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酉 一大堆测试
章伦叹气道：“当异能者麻烦啊，我们还要去测试异能。”
朱望臣不解：“你们的异能不是已经呈报上去了吗？怎么还要测试？”
方炳涛问：“是不是还有些具体的细节需要说明的？”
章伦点头：“是的，我们资料上写的只是异能的大概描述，还有很多东西没写清楚的，需要做很多测试，比如说异能的具体效果、释放条件、影响范围还有使用次数等等等等。”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异能数量太多了。”于维明不带任何自豪的口吻，只是淡淡地说，“现在全世界登记在案的异能者只拥有两项异能，而我的资料表上异能数量写的是两点五，而章伦写的是三。”
朱望臣低声说：“你们还有所隐瞒？”
章伦微微点点头，不说话。
朱望臣可以理解，方炳涛则是直接问：“你们的异能是什么？”
朱望臣听方炳涛问得这么大声，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捂住方炳涛的嘴巴，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问题。
于维明说：“我除了能探那个异能一点五以外，还有用右眼划破空间的能力，加起来算是异能二点五。”
章伦回答：“我除了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投掷力和改变情绪的能力外，还有超强的跳跃能力。”
这眼朱方两人就明白了，于维明的左眼改变温度的能力并没有登记，而章伦的“空气炸弹”也没有登记。
四人聊着走进能力研究室的某个测试场地，王教授已经在等他们了：“朱德新？你们也来了？”
“是啊，”朱德新说，“我们路上刚好偶遇，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王教授皱眉：“照理说，她们俩的能力测试你们是不能看的。”
朱德新笑笑：“没事，我们早就知道她们的能力了，我们以前是室友。”
王教授用疑问的表情看向章伦和于维明，于维明点点头表示朱望臣说的不错。
王教授刚想点头答应，就见另一个研究人员说：“就算你们知道，你们也不能进来，这是规定。”看他的服装，级别也不低，和王教授相差无几。
朱望臣看到对方坚决的态度，和方炳涛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两人走出了测试场地，在研究室里找了两把椅子坐下，然后又在研究室里摸索了半天，找出一副象棋，打发时间。每个进入龙组的人都不能用自己的手机，只能使用龙组专门提供的手机，里头什么娱乐软件都没有装，上网还会被监视，就算上网，也只能进入像纵横这种国际级别的老牌网站，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发时间的，所以在龙组中，象棋、军旗、三国杀这些棋牌桌游到处都是。
进入测试场地的章伦和于维明则是面对了一大群一身白的研究员，针对不同的异能有不同的测验方式。
“茗惟屋，你先来吧？”王教授说，“你的能探能力之前在武能盟已经测试过了，他们已经把资料发给我们了，所以，你只需要向我们展示一遍你的能探能力就行了。来，告诉我这个研究所内现在有多少异能者？”
于维明点头，身子缓缓转了一圈，每个异能者在她眼中都是一个光团，就算隔着墙壁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她书了一下回答：“五十七个。”
王教授调动了门卫登记系统，很清楚地查到研究所内的人员进出，其中有多少异能者当然一目了然：“差不多，一共五十八个，你少数了一个。”
“我没有数我自己。”于维明说。
王教授点头，“好，那么接下来是你的右眼，你说你的右眼能够带你移动到视野内的任何地方，是吗？”
于维明点头：“是的，不过有一点在测试前需要说明的。”
“说。”
“我的右眼虽然有这样的能力，但这个能力才觉醒不久，所以连续使用的次数非常少，”于维明说，“我之前自己测试的时候，最多曾经连续使用过两次，但是在那之后整整两天睁不开眼睛。所以今天我想最多只用一次，如果你们真的要实验，也只能做一次实验。”
王教授明白了，他想了想：“好吧，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这样能力的施展范围，二是这能力的施展间隔。既然你连使用两次都很勉强，那么施展间隔的概念有没有意义了，所以最重要的是施展范围。”
“范围是视野内的‘任何’地方，”于维明强调了一下“任何”两个字，说：“我试过，站在上海环球金融中心楼顶，可以瞬间移动到黄浦江对岸的十六铺码头，水平距离大约一千米，垂直距离大约五百米，也就是直线距离大概一千两百米左右。”
王教授听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吩咐助手去查查是否如此，助手很快就告诉他，于维明说的基本没错。
“恩，我想知道的不止这些，还有这个，”王教授接着说，“把玻璃推上来！”
很快，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就被推到了试验场中间。
