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 一大堆检查
姜洪波抱着严子煋,带朱望臣和一大帮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走到室内训练场:“看看有谁在,有谁能做你对手的?”
“龙组的测试这么暴力?”朱望臣很郁闷。
姜洪波:“好了,别废话了。”他推门进去,“咦?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只见训练室主厅里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有的见到姜洪波还打个招呼,有的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但是没有例外的,所有人都对姜洪波怀中的严子煋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姜洪波左右张望了一下,对着一个小混混摸样的青年说:“沈逸,你过来一下!”
沈逸有些畏惧地看着姜洪波怀中缩成一个球的严子煋,不敢上前,甚至有逃离的迹象。
严子煋用手指卷卷自己的头发,说:“姜洪波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沈逸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屁颠屁颠跑过来:“是,姜大侠,您有什么吩咐。”
姜洪波还没说话严子煋又发话了:“别卖萌。”
“是!”沈逸站直了说,“姜洪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姜洪波指指朱望臣说:“这人叫朱德新,新来的,你帮我试试他,可以打伤,但别打残。”
沈逸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包我身上了!”说完转头打量了一下朱望臣,“新来的?什么门派的?几级职称啊?”
朱望臣摇摇头:“无门无派无职称。”
“三无啊?这么说是自学成才咯,不多见啊!”沈逸说着走到训练室的一个白线画出的空场地上,“过来,来这里打。”
朱望臣跟了过去,刚踏进白线,沈逸就一招黑虎掏心攻到他面前。
朱望臣的短刀没有带在身上,于是选择闪身避过。
“动作挺快的嘛!”沈逸右手变爪,横扫过去,朱望臣抬臂格挡,谁知道沈逸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转手一翻,就把朱望臣整个人翻到在地。
“不错嘛!”沈逸对着翻在地上的朱望臣说,“不过我建议你马上认真起来,因为接下来我会用全力哦!”
朱望臣很随意地站起来说:“姜洪波不是说了吗,不把我打残就行了。”
沈逸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就是一拳直攻,中途换招两次,却依然是直拳,这是九氏阴山掌中的“千里召河”。
朱望臣眉头一皱,起手稍微格挡了一下,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沈逸身边滑过,沈逸心里惊讶,手上却丝毫不乱,双臂同舞,一招“鸳鸯入泊”自上而下打向朱望臣。
朱望臣这下更疑惑了:这怎么那么像父亲跟我说起过的“大山神手”?只不过变化少了一点,不过这个人怎么会使的?
大山神手是北宋年间一个叫许神山的高人所创,此人游遍名山大川,从山水之间感悟出“大山神手”,后来,他偶遇了一名丐帮弟子何非,将大山神手悉数传授。何非离开丐帮时,为报养育之恩,从大山神手中的“阴山部”中挑了九招传给丐帮一名叫做季安的弟子,这才有了之后的“九式阴山掌”。
这个时代的丐帮早就不再是乞丐组成的帮派了,早就已经演化成的一个完全普通的毫无阶级色彩的帮派,和华山、嵩山之类的没什么不同。沈逸出自丐帮,学习“阴山掌”是合理合法的。
朱望臣深知大山神手实乃天下第一的擒拿手,比起少林的龙爪手还要胜上一些,但是看沈逸这动作不像是有多高的造诣,索性双手一抬,硬接了下来。
随着双方四掌相对,一声炸裂般的巨响,朱望臣往后滑出两米,而沈逸则是倒飞了出去,落地时已经落在白线之外。
周围围观的那些龙组成员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就算是不懂武功的异能者也不敢相信,姜洪波看看同事们惊诧的眼神,暗想如果不是虚明事先告诉过自己这个朱望臣武功极高,自己也会惊讶吧?沈逸是地组的成员,其武功在龙组也是名列前茅的,居然被朱望臣那么轻易地打出界了。
虽然双方事先没有说明出界算输,但是在比试中这规则一般当做是默认的,沈逸自然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站起来再打,只是坐在地上说:“你真的是自学成才吗?自学成才的一般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功吧?”
朱望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父亲教的我。”
“那么你父亲是哪一派的?”
“我父亲那是真正的自学成才。”朱望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我老爸是灵鹫宫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沈逸对此很是不解,就算再聪明再有天赋的人,最多是自创外功,然后慢慢修炼出内功,想要无凭无据创造出内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当年的九阴真经作者黄裳,也是借鉴了一大堆的道家典籍才创出的九阴真经。难道这个朱德新的父亲居然是诸子百家中某一家的集大成者?
姜洪波不是武者,当然不会想到这么多啦,他只是让沈逸在报告书上记录下整个比试过程,然后拿着报告书交上去。分析朱望臣的战斗力那档子事情自然由那些顾问负责,不然纳税人花钱养的这一群武林前辈江湖高手不是没用了吗?
