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暗涌开始

  荣林,刘进看到夏侯玦弈的第一感觉是惊艳,第二感觉就是臣服!
  他们的感觉没错,夏侯玦弈果然不凡!而他和二皇子真的是完全没任何相同点儿。哦!当然除了他们同样拥有高贵的身份,还有差不多的年纪,其他,二皇子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夏侯玦弈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们都三十多,四十了,现在站在他的面前,有种完全被压制的感觉,这就是气势呀!
  夏侯玦弈看着眼前三人,在看到他后先是怔忪,而后探究的眼神,神色淡淡,“三位大人请坐!”
  夏侯玦弈声起,三人迅速收敛神色,拱手道谢:“是,多谢世子。”继而坐下,举手投足间不知觉得变得很是拘谨,小心。
  三人坐下,夏侯玦弈并没开口问话,只是静静的品着手里的茶水,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眸,让人完全无法看清眼里的情绪,自然更加无法探究其他。只是那平淡的神色,却让人越发的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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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5ww.静默良久,三人心思也已转过百次,窦文涛接收到其他两人的目光,会意。既,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夏侯玦弈,恭敬开口道:“夏侯世子,关于陵城现在的境况,我们想先跟夏侯世子禀报一下。”
  “嗯!说吧!”
  “陵城变成现在这样,我们身为陵城的官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在事发之时,我们曾经跟皇上上过一道折子,可惜却被劫了下来。事后,也曾经想过各种应对之策,对那些激奋的民众劝说过,也抵制过,可却是收效甚微,没启到多大得到作用。”
  窦文涛说着叹气,“那些民众太过激动,事情的发展太过迅猛。其实,要说阻拦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们担心,如果用的手段太极端的话,会引起更大的暴动,造成人心惶惶,无法收拾的局面。所以,商量之下就选择了隐忍。没敢和老百姓做正面的接触。”
  “可惜,现在看来我们当时的决定好像是错的,我们的退让没让他们感到诚意,还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们了。变得更加得寸进尺了,领头的几个人甚至发动了全城的百姓,和我们对抗。渐渐的陵城就演变成了这样被困的形势了。”
  窦文涛说完,脸上满是惭愧之色,“夏侯世子,我等无能,没能为皇上管治好陵城。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世子,听世子示下,解了陵城的劫。缓和了危机,到时我等再向皇上请罪!”
  窦文涛话落,荣林随即附和道:“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辅佐世子,挽救陵城之危,希望夏侯世子给我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进听了他们的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可却什么也没说。没有附和,也没提出异议。
  夏侯玦弈听完,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着眼前三人,狭长双眸墨黑,深沉。没有开口,可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威压,让三人心头一跳。眼里惶然之色极快闪过。
  看着他们,夏侯玦弈薄唇轻启,淡淡道:“说了这么多,本世子从你们的言辞中,只感到一个讯息,那就是你们对于眼前的形势已经束手无策!”
  夏侯玦弈话出,三人神色微变。
  “本世子现在想听的不是你们这些,明请罪,暗推托的言辞!而是一些实在性的东西。”
  “南宫玉在陵城待了一年,在这期间他都做了什么,成就了陵城这样的局面,本世子要一份详细的材料,下午呈上来。”
  三人听了,一时不知dào
  该如何回应。
  “怎么?本世子这个要求让你们很为难?”
  “不,不…”荣林急忙摆手,“只是,世子下午就要,恐怕,有些困难。”
  闻言,夏侯玦弈眉头轻挑,“荣大人的言下之意,可是说,三皇子的丰功伟绩太多,让你们一个上午都无法写完吗?”
  夏侯玦弈话落,荣林头上迅速浸出汗珠,窦文涛,刘进两人的脸色亦是遂然一变。
  看着他们变换不定的面色,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此时,麒肆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他们来了。”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是,主子。”麒肆领命走了出去。
  “麒一。”
  “属下在。”
  “带三位大人去里间。”
  “是。”麒一领命,走到三人面前,面色冷硬道:“三位大人里面请。”
  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起身,看着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不温不火的男人,从心底里感到畏惧,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在打算什么?他们完全看不透分毫!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安。
  而且,这个时候来见他的人又会是谁呢?他们想知dào
  ,而看夏侯世子这态度,好像也并不打算避讳他们!
  三人思索着,心思不定的走到里间,进去,当看到里面摆放的东西时,眼神微缩!三个案子,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这明显是给他们预备的。
  看来,关于陵城的事情,夏侯玦弈心里已经有了对策,现在他要看的就是他们的表现了吧!
