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真的很慌
荣王府的事情和白家有关?幕后黑手是白氏?
他死也不信!
“虽然我认识白氏没多久,可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他真的如此恶毒,也没有理由对荣王侧君下手!”
“或许他要下手的人是程氏,因为不想引人怀疑便从荣王府下手!”水墨笑面色也是不好。
雪暖汐瞪大了眼睛,“我知dào
你心疼荣王,可你也不能这般……”
“事情是翊君查到的!是本宫亲耳听陛下说的!”水墨笑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自从翊君和蒙氏闹翻之后,他比谁都希望将来登基的人是太女,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构陷太女,至于陛下,更不可能诬陷你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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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nbsp;“我不信!”雪暖汐不知dào
如何反驳水墨笑的话,只能坚持自己的想法。
水墨笑冷笑:“若白氏青白无辜,那他的那个庶弟去那等肮脏的地方买堕胎药做什么?买了堕胎药之后他便去了太女府,然后,荣王府就出事,若是这件事不是白氏做的,那未免太巧了!”
“因为太巧凤后不信,便要定了白氏的罪吗?!”雪暖汐也怒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凤后这般坚信事情是白氏做的不过是为了安抚荣王而着急于找出一个凶手!”
“你——”水墨笑似乎没想到雪暖汐会如此强硬。
雪暖汐很清楚自己不能推脱,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关系到女儿,他不能不在意!若是白氏被定罪,述儿也不可能置身之外,甚至还可能被怀疑参与其中,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氏被定罪!“我相信翊君不会构陷白氏,可即便白氏那庶出的弟弟真的买了堕胎药也未必就是荣王府的那些!凤后担心荣王臣侍明白,可是也不能这般听风就是雨!”
“放肆!”水墨笑怒斥道。
此时的水墨笑似乎无法适应雪暖汐的强硬无礼,这二十多年来,除了开始那两年,往后的日子中,雪暖汐对他都是恭敬的。
可是如今……
“凤后!”雪暖汐一字一字地道,“你是父亲,我也是!我能够理解你关心荣王的慈父之心,也请凤后理解我维护女儿的心!”
水墨笑神色一震。
是啊,他也是父亲。
便是再软弱的人只要孩子需yào
他的庇护,都可以变得无比的强dà。
“白家的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也会给你一个交代!”雪暖汐继xù
道,“但是,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我希望凤后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造成任何后果都由凤后承担!”
说完,转身便拂袖而去。
“不必了!”水墨笑没等雪暖汐走多远,便喝道。
雪暖汐猛然转过身,眼眸大睁,“你……说什么?!”
水墨笑盯着他,“今日一大早,本宫便遣人出宫,在正宣殿早朝开始之后,本宫的人便进了太女府搜查白氏的院子!”
“你——”雪暖汐几乎不敢相信,“你疯了!”
水墨笑昂着头,“你可以这般认为!”
雪暖汐咬着牙盯着他半晌,“你最好不要后悔!”然后转身离开。
水墨笑没有再阻止他,僵硬的身子站了半晌,方才缓缓坐下,“后悔?本宫只是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要维护自己的女儿,本宫如何会后悔?”
他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这世上哪有那般多巧合的事情!
……
司予述赶回太女府的时候便见白氏被几个宫侍近乎押解地从后院走出来,她面色当即一变,随即上前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见了司予述纷纷一愣。
司予述沉着脸,“放肆!”
那近身宫侍吸了口气,然后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回太女,奴侍奉凤后的旨意前来搜查取证,如今正要将谋害冯侧君以及程侍人的罪人带回宫请凤后处置。”
“罪人?”司予述冷笑,“你是说本殿的正君吗?!”
那近身宫侍被司予述的神色给震了一震,可摸了摸怀中的小包裹,底气又硬了,他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包裹,然后跪下呈给司予述,“此物是奴侍等进入太女正君院子的时候,他的近身小侍正抱着的,奴侍请了留守府中的太医检验过,里面的白色药粉证实是堕胎药,而且还是药力极强的堕胎药!”
旁边的太医惊慌失措地上前证实了近身宫侍的话。
司予述眼眸一睁,随后,看向白氏。
白氏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他看着司予述,眼眸泛着泪光,僵硬地摇着头,“不……殿下……我没有……我不知dào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寝室……我真的不知dào
……殿下……”
司予述的神色在一瞬间内极为的复杂,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便沉声道:“不过是一包东西,谁能断定就是堕胎药?”
那近身宫侍没想到司予述会这般说,起身之后道:“奴侍已然让太医……”
“即使是堕胎药又如何?凭着东西便证明本殿的正君谋害皇家后嗣?”司予述冷笑,“大周的律法什么时候便的如此的荒唐可笑!”
那近身宫侍咬了咬牙,“即使这堕胎药无法证明与冯侧君的事情有关系,但是太女正君在寝室中收起这样的东西也是大罪一桩,凤后身为后宫之主不可能不管这件事!奴侍必须请太女正君进宫亲自向凤后解释这件事!”
“殿下……”
司予述没有看向白氏,而是盯着那近身宫侍,“请?本殿为何觉得你们像押解多过于请?!”
“奴侍不敢。”那近身宫侍低头道,“奴侍只是奉旨行事!”
“奉旨行事?”司予述冷笑,“好!既然是父后下的旨意,那本殿便与本殿的正君进宫好好的请罪!”说罢,便起步上前,走到了白氏的跟前,然后,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温和道:“随本殿进宫!”
