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抓得好准

  咳咳咳,菲心呀菲心,到时你可别怪我。
  原本以为进了宫会发达娘家。
  现在爹爹的性命都在突然冒出来的一老君手里,发达了不是乘了他的意吗?
  到时不知dào
  还要怎样利用她凌家。
  爹爹若是知晓她拒绝了皇太后的美意,多半会气得跳脚。
  两个女儿,一个嫁入世家,一个进宫为妃,可是他一生的梦想。
  如今前一个梦想已经实现了,至于第二个梦想,是被前一个给扔掉了。
  想想都迷糊,凌向月一阵头皮发麻。
  脸上再装不下去了——
  而特别“关爱”她的皇太后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
  “女儿家年少时有个心仪的对象很正常,不是没嫁人吗?好好在家候着,下个月选秀,哀家会着文书去柳州……”
  安氏详细的讲了怎样将凌菲心接近宫来,叫凌向月不要担心。
  凌向月心想皇太后是想打多大的主意在她身上。
  她都这样说了她竟然还能“热忱”的邀请。
  眼珠子转了转,凌向月莞尔笑道:“缘分天注定,此事容妾身回去与父亲商讨一二,到时还得问妹妹自己的意思,毕竟这是她的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帮她定了后半辈子。”
  那丫头若是知晓肯定高兴坏了——
  该怎么样才能阻止她进宫呢——
  凌向月绞尽脑汁。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太后轻抬了抬左手,似乎是在轻咳掩鼻,眼神向下瞟的时候流过冷漠的精光。
  嘴角稀松平常的一翘,笑道:“既如此,那便先暂定下来,若有异,凌夫人再进宫告知一声便是。”
  还有人请着让秀女进宫的皇太后?
  凌向月笑眯眯的应了一声。那模样看起来烂漫无比。
  然后就向皇太后辞行,高锦希本想跟上,安氏又叫住了她还有事对她说。
  于是只得下一次了。
  凌向月出了御花园,青竹一直在外围恭候着。
  “小姐,没什么大碍吧?”她听到有宫女在传皇后娘娘要掌小姐的耳光子,差点吓坏了,都想着让人去找大人过来。
  还好后面又听宫女在传耳光没打成。
  青竹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她们家小姐哪有那么容易让人甩耳光子在脸上。
  皇后娘娘听说极为嚣张得宠,安公主跟她比起来。那是小恶见大恶。
  尤其是她的那些惩罚人的法子,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在这后|宫里,话就是她和皇太后说了算,难怪横得不行。
  可是她们的爪子也顶多是在后|宫里舞动,除了皇宫,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偏偏小家族,民间的土坤巴巴的将自家的女儿往宫里送个不停,每年有好几百个。
  旧的弄死了,新的又来了。
  一旦站得更高。想法便给原先不一样了。
  几个月之前,凌向月还跟那些土坤一般巴巴的想着凌家有人能进皇宫,在家乡多么的威风。
  光宗耀祖的荣誉。
  如今恐怕——
  见青竹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回她话。凌向月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还好还好,小姐怀着身孕,奴婢都担心死了。”
  两人朝宫外走去。
  两边是红色宫墙,路旁一块一块的种植着花草。凌向月和青竹的背影逐渐远去。
  易水天闵从月洞门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公公。
  望着凌向月消失的方向,易水天闵可气的拂了一下龙袖。
  不甘心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该死的萧奕澈。不但抢了朕的江山,还抢了朕的女人!”
  身旁的福大海不解其意,莫名问道:“皇上,您莫不是误会什么了?”
  凌夫人以前就是萧奕澈的小妾,从临汐带过来的,如何会与皇上有什么牵扯?
  怎么就成了萧指挥抢了皇上的女人了?
  萧指挥什么时候抢皇上的女人了?
  易水天闵转身横他一眼:“你懂什么!”
  然后大阔步的离开,那脚下都生了风。
  另一名公公偷笑,易水天闵此时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福大海见他笑个不听。
  于是更好奇了。
  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那名公公了解易水天闵的喜好,他今天是跟着易水天闵去了御花园的,所以知晓其中的误会。
  两人一边跟在易水天闵身后,那名公公一边对他俏声说道:“皇上今天,噗——”
  还没说几个字又忍不住掩嘴无声的笑个不停,身子跟着抖啊抖。
  福大海瞪他一眼,嘴里无声的发出几个字:“快点说!”
