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将军和他要成亲吗
“你们都没动静,我也担心太子,去了趟宫里找个借口看看皇上是否知道此事。”顾婉卿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太子如何了?”
白珏露出忧色,“很不好,要回宫还需要休养。”
顾婉卿叹息,只怕是身上的伤口容易愈合,心里的伤口是好不了。
白珏看着她那只皱得一团,怎么也抚不平的衣袖,淡淡道:“以后离长公主远一点。”
顾婉卿抬头,“嗯?你和长公主,似乎很熟?”
“不熟。”白珏冷声道。
“哦。”顾婉卿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又问,“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白珏郑重地看向她,“有。”
她只是随便客气一下,白珏倒是张口就来,毫不客气。
“卢光远他们的案子还需要追查,这直接关系到太子,我们必须查到真相。劳烦你替我去一趟大理寺找到陶明睿。”
白珏交给顾婉卿一块通体碧玉的牌子,上面刻着珏字。
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特行令牌。
顾婉卿为难道:“可是我没有办案的经验,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山水楼的案子你完成得很漂亮,你可以胜任。”
“可是……”
明明说好只是做三个月的护卫就可以了,怎么又变成动脑经的任务了?
她只是个武将,又不是柯南。
看出了顾婉卿眼中毫无干劲,白珏道:“这个案子办完,若红就还给你。”
顾婉卿眼睛一亮,“真的?”
“嗯。”
“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白珏犹豫了一下,“嗯。”
听他这样说,顾婉卿心里塞着的那几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一块。
“顾曦如何?”白珏忽然问。
“她伤势不重,只不过和太子一样,有些很难愈合的地方。”
“我不是问她死活,我是说她的目的。”白珏沉下眸色,“她和太子一同遇难的契机。我不相信巧合。”
顾婉卿微微闭目。这是塞住她心口一块最大的石头。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姐姐。但我现在看起来,她没有奇怪的地方。我只能暂时相信她是恰巧被卖到青楼的。你放心,她现在住在我的将军府,我会一直看守着她。”
她说着,面色有难以掩盖的疲惫。
那官帽压在她额上有一条印痕,可见她这几日都未睡好,脸部有些许的浮肿。
白珏将她的官帽摘下,“我会给你加派人手。”
顾婉卿捂头,想伸手拿帽子,但是白珏抱着侧过身,就是不给。
她无语,揉着脑袋上那条印痕,“暂时还不需要……你们若是能尽快解决太子的事情,将二皇子的猖狂克制一下,我这边应该也就没问题了。”
白珏轻点头,抬起双手。
顾婉卿下意识也抬手防备,反被白珏抓住。
她被抵在凉亭冰凉的圆柱边,整个人被圈进白珏的臂弯里。
“等这件事情结束,我有些重要的话对你说。”白珏在她耳边低喃。
顾婉卿的心跳又开始诡异加快,她低下头,免得自己被白珏那双摄魂夺魄的眼睛给迷惑了。
“什么话?”
白珏气息逼近,微微弯下身体,让视线凑紧顾婉卿的眼睛,“你若说想听,我现在也可以说。”
顾婉卿撇过头,“我……没兴趣,你不必说了。”
“其实——”
白珏故意说得缓慢。
顾婉卿吞了吞口水,耳朵边只停留着白珏的呼吸,却等不到他后面的字。
她好奇的转头,眼神将她的好奇给暴1露了。
白珏唇角挑起弧度,“原来你还是期待的。”
又又中计了!
顾婉卿推开白珏,懊恼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好脾气却总被他打破。
“我没期待。”
她稳住自己,捂着涨红的耳朵快步离开。
白珏望向她有些慌乱的步伐,嘴角笑意渐深,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回廊时,他眸色才逐渐沉下。
望不尽的广袤天空,乌鸦嘶叫,狂风似乎即将肆虐。
……
闹腾了许久,顾婉卿总算从白府出来。
容睿姬也不似之前那样倔,只是还要坚持送顾婉卿回家。
顾婉卿看着天色也的确不早,自己的马还在宫门口,也只能搭个公主的顺风车了。
马车刚起步,公主递来热茶。
“白珏和将军是打算成亲吗?”
噗!——
顾婉卿嘴里的茶毫不保留地喷出,气管严重痉挛。
“咳咳咳!”她憋得双眼通红,赶紧稳住自己的情绪,“公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容睿姬面无表情地给她递过去一张帕子,边观察她的神情边道:“将军和白珏是什么时候开始熟络起来的?”
“臣和白珏不熟。”顾婉卿极力撇清关系。
“本宫从来都没有看见白珏对哪个女人正眼瞧过。难道你对他来说还不特别吗?还不熟?”容睿姬示范了一下白珏方才的手劲,“他刚刚可是这样抓紧你的,平时他从不亲近任何姑娘。”
“白二爷抓的是臣的衣袖,和臣并无肌肤之亲。”顾婉卿无奈摊开自己的衣袖,继续解释,“臣和白二爷真的才认识不久,没有公主口中所说的这种特别。”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那只能是为了顾曦去刺杀白珏。
但这种撇清清白的借口,顾婉卿怎么可能会说。
容睿姬皱皱眉,靠在车窗旁,微风牵动她的乌黑鬓发,“你们啊,替父皇做事的人,总是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守口如瓶,真是无聊透了。”
顾婉卿又继续饮茶,本想着什么话都别多说,熬到回府就行了。
但是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她那诡异的好奇心又涌上来了。
“公主从小就和白二爷认识吗?”顾婉卿问。
“从小?”容睿姬撑大双眸,连忙摇摇头,“没有人从小就能认识白珏。因为他在十二岁以前,不在白府长大。可以说,也不在炎安城内。他和白凌是分开的,和父亲也是分开的。”
“什么?”
“他没跟你提起过吗?”容睿姬低头想了想,“若他没说过他自己的经历,那你就当我也没有说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