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馆闲谈(1)

  ('“好啦!饭食已经做好了,就麻烦您给王大人送去吧,趁着还热。”他笑呵呵的说道,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了篮子里,盖上了盖子,递给了曹牧文。
  曹牧文正好这个时候也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饭碗来,接过来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在长廊上走着,路上还是遇上了几位府中的杂事,打过招呼后便径直的走到了王守仁居住的院落里。走到房门前,看着里面灯火通明,点着不少的灯,看起来他在看什么东西。[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曹牧文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一声“进。”曹牧文推开了房门,进了去。
  拐过玄关之后,隔着几个拉开的布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极大的檀木桌子,王守仁便端坐在其后,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曹牧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王守仁抬头一看,咦声道:“没想到是你啊!”
  “我是替厨子来给大人您来送膳食的,您也休息休息吧,别太操劳了。今天一早便出了们去军营之中,到了那里一直没有休息,一直到了现在,您可是连饭也没吃就又……又看这些文书了。”
  王守仁朗声笑道:“哈哈,哪有!要说到劳累,现在干的还算不上什么呢?想到我十年之前曾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冥思,这些天来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了。倒是你,我让你去休息了,怎么还来这里给我送饭?”
  “我也只是来看看大人而已,没有的什么别的事情。”曹牧文答道,说着便将食篮放到一旁的一张园餐桌上。打开了盖子,曹牧文说道:“大人,里面还有一壶酒,您倒是先休息休息,准备吃晚饭吧。磨刀不误砍柴工,您吃了饭,在处理起事情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是吧?”
  王守仁轻声笑道:“哈哈,好吧,就依你了,我这也快忙完了。”说罢又提笔写了起来,曹牧文只好先摆起了盘子,呵呵,看起来厨子弄了不少菜,看起来丰盛异常。还好饭桌还算大的,这样一来也摆了大半桌子。曹牧文一边摆着盘子一边看着一旁提笔疾书。
  未及,王守仁终于停住了笔头,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放下笔来,他看起兴致勃勃的走到了饭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惊奇。问道:“怎么回事?这厨子怎弄了这么多菜?倒是浪费。”曹牧文不知道王守仁是不是有一种现在身边不少百姓因为吃不上饭而造反,而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却如此……如此奢侈有一种负罪感?要说丰盛,或许是吧。但是真要和那些奢侈的贪官污吏比起来可就是不值一提了。
  曹牧文回声到:“大人,可能是厨子也是见您这些日子一来这么辛苦,今天难得回来的早一些,可能还不太饿,所以厨子就有多些的时间去准备晚膳了,所以便以为此所多做了一些吧。”
  “哦……这样子啊。”王守仁盯着桌子,便说道:“哎,你应该没吃过饭吧,来吧,咱们一块吃便可。”王守仁说罢,便拉过两张凳子来,分别放做两端,曹牧文看着有点愣。
  王守仁却是自然的紧,接着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忙着想些事情啊,特别是着十几天来我名字苦想,查找了很多的书籍,倒是有所得。王守仁如此说着,看起来有些自鸣得意。如此一来,倒是曹牧文的好奇心也给他调动了起来,便好奇的问道:“大人说的是什么,看似如此的神秘,不知是什么事情?”
