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的故事

  “漓王妃天生异能,就算是起死回生恐怕都不难吧?这个时候若是不为秦昭出力,不知dào
  皇上会怎么想漓王呢。”
  莫幽兰的美目斜睇了莫幽媞一眼,唇角挂着一抹冷笑,莫幽媞不知dào
  这个二姐为何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皇后和玉寻觅同样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除而后快,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皇后沉声开口道:“这个时候外邦觐见摆明了想让我秦昭难堪,家国有难人人有责,既然漓王妃有这本事,那晚宴就交给你了,务必在戊时初安排的妥妥当当。本宫这就去禀报皇上,也好让皇上和大臣们安心。”
  皇后同样冷笑地看了莫幽媞一眼,三人就这样离开将这么大的事情扔给她一人,莫幽媞恨不能破口大骂,如今迫在眉睫哪里还有时间让她郁闷。急得在殿内来回踱步,突然灵光一闪,紧蹙的眉头不由松开,提起裙摆就跑出了凤宁宫。
  莫幽媞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念力一动浑身散发出诱人的馨香,不多时,一群蝴蝶犹如一条彩带般飞了过来,它们围绕着莫幽媞欢快地翩翩起舞。
  “嗯~好香啊~”
  />
  “是啊是啊…”
  “真的好香……”
  莫幽媞看着围绕着自己的蝴蝶们,焦急地说道:“你们可不可以帮我问问其他动物,有没有办法帮我举办一场晚宴啊?”
  蝴蝶们纷纷停在了她的身上问道:“帮你没问题,问题是,怎么帮?你说,我们一定照做。”
  “这个…”莫幽媞还真是犯愁了,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去找大家来帮忙,我再好好想想,等我计划好了再告sù
  你们,拜托你们了快去吧。”
  “好吧,那我们去找大家来帮忙…”
  蝴蝶们振翅飞离,不消片刻消失不见,莫幽媞总算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吓得她差点晕过去,看清是宛青,她真想翻个白眼,真是的不好好说话拍她作甚。
  又怕宛青发xiàn
  ,她迟疑地问道:“宛青啊,你不赔着王爷怎么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王妃,这话不是应该属下问吗?卑职从凤宁宫一直找到这儿,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委实没想到王妃您会来这么僻静的地方。”
  宛青一脸疑惑,莫幽媞再次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看见也没听见她和蝴蝶们的对话。想到他到处找自己不知为了什么事儿,该不会是秦赤瞳怎么了吧?莫幽媞吓得急声问道:“你到处找我,王爷呢,王爷在哪里,他怎么样啊?”
  宛青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地茫然无措,不明白这个王妃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焦急担忧,不过还是一一回道:“卑职奉王爷之命前来寻王妃,王爷此时正在漓妃娘娘生前的宫殿里等候王妃您呢。”
  秦赤瞳没事?没事就好了,莫幽媞不由放下了心,举步就往外走,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害的跟在后面的宛青及时止步差点摔倒,还未定神,只闻她说道:“我也就是不知不觉才走到这里的,回去后就别告sù
  王爷了,省得他担心。”
  “王爷从来不管没有意义的事情,卑职不会禀报的。”
  宛青奇怪地看着莫幽媞,难不成她以为王爷闲的什么事儿都管?
  “哦,这样…”这下莫幽媞彻底放心了,还好秦赤瞳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不然还真不知dào
  要怎么跟他交代。
  漓妃娘娘的寝宫琉璃宫在凤宁宫的西南角,徒步过去需yào
  半盏茶时间,途经御花园莫幽媞真想停下脚步好好欣赏一番。这个季节还能看到姹紫嫣红,可见御花园的花卉都不是凡品,这要是在外面恐怕一生都难得一见呢。可惜,秦赤瞳还在等着自己,莫幽媞的目光扫过满园花卉植物,贪婪地闻着空气中浮动着的高雅馨香,不舍地一步一回头,龟速走向琉璃宫。后面的宛青耐着性子跟着她,他从来都不知dào
  女人可以这么无聊麻烦,走路就走路呗,还一步一回头的,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漓王妃,他早就直接将她抗走了。
  穿过御花园,下了汉白玉拱桥,一座独立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同样气派的琉璃宫门外不见任何宫人,显得有些冷清。
  踏入殿内,大殿里唯有几样梨花木家私,其上雕刻着淡雅的图案。粉红色纱幔微微飘飞,棱窗外阳光正好投射进来,使得整个大殿非常明朗。墙角一尊半人高的紫金香炉袅袅生烟,清淡的香味萦绕在大殿内,令人神清气爽。不远处放着一架古琴、一张矮几上还放着几本叠加的书籍,一张织锦席子,整个殿内干净整洁,仿佛这里的主人从来不曾离去。
  莫幽媞觉得,琉璃宫虽然东西没几样,但每样都可见精致秀雅,想来漓妃娘娘,这位她无缘谋面的婆婆应该是一位很有文采的女子,不能认识她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儿。
  忽然,一阵低鸣婉转的箫声响起,仿佛在期盼久去的故人何时归来,勾起心中无数惆怅涟漪,莫幽媞不经想起曾经种种,往事如云烟飘过,在心底留下一丝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怀念和怅然。
  转过纱幔,眉目如画的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修长如玉般的手中执着一管紫竹长萧,静静地吹奏出牵动人心的曲子。他闭着的双眸眼尾极长,上挑的眉眼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贵霸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莫幽媞却感受到此刻的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哀伤还有那么一丝脆弱,她多想将他拥入怀中,倾诉心中的万千情意。
  缓慢地走近他害pà
  会惊扰到如此美好的他,向来警觉的他似乎也没有发xiàn
  她的靠近,依然闭着眼睛吹奏以箫声叙述出内心的故事。
  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她蹲下身体仰着头看着认真吹奏的他,仔细描绘他的模样,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深深刻进心里,直到每块骨上都是他的样子,从此,任凭剔骨刮刀也不会将他忘却,生生世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