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黑影与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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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乔布特朗几乎推导出真相的思考。
灵感这东西并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一旦错过了,便要等待下一次机会,奈何这机会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会再一次触发。
乔布特朗有点懊恼地回答了一声,
“马上出来。”
他敲了一下墙壁,但懊恼也不能帮他回到那种玄乎其玄的思考状态。
他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上的水滴,并穿上了浴袍走出了门。
“我还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除了水声,一直没有其他声音。”
希芙说道。
“没事,我只是在思考。”
乔布特朗回答道。
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纸笔,并跟希芙说了一声,
“借用一下。”
“请随意。”
乔布特朗随后拿起了羽毛笔,在纸上潦草地画着自己脑海中的线索。
乔布特朗涂涂画画了一阵,随后将这张纸撕掉,上面的线索太少,并不足以支撑他现在的想法。
乔布特朗重新拿了一张白纸,从他的生平开始写起,希芙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他写在纸上的一个个时间点。
“这是……?一张时间表?”
希芙回道。
“嗯,可以帮助我捋清思路。”
纸上并没有写下详细所发生的时间,只有相对应的时间点,以免希芙从这张表格上看出任何端倪。
借宿归借宿,乔布特朗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这一个刚刚认识自己一天的女孩。
尽管她看起来并没有心机,但乔布特朗还是比较小心地处理这些不能暴露在公众面前的事项。
希芙对这一张时间表看来并不感兴趣,于是便说了一声,
“我去洗澡了。”
乔布特朗没有回头,而是专注了在这张纸上。
从他的人生开始到现在,神秘事件发生的频率似乎并不频繁。
哪怕他当上了调查员,事件都是从他开始接手尤德考的事件才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乔布特朗明白,尤德考只是跟他一样,一枚坐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一枚弃子。
幕后的操盘手此时也许正看着乔布特朗自己苦思冥想的样子而大笑,但乔布特朗不甘心。
他想要从棋盘中跳出来,看清楚这一盘棋的意义。
希芙拉上了浴帘,哼着动听的小曲,扭开了花洒。
温暖的水珠让她的脸红了起来,也许这不是水温的作用,而是她脑海中那些不现实的幻想。
淋浴间里没有灯,只有梳妆的镜子前有一个微弱的灯光。
希芙轻轻地搓着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说道,
“白皙的皮肤,诱人的红唇,这难道不能迷倒你吗?
乔布特朗先生。”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看到了浴帘外有一道身影,希芙试探地问道,
“乔布特朗先生,是你?”
来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了浴帘外。
希芙似乎意识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那人不是乔布特朗。
她用力捂住了嘴巴,任由水珠洒在身上。
镜子前的灯突然忽明忽暗,希芙似乎感受到了那个身影的接近。
“它来了!它在靠近我!”
希芙惊慌地心想道,并且蹲下了身体,尽量保持安静而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那个影子停在了浴帘的正前方,花洒中喷洒的温水却突然变了颜色,从清晰透明的水,变成了带有丝丝红色的水。
那是混在水中的血丝。
乔布特朗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时间点的问题,但突然眉头一皱。
他闻到了血液的味道。
他放下了时间表,并且走向了传出血液味的来源——浴室。
里面除了水声,没有任何的声音,乔布特朗同时感受到了浴室里似乎传出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不好!”
乔布特朗心中顿时察觉不妙,便扭开了浴室的门。
门并没有被希芙锁上,乔布特朗进门后便听到了希芙的声音,
“乔布特朗先生!呜呜呜呜!”
乔布特朗拉开了浴帘,看到了希芙身上似乎沾着不少带有血丝的液体。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条毛巾,递给了希芙并转过了身,
“你先擦擦。”
乔布特朗已经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那是淋浴的花洒中透露出来的味道。
而从希芙身上的那些液体来看,这艘船上似乎出事了。
希芙草草用毛巾擦干了身体,并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
她用浴巾裹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并拍了拍乔布特朗。
乔布特朗转过身去后,希芙如同飞鸟投林一般抱住了乔布特朗,并埋头在乔布特朗的胸膛,梨花带雨地哭着,
“乔布特朗先生,刚刚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一个可怕的影子,它正在浴帘前盯着我,然后花洒里就出现了那些像血液一样的液体!我害怕!”
