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痒死我了

  “若是被京城的闺秀知晓,定会笑话我!”
  萧欣玉烦躁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她都已经给她们说了婚期,如今延后,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太掉面子了。
  她哪里能想到,当初临汐府里云苑的那个小寡妇,能有如今的身价?
  当上大哥那样身份地位的人的正妻——
  这简直是京城所有闺秀梦寐以求的事情。
  别以为那些闺秀一个二个正儿八经,口上说着畏惧的话,实则心里关注她大哥得紧。
  有意无意就向她打听,要么就是想借她引见引见。
  她虽然很恼怒她们接近她的别有用心,但是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同父异母的亲哥,面子上还是很有光的。
  前提是,她不会让她们知晓她跟大哥的关系并不熟〖@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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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为了面子,只有忍了。
  想到以后见了凌向月还得放低身子叫一声大嫂,萧欣玉心里就堵得慌。
  这声大嫂,与自己的亲哥哥萧云那声大嫂,完全不一样!
  当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过不去,并且差距不是很大的时候,会怀了打压,诋毁之心。
  可是当那个人远远的甩出她几条街,望尘莫及的时候,就生不出那些心思了。
  萧欣玉只想快点嫁入柴家,好开始自己的人生。
  早知dào
  那个女人有这好命,当初就不该瞧她不起了——
  她心里闪过一丝后悔,不过很快消失殆尽,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那样想。
  要说后悔,英氏才是真zhèng
  的后悔!
  她后悔当初不该想出那么一出捉奸夫的戏码!
  平白无故的将凌向月送到了萧奕澈的床上。
  算一算,就是那次之后,他们才认识的,不然哪里轮得到她见着长子的面?
  英氏真是悔恨不已。
  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安惜妍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二哥。
  自从那日受了伤回来,安井然就开始发高烧。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做噩梦。
  一会喊着杀人了杀人了,一会又喊着救命救命——
  来来回回几个大夫,开了好几方药剂。
  大夫说,安井然伤势没问题,只是气郁堵身,将那口气放出来,就好了。
  安惜妍担忧的坐在床边。
  若是大哥知dào
  那个人如今要成婚了,怕是又气得起不来。
  本来那个位置应该是她的——
  这种被人随意践踏尊严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当萧家传出萧奕澈即将在月底完婚的时候,无疑于在安家脸上打了一巴掌。
  安惜妍才退了婚,虽然是主动退的。但是吃亏在女方。
  尤其是现在男方还要大事操办婚宴。
  今早听到外面人的闲话,安惜妍险些上吊一了百了。
  若不是最近母亲身子不适,她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想不开一条白绫了结了性命。
  将安井然的被子窝了窝,又吩咐房里的丫鬟好生伺候着。
  安惜站起来,心情糟糕的去了董娥那里。
  董娥有气无力的躺在贵妃榻上,向来柔顺的脸上,如今一片焦躁。
  “这痒得我呀——”
  她不耐烦的伸手向自己的脖子抠去——
  安惜妍定眼瞧去,大惊失色:“娘亲,不要!”
  她扑过去。阻止了董娥继xù
  挠下去。
  只见她脖子上,露出的手腕上,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红斑,甚至已经抓破了皮。
  董娥烦躁的推开她。继xù
  伸手朝身后抓去。
  不抓她难受。
  安惜妍大声说道:“已经抓破皮了!你越抓越痒!忍一忍就好了!”
  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咬了,皮肤过敏,给开了些药。
  可是两天下来。似乎越来越严重。
  擦的清凉膏也不管用。
  “你叫我怎么忍?快给我挠挠——”董娥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平时的端庄秀丽早已不见。
  皮痒的又不是她,她自然不知dào
  这种感觉多么的难受。
  “怎么会这样?娘你到底最近吃了什么东西?”
  董娥一边痒得想打滚。一边生着闷气:“倒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安惜妍听她这么说,忙困住她手:“听娘的语气,你是知dào
  自己怎么回事了?”
  董娥被她摇得一阵头昏,虚弱的撑了撑脑袋。
  “你别摇了,娘本来就难受。”
  最近府里事太多,安惜妍不希望再生出什么不好的事。
  “那你倒是说啊?二哥现在躺在床上,娘若是再出什么意wài
  ,我——”
  安惜妍咬着下唇,很窝火。
  董娥心疼的摸上她手,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娘只是皮肤过敏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安惜妍哪有那么好忽悠,明明刚刚听她说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那娘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吃,那就是用了什么了?
