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百二十一章:幕后黑手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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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照顾宋言谨的护士,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张斯的。宋言谨只是怀疑这个女人有些可疑,随口试探一问,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宋言谨抱着恰恰坐在床边,眼睛装作无意的朝着门边瞥了瞥,房间里的门现在紧闭着,甚至反锁住了。这个女人一进来,自然的把门关上反锁了。宋言谨朝着女人露在外面的手臂瞥了一眼。她的手臂不像是女人那样纤细,格外强壮,一看力道就比宋言谨大,这时候如果宋言谨选择呼救,宋言谨必然会被这个女人控zhì。
  这女人既然选择用这种办法进来,想必也只是想悄无声息的带走恰恰,害pà
  惊动更多人和医院方。
  “你先坐一会儿,小家伙饿坏了,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宋言谨拍着小恰恰,冲女人笑了笑,脸上都是慈母的笑意。
  女人见叶慕还请自己坐下来,也未怀疑。只是并没有坐下来,也许怕宋言谨怀疑,只是站在原位,并没有靠近,但一双眼睛却极为警惕的盯着宋言谨。
  宋言暂时想不到应对办法,只能尝试和女人聊天,来降低她的警惕性:“我记忆力不太好,你们这些护士,一戴上口罩,我就分不清楚。昨天给我换药水的是你吗?”
  女人看了宋言谨一眼,否认道:“不是我。”
  “哦,那我可能记错了。”宋言谨转过头,装做认真的看着吃奶的恰恰,余光却一直扫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目光落到自己正前方的洗手间猛的一愣,抱着恰恰的手也下意识的一紧。她的手护着恰恰的尿不湿,尿不湿忽然一阵温热,宋言谨灵机一动,缓缓站起了身子。
  宋言谨起身,女人的神经明显紧绷了,不自觉的上前一步。
  “尿不湿脏了,我帮她换了就交给你。”宋言谨抱着恰恰看着洗衣机上的尿不湿走去。
  这时候,女人已经开始警惕了,不自觉放轻脚步跟上宋言谨。宋言谨紧紧抱着恰恰,紧张至极,背后森然的靠近她能感觉到,手快要碰到洗衣机上的尿不湿时,身后的女人明显停住了脚步,似乎以为宋言谨没有怀疑自己,她以为宋言谨真的只是拿尿不湿,却不料宋言谨乘着这个空档身子猛的一偏进洗手间的门。女人快反应过来,一只强健的手已经伸出来挡在了门上。
  “……”
  宋言谨慌乱的腾出一只手去推门,用力过猛,怀里的恰恰小脸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女人的手快拉住恰恰,什么都不知dào
  的恰恰哭闹着。宋言谨的动作慌张又快,朝后一推,再一偏,女人只抓住了恰恰外面裹着的薄毯,借着她力道一松,宋言谨快关上门,从里面将门反锁了起来。
  恰恰刚刚被门碰到了,小脸蹭红了一块,这会儿在宋言谨怀里张嘴大哭着。
  锁上了洗手间的门,宋言谨还有些不放心,身体一直抵在门板上,眼睛在小小的洗手间快的搜素着。
  按照平时医生和护士的查房习惯,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过来。她的病房又是医院最好的病房,远离其他病房,很清净,但也在医院最偏离的角落里。外面的女人在翻找着备用钥匙,宋言谨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稍稍远离门板,从柜子里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一样重量级的东西,但却找到了打火机,她将恰恰放到了洗漱台上,眼睛很快搜索到烟雾报警器,她用打火机点燃了换下来还未洗的床单。
  外面的女人没有找到备用钥匙,但却找到了螺丝刀,快的转动着门把。
  不一会儿,洗手间冒出了阵阵白烟。宋言谨快开窗,抱着恰恰站到窗口,又用毛巾沾了水,避免厌恶进入恰恰的口鼻。
  女人不傻,知dào
  宋言谨开了报警器。没几分钟,就会有医护人员赶过来,无法,她只能咬牙撤tuì。
  外面有没有动静宋言谨已经听不到了,她满耳朵都是恰恰的哭闹声和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医院这边很快有人赶过来,知dào
  烟雾是从洗手间冒出来的,快找人开门。
  顾临深回到病房看到的便是病床上没有宋言谨和恰恰,一群人围在洗手间那儿研究。他心脏猛的一滞,快步走过去,拉起一个人便问:“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dào
  ,我们接收到洗手间烟雾报警器,现在正在想办法打开!”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忙回答顾临深。
  顾临深走之前还好好的,只是半个小时内,怎么会这样。宋言谨和恰恰还在里面吗?