乔布特朗只能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也许只是铁锈掉落了,导致水中有着橙红色的迹象。
要知道水管中的铁锈掉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希芙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乔布特朗说道,
“那个可怕的黑影呢?”
“我想,也许只是有一只虫子在灯火前飞过,然后正好投射到了浴帘上?”
尽管乔布特朗说着安慰的话,但他十分明白刚刚希芙看到的黑影绝对不是可以用物理学来解释的东西,这些只是用来平复她心情的话术。
希芙的腿一软,嘤咛一下险些瘫倒了在地上,乔布特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希芙,并且将她抱起,走到了床边上。
乔布特朗将希芙温柔地放在了床上,并且为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我想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这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去问问这边的负责人。”
乔布特朗问道。
希芙摇了摇头,
“我这里你能穿的只有浴袍跟棉拖鞋了。”
乔布特朗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并说道,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便要转身出门去看看,乔布特朗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等会儿,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希芙捏着被子,轻声地说道。
乔布特朗此时发现,对付神秘侧的生物远比对付一个女人来得容易太多了。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并附身到了希芙耳边,用他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乖,等我回来。”
“我不要。”
希芙揪着乔布特朗的浴袍说道。
面对神秘侧的邪恶生物,乔布特朗此时一定会一记圣光的法术丢过去,但面对这么一个女人,乔布特朗束手无策。
“女人,世界上最难搞的生物啊。”
乔布特朗心中抱怨道。
“那你跟我来吧,你不是要见识和了解更多的我么?我给你机会让你看看我作为学生以外的副业。”
乔布特朗只好这样说道。
希芙闻言后突然来了精神,
“真的吗?那你等我换一身衣服。”
希芙从床上猛然坐直了身体,丝毫没有在意到自己身上只挂着一条浴巾。
乔布特朗绅士地转过了头,避开了不该看的景色。
身后传来了淅淅索索的换衣声,没一会儿希芙换上了一套比较轻便的运动服装。
“走吧。”
乔布特朗从床边站了起来,便走到了门前。
他突然回过了头,板着脸对着希芙说道,
“记得带钥匙。”
希芙闻言后噗嗤一笑,似乎被乔布特朗逗乐了。
“放心放心,我可不像某个冒失的人会把钥匙弄丢。”
希芙将钥匙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放在掌心给乔布特朗看了一眼,乔布特朗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我只是不想在暴风雨里过夜。”
两人走出了房门,在走廊上看到了窗外的暴风雨尚未停息,船只在暴风雨中摇晃得十分厉害,只好扶着墙壁上的栏杆一路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
希芙问道。
“保安室。”
乔布特朗简单地回答道。
两人一路走到了保安室,乔布特朗推开了门,看到了里头的景象。
几个身穿着保安服的人员正四横八歪地要么趴着要么躺在了地上,从地上散落的酒瓶子和扑克牌就能知道这些“尽责的”保安人员在这无聊的暴风雨夜里没有去巡逻。
有两个正在呼呼大睡,而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显然正在抱着酒瓶说着胡话。
“呵呵,美人鱼小宝贝……嗝……再跑老子就杀了你……嗝……库克罗普斯的诅咒……嗝……黄金!财宝!”
假如小保安正在保安室里就会知道喝醉了酒说着胡话的正是老盖瑞。
乔布特朗站在门口,观察着房间内每一个人的装扮。
“你们的队长在哪里?”
