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戌 第一个任务
“我叫章虞,是一个异能者,我的能力是”章伦说到一半,突然被唐维杨暴力地捂住了嘴巴。
“我说过让你们自我介绍吗?!”唐维杨冷哼道,“我第一件要教你们的事情就是,当你们进入一个任务执行小组之后,别向任何人透露你们的能力,因为组长拥有你们的资料,不需要你们说,而除了组长外的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知道吗,菜鸟们?”
三人连连点头。
之后在一旁的另一个龙组成员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两位女士好,我叫做葛华。”
于维明也自我介绍:“我叫茗惟屋,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都知道了。”
“好了,这是这次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他。”唐维杨拿出一份资料。
“伯尼,本顿?是个老外?还是保护任务?”章伦问,“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一个老外?”
唐维杨喝到:“菜鸟们,我要教你们的第二件事,就是不要在任何公众场合讨论任务内容,尤其是在龙组!因为这里的任何地方都有监控设施,而且你永远不知道摄像头的另一头坐着的是不是真正忠于龙组的人!”
“龙组里都不行?!”葛华怪道:“那怎么办?”
唐维杨看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给你们八个小时整理行李,晚上五点我们出龙组总部,到时候再找地方解决晚饭问题,商量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
北京一家小宾馆的某个房间。
唐维杨仅仅花了一个小时检查就完全确认了房间内没有任何监视装置,然后才安心地做到椅子上,拿出资料。
“好了,菜鸟们,这次我们的任务具体是这样的,”唐维杨一拍桌子,说,“北京时间十二月二十二日前,我们要抵达休斯顿,先到当地的中国大使馆,与伯尼,本顿见面,并保护他在米国境内做完四场演讲,为时大概一个月。然后保护他离开米国领土,到这里任务就结束了,任务里并不要求保护他回到中国本土。”
“听起来并不难的样子”葛华说。
章伦摇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这个本顿居然向中国方面寻求帮助,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吧。你看,他资料上说了,这个伯尼,本顿是无神论演讲者的领袖人物之一,也是飞天面条神教的重要人物,再加上他要进行的四场演讲,很容易想象他的身份,应该是某种流派的领军人物之一。我估计是因为受到了什么极端宗教人士的威胁吧?是不是?唐组长?”
唐维杨脸色沉下来了,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本来是不该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是你自己猜到的,那也可以。”
章伦想了想:“就资料上看,这个本恩的四场演讲全部都是公开演讲,在米国拿到枪支很容易,如果远远的一枪爆头,根本没有办法制止,我的控制情绪能力必须要在四目相对的情况下才能察觉到对方的敌意。”
“等一下!”葛华突然插嘴说,“我有个问题,这个飞天面条神教是啥玩意?”
唐维杨说:“你应该多读读书。”
葛华有些惭愧地低头不语。
“这算是冷知识吧,不知道也很正常,”于维明打了个圆场,解释道,“飞天面条神教是二十一世纪初新兴的一个‘宗教’,他们认为世界是由一个会飞天的面条所创造的,当然这其实只是对基督教的一种讽刺,最早他们创造了相应的教义、图腾、戒条甚至还模仿圣经写出了所谓的‘面经’,现在就是一群反神创论的演讲者组成的组织。不过,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大约在2020年之前,这还只是一个讽刺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虚拟宗教,为什么2020年之后,它就变成了一个实体组织。我想,我们国家在其中给了不少支持吧?”
“好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也很难下定论,”唐维杨说,“而且这和我们的任务也没什么关系。”
章伦继续问刚才的问题:“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我们怎么防止对方的远距离暗杀?”
葛华说到:“我来,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布置,我可以做出一个阵法,抵挡一到两次枪械攻击是可以办到的。”
“什么?!阵法?!”于维明叫道:“你会上古武学?”
葛华很不好意思地说:“上古武学?不太了解,不过我倒是学过几天天师正道。”
“天师正道?”于维明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毕竟她在练的五斗米神功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做天师道法,天师道法和天师“正”道系出同源,只不过天师道法是天师“正”道的邪派版本。天师正道原本称为“天师道”,许多道家门派都有修习,它既不是内功也不是外功,而是一种“法术”,五斗米教也是这些道家门派之一,后来一位五斗米教门人急于求成,发明出一套损他人性命才能练成的“天师道法”,也称为“五斗米神功”,天师道为了与其区别开来,在中间加了一个“正”字,才成为“天师正道”。可惜宋朝以后的人们只知道阴邪的五斗米神功,不知道正统的天师正道了,只有极少数民间尚在流传的道家门派还在休息天师正道。
相比较起五斗米神功,天师正道修炼更加慢,而且由于其完全不属于内功,所以几乎完全独立于主流武学之外。同时,其威力必须配合道家的其他咒法才能展现,只是不知道这个葛华是哪一派的传人,学的是什么咒法呢?
