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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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谨为难的张了张嘴,好心提醒:“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认真和真心,其实也就够了。”
女人不是复杂的生物,宋言谨认为,女人缺乏的只是安全感,而这个男人如果给了她安全感,她又爱这个男人,她很轻易的能点头答yīng。
刘封揣摩着宋言谨这句话的意思,一脸都是认真,看着宋言谨询问:“怎么样刘小妞才会有安全感?”
“那就要靠你自己想了。”宋言谨耸了耸肩头,这种事,她只能提意见,那能全部帮他决定?
如果她什么都提出方法给刘封,那样就不是刘封的求婚了。
刘封点了点头,觉得宋言谨的说法再理,没想再问下去。
他认真的想着,卧室里又是一片静谧。顾临深喝着茶,没有说话。宋言谨的眼睛放在阿源身上,自然也没有张口说话。
“那我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办法。”刘封抬手揉了揉脸,今天他应该是想不出办法了。
宋言谨听到他的话,忙起身,淡笑:“好,祝你成功。”
“会的。”刘封虽然还没有想到办法,但是颇为自信。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是势在必得!
顾临深并未起身送刘封,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宋言谨送的刘封出去,等到折返回来时,顾临深正皱着眉头,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大手抚在自己的心口,眉头皱的紧紧的。
“怎么了?”宋言谨一惊,忙跑了过去。
顾临深止住宋言谨过来扶着自己的手,停缓了几秒钟,随后舒服了不少,抬头看着宋言谨,露出微微的笑意:“没事,坐着久了,心口不舒服了一下。”
宋言谨脸上的担心不消,她蹙着眉头,看着顾临深忙询问着:“眼睛呢,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宋言谨真的害pà
他的眼睛总是反反复复的发作,她的心脏承shòu不了那样。
顾临深的心口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抬手握着宋言谨的手,轻笑安抚着她:“别多想,只是平常的抽筋罢了。”
“还是去做一个检查吧。”宋言谨紧紧的回握着顾临深的手,关心的眼神中带着急切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摇了摇头,拥过她,嗓音柔柔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任何事。”
顾临深明白,他心口的不舒服,不是因为任何伤痛。而是那种,隐隐有不好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今天多少号?”宋言谨询问着顾临深。她记得医生说过,每三个月都得去复查一次,这个月应该足够三个月了。
“十八号。”顾临深简单的回答她。
宋言谨算了一下,还有十天:“这次可以不去,但十天后的复查总得要去的。”
顾临深但因着她:“好,十天后去。”十八号?今天究竟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顾临深眉头那一抹疑虑没有消散,拥住宋言谨肩头的手紧了几分。
晚上吃饭时,出去旅游多日的顾默娴打了电话回来,询问阿源最近怎么样。又叮嘱宋言谨和顾临深好好照顾着,最后才说自己这个星期回来。
刘封回去想求婚的事,第二天一早便打电话给顾临深,让顾临深和宋言谨明天去a市给他造势。
顾临深本不想去,倒是宋言谨兴趣盎然,说道:“去看看,我很想知dào
,刘封究竟要怎么求婚。”
“何况,你和刘封的关系那么好,他叫了一群朋友过去,顾先生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好?”宋言谨睁着一双水眸看着他,明明是反问句,却硬生生说出了肯定句的味道。
宋言谨想去,那顾临深就当是陪她去放松,点头应着:“也好,听顾太太的。”
“我觉得,在这件事,刘封有必要感谢我一下。”宋言谨走过来,抱住顾临深的手臂,眉眼弯弯出声。
是她让顾临深改变主意愿意前往,就让她自恋一下顾临深是为了她才去。
顾临深并不觉得这是宋言谨的自恋,对他来说,这是实话。
次日一早,宋言谨准bèi
和顾临深一起飞往a市。把阿源放在家里有些不放心,也就干脆带着阿源一起去了。
而刘思纯,完全不知dào
今天有一场求婚等着她。照常的上班,吃饭生活。只是恍惚之际,她又不得不去想,前几天,刘封是不是真的来过?那天晚上,刘封真的有来吗?