相比起朱望臣和方炳涛的测试,章伦和于维明就要简单多了,她们只是抽血化验,然后脱光了衣服用各种透视仪器做检查罢了。
王教授看着两人的脱光了衣服做的各种扫描图片,心里惊叹一个人的性别怎么可能转变得这么完美,不要说各种标志性的器官,就连盆骨都和正常女性完全一样——当然他丝毫没有因为眼前两个**的女性产生不和谐的情绪,因为这种事情他常做,几乎每个异能者,不论男女他都做过透视。
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新气”的功劳,异能女神的全身超高浓度的新气足以让一个微生物一夜之间进化成人类,不要说仅仅是改变几个基因和器官了。
“DNA测验怎么样?”王教授问一边的助手。
助手也是不敢相信地回答他:“第二十三对染色体为XX,和正常女性完全没有区别。”
王教授想了想:“与其选择**发生了变化这种解释,我更加愿意相信他们是记忆被人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王教授,我不得不提醒您,”一边的一个助手说,“异能是需要**作为基础的,如果只是转移记忆,他们是无法发挥之前的异能的。”
王教授冷哼道:“用不着你告诉我!”
“对,对不起。”
这时候突然有人拿着两支装着血液的试管推门进来:“王教授,陶彬放和朱德新两人的血液样本采集来了!”
王教授点点头,接过试管,异能者进入研究所之后需要采集血液检查DNA,还要做很多种全身透视,但是非异能者只要抽一管血验验DNA就行了——
“靠!怎么还要抽血!”朱望臣奇道。
“知足吧!”姜洪波抱着严子煋说,“当年我进来的时候,还脱个精光躺在试验台上给一大群男的女的实验员围观呢!”
方炳涛问:“接下来就没事了吧?”
“没事了,”姜洪波说,“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看上头把你们划进玄组还是黄组。”
“哎,等一下,”朱望臣说,“我刚才打赢的那个沈逸是地组的吧?”
严子煋手中捏着一个小冰人说:“刚进来就像进地组,先抓几个国际通缉犯再说。”说完拿着小冰人问姜洪波:“这是我捏的自己,好不好看?”
姜洪波看着那个玲珑剔透的冰雕,虽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由于没有上色,看了实在没什么感觉,只是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严子煋从姜洪波的眼神中看到了敷衍,又是一口把冰雕的头咬了下来,然后嘎巴嘎巴地咬着:“不喜欢就说不喜欢。”
姜洪波无奈地看着朱方二人。
突然一个研究员跑过来,问方炳涛:“您是陶彬放先生是吧?”
“是的。”方炳涛点点头。
“我们王教授有请。”
方炳涛并不觉得奇怪,说不定是自己的血液化验出了什么问题,只希望不是什么白血病才好。
方炳涛在研究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阴森森的小黑屋,他进入其中,却看到幽暗的灯光下,王教授正坐在椅子上,边上还做了一个人,身着一身军装,正用盛气凌人的眼神盯着方炳涛。
“陶先生,请坐!”王教授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方炳涛坐下,开始思考自己的血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白血病艾滋病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一个军人在这里呢?而且他也不用这么盯着自己吧?
王教授让他的助手出门去,房中是剩下了三个人,王教授拿出一张照片:“方炳涛先生,现在可以这么叫你了,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方炳涛一惊,对方称呼自己的真名,说明出的问题的重要性超过了龙组成员的真实身份。他看向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方炳涛并不认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他应该认识。
“我不认识。”方炳涛说。
一旁暗藏着的测谎仪将信号传到王教授和那个军人的耳中的隐形耳机上:“目标说谎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七。”
王教授继续问:“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骆可追的四五十岁的男人?”
方炳涛依然摇头:“不认识。”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这个骆可追是谁了。
测谎仪再次将信号传导隐形耳机上:“目标说谎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二。”
王教授和那个军人又问了方炳涛一些问题,什么“你家住哪里”、“你父母是谁”等等,方炳涛都如实回答。
最后王教授放方炳涛出了小黑屋。
方炳涛走后王教授问那个军人:“这个方炳涛和骆可追的DNA几乎完全一样,但是显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个军人说:“考虑到骆可追的能力,也许这个方炳涛受过他的帮助也有可能,这件事不是我们有资格调查的,把它报上去好了。”
方炳涛走出来后,朱望臣问他:“怎么回事?”
方炳涛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只是问了我一些家庭的问题,可能是有什么遗传病吧?”
姜洪波问:“什么病?”