  正担心着,这群技术人员还在研究开门。顾临深拉扯开所有人,一脚便将门踹了开来。
  “唉,门……”工作人员有些心疼开口。
  门板忽然裂开,吓的宋言谨整个肩头一耸,她还以为是刚刚那个护士冲进来了,她的眼睛眯着,确定是顾临深,心里所有担心都卸下了,眼睛已经被烟雾呛红了,她忙开口:“临深……”
  “怎么回事?”顾临深挥散眼前烟雾,开了水龙头,将那燃烧着的床单丢进了洗手池了,火灭了。
  宋言谨还处在刚刚的紧张之中出不来,她抱着恰恰快步出来,用手里的毛巾细细替恰恰擦了擦脸,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恰恰,吻了吻她的小脸:“恰恰……”
  她早已让洗手间的烟雾呛出了眼泪,看到顾临深,心神未定,说话毫无逻辑:“刚刚,刚刚有一个护士过来,要带走恰恰,她力qì
  很大,说话也不对……”
  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脸上都是着急,根本就组织不好语言。
  “好了,你先缓一缓再说。”顾临深看出宋言谨的恐惧,拥住她,轻拍她的肩头安抚着。
  宋言谨看着怀里的恰恰,有些冷静下来了,她将恰恰交给顾临深,出声道:“你带恰恰去检查,刚刚不小心碰到她了。”
  顾临深这才有时间低头看恰恰,只见恰恰的脸颊红了一块,小手上也有些磨蹭。看得顾临深一阵心疼,他顾不得其他,抱起恰恰,用床上的毯子包着就去找医生,宋言谨快步跟在顾临深的身后,一刻也不敢耽误。
  送到医生那儿,宋言谨透过玻璃看着医生给孩子检查,不安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有些被惊住的眼球仍然不安的转动着,眼皮更是颤抖的厉害。
  顾临深抿着薄唇,脸色很是难看。
  “恰恰……”宋言谨转过身,两只手靠在玻璃上,眼神很是复杂。有担心,有不安,同样的有惊恐。
  今天的事,真的给宋言谨带来不小的惊吓。
  “别担心,小公主没事。”顾临深抱住宋言谨,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圈住她安慰着。
  宋言谨抬手抱住顾临深的腰身,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嗓音抖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我没有招惹任何人,到底是谁,要带走恰恰?”
  顾临深吻了吻她的丝,这会儿才有时间仔仔细细问她生了什么事:“我不在时,究竟出了什么事?”
  宋言谨这会儿头脑清醒了,便把所有事情都告sù
  了顾临深。
  顾临深停的心脏微微打颤,他扶起宋言谨的身子,脸上有些狠色询问:“有没有看清楚护士的长相?”
  “没有。”宋言谨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她带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出。”
  “交给我。”顾临深紧闭的薄唇微张,带着万分的确定,掏出手机不知dào
  给谁打了电话。
  宋言谨靠在墙壁上,眼睛专注的看着玻璃内,但顾临深说什么,她并没有刻意去听。
  顾临深挂了电话,和宋言谨站到一起等待着玻璃内的情景。
  宋言谨一想到今天她抱着恰恰躲到洗手间,恰恰无意撞到门的场景,整颗心脏都隐隐作痛。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来到世上没有几天的孩子,脆弱的很。究竟是谁这么容不得她?