她抱着暖手的咖啡,发着呆。
那天一过,一早起来,刘封已经不在。她不能确定那天晚上究竟是真的刘封来过,还是她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场梦。
“刘秘书,在想什么,这么认真?”一旁的秘书看了沉思的刘秘书一眼,忙问。
刘思纯猛的回神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她回答其他秘书的话还未结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吵闹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刘封的号码。
眼睛被这个号码刺激的有些酸涩,她犹豫中,最终还是抬手接了起来:“喂。”
“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
“抱歉,我晚上要加班。”刘思纯不知怎么的,心口有一团火,未等刘封的话说完,拒绝的很彻底。
手机那边的刘封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才说道:“只见一面也行,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我最近很忙,我……没有时间。”刘思纯害pà
自己心里那份坚定受到动摇,她咬着自己的红唇,说罢,便挂了电话。
刘封又被刘思纯挂了电话,脸色陡然的变掉了几分。转身看向身后的一家三口,求救的看着宋言谨:“刘小妞压根就不愿意见我,现在怎么办?”
他也只能向宋言谨求助,他向顾临深求助,顾临深也不会搭理他,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宋言谨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这很难办。”
刘思纯现在坚决到连见一次刘封都不愿意,宋言谨很替刘封担心,即使让他见到刘思纯,能让刘思纯答yīng
嫁给他?
刘封摩挲着自己的手机,好一会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眼睛一亮,转身将目光放到了顾临深身上:“顾大少,你可不可以把你公司借给我一用?”
“借公司?”顾临深挑了挑眉,不知dào
刘封又在搞什么鬼。
刘封几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顾临深,出口道:“你放心,我只想让顾大少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顾临深问的直接,要是能帮到刘封,他自然还是愿意一帮。
“第一,你让人帮我布置一下公司,就说明天有大客户莅临,就当是欢迎。第二,今晚公司里最好让刘思纯一个人留下加班。”刘封的脑子转的很快,第一条行不通,她很快便想到了第二条。
顾临深挑眉,这两条倒都不是特别难的事,颔首答yīng。
刘封感激的看着顾临深,拍了拍顾临深的手臂:“如果这次我求婚成功,你就是大媒人,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谢你!”
说着,忙收回手朝着机场外赶去。
顾临深冷呲了一声,他可不想当刘封的媒人。
宋言谨和顾临深还在机场呢,宋言谨怀里抱着阿源,看向顾临深出声道:“刘封就这么把我们扔在这儿了?”
“他有的忙。”顾临深淡淡一笑,偏向宋言谨说道:“走吧,暂时先休息一下。”
宋言谨点了点头,怀里的阿源探头探脑的看着四周。这还是阿源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一切的事物都充满好奇。
抱着阿源从机场直接到休息的酒店,这样的一家三口很吸睛。
今天a市的天气格外好,到了酒店,宋言谨抱着阿源站在大阳台俯视着楼下的一切。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顾临深说道:“对了,音恬好像是住在a市。我们要不要抽个空去看看他们?”
“好,下午应该有时间。”顾临深抬手看了看手表,出口道。
宋言谨点了点头,她记得刘封说过,他要在晚上求婚。那两件事是怎么都耽误不到一块的。
“妈咪,车车好小哦。”阿源的眼睛还一直看着楼下,指了指楼下公路上一辆一辆划过的车子好奇对宋言谨说着。
宋言谨跟随着阿源看去,眼光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柔和:“阿源站在楼上,所以这样看才觉得他们小,如果阿源去楼下看,它们依旧很大。”
“为什么呀?”阿源对这一类的问题不懂,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不好回答了,将阿源抱进了正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阿源饿不饿?”
“饿。”阿源听到宋言谨的问题,刚刚还懵懂的脸上马上涌上几分小可怜。
顾临深薄唇上扬,从宋言谨怀里接过阿源:“想吃什么?”
“冰激凌。”阿源抱住顾临深的脖子,开心的不得了宣bù。
顾临深又转身看宋言谨:“顾太太想吃什么?”
