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 布阵
“恩,而且不是简单地挂上去,是插上去,你看看它的纵坐标,有3.45米,必须插进去才行。”于维明指指图上的一个点说。
“那怎么办?哪有梯子?”章伦问。
于维明说:“不要紧,我正好练过一阵子梯云纵。”说着他拿着那面布阵旗,屏住呼吸,然后脚掌一点,人已经飞跃而起,然后抓住旗柄,使劲往上一捅,却因为力道不足,非但旗子没进去,反而因为反作用力一屁股狠狠地坐在了地上。
于维明愣了一片刻,突然捂着屁股跳起来大叫:“哎呦我的妈嘞,痛死我了”
章伦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一种想法,也许于维明的淡定不是由于内心的镇定,而是神经太迟钝,大脑产生的情绪很久才传到脸上,就像屁股上的痛觉要等一会儿才能传到大脑。
“算了,还是我来吧”章伦说着捡起那面旗子,看看旗柄,“恩,还算坚固,水泥墙什么的应该不难刺穿。”说着章伦“喝!”地一声,施展开自己的异能,已经把手中的旗子向天花板上掷出,这一下旗子直接就插进了天花板,看看深浅和图上标注的基本差不多。
章伦回头看看于维明,发现于维明还在揉着屁股看着地图,一点没有惊叹他的成就。
“你好像一点不惊讶?”
“我是个能探者,见到你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异能者了,只不过没想到你的异能还是蛮实用的。”于维明头也不抬地说。
章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连李启这样的大人物都亲自出手保护你了。”
“这没有因果关系,恩,下一面旗子插在那里”于维明指向一间柜子,“那个柜子后面。”
章伦上前抱住柜子,奋力一挪,柜子纹丝不动
“我也来吧。”于维明也上前,两人一起发力,仍然没什么效果。
“就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有你没你差不多吧?”章伦问。
“别急啊。”于维明退出两步,双手放在下丹田处,把这两天炼出来的仅有的一点九阳真气运至双臂,然后上前,稳稳地抱住衣柜。
“哈!”只听一声娇喝,衣柜居然缓缓地挪动了。
章伦目瞪口呆:“真有你的啊!”
“我还要问你呢,”于维明气喘吁吁地问,“你干嘛不用异能咧?还是你的异能只能扔东西,不能抬东西?”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我的异能是投掷力,不是臂力。”
“科学上这两个不应该是一个概念吗?”
章伦想了想说:“异能嘛,就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于维明捂住肚子边喘气边点头:“听一个异能者说这话感觉不太一样。”
“你歧视异能者?”章伦鄙视地看着于维明,“你觉得异能者是怪物?你自己就是异能者,你很讨厌自己的能力吗?”
“要说怪物,睡一觉就会变成女性的才是真的怪物吧?”
“也不能这么说,要我说,存在即合理,都合理,都不是怪物。”章伦很超然地说。
于维明冷笑道:“怪物也存在吧?那怪物是不是合理的?如果是合理的,为什么还叫它怪物?还是照你这么说,世界上不存在不合理的事物?那么这个不合理的定义还有意义吗?”
章伦摸摸嘴唇,开始思考于维明的话:“确实,存在即合理这句话看似很超脱,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它认为只有不存在的事物才有可能不合理,可是如果一样事物本身不存在,我们对它是否合理的研究就没有意义。所以,这话看似很有道理,其实是一种价值观上的逃避,说这话的人逃避了判断一件事物优劣的责任。”
于维明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突然瞄到衣柜后面一张黑色的东西:“你明白就好了你看,那是什么?”
章伦弯进身子,拣出那张卡片,只见上面画了一个充满血丝的眼球,眼眸直挺挺地盯着两人,十分地逼真,虽然满是灰尘,但是依然阻挡不了那眼球阴寒的视线,照的两人背脊发凉。
“哇!谁的东西,那么吓人?”章伦问。
于维明也叫了一句:“哇!谁的东西,那么逼真?”
两人相觑地看了一眼,于维明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虽然逼真,但是确实很吓人。”
章伦说:“那我么丢了吧?”
“别啊,虽然很吓人,但是很逼真”
“”
“好吧,我知道我的话说得不太确切,因为我觉得这东西画得这么好,指不定是哪个很有绘画天赋的学生画的艺术品呢,留着做纪念吧。最起码,我们要扫描一下,把它保存下来。”
章伦眯着眼睛盯着于维明,“你就不怕这玩意不吉利?”