  想到恰恰哇哇大哭的场景,宋言谨眼泪再也控zhì
  不住了,脱离眼眶而出。
  顾临深重新拥她入怀,看到她哭,他心如刀绞。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女,放心吧。是谁动我们的女儿,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顾临深柔声安慰着宋言谨,但不难听到他声音里的狠色。
  医生打开了门,宋言谨慌忙抬头,忙走了过去,两只手拉住医生的手臂,着急问出声:“恰恰,我的女儿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顾临深,又看了看宋言谨,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脸上和手上有些小伤口,孩子皮肤嫩,这两天少沾水,不会有事。”
  医生的话让顾临深和宋言谨心里的大石头猛的落地,宋言谨的两只手下垂,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开来,感谢的看着医生:“谢谢你。”
  顾临深已经走进去抱起了恰恰,这一刻,恰恰睡的安稳,外面的吵闹一点都打扰不到她。
  抱着恰恰回了病房,宋言谨才现自己现在一身多么狼狈。身上甚至散着烟火味。她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给恰恰换了纸尿布,替她盖上小被子,看着没事的恰恰,宋言谨心里有些小小的庆幸,手掌轻轻拍着恰恰,眼睛也紧紧放在恰恰身上,低低出声:“最近的针对太多,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恰恰现在在哪儿都不知dào。”
  先是丰临的软件被盗,后是姚诗灵事件等,这一年有意无意的便被针对,宋言谨多留了一个心眼。要是她真没有一点防备心,那现在得到的消息怕更是晴天霹雳。
  顾临深拥着宋言谨,说道:“不用再担心,我已经拨了人过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随便进出。”
  宋言谨点了点头,猛的想起了什么,忙开口嘱咐道:“还有阿源,阿源。”
  顾临深知dào
  她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放心,阿源那边早几天已经有人暗中盯着,不会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宋言谨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看得顾临深心疼的很。这几天,他还是好好的陪着她,让她打消恐惧感。
  “我已经找到调了医院周边场所所有监控录像,应该很快就能追到那个女人。”顾临深淡淡出声,这个女人既然是从这里出去的,那根据这里的监控再追到周边的监控,他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顾默娴还不知dào
  生了什么事,晚上和白霍一同带着阿源过来。依旧很开心的模样:“临深,言谨,你舅舅来看看小公主。”
  顾临深偏头朝着进来的白霍看了一眼,薄唇紧闭,目光放着迟疑的冷光,扯了一下薄唇,打了招呼:“舅舅。”
  白霍淡笑点了点头,看出顾临深和宋言谨的异常,开口问:“这是怎么了?两人脸色都这么差?”
  “生什么事了吗?”顾默娴经这么一提醒这才看到,宋言谨的脸色很是苍白。
  宋言谨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把今天的事告sù
  了顾默娴。
  顾默娴听罢,惊吓的很,眼睛睁的大大的,忙看向恰恰:“那你和小公主呢?没事吧?”
  “我们没事。”宋言谨点了点头,怕顾默娴太过担心,忙又补充道:“已经带小公主做过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顾默娴虚惊一场的点了点头,白霍也皱起了眉头,忙问:“那,那个人找到了吗?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顾临深脸上的肌肉因为怒气鼓动了几下,他偏头朝着白霍方向意味不明看了一眼:“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一定会找到!”
  白霍微愣,随后目光直直看着顾临深,笑了笑:“那就好。”
  “背后的操纵者,我也会一并找到!伤害我的亲人,我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顾临深垂看着恰恰,忽然又抬眸看向白霍,不确定的问:“这一点上,舅舅应该会帮我吧?”
  “当然!我们是亲人!伤害恰恰的,我当然会帮着你找出来。”白霍很是确定的看着顾临深,毫不犹豫。
  顾临深淡淡一笑,并没有再说下去。
  白霍在病房呆至晚上才走,他坐进自己的车内后,脸色很是难看。吩咐司机开车,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那边刚接通,雷洪兴便着急出声了:“老大,那些老家伙的文件,根本就没有在自己家的保险箱内,早已全部交给顾临深保管!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白霍听着雷洪兴着急的抱怨,迟迟没有出声,直到雷洪兴说完了,他未开口说话,却也没有挂电话。
  “老大,老大?”雷洪在手机那边又不确定的喊了两声。
  白霍这才开口:“今天你还做了什么?”