“中餐,正好要到午饭时间了。”宋言谨也有些饿。
顾临深颔首,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电话。
没有多久,酒店这边便送了饭过来。但是,没有阿源心心念念的冰激凌。
“为什么没有冰激凌?”阿源看着餐桌上整整齐齐的餐点,没有发xiàn
自己喜欢的冰激凌,小嘴巴严重的撇着。
顾临深将他放下来,刮了他的鼻尖一下:“两天只能吃一支。”
阿源昨天已经吃过,冰激凌这种凉凉的东西,顾临深还是不愿意让阿源多吃。
阿源的嘴巴又不由自主嘟了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宋言谨先端着碗喂阿源,勺子刚送到阿源嘴边:“吃点饭,等会带你出去玩。”
阿源还没来得及张嘴呢,便被顾临深阻止了。
“阿源说过自己是小男子汉,要独立点。”顾临深接过宋言谨手中的小碗,放到了阿源的面前,淡笑:“阿源可以自己吗?”
“不可以!”阿源还在为刚刚吃不到冰激凌的事不开心着。这会儿说什么都直接拒绝。
顾临深挑了一下眉头,看着阿源淡淡出声:“都不可以自己吃饭,那阿源以后怎么照顾自己的妹妹?”
阿源小脸立即垮了下来,不情愿挪动着自己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一只手扶着碗,一只手拿着小勺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肯定的看着顾临深:“阿源可以!”
顾临深满yì
的点了点头:“很好。”
宋言谨看了看顾临深,这一招对阿源使用,还真的是百试百灵。她可不会在这会儿拆穿顾临深,最起码阿源让哄的现在是老老实实吃饭了。
吃了小半碗饭,阿源有些瞌睡了。小脑袋朝着碗里点着,快要碰到碗,又猛的惊醒,再继xù
吃两口,小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咀嚼完,瞌睡虫又上来了,头低的更加厉害。
“困了吗?”宋言谨看不下去了,抽掉阿源手里的小勺子,抱起了他。
阿源困倦的眼睛微眯,看了宋言谨一眼,趴在宋言谨的肩头睡着了。
在飞机上,阿源因为对事物的新奇并没有睡觉,这会儿困了,宋言谨都不需yào
怎么哄,抱着他走两步,放到床上,他也没有向平时那样睁开眼睛看看,直接睡着了。
“顾太太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顾临深声音压低了很多走过来。
宋言谨摇了摇头:“我还不困。”
说着,她关上了卧室的门,挎着顾临深的手臂走了出来。
正厅里,阳光透着白色帷幔洒进来,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这种天气,不自觉让整颗心都放松下来。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出来走一走了?”宋言谨靠在阳台的座位旁,认真的看着顾临深询问。
仔细一想,自从阿源出生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丰市。后来,她接手了and,两人的公司越发忙碌,也只是每天回家的时候能见到对方,更不要说一起出来走一走了。
但是,这种看起来渐渐变的繁忙,没有多少时间一起享shòu
生活,并没有影响他们对彼此的情感,反而让两人更加坚定的并肩站着。
“以后争取多带顾太太出来走走。”顾临深心口莫名升腾起一抹愧疚,吻了吻宋言谨的手出声。
宋言谨垂首笑着:“有了阿源,还能做到说走就走?”
“带上阿源。”顾临深轻笑。
两人靠在养阳台边,说了一堆闲话。只有这种时候,对于工作很尽心的两个来说,说废话才不是浪费时间。
下午,许音恬听说宋言谨要过来,特意开车来接宋言谨。
这还是宋言谨第一次去许音恬家里,努努去上学了,不在家。只有力力一个人在客厅玩小火车。
这么久不见,难得力力还记得宋言谨和顾临深。见到两人,甜甜的打了个招呼:“阿姨,叔叔。”
力力身侧还坐了一位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不是方颜辛。看起来比方颜辛小了不少,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冷脸,很帅,但却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舅舅,这是我的叔叔和阿姨。”力力指着宋言谨和顾临深,忙向那个男人介shào。
许音恬从厨房端了茶水出来,才想起来没有介shào
,有些自责:“只顾着忙,都没有时间给你们介shào。”
“这是我弟弟,郭冀言,言言,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许音恬互相给对方介shào
着。
郭冀言听到许音恬那一句‘言言’,明显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却依旧看向顾临深:“你好。”
这个郭冀言似乎对女人有偏见,没看宋言谨,只是向顾临深伸出了手。
郭冀言比顾临深要小上不少,但顾临深依旧客气的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许音恬打断两个男人的问好,弯腰看着站在一旁盯着力力玩具的阿源,笑道:“阿源,还认不认识阿姨?”
