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盗脉人
有人要自己作死,他没道理阻止。
很快,在伯爵的纵容,甚至是刻意的推动下,紫水晶城堡将举办一次,对内宴会的消息,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城堡。
已经举办过一次盛大宴会的紫水晶城堡,其实经济上是比较拮据的。
但是仆人们还有一些侍卫爆发的热情,足够先将这个问题忽略。
而伯爵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表情则是十分的难看。
艾萨克成为侍卫长,并且让伯爵同意,举办一场这样有失颜面的宴会。
那究竟是出于奖励,还是对艾萨克的笼络?
而艾萨克这样收拢人心,是否是因为掌握了神秘力量,已经不甘心只做一个简单的,见不得人的情夫?
这些都是伯爵夫人所想的问题。
“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霍顿!带着我的书信,去找我的父亲。请他帮助,帮我请来一位盗脉人!”伯爵夫人将写好的书信,递给可以变作夜鹰的绅士。
绅士接过书信,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犹豫。
“夫人,盗脉人···可不好交往。而且,许多神秘者,特别是血脉家族,都将他们视为仇敌。如果我们与盗脉人有瓜葛的消息传出去,只怕···。”霍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伯爵夫人却忽然盯着霍顿说道:“艾萨克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身怀霍尔龙根血脉的事情,在和我‘沟通’的过程中,有所保留。没有留下····,现在他更是借助伯爵的力量,在城堡内笼络人心。显然是想要脱离我的控制,那么他已经留不得了。既然他不肯给我血脉,那我就找来盗脉人,夺取了他的血脉。”
“霍尔龙根只有男性可以使用,我现在并无子嗣。所以这血脉,还需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传递过去。霍顿···你跟随我一起来到紫水晶堡,我一直很信任你。如果你替我办好这件事,我可以给你寻一瓶洗魂水。”
洗魂水的作用很简单,那就是洗掉二阶及以下神秘者身上的所有魔能,毁掉他曾经获得的神秘力量,重新开始。
通常,许多选错路了的神秘者,就会用洗魂水,清洗掉过去。
伯爵夫人这样暗示霍顿,顿时让霍顿心生火热。
与盗脉人打交道的那点风险,就完全比不上事成之后,带来的收益了。
不仅可以与梦寐以求的‘她’成就好事,还能拥有更加强大的血脉,霍顿不再反对。
化作夜鹰,叼着书信,便飞出了城堡。
那么,楚河这么做的目的,有在于什么呢?
这么做,仿佛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无论他是否掌握了两种神秘职业,但是他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一阶神秘者。
而伯爵夫人背后是圣盾家族,势力雄厚强大。
不仅仅有许多一二阶的神秘者可以调配,甚至可能还有三阶甚至四阶的神秘者压箱底。
这个时候,楚河就开始皮,仿佛就真的是作死的节奏。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
楚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扇动人群,杀死伯爵。
当宴会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楚河会用他的说谎者能力,鼓动一些对伯爵心有怨恨的人。
让他们去杀死伯爵。
伯爵夫人掌控整个紫水晶领地,在这一亩三分地简直一手遮天。
他们的背后,还有着圣盾家族,无论怎么看,楚河前期面对这样的对手,都没什么胜算。找个机会溜走,远遁江湖,才是最佳选择。
但其实,伯爵夫人的弱点一直都很明显。
只是寻常人瞧不见罢了。
紫水晶伯爵!
她名义上的丈夫,授予伯爵夫人插手整个紫水晶领地一切事物大义上名分的那个人。
就是伯爵夫人的弱点。
他们之间没有后代。
也就代表着,一旦伯爵死亡,那么伯爵的几个兄弟姊妹,还有他们的后人,都会有机会回到紫水晶堡,重新争夺伯爵的归属。
到那时,伯爵夫人就会凭白添出一大堆的对手。
再也没有功夫,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怎么给楚河榨汁上。
而楚河也将因为依附伯爵夫人,而获得更进一步接触神秘力量的机会。
楚河从来不害怕混乱。
他只担心,由来是一潭死水。
没有半点涟漪的地方,会让他窒息,难以施展自己的能耐。
正是因为伯爵与伯爵夫人,那仿佛都恨不得立刻弄死对方的对立,导致他们都出现了视觉盲点。
他们都没有发现,他们既彼此仇恨,其实也彼此依赖。
伯爵需要伯爵夫人从圣盾家族带来的力量和依靠,如果没有这些,就凭紫水晶伯爵那矮挫无能的摸样,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很多人都只会看到,有人限制了自己,却并未对自己的真实能力,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
但其实,在限制内,他还能发挥点作用,拥有点价值。一旦失去了那限制,他将什么都不是。
而伯爵夫人,也需要与伯爵的婚姻关系,给予她名正言顺插手整个紫水晶领地的权利。
一旦伯爵死去,而她又没有无论真假,可以拿出来说事的后裔。那么,本来有主的紫水晶领地,将会沦为一片无主之地。
在罗德帝国的土地,几乎都已经有主的情况下,任何一块土地,都有着大量的豺狼窥视。
紫水晶领地虽然不算富足,却也称不上贫瘠,是一块不错的地皮。
何况,还有紫水晶家族的某些传说作为补足。
就在三方人,三方面各怀心思的情况下。
紫水晶城堡的第二次宴会已经开始。
这一次,城堡不对外开放。
那古老而又还算称得上华丽的大厅,原本只能作为仆从、侍卫们服务别人的地方。但是现在,第一次···他们可以像主人一样,享受这里的奢华。
璀璨的灯光,精美的瓷器,食物的芬芳还有酒水的香味,都让人们沉醉。
他们大声的欢笑,身上有着收敛不住的兴奋和随意。却又努力模仿着那些贵族们参加宴会的姿态。互相做着不熟悉的礼仪,称呼彼此先生和小姐。
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他们是最无辜的那群人,完全不知道,在这样欢腾的气氛下,其实涌动的是何等凶险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