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静静的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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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猫在地毯上翻滚着,四脚朝天,吐着俏皮的小舌头。一双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撒娇,小背脊在地毯上朝着宋言谨的鞋子蹭着,大有不抱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撒娇女王。”宋言谨轻笑叹了一口气,还是把猫猫从地毯上抱了起来,白皙的手摸着它的爪子抬头询问顾临深:“不如我们再养一只猫?”
  如果再养猫,她一定要给猫起名狗狗,她很想知dào
  ,一只猫起一个狗的名字,会不会也出现像猫猫这样的情况。
  不过,她这个提议刚出口,顾临深的眉头微锁:“一只还不够?”
  一只像猫的狗,或许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猫狗齐全,不是很好。”宋言谨怀里抱着的猫猫安静的很,一副要打听底细的模样。
  顾临深笔直的两条腿朝着宋言谨走过来,眼睛晦暗不明,修长的手指颇为玩味的抚着猫猫身上的白乎乎的毛发:“比起猫狗齐全,我更喜欢儿女双全。”
  “……”
  宋言谨抽了抽唇角,刚刚说不想早早要孩子的是他,现在又说想要儿女双全,几个意思?
  “这很好办。”宋言谨躲开顾临深的手几分,装傻充愣:“猫猫当儿子,再养一只猫当女儿不就好了?”
  顾临深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双棱角分明的眼睛放在猫猫身上,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嫌弃:“不要。”
  “这不是挺好的吗?”宋言谨看着他嫌弃的神色,眼底忍不住涌上层层笑意。
  “太蠢。”顾临深似乎越来越瞧不上猫猫,吐出的理由不是猫猫是非人类,而是太蠢……
  对于顾临深这个说法,宋言谨有辩驳:“哪有?我觉得猫猫很聪明。”
  “是吗?有言责编聪明?”他刚刚摸过够的手,保持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方法去摸她的头。
  宋言谨点了点头,下意识出口:“比我聪明。”最起码,猫猫知dào
  怎么讨好人,她就不知dào
  该怎么讨好……
  她只是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想到会被顾临深套进圈套里。
  她的话刚结束,顾临深的嘴角都是暖意的上扬:“比言责编聪明也不叫聪明。”
  宋言谨怀里还抱着猫猫,抬头看顾临深,后知后觉,等到反应过来,咬着唇怒了一声:“顾临深!”
  “乖。”顾临深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的弧度越发大了,跳到了上一个话题:“家里不用养猫,不是有一只。”
  “猫猫是狗!”宋言谨已经对这个话题强调的够多了,只要有人说猫猫是猫,她就不由自主的反驳。
  顾临深眼角的笑意拉长,润润的薄唇笑意越浓:“我说的猫是言责编。”
  宋言谨心口的气不顺,扬眼怒瞪着顾临深:“顾临深,你说我是猫!”
  在顾临深的心里,她确实是一直窝在墙角的小猫咪。挑选猫的从来不会注意到她,可只要认真看她一眼的,便再也挪不开眼睛,满满都被她吸引,不仅是因为外表的乖顺,更是因为那双藏着所有性格的眼睛。
  顾临深看着宋言谨像是炸毛的小猫,不担心她生气,唇边的笑意加大,衬的整张轮廓分明的脸越发帅气不凡。
  宋言谨怒视着顾临深,抱着猫猫朝顾临深身上蹭,满是怒容的脸都是绷不住的笑意:“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言责编这只猫主动投怀送抱,顾临深自然张双手欢迎。但是如果是她怀里那只娘炮猫,那还是算了。
  “汪汪汪!”顾临深偏头身子,宋言谨抱着猫猫扑了个空,猫猫忍不住吠了几声,满满都是撒娇求抱的娇啼。
  宋言谨站在沙发处,转身看着顾临深笑:“你看,猫猫哪里蠢?知dào
  你不抱它要撒娇。”
  顾临深定睛看了一眼宋言谨怀里的猫猫,薄唇斜了斜,弯腰从猫猫的玩具箱里拿出飞碟,放在大手里颠了颠,对宋言谨说道:“如果言责编不信,言责编可以试一试。”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手里的飞碟点了点头,放下了猫猫,它当然知dào
  顾临深是什么意思。
  每每出去遛猫猫时,小广场到处都是叼着小飞碟的狗狗。宋言谨记得之前好像也看过猫猫也在家玩过,她想,这应该对猫猫不成问题。但是她很快就知dào
  ,她完全高估它了。
  猫猫站在地毯上,看着顾临深手里的飞盘狂吠着,这次的吠叫一丝没有撒娇的意思,完全像是在嚣张的说,你快丢啊,你快丢啊,让你看看什么是狗天才!