  董娥看着她良久,最后红着一张脸说:“我在你房间看见两块香膏,于是就拿走了一块,没想到用了后,会出现过敏。”
  她当时见到那两块皇宫贵妇才能用上的香膏,着实有些惊喜。
  以为是皇太后给女儿的。
  怕女儿舍不得用,于是便自己拿了一块,当晚回房就迫不及待的用了。
  没想到用完周身就开始起红斑,并且痒得人要命。
  即便是现在,董娥也没怀疑那两块香膏有什么问题,只当是自己对里面的某个成分过敏。
  因为那香膏用的时候的确味道好闻又舒爽,比澡豆不知dào
  强了多少倍。
  安惜妍傻眼,看着母亲红红的脸说不出话来。
  她几乎都忘了这庄事。
  当时躺在床上养伤,香膏是二哥送来的。
  一直放在柜子里就没动过。
  没想到母亲会拿来用了。
  董娥讪笑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你姑母倒是疼爱你,舍得给你这个。”
  姑母即皇太后。
  董娥心里酸酸的,边挠着胳膊边想,或许等这次过敏症状过去,她能适应上香膏的特性也不一定?
  毕竟这是很奢侈的沐浴用品。她不想被拒之门外。
  皇太后既然能送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安惜妍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念想。
  她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块:“那块香膏,不是姑母送我的。”
  看着她娘,不知dào
  该说她些什么。
  责备的话说不出,心疼的话也说不出。
  董娥一愣,问道:“那是谁?”
  哪位贵妃?
  安惜妍拧着眉毛:“是别人送的,英家的人。”
  董娥更加奇了,一边不停的挠身,一边开口问道:“英家的人?谁?怎么没听过。”
  “就是二哥最近身边跟着的那名女子。”
  董娥理头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是谁。
  重点不在这。
  “问题是,她怎么会有这个?她皇宫里有人?”
  安惜妍一边帮她轻缓的挠着,一边皱着眉说道:“我不知dào
  ,回头我问问她去,莫不是给的什么有毒的东西。”
  董娥一听吓坏了,惊慌的看着满手红印和指甲上粉红的血丝,声泪俱下:“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呀——”
  安惜妍站起来,飘过门槛的时候浑身带着一股戾气。
  英柔!不要让她发xiàn
  她给了她两块假的香膏!
  若是娘亲真因为她出了事,她发誓绝不原谅他们兄妹两!
  安惜妍让三名丫鬟均用了那块香膏。
  结果全都出现跟董娥一样的情形。
  这下她确定了。英柔那个贱人!真的将两块含毒的香膏送给她。
  “砰!”
  安惜妍不顾形象的一脚踢开了英柔暂居在安府的屋子。
  英柔正躺在榻上假寐。
  见安惜妍怒气冲冲的进来,忙从榻上移脚下来。
  无辜的眨了眨眼:“公主怎么了这是?”
  安惜妍揪住手绢,二话不说就上去抽了她一巴掌。
  “啪!”打得脆生生的响,周围跟着的丫鬟都不忍的别开视线。
  这是英柔挨她第三次巴掌了。
  第一次是在船上。第二次是安辛烷和她好的时候。
  如今又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
  英柔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眼中泛了怨念。
  没想到安惜妍又接着打向她右脸。
  英柔再蠢也知dào
  躲了,再挨下去,她明天没法见人了。
  双手推向正扬起右手的安惜妍。低着头躲了开去。
  安惜妍没料到她还有胆子推她,一个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两人就此扭打起来。
  “小姐!”
  “公主!”
  旁边的丫鬟看着混乱的场面吓坏了。生怕安惜妍出什么事。
  英柔力qì
  比她小,周围帮衬的丫鬟又太多。
  很快就被两名丫鬟制止住。
  “啪啪啪——”
  脸上接连被甩了好几个耳光。
  安惜妍打得手疼,这才想起怎么自己亲自动手?
  凌向月的那两块香膏,其实在夏天用的时候,顶多就是挠挠痒痒,难受一晚上。
  第二天就好了。
  因为夏天散热快,穿得又凉爽。
  她当初在上面抹了点料,一方面是研究,一方面是想恶作剧英氏,更重yào
  的,是准bèi
  放置在身边以作防身之用。
  英氏将她所有值钱的嫁妆都拿走了,她才不会好心的提醒她一句。
  此时的她正舒舒服服的半卧半躺在摇椅上,身边伺候着好几位丫鬟。
  原先只是想着能当上正妻人生就圆满了。
  现在,她偷偷的开始琢磨,既然顾氏喜欢敲经念佛,她不如将女主人的权利,夺过来好了。
  大家族中,长子成了婚,婆婆将手中掌管的权利,如府中人力,物力,财力等,交到儿媳的手上,是很正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