  “……”雷洪兴一下子迟疑了,许久才出声:“没有,我一直在研究老家伙们文件藏到了那儿。”
  “你知dào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白霍怒气出声。
  听白霍的口气,想必是知dào
  了什么了。他不敢隐瞒,支支吾吾出声:“我让盯着丰临的人去接顾临深的女儿。”
  “老大你听我解释,我是一直让人盯着丰临,我想文件都在顾临深那儿,那就更省事,只要拿到顾临深一个人就好,但我没想到顾临深会回来。他回来,医院那边势必会松懈,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所以我才……”
  雷洪兴努力尝试辩解,却被白霍打断:“你用了最蠢的办法!”
  “我只是着急。”雷洪兴还试图说什么。
  “你知不知dào
  ,你给别人留下了证据?现在,我帮不了你!”白霍咬牙,浑浊苍冷的眸子里没有了平时的慈爱柔和,全部都是狠毒,一反常态的有些吓人。
  听到白霍要踢自己下船,急了:“老大,老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障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知dào
  雷士对我的重yào
  性,我也是一时急混了头,这一次我一定办好!”
  被白霍踢下船是什么下场,雷洪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天后,你能把事情解决再来和我说。”白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给雷洪兴,直接挂了电话。
  白霍眼睛微眯,与平时的状态完全相反。他看着手机,沉沉自语了一句:“看来,脏东西是留不得了。”
  电话另一侧的雷洪兴拿下手机,同样也紧紧的盯了两眼。他只有三天,他究竟该怎么办才能从顾临深那里拿到那些雷士合zuò
  方与雷士签署的合同?他本想是绑架顾临深的女儿威胁,很显然,现在这一招已经完全失效。
  雷洪兴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这样难以解决的问题,似乎让他的头又白了一半。
  葛静最近太忙,直到第二天才有空去看望宋言谨和恰恰,但因为昨天的事,宋言谨的精神状态并不佳,她也不好打扰,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出了宋言谨病房,公司那边便有电话打过来。公司正在向她征求今年公司的裁员计划,今年,葛家有些不景气。
  她边朝前走,边出声道:“你可以先交给相关部门看一下,如果可以再递交给我,记得,公关部的……”
  葛静认真讲着电话,忽然看到手术室门前的男人,她倏然停住了脚。
  莫开?
  他不是在丰临开会?怎么会再这儿?
  眼看着手术室里有其他女人出来,她忙退到了一旁。电话那边等不到葛静的回头,又询问了一句,葛静草草应付:“回去再说。”
  她挂了电话,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个人。
  葛静抬头看了一眼那手术室,她当然知dào
  那里面是做什么手术的。
  走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开的演员前妻苏月。
  葛静站在拐角处,并没有刻意躲,但此刻的莫开就是看不到她。
  苏月从手术室出来,他上前主动扶了苏月一把,出声道:“还好吗?”
  苏月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自然搭在莫开身上:“没事。”
  “走吧。”莫开照顾苏月现在行动不便,半拥着她出了医院。
  葛静朝着手术室看了一眼,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顺利的看到了手术室今天的登记名单,苏月做人流的手术单上,配偶那一栏,赫然写着莫开。
  葛静看了一眼,将手术单重新交给了医生,略微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她迈步朝前走着,脸上维持着她惯常的神色,但心口一直有个声音在问她,难受吗?