  宋言谨站在一旁看着,顾临深看着猫猫那小模样,冷哼了一声,将飞碟朝着沙发的另一侧丢去。猫猫眼睛一亮,飞奔而起!
  “乒乓!”一声,猫猫整个狗一转狗身,狗头撞在沙发角简直晕头转向。
  宋言谨看着猫猫惨兮兮的模样,不由替猫猫鸣不平:“你这样扔,它腿这么短怎么能接到,这种距离,你扔给我,我也接不到!”
  而且,刚刚猫猫站在沙发边,他朝着另一侧沙发边扔去,猫猫一转身当然会撞上去!
  顾临深走至沙发旁,捡起那个小飞碟,看了看,又挑眉看宋言谨:“腿短也是我的错?”
  “……”宋言谨气结,这个人还讲不讲理了?不能仗着自己的腿长,就这么欺负腿短的。
  “腿长就能接到?我扔给顾大少,顾大少接看看!”宋言谨咬牙切齿的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玩弄着手里的小飞碟,笑意明明很暖,却让人气的牙痒痒:“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接?”
  宋言谨深深出了一口气,她一个搞文字工作的,讲理都讲不过他,好失败!
  “那你再扔一次,不要那么高难度。”宋言谨就是不能心甘情愿接受猫猫很蠢的事实。
  顾临深点头,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蓄势待发’的猫猫。
  猫猫这次为了证明,已经准bèi
  好接受高难度了,在地上摩拳擦掌,翻了几个跟头,眼睛直直盯着顾临深手里的小飞碟。
  结果顾临深这次真的没有高难度,手里的飞碟轻轻朝着猫猫的方向一抛。猫猫迅速翻身去接,无奈长的太肥,跟头翻了一半飞碟已经落地。这次,猫猫真的被自己蠢哭了,四只小爪子低低的跑回了自己的狗屋。它为什么要接受这个自取其辱的游戏!用尽全力,结果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蠢!
  宋言谨看着颠覆性的一幕,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有些抱歉的询问顾临深:“猫猫……这样没事吧?”
  “没事,它总是要接受事实。”顾临深颇为安慰的拍了拍宋言谨的肩头。
  大半个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本该在书房忙工作的两人都没有去,在客厅里测试猫猫的聪明浪费整整半天。
  怕是猫猫现在好想家里多个小包子来注意两位主人的注意力,它被折腾的好辛苦。两个小爪子在狗屋的地面抓了抓,随后彻底把狗脸埋在爪子中。
  时间不早了,两人的晚饭吃的很简单。吃完晚饭,顾临深在书房处理公事,宋言谨在一旁帮他做一些整理。
  宋言谨整理着最近要见客户的资料,看到资料上写着‘葛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来丰临一段时间里,从来没有听说那个客户叫做葛静。前几天打电话给顾临深和昨天在竞标会上见到的葛小姐,想必都是这位。看了资料才明白,这葛小姐父亲的公司在几年前就有合zuò
  ,今年正好是截止期限,怕是最近这段时间,又要不可避免要见一面。
  葛静在丰市可是有名的社交女王,除了脾气有些差,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很懂如何处理与合zuò
  伙伴的关系。今年27岁,便被葛家定为继承人。如果葛静是独生女,这不奇怪,但是这葛静上有两个哥哥,定她做继承人,怕是能力和宠爱在葛家都是得到认定的!
  在没有宋言谨的几年里,顾临深就认识葛静。想必,中间也不少故事吧?
  “顾大少。”见顾临深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宋言谨不由好奇询问:“前几天的葛小姐是丰临客户里那个葛小姐吗?”
  顾临深本还以为宋言谨不会问,这会她主动问,顾临深的唇边染上莫名的笑意:“是她,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宋言谨摇了摇头说着,随后又说道:“我之前听刘秘书说,你眼睛看不到的时候,这葛小姐就对你表示过好感,这是不是真的?”
