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番天印,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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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郊面色难看。确实若不是自己太轻敌,便是不能杀了他,此刻也不会这么惨。然而他笑笑,一步步走近玄溟,不屑道:“含若不是混沌钟,你此刻早就剩下一堆皮包骨了……”
  “你也知道若不是……”玄溟看了一眼远处的混沌钟,话刚出口,却突然一顿,本来的微笑变成了一脸的凝重和不屑,一个纵身远远的后退。他边退边不屑的讽道:“堂堂太岁神居然不计手段出手偷袭,不嫌见不得人了点么?”
  殷郊一招偷袭未得手,面色一变,也不理会玄溟的讽刺,再次出手向着玄溟扑去。这次的雌雄双剑,依旧一青一红,光芒闪烁,然而,所闪发的气息,却不在如同之前那般带着一股浑然正气,而是阴气森森,鬼气扑人。渗人的气息,让玄溟不禁猜测起殷郊此刻所用,究竟是何功法。与他之前所见过的,出入未免也太大了些。
  不是血腥味特重,杀虐气息渗人的魔教,也不暑异魅惑的妖族气息。更不是天界任何一方。当然,浩气正然的佛界就更无可能了。
  那还会是哪?
  难道是地下那魂魄飘飘阴气森森的地狱?
  “可是也不曾听说地狱哪方面有什么阴魂鬼怪搀和啊。”玄溟摇,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地狱自从落入地藏王菩萨的手中之后,便一直老实安静得很。虽说偶尔有一两只厉鬼作怪,却也不曾出现过什么差池。想殷郊这般厉害的功法更是不曾有过。若有,也不会就这么被一个地藏王给管教得这般服服帖帖的了。
  那会是什么?就在之前殷郊以这种功法将他困住时,玄溟便可以肯定,殷郊这门功法,肯定不会是昆仑山传来的。也就是说,他是偷练的。至少,昆仑山不会有人知道。
  正这么想着,殷郊的雌雄剑以至,带着比玄溟身上的寒气还要寒上三分的森森鬼气,一剑劈向玄溟。早在不周山下领教到这寒气的厉害,玄溟自然不敢再让寒气近身,他祭出寒剑,同样一剑刺出。青蓝色的剑气带着一阵寒风,“突”的一声,卷向雌雄剑。
  正在两道剑芒便要相互撞上的时候,一声大喝自天边传来,开始还是虚无飘渺间,不一会儿便变得犹如耳边雷鸣,雷鸣般的大喝,直炸的玄溟两耳轰隆直鸣。
  “孽徒住手!”
  两人大讶,皆停下了手往声音的来源看去,然而看到的却是一抹云烟,像是烧着柴火时,那飘起的浓烟一般,向着玄溟二人处飘来。不管是看,还是听着那声音,玄溟都可以肯定那人,他没有见过,那么这个“孽徒”说的便不会是他了?他看向殷郊。
  见到来人,殷郊明显的脸色一变,瞬间铁青下来。而后又是一白,很明显的是一股灵力反噬的模样。玄溟幽深黑亮的眼珠子一滚,果然,此刻他手中的雌雄剑,已经恢复了之前那浩气正然的模样。他嘴角一动,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到他盯着来人的眼中飘起的一抹戾气和杀意,还有一股不耐的厌恶。
  这时,纳怪异的云团已然在他们面前听了下来。现出了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子。从他那黑溜溜的脸和一声凌乱不着边幅的衣饰,玄溟不难看出,这还是个喜欢四处跑的中年男子。
  他刚下了云团,四下溜了一眼后,一双黝黑有精神的眼睛,便被混沌钟和那被困在了钟的番天印给吸引住了。他瞪大了双眼,指着混沌钟和钟下的番天印,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殷郊师侄,这,这是怎么回事……”
  殷郊一躬身正要回答,他又看了玄溟一眼,再看看云层目全非的小山,厉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回师叔,这是东海玄溟,他杀我灭我门下道神教一门,杀昆仑外山弟子无数,并在西山,偷袭我师父,夺走混沌钟!”殷郊一件一件的将玄溟所犯罪案列出,再次瞪向玄溟,道:“此番魔头更是趁我不备,欲要夺走番天印,求师叔帮忙助我拿下这等无法无天的魔头!”
  “这……”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明显不傻,他沉吟了一下,看向玄溟,拱手问道:“可是通天师叔门下弟子玄溟?”
  “不错,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是元始师伯门下哪位?”见来人还算有礼,玄溟也回礼问道。
  “呵,在下赤精、子。”男子,也就是赤精、子和善一笑,回道。
  赤精、子?玄溟神色一动,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还有在东海时看到的关于“封神一役”的记载。这人也还算正直,就不知本人如何。
  “呵呵,我想,你和殷郊师侄之间,或许有些误会,我们不妨谈一谈?还有混沌钟下那番天印,乃广成子师兄所用法宝,不知师弟可否交还与我?”赤精、子自然不知道玄溟对他的评价,只是呵呵笑了笑,对着玄溟道。
  “师叔!”玄溟还未回答,倒是一旁的殷郊急道:“师叔,玄溟打伤师父夺走混沌钟是事实,又怎会是误会?还有此刻你看,人家明显是要夺走师父的法宝!此刻你不杀了他,夺回番天印和混沌钟,还和他客气什么?”
  “胡说什么?你这孽徒,怎的动不动就是杀杀杀?我早就和师兄说过,你这人便是戾气太重,他却偏偏不听,非要重用你!”赤精、子脸色一变,对着殷郊大喝一声,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说他夺走师兄的混沌钟?混沌钟几时成为师兄之物了?我怎么不知道?”
  殷郊被赤精、子说的脸色一青一白的。这时听到他这么说,脖子一梗,又道:“混沌钟自然是师父的!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打伤师父,混沌钟现在早已经是师父的!”
  “浑话!”赤精、子大怒,猛地喝道:“混沌钟灵智早开,他若认了师兄为主,那师兄便是混沌钟的主人,又岂是玄溟师弟能夺走的?”
  “那现在就杀了他,混沌钟不久没有主人了?”殷郊一眯眼睛,把赤精、子的怒气当成了耳边风,只盯着玄溟杀气毕露。
  “你!心术不正,杀气裸、露!非我正道中人!你……”赤精、子气的挥起拳头便要教训殷郊,然而这时,殷郊却瞪向赤精、子,冷冷道:“师叔难道还想去思过崖?”
  “你!”赤精、子举起的拳头一顿,瞪了殷郊一眼,冷哼一声道:“回山我再找你理论!”
  见到赤精、子竟因为殷郊这一句话忍下了怒气,玄溟不禁把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看了两人一眼,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赤精、子堂堂一个师叔,一个长辈,还不能教训一个弟子?这思过崖又是什么地方?”
  如果常在外面走动,听着名字,自然便能知道,那是一般门派弟子思考悔过的地方。可惜,像玄溟这在深海里过了二十年岁月的人,却是不知了。
  见赤精、子怏怏收手,殷郊冷哼一声,这才又对着他道:“师叔不觉得我们应该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才可回山理论么?”
  “不错。”赤精、子冷哼了声,干干应道。继而又笑着对玄溟道:“玄溟师弟?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误会,但这番天印乃我师兄之物,还望归还!”
  “若是我说没有误会呢?”玄溟对着赤精、子露出了自认为最天真的一抹微笑。对着赤精、子道:“这番天印,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