第一百一十九章 鱼和熊猫不可兼得(9)

  我想我是怕极了,所以当诸葛小亮忽然低头过来的时候,忍不住闭上眼睛将头转到一边。
  不知dào
  他想做什么,但直觉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
  耳畔只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要告sù
  你,我是喜欢你,从一早就是……”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空似的说着,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却又分外的坚定,好像每个字都带着奇怪的符咒,企图将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印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
  “不……”我才叫了一声。
  诸葛小亮低头,在我唇角轻轻一吻。
  我吓一跳,惊慌地抬头看他。
  他微微一笑,趁机再度吻下来。
  我顿时整个人都软掉,靠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有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他的神色,而他的唇……
  柔软地,盖在我的嘴唇上。
  我一动不动,双眼瞪大,怎么会这样?满心满脑,只有这一个问号。
  我想发声,却说不出话。
  心逐渐地乱跳起来,砰砰砰,无法控zhì
  地跳动着,我甚至能听到那种激烈的声音。
  酒力发作还是怎样,我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在昏迷之前我忽然想到,哦,不是酒力发作,我是真的窒息了。
  他吻住我的嘴唇,所以我无法呼吸。
  我完全都忘记了呼吸!
  我昏了过去。
  在梦里发出呻吟的声音。
  好难受,整个人昏沉沉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能乘风而去。可是偏偏脑袋很重,就好像被太多地东西承载着,无法安静。无法自由。
  我伸手扯自己的领口,觉得闷得快要死了。
  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那么柔软温暖,将我地手拉开,又将我整个人拉过去。
  我身不由己向着那边靠过去,还是觉得难受,于是呻吟着靠过去。依偎住。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好像是几个世纪都没有醒过地感觉。
  我慢慢地睁开双眼。
  黑暗之中,看不清身处何处。
  我试图转身,却蓦地碰上一个物体。
  伸手去摸,软软的,温温的。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再度窒息。
  对方一动。
  我大声叫:“谁,你是谁?”
  “是我。”沉声回答,那人一伸手。眼前顿时一片明亮。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痛了我地双眼,我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声。伸手挡住了双眼。
  过了一会,在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我才抬眼去看。
  就在我面前。坐在床上的人,是诸葛小亮。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好痛。
  这才发xiàn
  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来不及尖叫,质问,抗议,只是后退,然后翻身下床,向着门口跑去。
  我相信在刘小备如此懵懂的一生,都没有过这样身手敏捷的时候,可见是环境造就英雄。
  可是,有人比我反应更快,身手更加敏捷。
  我才跑了两步,一只手臂从身后探过来,有力地抱住我的腰。
  我这才叫起来:“不要!放开我,混蛋!”
  诸葛小亮将我抱住,用力之大,几乎让我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抱入怀中。
  我越发魂飞魄散,失控地浑身颤抖,除了大声尖叫,浑身却已经怕到无力。
  他轻而易举地,如捉小鸡一样将我捉住,又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唔,呜!”我的声音被堵回喉咙之中。
  他将我向着床上重重一摔,我整个人被他甩到床上,还想着要爬起来,他却迅速地压了过来。“你最好不要乱动。”诸葛小亮整个人伏在我身上,慢慢地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拼命咬着唇,却身不由己掉泪。
  “你如果不动,我就不会干什么。”他盯着我,眼睛里有两团火焰,烧得我害pà。
  “我不会动,请你,放我回去。”我哽咽着说。
  “你要去哪里?”他问。
  “我、我要回寝室。”
  “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寝室。”
  “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他慢慢地说完,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
  我难堪地扭过头避开他地手势。
  “不要再开玩笑了。”
  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没跟你开玩笑。”他说。
  “我,我是……”
  “我知dào。”
  “你知dào
  什么?”我猛地扭头看向他。
  “你以为呢?”他微笑着,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眼神也变了,慢慢地顺着我的脸滑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滑到胸口,流连在那里。
  如此明显地眼神。
  我顿时心头发冷,浑身都在颤抖。
  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了……
  他知dào
  我是……他根本就已经知dào
  了吧?
  我哆嗦着伸手揪住领口:“诸葛,诸葛……”
  “叫我亮。”他微笑着。
  “不,我不。”
  “为什么不?”他探过来,轻轻地在我额心一吻,“备备,我喜欢你,这难道是让你害pà
  的事情吗?”
  “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我几乎失控,狂乱,迷惑,恐惧,各种感觉在心底交织,“你先走开,你走开。”
  只好这么央求。
  诸葛小亮一翻身,倒在我旁边,叹一口气:“好啊。”又说,“若是这样下去,我也难以控zhì
  自己会作出什么来。”
  我听了这种话更加害pà
  ,慢慢地向着床这边挪动一下,他立kè
  发觉,怒道:“说了不许动,你没听到吗?”
  我差点哇地哭出来,只好停止挪动。
  他地手在床上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挪到我这边来,一把抓住我地手。
  我微微地瑟缩了一下,才没有挣扎回来。
  “对不起,备备,”他这才慢慢地又开口,“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
  我只好咬着嘴唇望着天花板,泪顺着眼角滑出来。
  “可是你逼得我无法,”他叹息着,“你知dào
  吗,你逼得我快发疯了。”
  “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我在心底大叫着,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说你跟我没有关系,你让我不要再理你,你却对着别人谈笑风生……你知dào
  我的心底……”他伸出另只手,扣在胸口,慢慢地说,“有多么难受吗?”
  我地眼泪流的更凶了。
  他轻声:“我喜欢你,当你是此生最不能缺少的人,备,你能……接受我这份爱吗?”
  表白了,多么沉痛的表白,有史以来最沉痛的表白啊。我被小牛跟觞素齐刷刷地抽打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