  顾临深不否认,颔首:“是。”
  顾临深答的直接,宋言谨有些愣住:“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答yīng
  她?”
  这葛静各方面条件都极好,和顾临深很匹配。那时候又不嫌弃顾临深的眼睛,按理说,顾临深没有理由拒绝她。
  “如果答yīng
  她,怎么又能遇到言责编?”顾临深偏头,笔挺的鼻尖靠在她的脖颈间,满满呼吸里都是她的气息。
  顾临深的话说的有道理,可是她还是很奇怪,难道那么优秀的女人在自己身边不动心,反而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动心?
  葛家和丰临的合约快要到期了,这件事过去十几天后,葛静代表葛家来续约,开会时,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宋言谨身上,从未移开过。
  葛静的脾气真的很直,会议上提出的意见不对的地方,她都会直接说出来,丝毫不管对方是丰临的总监还是副总。但是见对方脸色有变,她又会很快用玩笑带回来,是个聪明的女人。
  “顾总,没什么问题,那我们签约吧。”葛静笑意浅浅的看着顾临深开口。
  顾临深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好,葛小姐先来。”
  葛静看着顾临深,又看了一眼合约,利索在合约的最后签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顾临深接过合约,也没有犹豫,有力签上自己的名字。
  完成了合约,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葛静如昨日那般,从不藏住自己对顾临深的直接:“顾总请我去办公室喝杯茶,应该不介yì
  中午一起吃顿饭吧?”
  顾临深偏头看宋言谨,淡淡笑着:“这得看言责编介不介yì。”
  如果前几天,顾临深当众牵特助的手,葛静可能当做正常的事,但是这会儿的问话,她不可能听不出来,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
  “我不介yì。”宋言谨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
  葛静的眼睛从宋言谨身上扫过,只一遍便听出宋言谨是哪天接电话的女人:“那走吧,先回办公室。”
  葛静对丰临熟悉至极,率先走在两人的前面。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处,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宋言谨说道:“特助小姐,丰临的洗手间我不是很清楚在哪儿,能麻烦你领着我去一趟吗?”
  她对丰临的了解远远比宋言谨更了解,这会这样说,怕是都能听出,葛静是有意单独约开宋言谨。
  这种邀约,顾临深一般并不会让宋言谨去。何况顾临深一直对葛静不冷不淡,表现的并不热络。
  但是很意wài
  ,就在宋言谨要开口说话时,顾临深却先一步替宋言谨开口了:“言责编,你领着葛小姐去一趟。”
  宋言谨颔首应下,葛静朝着顾临深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让宋言谨先走一步:“那就麻烦特助小姐了。”
  宋言谨捉摸不透葛静究竟是什么意思,领着葛静出了总裁办公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特助小姐,楼下有家茶吧不错,走吧。”出了办公区域,葛静忽然停住了自己的高跟鞋说道。
  刚刚葛静开口,宋言谨就知dào
  不会是上洗手间那么简单。顾临深准许她出来,想必也是知dào
  葛静并不是要去洗手间。
  “好。”宋言谨客气应着,跟着葛静去了丰临附近的茶吧。
  茶吧很安静,很上档次,很适合做很多事,例如谈判。
  葛静是个急脾气,刚刚出了办公区停都没有停一下,直接约了宋言谨过来,这会儿泡起茶来,倒是极有耐心,一看便是个懂茶的行家。
  “上次接电话的是你吧?”葛静倒着茶水,双眸掠起的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知dào
  她问的是什么,眼睛看着葛静有些傲气的双眼:“是我。”
  葛静收回茶壶,轻哼了一声:“承认的倒挺直接的。”
  葛静说完这句,不紧不慢的看着杯子的茶水,说道:“尝尝看,这里的茶怎么样。”
  上一句还极具讥讽的轻哼,这一句反而说的寻常,就好像宋言谨是她之前认识的朋友一般。
  “谢谢。”看着眼前被注满茶水的小茶杯,宋言谨喝了一口,没做任何评价。
  葛静喝着茶看着宋言谨:“味道怎么样?”