虽然疑惑,但是于维明不会问,反正既然葛华说能防住,到时候就实验一下,至于究竟是哪家哪派的咒术并不重要。
“葛华兄弟,不是我们信不过你,虽然你说能防住,但是我们最好还是试验一下,以确保万无一失,最好还能看看你说的阵法能防御的上限是多少。”于维明提出她的看法。
唐维杨也赞同,“没错,既然你提出了方案,我们肯定是要演习一下的。”
葛华对此毫不介意,“没事,应该的,我想我现在就能布阵实验。”
唐维杨起身反锁上门,还按下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然后看了看房间内说:“就在这张床上吧,就当这是伯尼,本顿的演讲台。”
葛华点头,从行李包中掏出厚厚的一打黄色符纸,每张上面都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记号,然后用不干胶黏在一起,这样随时可以随撕随贴。
“这也太夸张了吧?!”章伦叹道。
只见葛华一张一张揭下符纸,然后在床边密密麻麻地贴了一圈,不过是两米长宽的床铺,居然贴了将近一百张。
“你这符纸不会不够用吧?”于维明突然问道。
葛华笑道:“不会,布置这种阵法,每张符纸基本上都能用两到三次,而且我包里还有一大把,只要有原料,我还能随时画。”说完他手指掐了几个决,然后默默念咒,念了足足一长串,念到最后一个音节,突然一道淡淡的黄光一闪而过,整张床被就像被一个透明的发出淡淡黄光的箱子罩住了。
然后葛华又拿出一打符纸,开始一张张贴在床周围的地板上。
“等下,这是怎么回事?”唐维杨问。
葛华不好意思地说:“哦,那个,因为我学艺未精,所以这一层的阵法是挡不住子弹的,所以还要再加一层比较靠谱。”
“恩,冒昧地问一句,葛兄弟,你这两个阵法能持续多久?”于维明问。
葛华道:“只要我本人一直在阵法附近,应该可以持续四个小时。”
于维明比较无语了,记得当时李启只靠八面布阵旗就把整个宿舍楼罩了进去,而且据他本人说的,那个阵法足以抵挡洲际导弹爆炸所发出的冲击波,而且可以无条件地持续一个月!和这个葛华的阵法相比真是既块又好,物美价廉只要不过考虑到葛华既然是黄组的,就不应该对他本身的能力报以多高的希望,只要能挡住子弹的攻击,那就已经足够了。
“可以开枪了,”葛华终于布置完了第二层阵法,对唐维杨说,“你可以试试。”
唐维杨点点头,拿出一把手枪,装上消音器,对着葛华布下的阵法,慢慢地开了一枪。
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一发子弹从空中掉落,落在了床上,显然是打穿了葛华的两层防护罩,但是没有击穿唐维杨位置另一侧的第三层护罩,所以掉在了床上。
“你这样不行啊!”唐维杨说,“还是被打穿了。”
葛华将被子一卷,放在床上,然后再次建立起防护罩:“您可以试试射击那床被子。”
唐维杨明白了,对着被子又开了一枪,子弹再次穿过两层护罩,安静地落在了被子上,看来在过两层防护罩的减速之后,子弹连连被套都没有射穿。
“恩,如果连被套都射不穿,那也杀不死人了吧?更何况,大冬天的衣服应该穿的比较厚实吧?”唐维杨明白了,“确实,我的这把9毫米的92式发出的子弹未必射的穿你这两层护罩,可是如果对方用的是狙击枪,那就不一定了,为保万无一失,明天我会借把狙击枪过来,你试试看,能不能依靠增加阵法的层数防下来。”
葛华点头:“如果增加层数,我怕会缩短时间。”
“什么意思?”
“如果增加到四层,只怕最多能支撑三个小时。”葛华抱歉地挠挠头。
“三个小时”唐维杨想想说,“一场演讲应该差不多吧?”
“这必须要问他本人才知道。”
“算了,”唐维杨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既然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手段,如果这样还不能完成任务,那也就活该我们失败了!”——
第二天,唐维杨从龙组借来一把AS50,从一百米之外射击葛华的四层防护罩,虽然还是击穿了,但是击穿之后已经几乎没有杀伤力了,这对众人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要远程暗杀不能成功,近战唐维杨几个人并不害怕。
再研究了诸多细节问题之后,四人很快踏上了前往休斯顿的飞机——这个年代,中国的护照几乎已经可以游遍全世界了,所以签证问题完全不用他们考虑。
隔天,北京时间十二月二十一日,四人抵达了休斯顿。
在当地的大使馆内,四人见到了他们这次的目标人物伯尼,本顿。
一个睿智的学者,这是四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一副并不太引人注目的眼镜,一身很随意的便装,主流的头发和恰当的言行举止都体现了他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的身份。
唐维杨用熟练的英语和他交流着这次的任务的具体细——就算综合国力再强大,也很难在短期内改变英语作为世界通用语言的地位,别的不说,计算机上的大部分代码,都是用英文写成的,只要这一点成立,英文在和其他文字的竞争中就立于不败之地。至少唐维杨是这么认为的——
旁白之旁白:写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太难了,这章大概就只能更新到这里了,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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