阿源冲许音恬露出笑脸,笑脸上的成分却很是应付。
这个郭冀言,明显是为了躲人才来的这里。一直坐在客厅里不吱声,许音恬又不好下逐客令,从厨房端出小甜点出来时,掏出手机,假装接着电话:“艾艾,你怎么想起打电话给阿姨?”
听到‘艾艾’两个字,郭冀言的眼睛里的神色猛的变掉几分,看向了‘接电话’的许音恬。
“你今天不上学,要过来玩?努努不在家……”许音恬将点心放到了桌子上,看起来极专心的接着电话:“言言?言言不在家吗,他也不在这儿。你要过来?好啊,正好我今天做了点吃的,你来带回去给你母亲一些……”
“姐!”郭冀言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警告的压低声音看着许音恬,他为了躲谁过来,许音恬又不是不知dào。
许音恬瞧都没有瞧郭冀言一眼,挂了电话:“那你快点,我晚上还有事。”
郭冀言脸上是惯有的冷漠看着许音恬:“你是我亲姐姐吗?”
“我不是啊,你不是一直知dào
,我不是你亲姐姐吗?”比起郭冀言的气急败坏,许音恬笑的灿烂。
“许大嫂,算你狠!”郭冀言拿起自己的外套,叫着他对许音恬多事的外号,咬牙切齿的盯着许音恬。
许音恬脸上柔和的笑意不变,不忘叮嘱郭冀言:“路上小心点。”
说完,忙将目光转向宋言谨,询问出声:“这次过来,打算呆多久?”
“明天一早回去。”宋言谨回答许音恬,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度假,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过久。
许音恬颔首,有些可惜:“本来我想,你们好不容易过来,还想一起好好玩一玩。”
“有时间我们还会再来,不急于一时。”宋言谨脸上都是笑意,看了一眼许音恬身后和力力玩的很好的阿源,说道:“颜辛呢?颜辛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出国了,一位方家在国外的故友十八号过世了,他去参加葬礼。”许音恬不认识这位过世的长辈,两个孩子又需yào
照顾,因此她便留在家里照顾着。
许音恬以为宋言谨过来,最起码是有时间和她说说话的。本想留着宋言谨在这儿吃晚饭,但顾临深临时接了电话,一切便被打乱了。
宋言谨要走,许音恬很是舍不得:“这才过来几分钟,这么快就走?”
“答yīng
了朋友晚上会过去,时间差不多了,不去不好。”宋言谨为难的看着许音恬,她也是想和许音恬好好聚一聚,但实在没有时间了。
“我送你们。”许音恬不是不讲理的人,宋言谨有事要忙,她不会强求宋言谨。
——
刘思纯晚上真的留下来加班了,整个公司全部走完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那儿整理表格。
人去楼龙的公司大厦,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她坐在电脑前,总觉得身后凉飕飕,好像有人看着自己一般。
她抚了抚自己发凉的手臂,只得继xù。又弄了一会儿,她拿起杯子,去茶水间想给自己倒一杯水。结果楼上的茶水间没水了,她只得下楼去倒。
楼下被布置的张灯结彩,四处全部是彩带和气球。刘思纯有听说好像是为了欢迎明天那位大客户过来。不过,这种布置,太花俏了,丰临还从未走过这种风格,这不像是为了欢迎那位大客户,倒像是谁准bèi
求婚的布置。
刘思纯没有多想,倒了水乘坐电梯上楼。电梯门刚关上,她一转眼便看到电梯里的广告牌变了,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用相框挂上了一张满是艺术气息的宣传画,上面写着‘marryme’。
“还真的有人要求婚。”刘思纯忍不住笑了,可眼睛落在最下面女方名字处,她的笑意猛的一僵。
“刘思纯?”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惊异。
刘思纯脸色微变,究竟是谁要和她开这种玩笑?明天那些上班的同事看到了,还不得笑死她。
她出了电梯后,风风火火的进办公室,想要找工具把那张印在相框里的宣传画卸下来。
办公室里,灯光如明。刘封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红艳艳的玫瑰正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等她。刘封的身后,是他邀请过来的朋友。