  “我不懂茶。”她只觉得有些苦,她对茶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好感。
  “你果然坦诚。”葛静点了点头,似乎已经从宋言谨的话里总结出宋言谨的性格一般。
  她抬手摸着茶壶看着宋言谨,说的有些漫不经心:“我之前也不懂茶,但是临深很喜欢。”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是为顾临深学的茶,她和顾临深有相同的喜好。
  宋言谨的眼睛没有波澜,只是浅浅笑了笑:“我不知dào
  他喜欢茶。”
  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她还从未看过顾临深刻意去喝茶。她又怎么会知dào
  顾临深喜欢茶。
  葛静低低的扯了扯嘴角,放下茶壶的手用力有些重:“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气!”
  “他的一切我都知dào
  ,凭什么在他身边的,不是我,而是你?”葛静皱了皱眉头,言语里都是不甘。
  这个问题,宋言谨很难回答她,因为原因她也不知dào。
  葛静看着宋言谨,深深喘了一口气:“顾临深眼睛还看不到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我一直以为,他不娶我,是怕耽误我。这几年,我推掉那么多男人的示好,都是因为我相信他心中有我。但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dào
  ,他心里从来没有我。”
  她一直以为顾临深是不善于表达,或者想用距离驱散她对他喜欢。但是前几天的竞标会看到顾临深看着宋言谨的眼睛,她就知dào
  ,顾临深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葛小姐……”
  “你不用说话。”宋言谨刚张口欲说什么,葛静便阻止了她的话,脸上本来的不甘消退了不少,全部转换为苦笑:“我葛静从来不需yào
  别人安慰,我约你出来,你可能会以为我想劝你离开顾临深身边。”
  葛静的笑意越发苦涩起来,她的手摸着茶杯,有些不自然:“其实不是,我约你,是想要告sù
  你,好好留在顾临深身边,无论以后他再怎么落魄都不要离开他,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顾临深。”
  葛静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她配的上顾临深。只有她能给顾临深带来幸福,无论情敌是谁,她都不会对顾临深放手。但是今天她发xiàn
  ,她错了。不能放手的,是喜欢,不是爱。
  看到顾临深能对一个女人展开那样笑意,葛静就明白,她输了,她真的爱惨了顾临深,她那么霸道的一个女人,竟会为了顾临深放qì
  去争取。
  “我会的。”宋言谨不觉得葛静的话可笑,给出的答案十分肯定,她知dào
  ,这个世上真的没有第二个顾大少了。
  葛静眼神微微被触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其实,他之前眼睛还没康复的时候告sù
  我,他结婚了,我不信,以为他是想要我知难而退。包括,那天你接电话,我也是不信的。直到真zhèng
  看到你,我信了。”
  那种彼此身上的感觉是演不出来的,也许,再顾临深说第一次他结婚时,她是不信的但心里做足了心理准bèi
  ,等到最后,宋言谨出现,她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她以为自己会生气,到了这一刻,她才知dào
  ,顾临深从未没有给她一点点回应,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临走前,葛静站起身看着宋言谨道:“祝你和顾临深幸福。”
  看着葛静伸出的手臂,宋言谨伸出手握住:“谢谢。”
  葛静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踩着代表骄傲的高跟鞋转身走出了茶吧。宋言谨只看到葛静的洒脱的背影,却看不到葛静转身那一刹那,忍不住通红的眼眶。
  几年的感情,即使是单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听了葛静的话,宋言谨心情略微复杂。葛静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霸道,却有自己的骄傲。
  顾临深是极放心宋言谨和葛静出去,宋言谨回来时,他表现的很淡然,勾着嘴角询问宋言谨:“楼下茶吧的茶水如何?”
  “你怎么知dào
  我去了茶吧?”宋言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顾临深。
  “葛小姐喜欢去的也只有那里。”他垂目看了一眼文件。
  宋言谨没有忽略顾临深的称呼,‘葛小姐’。
  葛静和顾临深认识也许久了,他从却不肯直呼其名,一直客气而又疏远的称‘葛小姐’单单是称呼上,怕已经拉开了距离。
  “是去了茶吧,还说了好多话。”宋言谨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顾临深,挑了一下眉头:“我从来不知dào
  ,原来顾总喜欢茶。”
  顾临深看着文件,听到她的话并没有看她,只是轻笑:“看来言责编也不是很了解我。”
  宋言谨点点头,顾临深所说的这一点,确实是真的:“以后,我需yào
  摸清顾总的喜好。”
  “这倒不用。”顾临深的眼睛从文件上抬起来,笑意迷人:“在言责编这儿,我的喜好只是言责编。”
  有一种人总是能把情话当做平常话来说,并且说的不动声色,像是一杯暖手的咖啡,温度由手心直通心脏。顾临深便是这样的人。
  “谢谢顾总。”宋言谨不由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带笑的脸色有些认真:“谢谢你愿意娶我。”
  谢谢他仓促的和她结婚,如果不是仓促,她怕,她早就错过他。
  顾临深的眉尖上扬着,薄唇满是温柔的张合:“看来言责编没有白出去一趟。”
  宋言谨扬起脸看他,回答的肯定:“是没有白出去。”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很好奇。”宋言谨靠在桌边,一双眼睛里带着好奇和认真。
  顾临深颔首,不吝啬替她解答:“欢迎提问。”
  “在这几年里,顾大少有没有对葛小姐动过心?”