  “没什么好难受的……”葛静扬着笑意,手掌摩挲着手心里的手机:“我们本来就不是真夫妻嘛。”
  她拧巴着自己的手机,快步出了医院。再怎么自我安慰,也扛不住心里那一抹自然产生的黯然神伤。
  莫开并没有开车送苏月,只是把她送到了外面的出租车上,叮嘱了两句:“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
  苏月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恍惚,但却仍感悟的看向莫开,真心实意开口道:“莫开,今天谢谢你。”
  “回去吧。”莫开颔,并没有和苏月多说,关上了车门。
  葛静回公司前先回家拿昨天落在家里的资料,资料档就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她很轻易的找到并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但要出门前,路过客厅,她略微站住脚,走至了书架上,从上面取下了医药箱。
  就是这个医药箱,让她对莫开松开了心房。里面备着给她用的胃药,他递给她胃药那一刻,她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点心动。
  葛静下意识想否认掉今天在医院看到的画面,抬手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胃药,涂抹着绯色口红的唇角微微扬起。拿着胃药,她无意识的垂,放着胃药瓶的位置正紧紧粘着一张纸条,她认真的低头,用手蹭了蹭,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
  字条上是莫开的字体,她一眼便认出。
  ‘傻瓜,胃病犯了记得吃药。’
  字迹有些被磨掉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不是近期写的。
  葛静将医药箱里所有的药瓶都拿了出来,这才现,每个药瓶下都贴了字条。
  ‘拍戏记得涂清凉油。’
  ‘减肥少吃泻药。’
  ‘出门记得带着红药水。’
  “……”
  葛静一瓶一瓶拿开,一瓶一瓶看着。她才明白,这些药,从来都不是为了她准bèi。而是‘上一任’所剩下的。
  “看来,我自作多情了。”葛静的手里抓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笑的有些苦涩。
  葛静拿着那些药瓶呆时,公司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客户今天不过来,会议临时取消。她不用急赶着过去,小心的将那些药瓶收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原有的位置。
  她开了电视机,坐在沙上像是看电视,又像是在呆。
  莫开从公司回来,看到的便是葛静如此一幕。她没有开灯,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光亮,莫开换着鞋,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不开灯?”
  听到他的声音,葛静的肩头不自然的动了动,回答道:“不想开,就这样看气氛挺好。”
  莫开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抬手开了灯,补充了一句:“但是对眼睛不好。”
  倏然的明亮让葛静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抬手挡了一下,坐在原位置未动,好一会儿。莫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她反而关了电视机,起身进了卧室:“我先睡了。”
  莫开一怔,眉头微微动着,看了一眼钟表。现在才六点钟,她平时不是要到十点后才能睡着?
  “身体不舒服?”莫开还是保持着基本关心询问了一句。
  葛静转眼认真看着莫开,故作轻松的撇嘴耸肩:“有些累而已。”
  最近,葛静在学着做菜。为了学做菜,她平时会早回来一些做饭,就当是练习了,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饭。莫开也渐渐习惯晚上回来吃饭,但今天回到家,什么都没有,很快便感受到了饥饿。
  他不知dào
  ,晚饭不是葛静练习做饭,而是刻意给他做的。
  到了*点钟,莫开下厨做了一些简单的西点。敲了敲葛静的门:“我做了晚餐,要一起吃吗?”
  躺在床上的葛静没有动作,莫开还以为她在熟睡,没有打扰。刚要转身出去,她掀开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莫开:“好。”
  莫开煎了牛排,知dào
  她不喜欢吃生冷食物,特意煎了一份全熟。但吃饭时,她却挑了那份六分熟的。无法,莫开只好吃全熟。
  晚餐时间,两人之前总是习惯交流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莫开一向不爱说话,一般都是葛静先挑起话题,但今天,她不开口,周围便安静的异常。好一会儿,还是莫开张口说了今天的新闻。葛静看起来并没有认真在听。
  “我们玩个游戏吧。”葛静喝了一口红酒,打断莫开的话。
  莫开切着牛排的刀叉微顿,问的仔细:“怎么玩?”
  “很简单,真心话。”葛静两只手交叠压在桌子上,她抬头看着莫开出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如果不愿回答,一杯酒,怎么样?”