  那名公公笑够了,这才解释道:“皇上今天,将凌夫人误会成是自己的妃子了,正欢喜着呢,谁知dào
  ——嘻嘻——”
  他一想起皇上那会听到“凌夫人”三个字时,那僵硬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发笑。
  圣上也恁糊涂了,若真是自己的妃子,怀了龙胎都快五个月大了怎会没人发xiàn。
  福大海本来还严肃着,一听他这样的话,也跟着噗嗤忍俊不禁,难怪皇上刚刚咬牙切齿的不甘心,难道还对这位凌夫人一见钟情不成。
  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萧家,的确是难对付。
  不过以他的感觉来看,萧家虽大,却并无谋反之意,只要安抚即可。
  顺便还可以帮皇上打理天下。
  可惜皇上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摆布的境地。
  “你们两个还不跟上在干什么?”前方一声狮子吼传来。
  福大海和另外一名公公连忙敛了笑容正儿八经的跟上。
  ……
  到边疆沙县的路长又难走,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到不了的。
  毕菲纤和吴永双双被押在囚车里,披头散发,嘴唇干裂得不行。
  这才走了一天的时间而已,这人就已经熬不住了,往后还有那么长一段路程,如何挺得下来?
  “驾!”
  士兵几鞭子甩下去,赶了一天路程的马屁似乎是累了。连它都想找水喝。
  冷眼看着的毕菲纤,越加的渴了,她嘴里一直在喊着:“水,水,水……”
  可是士兵只顾着赶路,无人理会她。
  反正死在流放路上的人多不胜数,如果她死了,他们还少一分负担。
  “嗖——”
  几名士兵押着两人正在赶路,两旁是山崖。
  这时一道箭矢的声音破空传来。
  几名士兵松散的神经一绷:“谁?”
  从山上突然冒出几名人的影子,手里举着弓箭——
  押送毕菲纤和吴永的那几名士兵还未来得及抽出刀剑。那几名黑衣人射下的箭矢便命中了他们。
  像打在靶子上一般,几名士兵唉哟叫唤几声,纷纷瞪着眼睛倒在了血泊里。
  毕菲纤目露希冀的朝山上望去——
  有人来救了他们?是谁?
  吴永看着倒地的几名士兵,神情异常的激动和兴奋,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一丝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这一段时间来的压抑,直接导致他神经崩坏,整个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也不问是谁杀了这几名士兵,他只知dào
  这些押送他的人死了。
  从山上下来六名黑衣人,将不在状况的两人从囚车里拖了出来。往山上跑去。
  ……
  凌向月将那块蝾螈皮小心裁剪一半,贴在了手心里。
  这蝾螈皮不知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表皮纹理和人的皮肤极其相似,可是不具有弹性,一旦轻轻的按下去一点。那个印子便一直存zài
  不会缩回去。
  能紧贴肌肤,若不是火红的颜色,摸上去像是没东西似的。
  难怪汲墨说萧奕澈发xiàn
  不出来。
  这段时间经过她有意无意的试探,发xiàn。萧奕澈当真分辨不出颜色来。
  他是个色盲,并且还伴有夜间视力下降,惧光——
  那她种的满院子的花。他且不是一个都欣赏不来?
  凌向月忽视心里的异样,乘他不在家的时候翻看了很多医书来查阅这种病是否有得治。
  他那么宝贝他的那盆冰灯玉露,是不是玉露对他有什么用处?治疗他的眼疾吗?
  正东想西想,萧奕澈说要去沐浴,让她过来给他擦背。
  凌向月欣然同意,好机会!
  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他眼中带柔,我行我素的撑在沐浴池边上,递给凌向月一张搓背巾。
  凌向月衣衫完好,半跪在他身后,也顾不得将裙子弄脏了,反正待会还要洗。
  小心的不让自己手心贴着蝾螈皮的那只手挨到搓背巾和水,用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上上下下卖力的搓了起来。
  他的皮肤很光滑结实,搓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搓铁壁,巍然不动。
  由于她的腹部隆起一部分,所以动作之间难免触碰到萧奕澈袒露的脊背。
  手猛地被他抓住,凌向月倒抽一口气,他抓得好准!
  一来就将她那只贴着蝾螈皮的手抓住了,不知dào
  是否抓出印子了——
  “累了没有?”低沉暗哑的声音。
  她毕竟怀着身孕,萧奕澈原也没有想让她真的给他搓多么用力的意思。
  没想到她反倒还搓得很开心的样子。
  沐浴池里热气缭绕,两人的面上均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
  “不累,来,你躺下,妾身给相公按摩按摩。”凌向月不着痕迹的搬掉他的那只大手,手拍了拍滑溜溜的地板上,意思很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