  她想,即使顾临深说有,她也不会生气。毕竟,葛静的确很优秀。
  但顾临深的答案却十分肯定:“她是一个好女人,但是没有。”
  “真的没有?”宋言谨眼睛里单着半信半疑:“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会喜欢她。”
  这样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谁拒绝的了?
  “如果能喜欢,早在很久之前就会喜欢上,不用等到现在。”顾临深淡淡说着,目光定定放在宋言谨身上:“我很相信一眼认定四个字。”
  他说一眼认定,而不是一见钟情。他见到宋言谨第一面,他认定她,也认定自己日后一定会爱上,结果他没认定错。
  只是这么一句话,并不用特意对她直接说,我认定你。但却也足够令两人都明了。
  ——
  严竟拍下上次那个项目,莫志富果真觉得那项目价格过高不愿要了。
  凭着欧利的实力,接下这个项目,最多也只是赔一些,不足以垮。但是莫志富是个商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女婿,他也不愿让欧利赔钱。
  事已至此,严竟只能履行自己对莫菲瑶的话,明达接下了这个项目。但是明达毕竟是小公司,这样的价格,实在承shòu不起。
  严飞敖知dào
  无法从欧利那里下手,特意找了莫菲瑶过来。
  一家在客厅坐定商量对策,严子琼对这种场面是不会多说的,她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莫菲瑶看。
  “菲瑶,这个项目明达接不了,你看,能不能劝你父亲接下?”严飞敖看着莫菲瑶,语气放的极轻。
  莫菲瑶本不愿来这儿,毕竟上次被崔雪梅张口骂过。但是严飞敖待自己还是不错的。
  “爸,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莫菲瑶说的很直接:“我父亲已经说了,他不会要这个项目,这个价格太高了,欧利做,必定赔钱。”
  “这个项目可是阿竟代表欧利拍的!你们现在说推掉就推掉,怎么,是把我们严家当傻子呢。”崔雪梅抱臂,一脸都是轻视,可没了之前的讨好。
  崔雪梅这么直接,那莫菲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是莫家把严家当傻子,还是严家把莫家当金库?这一点,我们应该都各自清楚!当时,我说价格太高了,让阿竟不要拍,是他不听劝,许诺欧利不要明达接手,我也告sù
  过他明达没有那个实力,他不听,我怎么办。”
  崔雪梅因为莫菲瑶一句‘明达不如欧利’动怒了,一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瓜子:“欧利比明达有钱怎么了!别忘了,你现在是严家的媳妇,你怎么不替严家考lǜ
  考lǜ
  ,一心一意想着娘家。”
  莫菲瑶冷哼一声,脸色难堪至极,讥讽的嘴角刚勾着要说话,严飞敖将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怒声的阻止了两人说话。
  “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说话,非得弄的那么僵。”严飞敖冷冷瞥了一眼崔雪梅,一脸都是隐忍的怒火。
  崔雪梅见严飞敖如此,朝着身后的沙发猛的一靠,没了话。
  严飞敖看着一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的严竟,稳稳的嗓音里都是难掩的失望:“这祸是你闯出来的,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严竟最近让这这件事也弄的足够烦,他抬手抚了一下额头,说道:“爸,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你暂时不用担心。”
  “废话!”严飞敖已经急的上火了,结果严竟不急不躁的,这严飞敖哪里受得了:“你要是能解决!现在还做在这儿吗!”
