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又是甜蜜

  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了?
  毕菲纤会将此事造谣凌向月已经猜到了,可是口吐鲜血——
  她眼神微动,果然,吴永是在利用自己的外甥女。
  他压根没想过让毕菲纤嫁入萧家,不对,不是没想过,而是萧奕北不接纳毕菲纤,所以他就出如此狠毒的伎俩。
  先是在外大肆炫耀毕菲纤在丞相府住着,丞相的世子对她有意,然后在毕菲纤进不了萧家门的时候便舍弃她,让她死在丞相府里。
  杨家,安宓,安惜妍,这些与萧奕澈有牵扯的,不是疯就是死,要么伤,如今在太常寺卿的外甥女再死在丞相府——
  即便萧家有实力,也抵不住悠悠众口,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比拳头更要可怕。
  好歹毒的心肠,连自己的亲人都利用,自己先前与丞相暗示了这件事,不知dào
  他做了准bèi
  没有。〖*
  M.35ww.
  以萧家的力量,对付这件事应该是轻而易举。
  萧奕澈在进宅子时叫出二十八和二十七。
  “夫人今天去哪里了?可有何异常。”
  二十八恭敬的答道:“并无异常,夫人今日回了凌府,见了凌老爷和方姨太以及,凌老爷的一位朋友。”
  应该是凌老爷的朋友,因为夫人到了凌府的时候,那位男子已经在凌府呆着了。
  凌起善的商人,商人认识的朋友多,并不足为奇。
  “朋友?”萧奕澈咀嚼这两个字:“什么朋友?什么模样?”
  二十八想了想,无奈怎么都想不起来汲墨长的什么样子,他的存zài
  感太低,以致让人特别容易忽略他。
  二十八望向二十七,希望他来作答。
  二十七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样子,只记得约莫三十多岁。
  “长相普通,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奕澈紧紧的盯着他们,像是在分辨他们话里的意思。又像是在想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你们是想不起来那名男子长什么模样,还是那名男子本就长相普通,让人过后就忘?”
  二十八和二十七不敢有所隐瞒,躬身答道:“属下想不起来。”
  萧奕澈眼中似乎有狂风卷过,陡然间浑身杀意,他本性就多疑,二十八和二十七是经过专业训liàn
  的擅长隐匿和埋伏,跟踪的暗卫。
  水平不说顶尖,但也算是高手,如今竟然会想不起来一个人长什么模样。
  要么是因为那人真的长了一张过目就忘的大众脸。要么此人的潜藏隐身能力,比二十八和二十七高出太多。
  他接近凌家是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
  不过这些仅仅是他的猜测,真相如何,还有待查探。
  “对了,大人,太常寺卿的外甥女毕姑娘今天跟踪夫人一路到了凌府,您看是不是——”二十八突然想起这事,便对萧奕澈如实禀告。
  萧奕澈冷哼一声。毕菲纤和吴永如今在他眼中就如同死人,抬手道:“不用,看在吴永曾是祖父门客的面子上,本官会让他们舅甥一起共扑黄泉。”
  二十八和二十七还不知晓详情。不敢多问,低头称是。
  萧奕澈提脚回院子。
  “小姐,大人回来了。”青竹在外望风,一看见萧奕澈进了院子。便跑到偏厅去告sù
  凌向月。
  凌向月慌慌忙忙的躺好,脑中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应付毕菲纤的事情。
  待到萧奕澈一进厅堂,问丫鬟:“夫人在哪?”
  丫鬟不敢耽搁。立马回道:“回大人的话,在偏厅歇着。”
  萧奕澈面无表情的进了偏厅——
  入目便是凌向月愁眉苦脸的样子,本对她产生的一丝怀疑,在见到她的模样时,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公,你回来了。”凌向月眼角注意到他进入偏厅的高大身影,本是躺在贵妇椅上养胎,立马就歪歪斜斜的要坐起来,青竹过来扶起她。
  凌向月眼中有丝惊悸,似乎刚被惊吓过,萧奕澈看见她时她还故作轻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本是眼底的心有余悸还存zài
  着。
  “怎么今日看着这般没精神?”萧奕澈几步便走过去,蹲在她身侧,流露出一丝大男子的别扭的关心。
  凌向月捂着肚子,不说话。
  萧奕澈紧抓向她小手,猩厉的眼中有抹安抚:“说!”
  凌向月顿了顿,想将手扯出来,扯了扯没扯动,便随他去了,口上只说道:“无碍,只是有点累了,怀孕就是容易累。”
  萧奕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口上一字一顿道:“累了?”