  这种有选择性的游戏听起来还不错,莫开点了点头:“好。”
  “你先问。”葛静将选择权交到了莫开的手里。
  莫开一时想不到问题,指尖在红酒杯上划动了几下,随口问道:“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他们说过,只要一方因为有喜欢,想要展的人,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
  葛静点了点头,回答的很坦诚:“有。”
  莫开抚着红酒杯的手猛的一停,脸上写着轻微的吃惊。他自己的紧张,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现:“是谁?”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葛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弹一下都未有,两只手略微前倾:“该我了。”
  “你问。”莫开还纠缠在上一个问题之中。
  “如果,要你在你前妻和刘思纯中重新选一个做妻子,你会选择谁?”葛静的问题听起来有些无厘头,只有她自己知dào
  莫开对刘思纯用情多深,如果他选择苏月,那么,一切就都了然了。
  这两个人,莫开现在都不会选。他选择扬了扬酒杯:“我拒绝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葛静唇角微扬,这种拒绝回答,似乎已经验证了她心里的某些答案。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莫开接着问,他想知dào
  ,究竟是不是上次见的赵先生。
  葛静学着莫开,冲他扬了扬酒杯,喝了酒:“这个问题,我也拒绝回答。”
  一杯酒入肚,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直接站了起来:“我累了,先睡,晚安。”
  她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因为几杯红酒,再加上生冷的牛排,此刻让她的肠胃很不舒服。她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很痛,却宁愿痛着,也不想再吃那瓶胃药。
  相比之下,宋言谨今天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看着病床上睡的安稳的小恰恰,脸上总是不由自主的泛着柔光。她用婴儿小手帕沾水替恰恰擦了擦脸,目光里都是疼爱。
  阿源从外面冲进来,高举着手中的冰激凌欢呼着:“妈咪,快看!爹地给阿源买的冰激凌!”
  “嘘……”宋言谨朝阿源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提醒阿源的声音放小点,说道:“妹妹在睡觉,小声说话,不要吵醒妹妹。”
  “好。”一让阿源说话,阿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声音压的极小问道宋言谨:“这样说话可以吗?”
  “可以大点。”宋言谨无奈一笑。
  阿源又加大了声音:“这样呢?”
  宋言谨点了点头,承认他的音量:“可以。”
  阿源手里举着冰激凌,小心的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床上的恰恰:“妹妹可以吃冰激凌吗?”
  “妹妹现在什么都不能吃,要等到长大才可以。”宋言谨给阿源解释着。
  “那妹妹不饿吗?”
  “妹妹喝奶粉就不饿了。”
  “可是……”
  “阿源。”
  就在阿源还要继xù
  追问时,顾临深推门进来,唤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妈咪现在也不可以吃冰激凌,站远点吃,不要引诱妈咪。”
  阿源看了看冰激凌,又看了看宋言谨。最终很听话的走至顾临深身边,小心的躲到顾临深身后的位置,安静的吃着他的冰激凌。
  这样,妈咪就看不到他了吧?
  “我才没有那么馋嘴。”听到顾临深的话,宋言谨朝他翻了一记白眼辩解。
  顾临深淡笑,径直走至自己宝贝女儿身侧,柔声道:“我问过医生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
  “真的?”宋言谨显得有些惊喜,他在医院呆的十几天,他真的呆够了。
  顾临深点了点头,给她确定答案:“真的。”
  宋言谨这才轻松的舒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恰恰,我们要回家了,开心吗?”宋言谨垂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指尖小心碰触着女儿的脸颊说道。
  顾临深看着女儿可爱又安静的睡颜,没有忍住,弯腰轻轻的亲了亲她白嫩的额头。
  “我让张妈把恰恰的东西今天全部清洗了一遍,这样回去也不至于手忙脚乱。”顾临深站直身子,看着宋言谨说道。
  宋言谨离开床位,在沙上坐了下来,从水果盘里拿过水果刀和苹果。
  “我来吧。”都说女人在月子期间不应碰刀子这一类东西,顾临深不信这些,可还是接了过来。
  宋言谨也没有阻止,乖乖的递给了他。
  阿源这一会儿,已经顺利把冰激凌吃完了,用纸巾将脏兮兮的小嘴擦的干干净净,走了过来,靠在宋言谨身上问:“妹妹明天回家,以后是不是就住在家里,再也不走了?”