  “爸!”严竟放下手,眉头皱的紧紧:“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我们明达就不能接下这个案子?虽说明达接这个项目有些吃力,但把没用的项目挪掉,全部投在这个项目,还是能勉强做下去。”
  “你也说是勉强!”严飞敖皱了眉心:“你怎么能确保这个项目稳赚不赔?要是砸进去,我们整个明达都砸进去,你担得起吗。”
  严竟因为严飞敖的话,不说话了。
  在得知严竟拍了这个案子后,严飞敖就找人打听过了。这个项目除严竟之外,出价最高的莫过于丰临的顾总。欧利不要这个项目,他们明达也是做不成,严飞敖倒是宁愿贴钱给丰临做,也不敢冒这个险。
  知dào
  严竟想做这个项目,严飞敖并没有告知严竟,第二天一早去丰临约见了顾临深。
  严飞敖在丰临的会客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顾临深,他又没见过顾临深,莫开走过来,他忙起身:“顾总,实在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莫开并没有握严飞敖的手,只是微微颔首:“你好,我是总裁特助莫开,boss今天行程已排满,怕是没有时间你。”
  “哦,你不是顾总……”严飞敖有些讪讪的缩回手,垂着眼有些踌躇,好一会儿才抬头看莫开询问道:“今天没时间,那明后天呢?我实在是有急事,我相信顾总听了一定会感兴趣。”
  莫开只是负责传话,并没有因为严飞敖的话有松动:“如果你实在有什么急事,可以告知我,我会替你传达。”
  严飞敖张了张嘴,觉得有些难看。再看莫开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了牛皮袋:“这是转让书,麻烦莫特助送进去给顾总,顾总会明白的。”
  说着,严飞敖还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附上:“这是我的名片。”
  “好的。”莫开面无表情的接过牛皮袋,顺手将严飞敖的名片投进了牛皮袋里。
  看着莫开转身离开的背影,严飞敖暗自咬了咬牙。带着几分恼怒离了丰临。
  莫开拿着那份牛皮袋,等到下午的时候才交给顾临深。
  “顾总,上午时明达董事长送来的,让我务必交到你的手上。”莫开将牛皮袋恭恭敬敬送到了顾临深的桌子上。
  听到明达两个字,宋言谨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顾临深。
  严飞敖能有什么东西给顾临深?宋言谨有些奇怪。
  顾临深打开牛皮袋看了一眼,重新交到了莫开手上:“退回去,就说丰临现在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
  “是。”莫开点了点头,领着牛皮袋又走了出去。
  宋言谨还没来得及问,顾临深已经主动告sù
  她了:“上次严竟竞标的项目做不下去,想要一亿五千万转手给丰临。”
  “顾大少不是一直想要这个项目吗?”既然是他之前出的价格送还回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顾临深又不想做了。
  顾临深挪动了电脑,认真在上面敲打着:“之前它值这个价,但现在不值。这个项目到手应该立即申请专利,但是明达没有这么做,现在各家公司都在做第二代,一亿五买个空壳子?”
  宋言谨虽然不太懂这些事,但是顾临深说的,大概意思她还是懂的,忍不住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现在明达要尽赔一亿八千万?”
  “可以这么说。”顾临深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应了一声:“言责编,没有咖啡了。”
  “我再去泡。”宋言谨忙要起身。
  顾临深已经先她一步起身:“不用了,你那杯给我就好。”
  说着,已经走至她桌子旁,从她的桌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十分满yì
  这款咖啡的口感:“很棒。”
  “还是少喝点咖啡,伤身。”宋言谨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顾临深修长的指尖在她办公桌上的棱角细细的抚了几下,有些突兀的问:“言责编,你希望我买上次竞标的项目?”
  宋言谨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解他的话:“你不是说那个项目只会赔钱,赚不到钱了吗?”
  “我是问你,想我买吗?”
  “既然赔钱,为什么要买?”
  宋言谨嘴角微抽,她怎么有些不太懂顾临深的话。
  不过,她也不需yào
  懂。因为她的答案已经足够顾临深上扬嘴角。
  许音恬出院回家,再要不了多久就要回a市,所以出院后,特意请宋言谨和顾临深吃饭。
  这一餐是不得不去的,毕竟也算是饯别。
  下班刚进方家,努努就忍不住扑了过来,一脸的倔强抱着宋言谨:“姐姐,姐姐,我不要爸爸妈妈了,讨厌,哼。”
  顾临深放下手中的东西,弯腰摸了摸努努的发丝:“努努怎么了?”