  想此,三人叹气,看来陵城的事情想糊弄过去是绝无可能了,或许,坦诚说出一切才是明智的决定。
  看着,苦笑,有些事情是注定躲不开了。
  三人坐下,无奈拿起桌上的大笔,心里却很是犹豫,忐忑,这要是真的写下来,那可真是对三皇子的诉控。如果夏侯玦弈把这个交给皇上。那,他们还真是不敢想,皇上会如何看待这份诉状!
  如果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那,这份材料可是会成为他们的索命状呀!
  可,如果不写的话,眼前这关可就过不了了。这个夏侯世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能糊弄的呀!
  现在,他们可真是骑虎难下呀!
  “小民见过夏侯世子。”
  外间的请安声传来,那熟悉的嗓音,让三人心里一震,来求见的人竟然是他们吗?
  “起来吧!”夏侯玦弈的声音一如刚才的清冷,对待那些人,和他们好似没有任何不同。
  “多谢夏侯世子。”
  “坐吧!”
  “小民不敢坐!”一个清朗的男声回应道。
  “那就站着吧!”
  此话出,外间瞬时沉寂,内间三人对看一眼,大笔落下,听天由命吧!
  夏侯玦弈直白,淡漠的回应,让兆麟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眨眼就恢复平静,不卑不亢的称是,在一边站定。
  姬林,石林,刘钊看着风华绝世的夏侯玦弈,心里惊疑不定,俊美,冷清,强势,他就是夏侯玦弈吗?
  夏侯玦弈抬眸看着他们,淡淡道:“来见本世子,没什么要说的吗?”
  听言,姬林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姬林上前一步,看着夏侯玦弈,道:“世子可是为了陵城来此的吗?”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
  “那么,小民想问夏侯世子一句,对于陵城世子有何打算?”
  “该杀的杀,该放的放,该整顿的整顿。”
  夏侯玦弈话出,姬林几人神色不定,夏侯玦弈好似什么都说了,可探究起来却是什么也没说。杀谁?放谁?整顿又是什么意思?
  “夏侯世子可以说的详细些吗?”姬林正色道。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本世子亦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掌控了陵城后,还想做什么?”
  “世子,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想过掌控陵城,现在这样都是被三皇子还有那些官员给逼迫才会如此。我们只是想活着,只想要一个公道,从来了没有过其他忤逆的想法,更不曾想过要做什么。”姬林刚正道:“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从未妄杀害过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想要什么公道?什么说法?”夏侯玦弈平淡道。
  夏侯玦弈问话出,几人再次的沉寂了下来。
  他们没有立即回应,而夏侯玦弈也完全不催促。
  不过也没有沉默太久,片刻,姬林开口道:“夏侯世子,小民的女儿还有两个侄女,曾经被三皇子的人强行掳去,为此,三人一死,一伤,一疯。而家父,在事发时候前去向三皇子求要,结果,却因此被三皇子的人斩杀!”
  姬林说着神色悲愤,“而在陵城和小民一样,受到迫害的人还有很多。只是各自所遭遇的事情有所不同,可却同样的让人悲愤,难忍!”
  “我们也曾想息事宁人,毕竟逝去的人是如何也无法再活过来了。而且,说句大不敬的,三皇子就算是杀了人,我们也从来没奢望过他能为谁抵命。既然明知dào
  结果。当时,我们只求三皇子能够收手。”
  “然,对于我们的请求,三皇子却是完全无视,甚至是变本加厉的来折磨我们。特别让人心冷的是,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我们多希望陵城的官员能站出来,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说句话,哪怕改变不了什么,只要他们能露个面,说句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心寒。”
  “可惜,他们什么都没做,更是连一句话,一个脸儿都不敢露,就算是看到了三皇子的人作恶,他们也是马上回避,极快的逃开。”
  “夏侯世子,那时我们真的就像是活在地狱里,每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那天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可看着周边的人连续不断的遭到祸手,那种不安全感也时刻伴随着你!那种感觉太折磨人了,也太让人绝望,所以,我们才会奋起反抗,因为我们不想死…。”
  姬林说着,声音有些颤抖,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发颤,由此可见内心的激动,愤慨!
  “夏侯世子,这些都是事实,我们没有妄加一句。所以,请夏侯世子给我们一个公道,让陵城的老百姓可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一边的兆麟开口附和道。
  “你们想要什么?”
