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路护送

  待韩烈走出人群时,蔡琰的车队已经走远,而这时徐晃一行差役,却在码头挽留百姓回城,劝众人回家安居,并且一再表示,县令大人已经向河东郡和洛阳求援……
  虽然徐晃一行差役说的口干舌燥,但愿意留下的人却明显不多,显然逃到码头的百姓,都对官府并没有什么信心,也对作乱的白波叛军心存恐惧。
  韩烈虽然很想留下与徐晃聊聊,但想到刚才徐晃示警的话,他自是明白这里不便久留,原本他是打算离开的河东的,但想到这里距离安邑尚有二百多里,沿途又有叛军作乱,担心蔡琰遇到危险的他,最后他还是决定护送蔡琰进入安邑再离开。
  正午在一个叫平邑的小镇,韩烈再次追上蔡琰的车队,但他却并没有上去搭讪,主要是他不想给蔡琰惹麻烦,毕竟人家已经是准新娘子,自己一个陌生男子前去攀谈,这要传出去,对蔡琰的名声断然不会好。
  小镇不大,此时镇上十有八九的人口都逃难去了,留下一座空镇,车队的行人见没人,也只有自己生火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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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ww.nbsp;韩烈在镇子外的河畔边上,清洗完伤口,擦上药粉后,打上一壶水,便吃起了干粮。虽然吕布那一戟,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但经过这几日的恢复,他的伤势明显已经好了不少,这其中固然有伤药的作用,但韩烈还发xiàn
  ,这跟他的体质已经修liàn
  的《九宫幻象图》功法也有一定关系。
  《九宫幻象图》实jì
  上就是一卷九副动物运行的画卷,上面有鱼跃,蛇嘶、鹤鸣、猿立、鹰飞、虎啸、狼舞、熊攀、龙腾九副画面,每一副图都是栩栩如生,其中蕴含一套吸纳运气功法,旁边还是一些练习的注释。
  可以说这副图卷既有道家养生练气之法门,也有战阵搏杀技艺,端的是神mì
  莫测,韩烈这副躯体的主人,苦练五年,目前仅仅掌握五副图像功法运行图法,后几幅图像无论是运气窍门还是搏杀技艺,他都还处在摸索之中。
  不过那日与吕布对了一招,韩烈这几日却隐隐对虎啸这副图运功窍门,隐隐有了一些突pò
  ,而且还摸到了一些运行的刀法痕迹。
  很明显这后面几幅图像奥义,不是靠苦练就能领悟,显然是必须经lì
  血与火的厮杀,方才真zhèng
  领悟其中的真髓。
  坐在河畔的榕树下,韩烈拔出绑在腿上的七星宝刀,比划着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一些虎啸画面,心中的明悟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虽然几次都施展了开来,但最后收刀却总是会伤到自己,显然这一招刀法仍然还未达到圆融无间的地步,不过练了一会,始终不得要领之下,他也只得作罢。
  在放下七星宝刀之时,韩烈想起留在王允府上的环首刀,却忍不住有些怀念了起来,那把环首刀可是陈家祖上留下来的宝刀,乃是精钢七十二炼而出的精钢刀,直插九炼便可达到九九归一的八十一炼的宝刀境界。
  不过在与吕布对招之后,韩烈还发xiàn
  一个问题,那就是近战虽然环首刀威力惊人,但一旦进行马战,亦或者长驱厮杀,显然长兵器更能发挥出威力。
  就好比在宫城上遇到吕布那会,手执一丈长的方天画戟吕布,在十步之外就能对自己施展出雷霆一击,现在想想那一击的威力,韩烈还有那么一分后怕,当时若不是他见机的快,借势跌落下宫墙的话,凭借吕布的武力,只怕目前自己的实力,根本撑不住十招,就会被对方斩于戟下。
  想到吕布的恐怖实力,韩烈不由想起那个黑衣女子,虽然未见容颜,但能够拥有如此冷静眼神和身材的女子,应该也不会是个寻常之人,更难得是此女明显也是从吕布手下逃脱的,如此看来她的实力只怕还在目前的自己之上。
  掏出当初捡到那颗飞凤玉佩,除了瑶姬宫主四字外,韩烈实在看不出这其中有何奇特之处,就在他遐思之余,却见蔡琰的婚嫁队伍,这会又再次启程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马车行驶起来时,蔡琰下意识的探出头,朝后方张望了一眼,就在她失望之余,韩烈正好从榕树下站了起来,二人的目光却再次无意的遇到了一起。
  韩烈这次并没有挥手,只是抱以微笑,迈步跟了上去。
  再次见到韩烈的身影,蔡琰也不知dào
  为什么,心底一下子变得欢快了起来,清澈如水般纯净的眼神中,也不由泛起了一丝涟漪。
  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她却总觉得韩烈的眼神就像一片汪洋,能够让她这汪清泉般的心灵无比平静之感。
  她的婚事是三年前蔡邕入过河东时,与卫家家主订下的,虽然她当时也在河东,但却并没有见过自己那个夫婿,一直到现在也从未见过,只是依稀听人说过,卫家几位公子,都是才思敏捷之士。
  不过还有一个传言,那就是她的夫婿卫仲道,身体似乎有些羸弱,虽然不知dào
  真假,但蔡琰想来只怕传言虽然不定属实,但怕是也有几分可信度。
  为此她对于这次远嫁,心中多少有几分忐忑,既有对夫婿美好期盼,也对即将下嫁的卫家,存着几分好奇与敬畏,因为她知dào
  ,河东卫家不但是河东望族这么简单,这个家族可是大汉源远流长的世族,其祖上便是汉武帝皇后卫子夫的娘家,也是那个大汉朝赫赫威名的卫青将军的后代。
  以前蔡琰并没有这么多想法,但只从在码头上见到救人的韩烈之后,她的脑袋就开始乱了起来,连她自己说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晃悠悠一行,不觉就走了几个时辰,眼看天色不早,距离大阳邑又尚远,为了不错过宿头,领队的队长,随即在官道不远的村落停了下来,准bèi
  明日再继xù
  赶路。
  这依然是座没有人口的村落,这一路走来,韩烈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也说明河东的白波军叛乱,对河东地面百姓安定造成波及之大。韩烈依旧没有进村,而是钻进了村外的一座麦秆堆里,这样的麦秆堆即可防风还能取暖,自是最好的夜宿之地。
  黄昏时分,寒风呼啸,气温降到了零点。
  “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村里的宁静,韩烈第一时间探出了头,之间昏暗的官道上,一队穿着各式服饰的军队,在为首的几名骑士带领下,正一路小跑着往村落而来。
  “不好,有叛军来了。”这会村子里的迎亲护卫,也发xiàn
  了敌人的靠近,一时纷纷惊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