于维明一下子知道了他要问什么。
王教授说：“我所说的施展范围，不仅仅指最远距离，还包括障碍物，施展条件等等，现在你能看到这块玻璃背后，但是是否就意味着你能瞬移过去呢？”
于维明点头：“可以，这个我也试过。”
“那么这样呢？”王教授又挥了挥手，工作人员又将一面巨大的镜子推到了透明玻璃背后，“你如果只看着这面镜子，能不能瞬移到镜子照出的地方？”
于维明这倒是没试过，她之前也想过这种情况，但是没有条件，也没法验证：“我试试吧，恩，”她在指着镜子中照出的试验场中的垃圾桶，“我会瞬移到垃圾桶前面。”
说完她闭上左眼，右眼狠狠地盯着镜子中反射出的那个垃圾桶，“嗖！”地一声，她消失了，出现在了垃圾桶面前。
一股强烈的酸痛感涌上她的右眼，导致她不得不闭眼眼睛，用手虚捂住——虽然这个动作其实对她眼睛疲劳的缓解丝毫没有效果。
王教授带着几个研究人员走上前盯着他的眼睛询问：“能睁开吗？”
“我试试，”于维明勉强睁开自己的右眼，很快又闭上了，“不行，很难受。”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几个人都已经看到了，于维明的右眼很明显充满了血丝，整个眼睛都发红了：“算了吧，你还是闭着吧，好好休息一下。”
于维明也不需要怎么特别的休息，只是站在那里，闭着右眼。
章伦走过来问：“是不是轮到我了？”
“是，”王教授说，“资料上说你有三种异能，这是真的吗？”
“是，两种是从我父亲那里遗传来的，那个弹跳能力是最近觉醒的。”章伦说。
王教授点头：“想必你们这两样新异能的觉醒和你们的性别变化有关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章伦说，“也许有关，也许无关。”
王教授不理会章伦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是叫来一个助手：“小叶，你过来一下。章虞，你父亲的改变他人情绪的能力是通过目光施展的，你也应该是这样吧？”
章伦：“是的。”
“那么你也和你父亲一样，能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吗？”
章伦明白王教授的意思了：“可以，这个姓叶的先生现在很紧张，有些焦躁。”
那个叫做小叶的研究员叫道：“不会吧？难道是真要我当实验者？”
王教授说：“为了科学，你就献身一下嘛，章虞，你试试改变他现在的情绪。”
章伦盯着小叶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小叶叹了口气说：“好吧，当实验者也没关系，不过我想之后能不能回去休息一下？”
章伦指指他，示意自己已经完成了。
小叶垂下双手说：“啊，难怪我现在变得这么累了，王教授，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章伦摆摆手说：“确切地说应该叫慵懒，累是一种状态，慵懒才是一种情绪。”
王教授苦笑道：“章小姐，拜托你把他变回去，我们还要进行下一步实验。”
章伦捧住小叶帅气的脸颊，盯着他的双眼，突然小叶换了一副面孔，像是精神焕发一般：“我突然觉得好亢奋啊！王教授，现在我觉得做什么课题都没问题，章小姐这能力太有用了！”
王教授不理他，对众人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测试章小姐的投掷能力和弹跳能力，所以要去四号室外训练场，你们把仪器带过去！”
众人纷纷答应，一翻整理之后，一行人沿着楼梯直接下到了四号户外训练场，王教授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对训练场上正在锻炼的人说：“各位同事，我是科研组的组长王家军，由于实验需要，我们要暂时征用第四户外训练场，时间为三个小时，请大家理解、配合，暂时离开第四训练场，在这里对给诸位造成的麻烦表示抱歉。”
场地上一共不足十个人，听到王教授的话都很配合地离开了，有的甚至还和王教授打了打招呼，看来这种事在龙组也是常有的，不过也有人奇怪贵为龙组科研第一人的王教授怎么会亲自做这种看起来很“低端”的实验？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教授吩咐助手们在地上摆上各种仪器，等到布置完了以后，他给章伦一个巴掌大的铅球。
“你别紧张，你父亲当年也做过这个实验，”王教授说，“你看到那个白色方框没？站进去。”
章伦一手举着铅球，走进了方框中：“这下头是什么？”
“是地磅，”王教授说，“你看到没有？远处那个红点？”
章伦依着王教授指的方向看去，离自己百米远处的地面上，确实有一个的红点，大概半米直径的样子。
“把球扔进去。”王教授说。
章伦对准了红点，使劲一掷，铅球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弧线，落在了红点边上大约半米处。
“准头差了点，但是投掷距离已经很好了。”王教授说。
这时一个助手喊道：“王教授，地磅的压力测出来了，章小姐脚下的压力最高时只达到了九十四公斤！但是铅球落地时造成的压力有一点五吨！”
“果然，”王教授说，“和你父亲一样，无法解释的异能。只能认为是你推动铅球时产生了一个没有反作用力的矢量力。应该同样可以在按压、推动这两种动作中体现出来，章虞，接下来，是你弹跳力的测试。”