  “爸爸坏坏。”努努刮着自己的脸,一副理直气壮:“我给弟弟喂饼干,爸爸对我凶,妈妈也说不可以给弟弟吃,可努努是喜欢弟弟才把喜欢的东西给弟弟,他们都凶我。”
  宋言谨算是听明白了,不由弯腰抱起了努努,轻点着她的鼻子说道:“弟弟还小,不能吃饼干。等到弟弟长大了,努努再给弟弟吃饼干,爸爸妈妈就会夸努努好孩子。”
  “那为什么现在不能夸我是好孩子?”努努撅着嘴巴抱着宋言谨的脖颈问。
  宋言谨轻笑:“刚刚说了,因为弟弟是小孩子,不能吃。”
  “可我也是小孩子。”努努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
  宋言谨张嘴还要说什么,顾临深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和这个小丫头讲不清。”
  “努努,叔叔给你买了礼物。”顾临深将努努从宋言谨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板上。
  很快,努努的注意力便被玩具吸引了。
  “我上去看看音恬。”宋言谨看着努努玩了一会玩具对顾临深说道。
  宋言谨上去时,许音恬刚换好衣服准bèi
  下去:“你来的正好,这件衣服怎么样?”
  宋言谨认真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很好kàn。”
  “我的衣服,现在也只有这件能穿下。生了力力后,胖了十斤。”许音恬说的有些苦哈哈。
  宋言谨听到她口中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失笑:“力力?”
  “对啊,我儿子的名字。”许音恬还在从衣柜拿出衣服,边拿边说。
  “努力?”宋言谨认真想了想两个孩子的名字,得出一个词。
  许音恬点着头:“嗯,努力。”
  “……原来是这样……”宋言谨怎么会有一种两个孩子名字起的好随便的感觉。
  许音恬整理好东西,不急着下楼,拉着宋言谨坐下:“这个世界啊,离不开努力两个字,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做不成。我对他们的要求不高,所有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努力便好。”
  “还有你啊,也该努力了。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的。”许音恬说着,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宋言谨身上:“我马上就要回a市了,以后有空一定去看我。”
  她和宋言谨算不上特别好,但因为在丰市没有朋友,这一份浅浅的友谊,反而显得尤为珍贵。
  “会的。”宋言谨点了点头,给许音恬最好的祝福:“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许音恬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的拍了拍宋言谨的肩头:“如果以后想要跳槽了,欢迎来瑞祥,我们现在也想跨界做杂志。”
  “……好。”这话如果早些说,宋言谨当初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这一晚,顾临深和宋言谨在方家呆了许久才回去。以后想要见,并不是那么容易,自然都有些舍不得。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洗漱完毕后,两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着。
  “今晚方太太都和你说什么了?”他记得,宋言谨上楼后在上面呆的格外久。
  “说了好多……”宋言谨拉了拉被角,抬眼看了一眼顾临深:“总之,以后顾大少要对我不好,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怎么个养活法?”顾临深细问了一句,好知dào
  怎么后断了这个养活法。
  宋言谨半开玩笑说着:“音恬说,我要是没工作可以去投奔她。”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顾临深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玩味的说了一句。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他要去哪儿?
  宋言谨皱了皱眉头问,:“出去?你要去哪儿?”
  “去灭口,灭掉能养活顾太太的人。”顾临深言语里都是藏着笑着的故作凶残,逗的宋言谨笑出了声。
  “那我是不是要在顾大少去灭口之前把顾大少灭掉?”
  “言责编舍得吗?”
  “顾大少可以试一试我舍不舍得。”宋言谨说的一本正经。
  顾临深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着:“言责编舍得,我舍不得。”
  这么甜的一块糖果,一直放在他的口中,他怎么舍得让给别人?这么招人爱的小猫,他一直捧在掌心,怎么舍得交给别人养活?
  他的言责编,只能是他的顾太太。
  ——
  严飞敖的转让书被顾临深退还回来后,整个人陷入了绝境。他知dào
  ,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他。他一直在猜,是不是因为价格过高了,丰临才不肯松口买?
