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鲜花店 下

  等兴严侠回来了。宁采臣问他知不知道死因。
  兴严侠跟他说这里有异族,让他小心。这两天他出去就是抓那个异族去了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宁采臣为人耿直,根本没把异族的事
  放在心上。到了夜里,那个女孩子又来找他。
  她对宁采臣说:“我见过的人多了
  ,但没有像你这样刚直的人。你有圣贤人的品德,我不敢欺骗你。我叫聂小倩,是这水潭里的一个鱼妖,遭受异族妖物的威胁,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下贱勾当。
  我用容颜去迷惑别人,这本来并不是我愿意做的。现在这寺中没有人可以杀了这个异族大妖,他看中了你很想要你的精血来炼化提升她的功力。”宁采臣听了这话,十分惊骇,他请求小倩帮他想办法。
  聂小倩说:“你跟兴严侠住在一屋便能免除凶灾。”
  宁采臣问了一句:“为何不去迷惑燕兴严侠?”
  小倩回答说:“他是个奇人,鬼妖不敢接近他。”
  宁采臣又问:“你们怎么样去迷惑人呢?”
  聂小倩说:“和我亲昵的人,我悄悄
  用锥子刺他的脚心,这样,他很快就昏迷过去了,精血就被异族大妖给吸收了。有时候,我用金子去勾引,其实那不是金子,而是妖术。这东西留在谁那里,就能把谁的精血给吸干。这两种方法,都是迎合而今人们贪色好财的心理。”
  宁采臣问她什么时候大妖会来,她说明天晚上。
  临别时,小倩哭着说:“我掉进了大海,找不到岸。你是仗义君子,一定能救苦救难。如果你能把我从这里带到一个清净的地方放养,我将感激不尽。”
  宁采臣答应了她的要求,说完出门,片刻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宁采臣恐怕兴严侠外出,便早早到他房里,邀请他喝酒。上午九点钟,酒菜准备好了。
  在酒席上,宁采臣表示想和他同屋睡,兴严侠推辞说自己喜欢清净,宁采臣不听,到了晚上,强行把铺盖都搬过来了,兴严侠不得已,只好跟他同睡。
  兴严侠嘱咐宁采臣:“我知道你是个大丈夫,对你也很钦佩。不过,我有些私事,不便明说。请你不要翻看我的小箱子。否则,对你我两人都没好处。”
  宁采臣很恭敬地答应了。后来,各自就寝。兴严侠临睡前把小箱子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儿,他就鼾声如雷。宁采臣半天也睡不着。
  大约一更时分,他发现窗外隐隐约约有人影,正慢慢靠近窗户朝里看,目光闪闪。宁采臣很害怕,正要喊叫兴严侠,忽然听见有个东西从小箱子中飞出,像一匹白绸缎闪闪发亮,还折断窗户上的石格子。
  这时,兴严侠醒来起身,宁采臣假装睡着了,在暗中观察他。只见兴严侠拿起箱子检查,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映着月光嗅了嗅。那东西亮晶晶的,大约有两寸长,一片韭菜叶子大小。
  然后,兴严侠把它紧紧包牢,又放进箱子里。兴严侠自言自语:“什么老妖怪,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把我的箱子都给弄坏了。”于是,他又躺下来。
  宁采臣觉得太奇怪了,便起身问兴严侠,并把刚才所看到的情节都告诉了兴严侠。兴严侠说:“既然我们已成好朋友,我也就不必再隐瞒了。我是异界祭祀府专业击杀异界妖物。刚才要不是那个石格子阻挡,妖怪当时就会死的。虽说它这次没死,但他已受了重伤。”
  宁采臣问他刚才藏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兴严侠说是剑,并说刚才闻它,上面有股妖气。宁采臣说想看看这柄剑,兴严侠拿出来给他看,原来,这是一柄亮闪闪的小剑。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到窗外查看,发现地上有摊血迹。这天,宁采臣来到寺院的水潭前,他就看见在破败不堪的池中有一条十分美丽的锦鲤。正在水里看着他呢!
  宁采臣赶考完后,急忙整理行装准备回家。临行前,兴严侠设宴送行,并把一个破皮囊赠送给宁采臣,他告诉宁采臣:“这是剑袋。你好好收藏,它可以避妖怪。将来有什么事就去都兰镇异界祭祀府找他。”
  宁采臣想跟他学功夫,燕生说:“像你这样信义刚直的君子,本来是可以学的,但你是有文曲星的命,所以就干不成这一行。”
  宁采臣撒谎说母亲信佛喜欢锦鲤就把寺院里的锦鲤带走了,于是他租船返回家。
  宁采臣的书斋旁边有一个水潭。他回家后就将小倩放到了里面。
  他说:“可怜你孤零零的,把你放在我小屋的旁边,这样,你的悲欢我都能听见,而且,这里也不会有大妖来欺凌你了。一杯水酒,还有鱼饵。不成敬意,请不要嫌弃,把它喝了吃了罢!”
