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每月必有的那点事儿(3)

  我试图装出我不在的样子,可这是徒劳的,在我跟小银对骂的时候诸葛已经来了,他也真阴险,走路无声,站在边上也不出声,听着我跟小银对话,在我已经暴露了之后才挺身而出,想到这里我想踹他。
  从旁边扯出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慢慢地爬起来:“有事吗,我已经睡了。”
  “开门,我再跟你说。”他在门口,声音平稳如昔。
  “不行我向后缩了缩,“我要睡觉,改天再说啦。”
  “重yào
  的事哦。”
  “我才不信。”
  “再不开门我踹了。”
  “你敢。”
  “嗵……”
  “诸葛小亮!”
  我尖叫一声,看着门口上破门而入的他,很难想像一个平常这么文雅有礼貌,品德端正学业优秀的栋梁青年怎么能干出这种流氓才做的事,大叫之余,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扯起来,劈头盖脸扔过去:“你怎么可以真踹!”
  “我都告sù
  你过了,奈何你自己不信,我只好做给你看。”
  踏着倒在地上的门板的尸体,诸葛小亮慢慢地走进来,手一伸,将枕头捉在手里。
  “我说我睡了,你来干什么?”望着他的脸,我莫名地有些紧张,忍不住又向后缩了缩,一边歪头向着他身后张望,指望看到一两个属于我的忠仆。
  结果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气愤极了。
  这个世界没有爱。非常没有爱!
  “你都是坐着睡的?”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背着光,脸有点黑的样子。看起来像要咬人。
  明明我是属于理直气壮的那个吧,明明在纸上写着莫名其妙地话的那个人是他吧。但是现在……反倒更像是写了洋洋万字的“诸葛小亮我爱你”之类肉麻地话被他发xiàn
  ,不行不行,我的脑袋错乱了。
  “我爱怎么睡怎么睡,用得着你管?”气愤之下,我大声说。动了气,腹部顿时又是一阵绞痛。
  “啊……”我低声呻吟,一手捂住肚子。
  诸葛小亮皱眉:“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走过来快要靠近我。
  我很惊:“喂喂,你不要过来!”
  “我地感冒刚好,一时之间传染不了。”他说,还顺便坐在了我的床上,友好的像是兄长。可这个人刚才明明一脚将我的房门踹飞掉了,现在那倒霉的门地尸体还躺在地上呢,这个凶残的家伙。
  我扭过头:“你走开。”
  他忽然保持沉默。然后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却心知肚明,他是兴师问罪来了。天啊天啊,难道迷题要揭晓了吗?
  可不知为什么。我在一瞬间忽然很心虚。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先动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的!”
  我离开诸葛小亮寝室的时候。仓促又慌张,那张倒霉的纸开始被我死死捏着,后来大概也被随意的就弃尸原地了。
  我不知dào
  房间内会不会有风啊之类将他吹走,我很后悔为什么我没有一点毁尸灭迹的先见之明。
  如果诸葛小亮中午回去的话,忽然看到我不在了,然后又那么巧,看到了地上那张纸的尸体。
  那么……
  他是会这么认为地吧:我看到了那东西,然后就撒腿跑了。
  所以他上门来,“兴师问罪”?
  我忽然感觉好痛苦。
  面对好痛苦,也很尴尬,我宁可诸葛小亮现在不在,我的确需yào
  呼呼大睡,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地心情是敏感而脆弱的,不能被打扰。
  天知dào
  我跟他说了这几句话之后是多痛苦,冷汗都淌下来了。
  我低下头,咬着牙不做声。
  “你怎么了,这么不舒服?”诸葛小亮忽然又开口。
  我死咬着牙哼哼说:“没,没什么。”
  他忽然伸手,将我放在被子外地手握住:“怎么会这么凉?”我吃了一惊,他地手很暖和,将我的手牢牢地包围在内,让我觉得一刹那暖流经过,非常舒服,本来想扯回来地,可是……却没有动,抬头看着他。
  诸葛小亮双眉紧皱:“你的脸色很差,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抓住我的手。
  “不要!”我急忙拒绝,“我只是,有点发凉,不用看医生,已经吃药了,你快点……走吧。”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他的脸色忽然有点难看,“乖,不要硬挺了,去看医生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好嗦。”我低下头,又窘又恼。
  “我是担心你啊!”诸葛小亮的声音忽然提高不少,仿佛带着一丝恼恨。
  我一愣,忽然想起那张纸,忍不住恨恨说:“我才不用你担心!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他气结,猛然放开我的手。
  手在空气中,凉凉的。
  “好,都是我自作多情,中午回去看到空空的寝室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发疯一样四处找……真是太蠢了,你……你就一个人呆着吧,我不管了,你满yì
  了?”忽然站起身,他转身向着门口走。
  这什么恶劣态度?
  “走啊走啊,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就心烦!”我气急了,冲着他背影大叫。
  他忽然站住脚:“你再说一次?”
  我一惊,却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我说你走就走吧,又没有人强留你,怎么了?哼。”
  “好。”诸葛小亮的声音忽然带上一丝笑意。
  我愣在床上,忽然觉得棉被也不能御寒,整个人好冷好冷。
  感觉像是在突然之间失去了重yào
  的不得了的东西,可是我却不知dào
  是什么。
  “说的好,”他在那边笑着点头,“既然如此,我就随你所愿。”
  最后,他淡淡地说。
  我呆呆看着那人站在那里,然后他迈步,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外走去。
  就在一瞬间我感觉到心头有什么东西“克拉”响了一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砸破玻璃杯的时候,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难道我心头有一个玻璃杯吗?
  哈哈,可笑可笑,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