  “当然。”宋言谨冲阿源笑了笑,又抽了一点纸巾,在他下嘴角蹭了蹭。
  从宋言谨这儿得到肯定答案,阿源开心的不得了,欢呼跳跃了两下,抱住宋言谨的脖子:“太好了,以后有人陪阿源玩了唉。”
  宋言谨好几天没有抱阿源了,这会儿抱起阿源,让他老实的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妹妹还小,暂时可不能和你一起玩。等到再过两年,等到阿源念小学,妹妹才可以和阿源玩。”
  “阿源都可以呀,只要妹妹住在家里。”阿源一笑,露出一嘴白晃晃的牙齿,煞是可爱。
  宋言谨亲了亲儿子的脸颊,有几句话早已想叮嘱。但因为昨天这里到处都是人,所以没机会说,这会儿趁机告sù
  阿源:“妈咪有几句话要告sù
  阿源,阿源一定要答yīng
  妈咪好不好?”
  “好。”阿源听话的坐在宋言谨的腿上,一只小手抠着自己牛仔裤上的磨边。
  宋言谨扶正阿源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说的很认真:“在幼儿园里,或者爹地妈咪不在身边时,有陌生人要带你走,千万不能跟着去,知dào
  吗?”
  阿源眨着大眼睛,他还没有到学会防范的年龄,很是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现在坏人很多。阿源要是跟着去了,以后可能就见不到爹地妈咪。”宋言谨希望阿源能把她所说的牢牢记住,说的有些严重:“要是他们对阿源说他们认识爹地妈咪,也不可以跟着去,不认识的,都不能跟着走,明白吗?”
  阿源虽没有完全明白,但大概懂了,乖乖点了点头:“阿源知dào
  了。”
  “乖宝宝。”宋言谨放心一笑。
  阿源晚上还得回去,临走前,趴在病床上。小脸蛋靠着恰恰认真的研究看着,小手压在脸蛋上问宋言谨:“妈咪,妹妹还有多久才醒?”
  “不一定呀,妹妹一般都要睡很久。”宋言谨坐在一旁的餐桌上和顾临深吃着晚饭,简单回答阿源。
  阿源对这个答案并不满yì
  :“妹妹好懒哦,每天都要睡好多。”
  阿源的话让宋言谨笑了,替恰恰解释:“因为妹妹比较调皮,在肚子里时每天忙着踢足球,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出来后就很困,要好好休息,这样以后才能和哥哥一起玩。”
  “哦,这样啊。”阿源转过脸,又继xù
  看着自己的妹妹。
  阿源就想在他回家前妹妹能醒来一会儿,他好和妹妹说会话。但他要走时,妹妹也没有醒。
  阿源有些失望,拉了拉宋言谨的衣角替要求道:“阿源可以亲一亲妹妹吗?”
  宋言谨抱着恰恰的手朝着阿源靠近了几分,轻声道:“可以,但是要轻一点哦。”
  阿源忙点着小脑袋,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几分,轻轻的恰恰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心满yì
  足的跟着顾默娴回去。
  明天要回家,虽说有护工,但晚上宋言谨还是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番,她私人的东西,总是不习惯碰的。
  次日一早,知dào
  要回家,看外面的太阳都觉得比平时明亮。
  顾默娴带了家里的司机过来,司机负责把大小用品搬到车上,顾临深去办出院手续。
  一切快要弄完,宋言谨抱着恰恰,笑着:“小公主,我们回家了。”
  “走吧。”顾临深正好办好了手续,抬手接过了宋言谨手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小恰恰。
  宋言谨将恰恰轻轻交给了他,说道:“我再看看,还有没有东西落下。”
  说着,她的眼睛在病房里认真的扫了几眼,还没有来得及走,走廊里响起一阵奔跑的高跟鞋声,仓促而又着急。
  “临深!”葛静匆忙出现在门口,踩着高跟鞋的两只脚还站的不稳,她的手忙扶着门板,皱眉喘气出声:“出事了!”
  葛静忽然的出现让屋里的人一惊,宋言谨微愣看着葛静,顾临深已经反问:“什么出事了?”
  “莫开……莫开出事了……”葛静呼吸很是不稳,着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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