刘思纯看到刘封,猛的站住了脚,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快说啊。”赵谦显得比刘封还急,拍了拍他的肩头,催促着。
今天的刘封最为稳重,他走至刘思纯面前将花递给了她。
刘思纯愣愣的接过花,脸上神色并不好kàn
的盯着刘封。
“思纯,嫁给我。”刘封垂首打开手里的小锦盒,放置刘思纯的面前,声音里满满都是诚恳。
刘思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张了张红唇:“我……”
“先听我把话说完。”刘封阻止刘思纯要出口的拒绝,他取出盒子里那枚他们曾经的订婚钻戒,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看她,毫不犹豫:“我知dào
,之前因为我的犹豫,让你很没有安全感。我知dào
,你心里也许还没有原谅我,我也知dào
,之前的刘封让你伤了多少心。那枚订婚戒指,或许有几分游戏的成分,让你觉得,我可以给任何人订婚戒指。但我今天想给你的,不是它,而是一辈子的承诺,而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姻。”
说着,刘封从胸口处掏出一枚金质的戒指,看起来陈旧极了。他拉过刘思纯的手,郑重道:“这是我们刘家只传给儿媳妇的戒指,虽然不值钱,但对我的意义不一样的。刘小妞,我想娶你,只娶你一个人。”
“一辈子一次的婚姻……”刘思纯咬着嘴唇,眼眶有些发红。刘封的话,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相信了。她不想要再被抛弃一次。
她低着头,不顾及刘封身后那一张一张满是祝福的脸,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yīng
你。”
刘封脸上神色微滞,身后的朋友也似乎倒吸了一口气。这样隆重而没有退路的求婚,刘思纯拒绝了,欢欢喜喜的场面变得有几分尴尬。
刘封被刘思纯打击习惯了,没有放qì
,单膝跪地,继xù
着自己的求婚:“请你相信我的诚心,依旧接下来我要说的所有话,我身后的朋友,都是我最好的见证人。我们结婚吧,不在这里结婚,我们去马耳他,爱尔兰、巴拉圭、安道尔或者圣马力诺结婚。这些国家,只准结一次婚,离婚犯法。这样,你还没有安全感吗?”
刘思纯没有想到刘封为了让她答yīng
嫁给他,会想出这些办法。
“嫁给他吧。”四周的其他朋友,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替刘封说了话。
他们从未见过刘封对一个女人如此真心过,如果刘思纯还不愿意,那就伤刘封伤的太彻底。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身后的朋友,很自发的替刘封加油打气。
刘思纯一直低着头,未说话。刘封握着她的手背猛的一凉,他朝着那片凉凉的地方看去,只见刘思纯豆大的眼泪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刘封的手上。
顿时,刘封有些慌了,以为是自己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忙抬手欲给刘思纯擦掉眼泪:“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不要哭……可能,我,我真的不值得你托付。”
刘封的喉头酸涩的不得了,他见不得刘思纯哭。可他是那么真心,刘思纯拒绝他,等于又被凌迟了一次,难受是必然,他心头不可能一点失望都没有。
他的大手蹭掉刘思纯的眼泪,刘思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满脸都是眼泪,颤抖着声音:“我……愿意。”
“……”刘封一愣,浑身都僵硬的很,怔怔的看着刘思纯。
刘思纯脸上都是眼泪露出一抹笑意,她还是放不下他。再冒一次险吧,为了心中那份执念的情感。她不知dào
冒险的结果会如何,但最起码,现在的她不曾后悔。
刘封眼中有几分动容,他捧着刘思纯的脸,询问:“想好了吗?”