  凌向月点了点头,本来打算告毕菲纤一状,说她在二门处不但堵住她还推了自己一把。
  如此一说,萧奕澈为了孩子肯定不会放过毕菲纤。
  不过转念一想,何须自己多此一举。
  而且刚好可以看看萧奕澈对她的信任程度。
  她不相信毕菲纤去他那里说她与戏子有染他不会怀疑。
  若他真是那样怀疑她,那样想她,把她想成那样的女子,只能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压根不那么重yào
  ,不那么宝贝,也许就是个暖床的而已——
  凌向月静静的等着萧奕澈的质问,谁知dào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久到青竹都怀疑他们脖子会不会酸——
  萧奕澈蹲在她身边一直握着她手,握到嘴边亲吻,好似生怕她会突然离他而去似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脸上。
  凌向月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没有一回来就质问她——
  是不是证明自己在他心中不仅仅是暖床的?
  这让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酸涩又是欣喜又是甜蜜,鼻子一酸,眼泪便冒了出来。
  “傻瓜。”萧奕澈勾唇摸了摸她的脸颊,眼里一片宠溺。
  凌向月破涕为笑,嘴角抿出幸福的笑容,嘴边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青竹早已经识趣的出去。
  还好姑爷回来没发火,可以去告sù
  木槿一声了。
  木槿当时正在外宅,是凝霜前来通知她的。她担心大人回来质问夫人,所以赶紧派了跟在身边的丫鬟回去一趟。
  凌向月深深的望向萧奕澈狭长而威慑的丹凤眼,如万花筒一般,她在里面旋转旋转像是要失去心智——
  久久,她回过神来,再看向萧奕澈时他依然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他眼睛所看到的都是灰蒙蒙的世界吗?
  怎么会这样——
  汲墨为什么会知dào
  他这么隐秘的事情?
  她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萧丞相和顾氏,恐怕都不知dào?
  汲墨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还是他是骗她的?那样说只是为了鼓励她去印萧奕澈的那枚扳指?
  凌向月莫名的起了试探之意——
  本想叫萧奕澈将榻上的嫩粉色迎枕给她拿过来,后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好奇害死猫,这个节骨眼上,她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万一萧奕澈看出她是在试探他,以他的个性,肯定会爆fā。
  思来想去,凌向月决定装傻。
  “晚膳想吃些什么,吩咐厨房做。”萧奕澈拉过她,摁住她的小脑袋在胸前抚摸。
  凌向月瓮声瓮气的回复了一声。
  两人温存一会,萧奕澈便说还有事要处理。要出去一趟。
  凌向月脸上露出明显失望的神色,噘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去了。”
  萧奕澈弯唇摸了摸她脸。
  然后没再说什么话,起身离开了。
  凌向月看着他的背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擦擦太阳穴的汗。凌向月窝在贵妃椅上,脑中不停的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应付汲墨要的印章。
  以汲墨今日露出的几手,凌向月已经对他们背后的实力有了一些忌惮。
  连二十八和二十七跟在身后都能隐瞒。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样的鬼才,绝不会给一个无能的主子当手下。
  那位老君,究竟是何人?
  她思来想去。萧奕澈手上那枚扳指的印章,她还得拿到手。
  不过,拿到手后不能完整的给汲墨,必须修饰一下,以假乱真,让他看不出来。
  那张蝾螈皮虽然不大,可是印两次,是没问题的。
  想好这一切,凌向月便安了安心,几天绷着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一些,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萧奕澈带了人到城郊的一处木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磕头的是一位穿着直身长袍,头发乌黑,全部披散在肩上,皮肤黝黑的二十来岁男子,此时的他被一圈士兵举刀围着,双腿不由地发软,就差跪下来。
  “小的只是深居山林,并不认识你们!为何要抓小的?”
  黝黑男子犹自喊着冤枉。
  萧奕澈在木屋的周围环视了一圈。
  此处说偏也不算偏,说有人迹罕至也是人迹罕至。
  木屋的旁边有一条小溪,后面养着一些灌木丛,灌木丛里有三个木箱子,分别是红色,木色,黄色。
  萧奕澈看见时眼神凛冽的移开视线,去叫了秦岚过来。
  “把这几个箱子给本官抬出来。”他冷声命令。
  那黝黑男子大惊失色,慌忙叫道:“不可!”
  正准bèi
  上前抬下箱子的士兵动作有所迟疑,纷纷望向萧奕澈。
  萧奕澈沉默了半晌,厉眼扫向那名黝黑男子,冷漠的开口:“你,上去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