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单剑入北平

  悲凉在风中转着,陆展昭“嘡啷”一声把慈仁扔在了地下,失魂落魄的拔出了还在肩头的半截鬼头刀,伴随着鲜血,那半截鬼头刀也落在了地上。
  身上多处创伤应该很疼的陆展昭就像是浑然不觉一样走到了孟宁的尸体前,蹲下身,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嘴肩膀开始抖动起来。又双膝跪在地上的陆展昭捶着地放声大哭。
  他哭了好久,好久。心里懊悔自己的不经意,懊悔自己怎么就会让她自己去!用力捶地的陆展昭把地面都锤出了两个深坑。
  本来脸白的孟宁此时已经渐渐的发青,但是脸上的那一抹笑意还在。陆展昭伏在地上看着他。不行!不行!陆展昭忽然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寻找到自己的长剑,随即又扔在了地上。他拿起了那半截的鬼头刀。
  抱起孟宁,陆展昭一路顺着山路上了山。不知疲倦的到了上顶,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轻轻放下她。然后用那半截鬼头刀开始刨坑,机械般的挖着,完了好半天,弄出了一个三米多深的长方形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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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op.bsp;此时的陆展昭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鬼头刀也扔在了一边。看着一旁安静躺着的孟宁,陆展昭道。宁儿,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多不起!我怎么也不能让你抛弃在这荒野外!
  陆展昭抱起孟宁,轻轻地把她放进了里面,浑身是血的陆展昭擦了擦脸上的汗加血的混合物,然后用双手慢慢地把挖上来的土一点一点的盖在了她的身上,脸上。
  一座坟包出现在这未知名的山上,陆展昭又用半截鬼头刀砍倒了一颗树,把树头尾切下,用刀刮去上面的树皮,打磨平整,就在上面刻了几个字,爱妻,孟宁之墓,下首写的是夫,陆展昭。
  刻好后把它立在了坟包之上,陆展昭双膝跪在坟包前面磕了几个头又开始哭了起来。他想着这不到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一股悲凉在心中起,忽然感觉心前所未有的空落落。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已经晚了。
  收住眼泪,站起来的陆展昭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坟包就好像孟宁就在他的眼前一样,久久的,深深的道。宁儿,我走了。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展昭决绝的下了山。
  牙托这些人的尸体还在山下,一群不知在哪里冒出了乌鸦正在啄食着,陆展昭的到来把他们都惊走了。拾起自己的长剑,又找到剑鞘,长剑回鞘背在了身上。啊!陆展昭轻呼一声,捂着受伤的肩膀皱着眉,他在怀中摸出了那日在孟府孟宁给他还没用完的金疮药,全部倒在肩膀和手的伤口上,也没做包扎,只是用手把药按实了。
  牙托的头已经被一分为二,所及拿不走了。陆展昭挑了数位看装扮是官的人头,抽出慈仁,把他们的头一一切下,长剑回鞘,一手好几个挽着他们的头发漫无目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浑身是血,面无表情,手里还挽着几个人头,虽然是白天,但还是很吓人。这里其实就是北平城内,外城内。而埋葬孟宁的那座山就是煤山,在路上的陆展昭猛然间看到远处有一些简陋的平房。于是迈步走了进去,刚好迎面碰到了一个老者。
  老者正拿着烟袋在抽烟,冷不丁看着如恶鬼般的陆展昭下了个屁蹲。扑通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烟袋也掉了在地上,嘴里还冒着烟道。鬼鬼啊!
  老者这一嗓子着实好出来不少人,可是一看到老者对面的陆展昭都是赶紧房门窗户紧闭,抱着老婆小孩躲在了屋里。
  老者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他害pà
  是没想到的条件发射,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看个把个四人就和吃饭一样。老者只当是他是个强盗土匪一类的人,还是坐在地上,讨饶的道。这位好汉爷饶命,小老儿身上可没钱,我们这里都是一群被赶出内城的苦命人啊!
  挽着手头的陆展昭看着地上的老者道。你知dào
  内城怎么走吗?老者愣了一下,忙指向身后的方向道。好汉爷你顺着这条路走,一路下去就能看到内城门了。
  陆展昭没有在说话,挽着人头在老者的身边走过,慢慢地,背影消失在老者的视线中。老者先是害pà
  ,后是恐惧,现在不知怎么内心忽然有了种激动。他站起身来招呼躲在房子的老老少少出来,指着陆展昭的方向道。你们知dào
  他是干什么的吗?