“殿下……”
“没事的。”司予述轻声道,“本殿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同面对!”
白氏落下了泪,从方才便一直混乱的脑子此刻渐渐地清明起来,“殿下,我没有。”
“本殿相信你。”司予述正色道。
白氏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他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即使司予述相信他,但是他也明白,在他的寝室找到了堕胎药这事恐怕不会轻易了解。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司予述牵着白氏的手转过身扫视了一下众人,“本殿随正君进宫,今日一事任何人不得在议论一句,若是此事传出太女府,不管是谁传出去不管以什么样的渠道传出,只要本殿在外面听到任何一句闲言碎语,在场所有人本殿都不会放过!”说罢,目光转向那近身宫侍,“不管他是谁的人!”
那近身宫侍浑身激灵一下。
司予述看向一旁的管家,“府中的事情交给你。”然后,牵着白氏的手起步离开。
宫里面的侍卫以及宫侍急忙跟上。
在司予述一行人离开之后,管家又一次对着府中的下人警告一番,方才让他们散了。
随后,程秦居然站在了前方不远处。
她大惊,忙上前,“程侍人,你怎么在这里?”
程秦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司予述一行人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站着,面色苍白,嘴唇泛紫。
管家见了他这般不禁去想他是不是听到了方才的话,斟酌一番,方才轻声道:“程侍人,正君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还请程侍人安心等殿下从宫中回来。”
程秦这一次有了反应,只是却是轻笑,轻笑出声,笑声中没有任何的感情,眼底深处有着别人没有发xiàn
的癫狂,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候,程秦的近身小侍方才急忙追来,“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啊!”他不过是走开了一下子,主子便不见了,“太医说主子需yào
好好静养的,您不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自从皇贵君来过之后主子的情况便好多了,可如今怎么又这般了?
程秦没有回话,只是任由着他扶着他回去。
……
太女府因为这件事而人心惶惶,而此刻的白家也闹腾起来。
正在准bèi
嫁衣的白鞍被人从后院里请了出来,随后,被宫中的宫侍给带走了,白家主夫心中忧虑,他进宫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却还是认出了那带走白鞍的人是交泰殿永熙帝跟前伺候的宫侍。
“正夫,你要帮帮鞍儿,鞍儿不能有事!”白鞍的生父跪在白家主夫面前哭闹着,他虽然不知dào
宫中的宫侍为何要带走白鞍,可是看那宫侍的神色便知dào
不会有好事。
白家主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对身边的小侍下令,“来人,将李侧夫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踏出院子半步!”
“主夫……”
“你若是想要你儿子死便继xù
闹!”白家主夫厉色喝道。
白鞍的生父闭嘴了。
在处置完白鞍的生父之后,白家主夫便让人去兵部衙门将这件事通知白瑞,同时也遣了人去太女府告知白氏这件事。
告sù
白氏并不是让他就白鞍,而是担心白鞍的事情连累到他!
虽然他也不知dào
白鞍究竟做了什么触怒陛下,但是绝对不会小事!
……
雪暖汐从朝和殿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交泰殿,直接闯到了御书房,一脸怒意地站在了永熙帝的面前。
永熙帝见了他的脸色便明白了,抬手一挥将手边的茶杯给挥落在地,“水氏!”
“我来不是要看你生他的气的!”雪暖汐是真的动怒了,明明已经说好了不会隐瞒他事情,可这方才多久她又犯了!“在你的心里我便这般没有?连这些事情都承shòu不住?还是你和凤后一样都认为白氏有问题?!”
“阿暖……”
“司慕涵,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雪暖汐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你金丝笼中的鸟还是你庇护之下一丝风雨都不能承shòu的娇弱花朵?!”
“我……”
“我早便说过我要的是与你携手面对一切的苦难,我想要的不仅是和你同甘,更希望和你共苦!我以为我们在经lì
了这般多事情之后你会明白我的心明白我真zhèng
想要的是什么!”雪暖汐继xù
怒喝道,“我想要的不是安逸没有烦恼的生活,而是和你一同面对一切困难,即便每一日都因为各种事情而烦恼!司慕涵,我不怕苦,也不怕受累,我只是怕我已经没用到了不能给你一丝一毫的帮zhù
,我更害pà
十三年的时间磨灭了我们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信任以及心心相印!”
永熙帝眼底开始泛起了不安,起身快步走到了雪暖汐的跟前,“阿暖,我不是……”
“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是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心烦,我知dào
你是在一心一意地保护我!可是你知不知dào
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让我觉得我已经走不进你的世界,我甚至感觉你在将我排斥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没有!”永熙帝真的慌了,“阿暖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雪暖汐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你知dào
当凤后告sù
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震惊吗?不仅仅是震惊凤后所说的事情,更是震惊这件事连凤后都知dào
但是我这个作为生父的却还被蒙在鼓里!你知dào
凤后做了什么吗?他让人去太女府搜白氏的院子,而且还选在了早朝的时候,他就是为了不让你和述儿阻止!你将这件事告sù
他的时候可想过这般后果?凤后疼赫儿便像是疼亲生女儿一般,你将这样的事情告sù
他不就是要他动手对付白氏吗?不就是要他思疑述儿,甚至恼恨述儿吗?涵涵,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事,朕真的没想到……”
“我一直觉得我了解你,可是这一刻,我却怎么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这般做?”雪暖汐还是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你知dào
我现在心有多慌吗?我害pà
自己已经猜不出你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