  这时,严飞敖还不知dào
  一切。
  上午,严子琼到严飞敖办公室交报表时,无意看到那份转让书,见到顾临深的名字,不由惊奇了一声:“咦,这不是言谨老公吗?”
  “什么言谨老公?”严飞敖正烦着,皱着眉看向严子琼。
  “我说这个顾临深是言谨老公啊。”严子琼指了指转让书的名字回答严飞敖。
  严飞敖一愣,匆匆转过身直直看着严子琼:“言谨?你说的是宋言谨?”
  这个名字,距离严飞敖的生活已经太久了。他快要忘记这个人。
  “是啊。”严子琼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古怪。
  严飞敖整个人怔的有些回不过神,朝着沙发上坐了坐,浑浊的眼底都是看不清的情绪,不知dào
  在想什么。
  严子琼见严飞敖这样,不敢打扰,关上门要出去,却被严飞敖叫住:“子琼,你还有宋言谨的联系方式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严子琼不知dào
  严飞敖忽然问这件事的目的。
  “这次,怕是只有她能帮到我们严家了。”严飞敖深深看了一眼严子琼,都是看不明的情绪。
  严子琼怔怔的看着严飞敖,等到从严飞敖办公室出来之后,匆匆给严竟打电话。
  严竟刚接电话,严子琼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急急的说道:“哥,你上次竞拍的那个项目,言谨的老公是不是也有意要?”
  刚接了严子琼电话,就听到这么一句,严竟少不了吃惊:“你怎么知dào?”
  “你先别管,总之我告sù
  你,爸向我要了言谨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我想,爸应该回去找言谨,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sù
  你一声。”严子琼皱着眉头把整件事都告sù
  了严竟。
  正在开车的严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找言谨做什么?”
  “我不知dào
  ,总之他说现在只有言谨能帮到我们严家,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dào
  了。”严竟的眸子敛了敛,安抚严子琼:“这件事你先别管,我会解决。”
  说罢,严竟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直接给宋言谨打了电话。
  一早,宋言谨正在吃早餐,没看号码,接了电话:“喂。”
  “是我。”严竟沉沉回了一句。
  即使号码记不住了,严竟的声音,宋言谨还没有那么快忘掉。
  宋言谨垂着头,看了对面的顾临深一眼,询问道:“你有事吗?”
  冷漠的询问让严竟心口紧了一下,说道:“我爸最近正在和丰临接洽项目,他又可能会找上你,我只是告知你一声,不必见他。”
  宋言谨没有想到严竟打来是说这个,更没有想到严飞敖要来找她……
  “哦,我知dào。”即使严竟不说,她也应该不会见严飞敖。
  已经再无瓜葛,那就安分的当个陌生人。她不会主动与严家任何联系,自然,严子琼是除外的。
  顾临深坐在宋言谨的对面,用餐巾擦了擦薄唇,挑了一下眉头。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了,谢谢你的提醒。”宋言谨盯着自己盘子的食物看着,对着手机说道。
  严竟在那边迟疑了几分钟,随后下意识的出口:“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也不愿和我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是啊,都是陌生人了,还有什么必要联系?怕是更没有必要提起是不是讨厌他这个话题。
  她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挂了电话。
  顾临深喝了一口牛奶,看着宋言谨说道:“严竟打来的?”
  “嗯。”宋言谨也没有瞒他,吃了早餐:“他说他父亲这两天可能会找我,让我避开一下。”
  “看来,明达是走投无路了。”顾临深颔首,不可忽视的得到一个重yào
  结论。
  宋言谨摇了摇头,她不知dào
  这些,她也不想参与:“今天的资料我整理出来了,等会开会需yào
  吗?”
  “交给莫开就好。”顾临深整理一下袖口站起身说道。
  宋言谨颔首,穿上外套跟上他的脚步。
  “对了,林医生那边,让晚上过去一趟,好像又有新药过来,想让你去看看,决定要不要给妈用。”宋言谨想起昨晚林少文的电话不由提醒顾临深。
  顾临深颔首:“我知dào。”
  到了公司大厦,上了电梯没有多久后,莫开接了个电话靠在顾临深耳侧说了一句:“杨总过来了,正在办公室等着。”
  “我知dào
  了。”顾临深应了一声,又侧身询问宋言谨:“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什么?”上一秒还在说公事,这一秒忽然这么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言责编晚上没有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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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粪斗最近好苦逼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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