“嗯。”刘思纯的眼泪还在不停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为了刘思纯这一份信任,刘封也是再也不会辜负她了。
在众人的祝福中,刘封吻了刘思纯。四唇之间,有泪水的味道,却很幸福。
宋言谨看着眼前一幕,有些被触动到了,淡淡出声:“好幸福……”
站在她身旁的顾临深没有错过宋言谨的艳羡,抚了抚她的肩头:“顾太太会比她更幸福。”
“嗯。”在这样温馨的场景之下,宋言谨点了点头,她不是会幸福,而是现在已经很幸福。
太过轰轰烈烈的情感,不适合宋言谨。
刘封求婚成功了,连夜带着刘思纯去爱尔兰。他承诺给她的婚姻,他全部都给她。即使刘思纯认为不需yào
了,刘封还是执意要带刘思纯去。
刘封走的洒脱,把顾临深这些看热闹的朋友直接抛下了。他们只是来当人家的见证人,都求婚成功,他们瞬间被嫌弃。
凑了一圈热闹第二天回来,顾临深和宋言谨还替刘封高兴着。说说笑笑的回到盛墅,刚进客厅,顾默娴的哭声便传了过来。
宋言谨脸上的笑意猛的一僵,忙走了过去:“妈,你怎么了?”
顾默娴还未察觉两人回来,听到宋言谨说话的声音,她的嗓音打着颤:“我……我……”
顾默娴哭的说不出话来,想掩饰,却又控不住眼泪。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本杂志。顾默娴的箱子还放在沙发后,应该也是刚回来不久。
“怎么会这样……”顾默娴用手捶着自己的心口,眼泪不受控zhì。
顾临深放下怀里的阿源,皱眉看着自己的母亲,抬手扶住她的肩头,很是关心:“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临深,妈对不住你,妈对不住你……”顾默娴除了重复这样的消息,再也说不了别的了。
宋言谨很快就注意到顾默娴怀里抱着的杂志,看向顾临深开口:“临深,你给妈倒点水。”
顾临深颔首,朝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妈……”宋言谨抬手拉了拉顾默娴手里的杂志,出声道:“别拿着它了,手勒红。”
宋言谨很艰难的从顾默娴手里抽下了杂志,刚朝桌子上一放。被褶皱的地方毫无防备的摊开着,宋言谨眼睛撞到杂志上的文字,整个人一愣。
‘华裔富豪顾英豪于十八号病重医治无效,宣bù
死亡。’
简单的一句话,看的宋言谨的手心都发着颤。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不是说病情有好转了吗?怎么会忽然去世了?
顾默娴还在哭着,劝不住:“我对不起临深,我对不起临深……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是……”
宋言谨迅速的红了眼眶,即使死去那个人是她从未谋面的人,可那个人却和她的丈夫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
顾临深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便是顾默娴依旧止不住眼泪,宋言谨也红了眼眶的情景。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幽深的眼睛挪到了那一堆乱糟糟的杂志上。将水杯递到了顾默娴的面前:“妈,喝水。”
顾默娴不接,只是摇着头。
宋言谨忍住眼眶里的红意,抬首看了一眼顾临深:“我先送妈回房间休息,你照看一下阿源。”
阿源在机场时就不小心睡着了,顾临深抱着回来放到沙发上,到现在还未醒。
顾临深坐到沙发一侧,看了看熟睡的阿源,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到了面前的杂志上。
宋言谨送顾默娴回到卧室,手替顾默娴顺着气,将纸巾递给顾默娴。要说话的难以开口:“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多么冷漠冷血,可没有比这四个字更能安慰顾默娴的了。
听到宋言谨出口的话,顾默娴猛的一愣,藏着眼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宋言谨,很快,又适应了过来,不确定的开口:“你都知dào
……”
宋言谨眼眶红的厉害,她咬着嘴唇。藏住心口那一点点难受,自语道:“那位顾英豪先生,是临深的父亲吧。”
顾默娴怔怔的看着宋言谨,随后垂了眼。哭声又重了几分。她没有回答,但是默认的态度又那么的明显。
“我从来都不想骗临深……我不敢告sù
他,不敢告sù
他,他的父亲从来都不知dào
他的存zài
……”顾默娴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她用纸巾止住眼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当初,我认识他时,他是……临深外公合zuò
伙伴里最年轻的企业家……”