乔布特朗上前给老盖瑞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老盖瑞睁开了双眼,满眼血丝的老盖瑞以为面前这个穿着浴袍的男子只是自己睡梦中的角色,便没有在意,嘟囔了一声,
“别打扰我跟美人鱼约会……嗝……”
乔布特朗皱了皱眉,喃喃自语地说道,
“看来不得不用一点非常规手段了。”
乔布特朗搬来了一张空椅子,并且将老盖瑞搬到了椅子上。
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空酒瓶,往里倒满了清水,然后灌到了老盖瑞的嘴里。
“希芙,你稍微让开一点。”
乔布特朗一边给老盖瑞灌着水,一边对希芙说道。
希芙不明所以地看着乔布特朗,便迷惑地问道,
“你给他灌水干嘛?”
“催吐。”
话音刚落,老盖瑞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哗地一声吐了一地。
“看来你的晚餐吃了牛排,先生。”
乔布特朗捏着鼻子对着正在呕吐的老盖瑞说道。
等老盖瑞吐了个干净,乔布特朗从桌上递了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手帕过去给老盖瑞擦嘴。
老盖瑞爬了起来,捂着额头说道,
“该死的,这假酒上头啊。”
见到老盖瑞似乎清醒了过来,乔布特朗站在了原地,仍然捏着鼻子问道,
“保安先生,你们的队长在哪?”
“你他奶奶的是谁?没看到门上写着闲人勿入吗?”
老盖瑞不满地说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的队长在哪?”
乔布特朗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一把抓住了老盖瑞的衣领,将他顶到了墙上。
“嘿!朋友,冷静。”
老盖瑞全身因为呕吐而无力,只能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会合作。
他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十二点五十三分,队长应该回来了啊。”
老盖瑞喃喃自语道。
乔布特朗松开了揪着老盖瑞的双手,并且严肃地说道,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明白?”
“明白。”
老盖瑞无奈地摊了摊手,并且从怀里掏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出来,递给乔布特朗。
乔布特朗从老盖瑞手里接过了香烟,老盖瑞见状掏出了火柴给乔布特朗点上。
“你们队长的行动模式?”
乔布特朗拉开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椅子,并坐下了;他可不想离老盖瑞那一滩呕吐物太近。
“从白天说起?”
老盖瑞问道。
乔布特朗瞪了老盖瑞一眼,老盖瑞见状便明白了乔布特朗的意思。
“好吧好吧,晚上七点半用完晚餐,队长会休息半个小时小睡一会儿,他说这样会帮助消化。
睡到八点就会去餐厅一带巡逻,九点半就完成了整艘船的巡逻。
然后到船长室与船长对话汇报情况,十点左右就会回来。
今天他居然不在让我很惊讶。
话说你到底是谁?”
老盖瑞交代完队长的情况后问道。
“一个私家侦探。”
乔布特朗回答道。
“一个穿着浴袍的私家侦探?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老盖瑞笑了两声说道。
“从你的呕吐物里,我看到了没有磨碎的黑椒粒,还有没有嚼烂的牛肉。
你的晚餐吃了一顿不错的黑椒牛排,甜点是芒果布丁,这也是从你的呕吐物里看出来的线索。
你的左手上老茧比右手多,所以你是一个左撇子。
另外你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指甲上都有着黄色的痕迹,你是一个十年以上的老烟枪。
喜欢的烟草牌子是羙国骆驼牌黄标。
另外你们这几个保安刚刚喝了五瓶你们从餐厅里偷来的餐酒。
我还需要说更多来证明我私家侦探的身份吗?”
乔布特朗用极快的语速讲述着他对老盖瑞和房内的分析,这一连串的说辞让老盖瑞明白了眼前的男人绝对不简单。
老盖瑞疑惑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偷来的餐酒?”
“你这是在认罪吗?”
乔布特朗吐了一个烟回道。
“不不不,只是好奇。”
老盖瑞无奈地回答道。
“这五瓶是徳国制的苦艾酒,每一瓶单价都要五十黄金马克,试问你们几个船上的保安哪来这么多的钱去购买?另外,瓶子上的酒标被你们撕去了,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还有,你那些醉倒的同僚显然没有将酒标烧毁,而是丢弃了在地面上。”
乔布特朗从地上捡起了一团纸团,摊开显然是一张从酒瓶上撕下的酒标。
“现在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