  “夏侯世子,我们不求其他只求公道!我们虽然是民,可也是人!在我们受到迫害的时候,那些官员完全漠视,他们这是绝对的失责。这样的官员也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再继xù
  为官,我们陵城的老百姓也不需yào
  他们这样的官员。所以,我们期望罢免了陵城的官员,且恳请皇上和夏侯世子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兆麟正色道。
  “还有呢?”
  “还有,现在陵城百姓受到伤害太深。但是,就如刚才姬大哥说的,三皇子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杀人偿命。只希望夏侯世子能在其他方面给老百姓一个补偿,让他们能心里能感到一丝安慰。”
  “补偿?你指的是什么?”
  “免赋税!”
  兆麟话出,姬林,石林,刘钊三人一致转头看向他,神色不定。
  夏侯玦弈抬眸,看着兆麟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却又瞬间隐没。
  “免赋税?”
  “是,除此之外,我们还希望陵城的官员,能有我们陵城的百姓自己选出来,选出一个无论学识,胸怀且仁慈的人来做我们的父母官。”
  “你们自己选择吗?”
  “是,小民知dào
  这样违反常规,不过,还请夏侯世子能够理解。陵城的百姓实在是怕了,现在所有的官员都无法令他们心安。所有,小民觉得想让他们安定下来,就必须先让他们相信。这样才能更加快速的解决问题。”
  “当然,夏侯世子可以把个做为暂时的,只是一个缓冲,等到陵城彻底安定下来后,民心稳定了,陵城的官员我们还是听从皇上的安排。”
  “皇上是圣明的,我们一直相信。所以,我们期望皇上能答yīng
  我们的请求,同时也希望,皇上能下道圣旨,不会追究我们这次的不敬之行为。”
  “只要夏侯世子能答yīng
  我们这些,我们就在无所求了。”兆麟说着,向夏侯玦弈拱手行礼,“还请夏侯世子成全。”
  夏侯玦弈看着,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听了开口,“麒肆。”
  “属下在。”
  “把他们刚说的记录下来,等下给他们看一下,让他们确定一下,然后签字,画押!”
  “是,主子。”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四人神色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玦弈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神色,淡淡道:“你们所求本世子已经听到。现在,你们把自己看到的且已经确定的,曾经受到迫害的人,及其遭遇的事情,都写下来,下午交给本世子。”
  兆麟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夏侯世子可是不信我们所说的吗?”
  “不要跟本世子空口白话的说什么信与否,你们确定你们想要的。那么,本世子自然也要确定其中的真实性。”夏侯玦弈说着,看了他们四人一眼,“而且,你们应该也早就想写这样的一份儿东西了吧!”说完,眼眸在姬林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后移开。
  然,那穿透人心的眼眸,却让姬林眼眸紧缩,是他早就想写了。他早就想把陵城这水深火热的情况,写下来给皇上看看,让皇上知dào
  他们的苦,还有无奈!
  “好,既然夏侯世子想要,我们马上就写。”姬林刚正道。
  “很好!麒肆,带他们去书房。”
  “是,主子。”麒肆领命,看着他们四人道:“四位请!”
  四个人跟在麒肆的身后,一直没开口的说话的石林和刘钊,心里不由的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也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莫名其妙之感,他们不是来探夏侯世子的底儿来了吗?怎么到了最后,他们却是完全露了底儿,现在还要把莫名的去做供词。关键是,夏侯玦弈好似什么也没答yīng
  吧!真的是一句肯定的答复都没有呀!…
  四人离开,里间立时传来窦文涛几人的声音,“麒护卫,我们要见夏侯世子,请你不要阻拦…”
  “麒护卫,那四人太过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提出那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可笑,如果夏侯世子听了他们的。这要是传出去,这皓月一定会天下大乱的。造反了不但没罪,竟然还能得到那样的好处,这天下的老百姓还不得争相效仿,到时候一定会更乱,而且还是打乱。不敢想,不敢想,麒护卫请你让开…”刘进激动道。
  荣林亦是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竟然还想自己选着官员,还要胁迫皇上下圣旨。他们这是就是赤裸裸的野心呀!这要是开了头,那各城可都要反了天了,那我皓月的礼法可不就是荡然无存了。到时候皇上的威仪何存,天威何在,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麒一看着三人激愤的反应,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夏侯玦弈,转眸,正色道:“三位大人不必激动,该怎办主子的心里有数!而且,在属下看来,三位大人与其如此激动,不如静下心来想个良策出来,等到下午见主子的时候,提出来说给主子听,也好尽快的解决了这陵城的危机那才是最紧要的,不是吗?”