  他祝福完以后正准备回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请等等我!”回头一看,竟是小倩。
  聂小倩笑着谢宁采臣:“你的信义,我永远也报答不尽。请让我随同你回去,拜见婆婆,就是做个丫头小妾也心甘情愿。”
  宁采臣细细打量她,见她肌肤细嫩,小脚尖尖,身材娇娇,妩媚动人。于是,便带她一同回到书斋。
  宁采臣让她先坐一会儿,他先进去告诉母亲。他母亲听说后感到很吃惊。当时,宁采臣的妻子已病了很长时间,母亲叫他不要声张,以免刺激病人。
  他们母子正说着话,聂小倩已悄悄进屋,跪在地上拜见宁采臣的母亲。宁采臣介绍说:“这就是小倩。”宁母惊慌地看了看她,心里很害怕。
  聂小倩说:“我孤单一身,远离父母兄弟。承蒙公子关照,使我摆脱了困境。因此,我愿意侍奉他,以报答他的恩德。”
  宁母见她模样很可爱,才敢与她说话。宁母说:“姑娘肯照顾我儿子,我这个老太婆当然很高兴。只是我一生仅养了这个儿子,要靠他传宗接代,不敢让他娶个妖妻。”
  小倩说:“我真的没有二心。一个能化成人型的精灵既然都得不到您的信任,那就让我把公子当兄长对待,听候您老人家的吩咐,早晚伺候,行不行?”
  宁母觉得小倩的话说得很真诚,便答应了。小倩说她想拜见嫂夫人,宁母推辞说宁妻患病在床,多有不便。小倩也就没有去。接着,小倩立即到厨房,给母亲做饭。
  她在宁采臣家进进出出,穿堂入室,像是来了很长时间一样,一点都不陌生。天黑以后,宁母有些怕她,要她先回去睡觉,却不给她准备床被。小倩意识到这是母亲赶她走的信号,于是,她就走了。
  经过宁采臣的书房时,她想进去,又不敢进,在门外徘徊。
  宁采臣叫她,她说:“房里有法器,叫人害怕。前些时候在路途上不敢见你,就是这个缘故。”宁采臣顿时想起兴严侠送给他的破皮袋,于是,他赶忙把袋子拿下来挂到别的房间去了。
  小倩这才进了书房,在烛灯边坐下。坐了半天也没一句话,后来,她问宁采臣:“你晚上读书吗?我小时候念过《金刚经》,现在多半已忘光了。请你帮我找一册,夜晚空闲时我请大哥指点指点。”
  宁采臣答应了。两个人又无话可讲,小倩也不说告辞。到了二更以后,小倩还坐在书房里不走,宁采臣催她。
  她伤心地说:“我是外地来的孤儿,特别害怕。”宁采臣说:“这里没有别的床,而且兄妹之间,也应该避嫌。”
  小倩站起身,一副愁眉苦脸要哭的样子,想迈步却又迈不开步子。她慢吞吞地走出书房,过了台阶就不见了。宁采臣心里很可怜她,想留她睡在别的床上,又担心母亲会责怪。
  第二天一早,小倩向母亲请安,端水给她盥洗,家务活忙个不停,而且,样样都合宁母的心。傍晚时,小倩自动离开书斋。她经过书房时,经常借着烛光念经,直到宁采臣要睡觉时才凄然离去。
  本来,自从宁妻病倒以后,宁母便操持起所有的家务,她已疲劳不堪。自从小倩来到家以后,宁母就清闲多了。天长日久,宁母和小倩渐渐熟悉,她对小倩也越来越疼爱。
  到后来,宁母已忘记小倩是个锦鲤变的,而不忍心晚上叫她走,便把她留下来跟自己一起睡。
  宁采臣母子都很喜爱她,从来不说她是妖也不说家里吃鱼。宁母想收小倩做儿媳,但怕她不能生儿育女,小倩说采臣将有三个男孩,不会因为有我就没有后代。
  于是,宁家大办酒席,遍请亲友。婚礼那天,小倩穿戴一新,大大方方地出来见亲友,令满堂亲友都看呆了。兴严侠也来他已经不怀疑小倩是妖了,而怀疑她是仙人。小倩和采臣结为人妇后,生活很美满。几年后,宁采臣考中进士,小倩也生下一个男孩。他们的孩子后来也成了一个有名望的人。
  但是在第三个男孩举办满月酒时,家中就来了两个异界妖族要把那个男孩带走。恰巧兴严侠来参加,拿出法器,把两人给震退。但是他们却流下誓言,每百年都要来一次带走宁家的骨血……
  兴家和宁家就这样每百年不是宁家后代去兴家,就是兴家后代带着法器去宁家待一个月。异界妖族也是偶有出现。
  第二天,邻居上高二的小馨和小兰就敲兴东家的门!
  “两个小同学!有事吗?哥哥今天可是没空去陪你们找精灵了!我要去送人上飞机呀!”兴东蓬头垢面的说道……
  “我就想告诉你昨天晚上大概一点多,我复习功课的时候在窗户上,看见那个鲜花店的两个帅哥从你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我就是想问问,你是那两个帅哥怎么了?早上路过的时候他家店面都没有开门?”小馨气愤愤的说道。
  兴东一愣不好!赶紧喊“小琴,”可是却没有得到小琴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