  王守仁话锋突然一转,眉头皱了起来,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真要说起来也是安民保全之法,若是此法能行,这数省之地这么多年来连绵不绝的乱世,或许可以真正的平息。若是有些自大的说,此法若是施行的得当,或许可以保得百年周全也未曾可知。”曹牧文如此一听,心下更是好奇,“不知道王守仁这厢又弄得什么关子,怎么突然来如此一出?”曹牧文心下很是好奇,王守仁在历史上的的确确不但是开创“心学”,并且在治理一方上也是颇有建树的。曹牧文既然知道这个史实,心下便安定了三分,倒是不知道这厢王守仁所想到的这个安民保全之法又是什么?当先稳定身心,不漏声色,面色上却是显得略有忧虑的问道:“大人,您是南赣巡抚,自然是朝廷命官。每日处理的自然都是军国大事,我这些日子一来虽然和您是每日见面,时常在您的旁边随侍左右,但是……”曹牧文说道此处,话锋渐渐放缓,将心中佯装出来的担忧很是自然的流露出来,说道:“我只是一个侍从,大人您的大事怎么能向我透露呢?我自然不应该僭越知晓这些的……所以,您还是别说……”
  曹牧文话及到此,王守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中气十足差点没把曹牧文从椅子上吓到地上。曹牧文嘴巴微微张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守仁放声大笑,“你小子真是有趣,不错不错。”王守仁端起酒杯来饮下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你倒是心思缜密,不过想的的的确确周到。不过这厢却是有些多虑了。”
  “怎么?”曹牧文又好奇起来,便有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不要拘束,咱们现在边吃边聊,这里自然没有什么巡抚,也没有什么侍从。子弟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与弟子。今天我便改成,这‘巡抚不必高于侍从,你这个侍从嘛……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自卑的。”王守仁说罢又饮下了一杯,曹牧文看着大奇,看来他现在的情绪不错,就是看着下午和那些酒馆中的百姓谈话时便已经出露端倪了,曹牧文便是从那个时候看他和百姓们交谈……
  “看样子就是今天下午他和那些人谈话不知道又‘格’出了什么真理,看他回到府中便支出我来,自己一个人回到房中便呆着不出来了,估计就是如此原因吧。”曹牧文心中寻思着,看着对面那位有些微醉的人又将一杯酒灌进了自己的嘴中。“大人……您还是少喝些吧,您明天还要去公干呢,还有好些事情让您做呢,还是少喝些为好。”曹牧文劝告到。
  “好好,我便不喝了,咱们还是聊正事情吧。”王守仁呵呵一乐,说道。
  “好的,既然大人想要聊,那么卑职便勉为其难,坐下了。”
  “赶快落座。”王守仁抬手一举,指着曹牧文身边的圆凳。
  曹牧文端起酒杯了,便道:“那么卑职便先饮下一杯了,说罢便一饮而尽,王守仁轻声喝道:“好!”
  曹牧文放下酒杯,咂咂嘴,不怎么样嘛?!要说到酒量,这是曹牧文唯一可以玩爆王守仁的一处有点了,这方面他还是非常自信的,虽然……这么想来自己有点像酒鬼。
  王守仁这个时候便打开了话匣子,“牧文呐,你也是度过些书的人,是否认识一人名位罗钦顺。”
  罗钦顺?曹牧文努力的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号。嗯……名字听起来很是顺耳,看样子是个有些名头的人,不过……曹牧文的脑子也不是硬盘,可以打一下回车便可以映入眼帘。
  罗钦顺……罗钦……什么!想起来了!曹牧文突然间一顿,猛地怔了一下,想起了这个人来。王守仁刚才便一直在看着曹牧文,看样子已经发觉了他的异常。
  王守仁微微讪笑,“这么说,你已经想了起来了,看样子是识得此人了。”
  曹牧文点了点头。这个人,罗钦顺,他自然是认识。只不过这个认识也和他认识王守仁一样,是在书上认识的。只不过王守仁不但是认识了,而且还亲眼见过还一同生活了一段日子,只不过这个罗钦顺一直未得相见,此人……曹牧文想着,他是怎么和王守仁有的联系?真有趣……曹牧文细细的回忆起自己已经几乎淡忘了的脑中记忆,这个人现在的年龄,应当和王守仁相仿,只不过他却是长寿,足足的比自己对面的这位多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活到了嘉靖中期。
  罗钦顺,字允升,号整庵,泰和人。弘治六年进士,授编修,迁南京国子监司业。正德中,因乞终养,刘瑾怒,乃夺职为民。瑾被杀,复官,累迁至吏部右侍郎。世宗即位,转左侍郎,前后命摄尚书事。嘉靖元年四月迁南京吏部尚书,嘉靖二年三月改礼部尚书。不久丁忧归里。时“大礼”议起,张璁、桂萼以片纸骤贵,秉政树党,屏逐正人,他耻与同列,故于嘉瑐六年二月服除复原官,五月迁吏部尚书,皆辞不就。同年七月初六日世宗许其致仕,有司给禄米如制。里居二十余年,潜心格物致知之学,专力于穷理、存心、知性。当时王守仁以心学立教,大江南北翕然从之。他不以为然,尝与守仁往返探究致知与格物的关系。他认为,“通天地,亘古今,无非一气而已。”嘉靖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卒,年八十三。赠太子太保,谥文庄。罗钦顺历任南京国子监司业、太常卿、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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