章伦点头问：“就是要我跳一次对吗？”
“是的。”王教授说，“请你原地跳一次。”
章伦依言，纵身一跃，跳起足足七米高，然后落下。
“怎么样？”
“起跳和落下时的压力都只有六十公斤，略高于体重，这个反作用力不可能支持那么高的跳跃！”助手将得到的结果告诉王教授。
“看来是和你手上同类的力量了。”王教授说，“章小姐，你跳跃时有什么感觉吗？”
章伦点头：“确实和一般的跳跃有点不同，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王教授说：“虽然你的跳跃能力和投掷能力的原理是一样的，但是有一点是绝对不同的。你的投掷能力只是给铅球增加一个初始的矢量，但是你的跳跃能力是给自己增加一个矢量，并在落地时消除了这个矢量，不仅仅是双腿，包括全身的器官、骨骼、血液、肌肉等等等等。你刚才跳起了大约七米左右，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没有附加这个矢量或是消除这个矢量都会被震伤。”
章伦在很认真地听着，但是王教授显然怀疑她是否能听懂，所以他总结了一下。
“简而言之，其实你跳跃的过程中拥有将这个矢量布满全身的能力，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说到这里王教授顿了顿：“就是学会操纵这个作用于自身的矢量，如果你能够长时间完美地操纵这个矢量，你将拥有快速奔跑甚至是飞行的能力。你懂我的意思吗？”
章伦点点头：“完全理解。”
王教授有些不相信：“不管怎么说，你好好练习总没错。”
“我想问一下，”章伦说，“我有没有可能操纵投掷能力中产生的那个矢量？”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那样，我觉得我可以控制很多东西了，”章伦想了想，“首先，是温度，只要给一个物体中每个分子都增加一个矢量”
王教授打断了他：“你如果觉得你可以，好，我给你个任务，”说着王教授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请你把它分成一亿份。”
章伦接过石头，愣了一下：“我懂了，就算我有那种能力，我也不可能做到那么精细的操作。”
“你很聪明，”王教授拍拍章伦的肩膀。
接下来，章伦还做了一大堆的测试，比如说，跳跃的最大高度，投掷的最远距离、最大高度、平均误差等等，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才全部搞定。
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室内，于维明还好，章伦已经是累得不行了，走出测试场，却看到朱望臣和方炳涛正在优哉游哉地下象棋，两个人对其十分鄙视，但是也没啥办法。
“你们四个都在啊？”
突然有人推开研究室的房门，章伦他们一看，居然是姜洪波，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姜洪波笑着拿出四个档案袋：“哦，我是来送东西的。你们四个的证件，别给别人看哦。”说完又推门出去了。
四人毫无顾忌地打开档案袋，里面只有一本证件，几张卡，朱望臣吐槽道：“靠，加入一个龙组前前后后发了我们十几张卡了吧？”
四人分别看看自己的证件上显示的组别，然后相互对了一下，出人意料的是，除了朱望臣被分在了玄组，其余三个都是黄组。如果说方炳涛这个只靠直觉吃饭的人还说得过去，那么章伦和于维明这两个异能数量在全世界都顶尖的人居然也被分在了黄组，这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是四人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说龙组不同难度的任务是依据不同的组别派分的，那么吧于维明和章伦分在黄组，也许是一种保护手段。
章伦有气无力地说：“那个，我要回去休息休息，于维明，一起走吧。”
于维明点头，问朱方二人：“你们回去不？”
“不了，我们把这局棋下完。”方炳涛说。
朱望臣则是说了两句不相干的话：“我要输了，你们先走吧。”
于维明不理二人，和章伦二人往研究所外走去——
第二天，两个龙组组员敲开了章伦和于维明的房门，“是章虞小姐和茗惟屋小姐吗？执行任务了！”
“任务？！”章伦听到这个单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都忘了还有这嘎达事了。”
一个龙组组员笑着说：“你以为进了龙组就是让你来白吃白喝的？”
另一个人则是很严肃地说：“别笑嘻嘻的了，听好，菜鸟们，我是这次行动的临时组长，在接下来这次任务中，你们都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旁白之旁白：想出一个异能是很难的，要想给一个异能找一个科学的解释是更难的，如果谁有好的建议（或者想喷我）可以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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