  众人抱着孩子,搂着媳妇纷纷摇头。老者拾起自己落在地上的烟袋,见烟锅里面的烟草还烧着抽了一口用着一口不顺流的京剧唱腔道。酒且放下,某去去就换啊老者喊了两嗓子众人都笑了,他自己也笑了。老者摇了摇头道。怎么成了关公了,嘿,呵呵呵。
  一摸夕阳照在陆展昭的身上脸上,犹如末日的战神,他站的地方距离内城还有很长的一段段距离,眺望了一回,继xù
  往前走去。
  城楼上,北军的官兵们早已经看到了他的存zài
  ,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随着陆展昭慢慢的靠近,一个眼尖的北军士兵指着陆展昭眼中都是惊恐的喊道。有有有连说了几个有愣是没说出后面要说的话。
  他身旁的一个军官已经这小子又犯病了,给了一个脑勺道。有有有!有啥!有鬼啊!瞧你个熊样。说罢,这个军官目光望向了那北军士兵手指之处!这一看可好,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城楼,头盔歪了他随后慌忙的站起身道。快快!弓箭手!
  这些北军们个个都是惊颤不已,倒不是怕陆展昭这身外在的造型,而是他们的心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寒意,有心而发,从内而外的感觉。
  陆展昭挽着人头站在了内城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城上的弓箭手们,仇恨之火在心中顿时大盛,一个声音在心中呐喊道。杀!
  陆展昭抡起手中挽着的几颗人头对准城上的弓箭掷了过去,击倒了七八个城楼上的弓箭手。人头乱飞,撞到那些北军士兵的身上,脸上,距离的碰撞,使得这些人头破碎了,骨头,眼珠,肉,脑浆飞溅的城楼上到处都是,一时上面就有些乱了。
  那个北军守城官见事不好抽出宝剑,刚要喊。就觉得眼前有东西飞来,凝目观瞧,是陆展昭提着寒光闪闪的慈仁飞了上来,稳稳地落在城楼上,陆展昭挥动长剑一剑削掉了他的头。圆滚滚的戴着头盔落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脖腔碰出,溅了陆展昭和距离比较近的北军士兵们一身。
  群龙无首,北军们测底的慌乱。陆展昭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从正中杀到了右面,有从右面横着杀到了对面,一时好不惨烈!
  这一轮单方面的屠杀,杀的北军们的尸体城楼上,城楼下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陆展昭只凭借一人一剑奇迹般的占领了内城楼。
  见城楼上无人可杀了,陆展昭索性下了城楼,来到了真zhèng
  的北平城,内城里面。街上早已经不见一个人影了,不过街道两旁的商铺都没关门,想是都看到了刚刚城楼上的那番景色。
  陆展昭提着长剑独自一人在北平城中走着,真真zhèng
  正的自己走!他冷眼看到街旁拐角有个烧饼铺,于是走到铺子跟前,老板早已跑得不见了踪迹,陆展昭拿起一张饼吃了一口,再次往前走去。
  入夜,整个北平城漆黑一片,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就是在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如此同时,北平城中的官兵和老百姓中传开了一个耀眼。说是燕王逆天而行,终于招来了一个地狱上来的恶鬼在城中遇人就杀!老百姓人心惶惶自不必说,要是军队乱了可就事情大了!
  北平,燕王府。一位穿着华贵腰里胯剑的男主站在正厅当中。看相貌和朱棣很像,但是仔细看来要比朱棣年轻的多了。
  这人正是朱棣的次子。二世子!下首的一个偏将道。世子你倒是那个主意啊!在这样下去恐怕士兵们有溃散的危险啊!
  世子皱着眉头心道。父亲不在城中,大哥又有病卧床,我可怎么办是好啊!忽然!二世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忙看着刚才说话的那偏将道。盛庸呢?
  偏将一愣,随即抱拳道。在天牢中,二世子放下,有重兵把手。二世子已经想出了注意,点点头道。你快去把人拉出来!就拉倒菜市口!记住!别杀他!说着,二世子思量片刻又指着他道。传出话去就说明天天一亮就行刑!
  这偏将看着二世子犹豫了起来。二世子知dào
  朱棣捎来口信说过不要杀盛庸这句话,但他有他的主意摆了摆道。照我说的话做就可以
  末将领命!说完,偏将回身要走,二世子招手把他拦住道。你等等!偏将回身抱拳道。二世子还有设么吩咐?
  二世子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他总觉得周围用异动,可是仔细听努力看有看不到。背着手,二世子道。你在加派一对精兵包围王府!偏将抬起头看着他抱拳道。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