于维明被章伦盯得汗毛直立,他这会儿怎么觉着章伦的眼神比这卡片上的眼神还吓人,因此他果断开起了淡定模式:“额,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宿舍的共同财产,要四人投票表决,等他们两个人回来了再决定怎么处理。”
章伦点点头:“好吧。”
于维明盯着章伦说:“你这不是敷衍我吧?我觉得你会乘我一转身就把这张卡片丢掉。”
章伦摇摇头,“不会。”
于维明弯下腰,把旗子插在了柜子的后头。
等他回过头,只见章伦手中已经空了,那张卡片不知道去哪了。
“你!你把它扔了?”于维明抓住章伦的双手,又看到了那打开着的窗户。
章伦很无赖地点点头:“我的能力就是投掷来着。”
于维明很气愤地指着章伦的鼻子说道,“好吧,算你狠!”说着转过身气呼呼地运了两下九阳真气,将衣柜缓缓地推回原地。
就在于维明推柜子的同时,章伦优哉游哉地走到窗户边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片,夹在双指之间,刚想扔,却看见手中夹得只是一张扑克牌,哪里是原来那画着眼珠的黑色卡牌?看那扑克牌背面的花色,是方炳涛平时玩的扑克。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于维明移完柜子,拍拍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纸板卡,上面的眼珠依然是那么显眼,“你玩的这一手栈道陈仓还嫩了点,把东西插进口袋里之后,一般会下意识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用对视的方式锁住对方的双眼,防止对方看到你口袋的变化。不过这时候,我的眼睛被你锁住,也就同时意味着你的眼睛被我锁住了,这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最佳时机了。”
章伦想起那时候于维明曾经怒气冲冲地抓住他的双手,应该是在那时候换的吧?
章伦略带尴尬地说:“好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认认真真把布阵旗插好!”
于维明把卡片塞进自己的口袋,开始回归正事,布阵。
晚上,当方炳涛和朱望臣回来的时候,看到寝室里到处插着各色的彩旗,当时是疑惑地望向章于二人了。
章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哈哈,我比较信风水,挂着这些旗我比较睡得着。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过七天,这个屋子就会被这个阵法净化干净,到时候我会拆掉的。”
朱方两人会意,其实两人都明白,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章伦第一天晚上就会把旗挂上去,什么信风水,明显是托辞。
就算这样,朱望臣还是同意了,只是说:“我倒是没意见,不过过一个礼拜你保证会拆掉吧?”
“保证,当然保证。”
方炳涛也说:“如果保证,我也没意见,不过我很奇怪,这房间不干净吗?”
章伦对于维明说,“那东西是不是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章伦哦了一声,掏出那张黑卡片:“你们看看,这东西怎么处理?”
两人被那卡片上的“目光”一照,朱望臣露出了紧张地表情,而方炳涛好像没什么反应。
“你们说,这东西是扔了还是留着?”于维明问。
“就是这东西,”章伦说,“绝对不干净,我就是因为看到这东西,所以才想到要挂上这些旗子的。”
朱方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两人还是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三个字“不相信”。
朱望臣说:“留着吧,挺好看的,还能吓唬吓唬人。”
“扔了。”方炳涛的意见则是,“这东西满是邪气,如果还留着,我觉着挂这些花里胡哨的旗子也没用,就算你挂上一个月也还是不干净。”
“二比二,四个人就这点不好,投票都不一定会有结果。”于维明说。
方炳涛看了朱望臣一眼,说:“那好,我觉得还是留着吧,这样就三比一了,正好看看你这个什么阵管不管用。”
章伦很郁闷地转过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保证一个礼拜后会拆掉这些旗子哈。”
“挂着就挂着吧。”朱望臣说完不理他们,掏出一本书径自看了起来。
于维明见到事情都搞定了,把纸卡往桌上一扔,爬上床,五心朝天开始打坐。
方炳涛问:“你还练气功?”
“哦,不,我一般习惯这么睡觉。”
“昨晚你就是因为这么睡,早上起来才变成女人的?”
“当然不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这么睡觉,昨晚应该是发生了些特别的事情。”
方炳涛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深夜很快就降临了,不知道那预想中的战斗什么时候会打响第一枪?——
旁白之旁白:有位读者大人命令小的给武者划分一下境界,小的领命。
本作中的武者不是按照什么境界分级的,而是按照学位和职称分级的,主要是为了让武学和其他现代学科接轨。
基本上和大家在现实中看到的分级一样,一共分十二级,十到十二级为武学学士,八到九级为武学博士,之上就是现行的七级教授制度,五到七级为副教授,一到四级为正教授。不过为了和传统称呼统一,一般副教授被称为“侠士”,正教授被称为“名家”或者“大师”,当然了,这些荣誉性的称呼都是很主观的,你如果对一个十二级武学学士很佩服,称他为大师也可以。不过分级学位制度和分级教授制度还是很严格的。
转合起承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