随后,顾默娴的讲述并不清楚。但是宋言谨听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心头忍不住猛的惊动了一下。
顾英豪和顾默娴并算不上熟。三十多年前,顾英豪和顾默娴的父亲有过一个合zuò
项目,顾英豪常来顾家,顾英豪那样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全部都是迷人之色。顾默娴很快就被这种成功男人吸引,她是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给顾英豪,即使她知dào
像顾英豪这种男人,从来不会把情感放到第一位,她还是爱他,爱的心甘情愿。
他们只有短短的三天快乐,顾英豪和顾默娴父亲的合zuò
很快结束,顾英豪回到欧洲不久,顾默娴发xiàn
自己怀孕了。她扛着自己父母给的压力,将孩子父亲的消息瞒的死死的。那段时间,她一直被顾家人盯着,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但在这期间,顾英豪也从未和她联系过。
顾临深十岁那年,她独自一个人去找过顾英豪。她知dào
,顾英豪对她根本就没有喜欢,或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但最起码,她要让顾英豪知dào
,她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她在顾英豪家对面的房子里住了整整一个月,想要找个合适机会。但这一个月里,顾英豪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顾默娴到现在都记得她在顾英豪家门口遇到他那天,她犹豫着,怀揣着激动叫住他的脚步:“顾先生。”
顾英豪的身侧正站在一个女人,他站住脚看向顾默娴时,满眼都是疑惑,挑了眉头:“有事?”
顾默娴很吃惊顾英豪看到她没有一点点吃惊,她愣愣神回答:“我……我来找你,是想请你跟我回国见一个人。”
当初的她只是想,无论如何都得让父子知晓彼此的存zài。
可顾英豪皱眉看她,说出了一句,她今生都无法忘记的话。
他说:“你是?”
简单两个字,把顾默娴所有一切都打的支离破碎。她不相信顾英豪能忘记自己,可她报了她父亲的名字,他都能不记得,何况她呢?
两人之间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曾经有过最亲密接触的两个人,陌生至极。他成熟稳重,多少女人想巴着他?她出生富贵,在他面前却卑微的如砂砾。
她在顾英豪对面住了一个月,来来往往的女人不下于二十个。何况,她和顾英豪十年未见,这十年里,顾英豪究竟有多少女人?他不可能每一个都记住。
对于顾英豪这种男人来说,女人只是需求。他真zhèng
用心的只在他的事业上,不然,他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十大富豪之一。
那天,顾默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告sù
顾英豪,落荒而逃。
后来,顾默娴回国后,对顾英豪的事更是闭口不提。
她能怪顾英豪吗?不能。因为,他从来没有辜负她,他没有爱上任何女人,对所有女人一视同仁。她能恨顾英豪吗?不能。因为,他给了她那么好的一个儿子,给了她一辈子的依靠。是顾默娴心甘情愿爱上这样的男人,怪不得别人。即使知dào
他是这样的男人,顾默娴到现在依旧忘不了。
顾英豪给了她三天的爱情,顾默娴却用一辈子的执念回馈他。所谓的爱情就是这么不等价。
宋言谨从顾默娴房间退出时,整颗心沉重异常。
她似乎能亲眼看到,顾英豪和顾默娴第一次见面时,顾英豪满脸笑意对顾默娴伸出手:“都是姓顾,还希望顾小姐好好照顾我这个外来者。”
最后一次见面,顾英豪或许只记得他众多的女人中,有一位姓顾的小姐,但却连名字和长相都记不住。陌生至极看着眼前那个女人问出那一句:“你是?”
顾临深已经不在楼下了,她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心口压制着一抹不平静,却又庆幸,她遇到的是一份公平的爱情。
顾临深坐在床边,不知dào
在想什么,眉头皱的紧紧的。见宋言谨进来,他抬首看了她一眼。
宋言谨深吸一口气,掩饰住自己发红的眼眶,柔和着笑意坐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上来了?”
顾临深迟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偏头看宋言谨,握住了她的柔软的手心,严肃的问她:“顾太太,你有没有骗过我?”
宋言谨整个一怔,脸上的笑意猛的僵硬,她不知dào
顾临深为什么忽然这么张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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