“他们没说,我只是这么猜测罢了。”方炳涛回答。
“你的猜测一向很准。”
“我那不是猜!是直觉!”方炳涛强调——
骆冰鸿在自家床上伸了个百无聊赖的懒腰:“哎,我打了三个月的酱油,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她老爸从门缝中探出头来问:“冰鸿,你又要走?”
骆冰鸿微怒道:“什么叫又要走?我已经在家里待了三个月了好不好?”
她父亲很无奈地说:“自从你认了个什么师父,就很少在家了,我和你妈妈都”
骆冰鸿叹了口气:“等我忙完了就会回来的。”说完就被着一包行李出门了。
“忙完那是什么时候?”骆冰鸿的父亲唏嘘道。
“师父,您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骆冰鸿走下楼,就看到自己的师父正在楼梯口等着自己。
地师是一个中年男人,不像天师那么老,表面上看只有三四十岁,但是事实上他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地师说:“我和天师已经三十多年没见了,这次去见他,当然要带上我的徒弟了。”
“三十多年?”骆冰鸿奇了,“你们之间有仇吗?”
“不是,当时闹了些矛盾,关于你师兄”地师说到这里有些悲伤了,“天师他认为作为三师不应该收除了三使以外正式的弟子,我觉得完全没问题,所以就闹翻了。”
“所以现在没问题了?”骆冰鸿问。
地师手指掐了掐:“我有预感,我们宿命中的敌人可能快要出现了,听说这段时间天使修炼遇到了些瓶颈,现在去见他们正是时候。”
“李启他怎么了?”骆冰鸿疑惑,“上次在上海我遇到他们的时候还挺好的啊,他还让我帮他修路来着。”
地师拉住骆冰鸿的手:“你见了他自己去问他吧。”说完两个人就在土中消失不见了。
天师的居所,是在深山中的某个溪边小屋,这是标准的“隐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好这个年代通讯行业已经够发达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就连手机信号都覆盖不到。
地师在屋外就发出功力高深喊道:“老头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天师迎出门来:“小伙子,你终于来见我了!”
地师呵呵笑道:“我已经为人师表了,你就不必叫我这个外号了,我知道我年纪小你很多,我叫你老头子,你大可叫我小头子。”
袁仪也在一旁躬身道:“袁仪拜见地师!”
地师回应:“原来是海使啊,久仰了。”
天师看到地师,一愣:“不对啊!”
“怎么了?”地师问。
天师并不回答,他走到湖边,看看湖中的自己,眉头皱的更紧了。
地师笑道:“老头子也喜欢照镜子了?”
天师对袁仪说:“你先回屋去,我和地师有事要谈。”
地师看到天师这么严肃,对骆冰鸿也说:“你去陪着海使。”
袁仪骆冰鸿两人进入天师的屋内后,天师在身边设下多重隔音罩,确定两人已经听不到了,才说:“小伙子”
“说了你别这么叫我。”
天师说:“小伙子,你用识脉眼看看我。”
地师无奈,只好运起识脉眼,识脉眼是天功地术川法中都具有的一种法门,专门用于看破人的经脉,可以由此判断出一个人适合修习怎样的功法。
“你的脉象和我的很像。”地师说。
天师皱眉道:“这么多年来,我极少照镜子,我的房中亦没有镜子,所以我从来没有注意到,三使和三师的脉象其实是一样的。三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这样的脉象是三使独有的,刚才看到你和地使,我才发现你们两的脉象极其相似,都和地术有很高的契合度。”
“这意味着什么?”地师奇怪了。
天师说:“我一直是以脉象来寻找三使的,可是现在来看,找到的不一定是三使”——
袁仪和骆冰鸿见面,两人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刘往的事,而是说起了其他人。
“你说方炳涛进了龙组?”骆冰鸿诧异地看着袁仪。
袁仪奇了:“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原本我是希望他加入三使的团队的,但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骆冰鸿摆摆手说,“龙组就龙组吧。”
回到龙组这一头。
“是谁说进了龙组我们就见不到面的?”朱望臣奇道,“茗惟屋,章虞,我们真是有缘啊!”他在两个人的新名字上狠狠咬了咬重音,以此表示对两个如此白痴的名字的嘲笑。
章伦白着眼:“嘲笑名字很有意思吗?这名字又不是我们取的。”
方炳涛则说:“只有他的名字是正常的,所以我们也可以嘲笑他,居然有一个如此正常的名字!”
于维明点头:“在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时候,正常者就会被嘲笑,这很正常。但是现实中这件事在操作上会遇到困难,你不可能嘲笑一个人‘哈哈哈哈,你居然是个人!’这样,是完全取不到效果的。”——
旁白之旁白:很水的一章,向大家道歉了,但是这一章透露了很多主线,剧情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只能适当填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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