  麒一话出,三人神色变换不定。良策,他们如果有良策的话,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了。陵城被那些老百姓掌控,已经够让人恼恨的了,现在竟然还亲耳听到那些造反之人讨伐他们。这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呀!
  可是,现在除了气恼,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这官做的这是够憋屈的。
  不过,或许真的该静下心来想一想了,要不然,这条命怕是真的要就此交代了。
  ……
  夏侯玦弈从客房出来,直接回了他和顾清苑的房间。
  进门看着顾清苑眉头紧皱的模样,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柔色,身上从身后把她圈入怀中,柔声道:“都听到了。”
  顾清苑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圆滑的官员,居心叵测的领头人,让人感觉很不好。”顾清苑说着转身,看着夏侯玦弈,“夫君,这次的差事儿怕是有些棘手呀!”
  看着顾清苑眼里的那抹担忧,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长发,轻笑,很是淡然道:“差事儿并不棘手,只是有人不想为夫太快完成,也不想我完成罢了!”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眼神紧缩,抬眸看着夏侯玦弈轻吐三个字。
  夏侯玦弈看了,轻笑,“娘子果然聪明不凡,是军师的材料。”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淡然的模样,扬眉,“夫君既然早已想到,看来也是早已有了对策了吧!”
  “对策自然是有,不过要想达到娘子说的,收获颇丰的程度,还有花费一些功夫。”
  顾清苑听了点头,心里却未有丝毫的放松。
  夏侯玦弈就算是看透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也已经有了对策,可这中间的变数却是无法预料的。毕竟,夏侯玦弈能想到的,那个人也同样预料到了。两方对持没有绝对的胜利,总是让人忌惮那份万一。
  陵城之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就算皇上对夏侯玦弈颇为宠信,不会多说什么。可有人一定会趁此做筏子,揪住此事儿不放。而朝堂上也定会发出异样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往夏侯玦弈的头上扣帽子。如此,对夏侯玦弈可绝非好事儿呀!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是温和的笑意,可却莫名让人看到一丝阴森之气。
  夏侯玦弈就算你智谋超凡,可想堵住那万千人的悠悠之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呵呵…夏侯玦弈希望你这次玩儿的开心…。
  南宫凌看完,在烛火上点燃,火光照亮南宫凌的面色,清晰的映照出眼里的阴沉,冷戾!整个人亦完全不复以往的温和,儒雅!
  南宫凌看着手里的信函化为灰烬,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暗卫,沉声道:“你亲自去一趟陵城,告sù
  他们所有的事情按照计划走就好,暂时不要跟本殿报备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传信儿过来。”
  “是,主子。”
  “还有,交代他们胆子放大些。”
  “是,主子。”
  “好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黑衣人领命,闪身,消失在南宫凌面前。
  南宫凌静静的在书案前坐下,闭上眼睛,没有夏侯玦弈的感觉让人真好。而他希望这种舒心的感觉一直延续下去。那,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才能让他如愿呀!
  “大皇子,皇子妃丫头求见。”门口小厮的声音传来。
  南宫凌睁开眼眸,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进来。”
  南宫凌话落,一个丫头轻步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凌规矩俯身,恭敬道:“奴婢给皇子殿下请安。”
  “嗯!起来吧!”南宫凌温和道:“来此有何事?”
  “皇子妃已准bèi
  好了饭菜,让奴婢请殿下过去用饭。”
  “皇子妃准bèi
  的?她自己做的?”南宫凌扬眉,眼里溢出一丝异彩。
  南宫凌的话,却让丫头微怔,眼里有丝迷茫,自己做?皇子妃自己做?大皇子怎么问出这样的话?皇子妃子她如何能做那些…。
  看丫头的神色,南宫凌已经知dào
  了答案,神色恢复平淡,甚至有丝冷色,“本殿暂时还不饿,让你们主子先用饭吧!不用等我。”
  “哦!是。”丫头俯身,“那奴婢告退。”
  “嗯!”
  丫头转身离开,心里却是有些忐忑,惊疑不定,她明显感到大皇子在不高兴。是因为饭不是大皇子妃做的吗?这…。这应该不会吧!毕竟,皇子妃这样的身份要是下厨做饭的话,真是太不合规矩了。且皇子妃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会做饭,这太不现实了。大皇子想法真奇怪。
  丫头使劲儿摇了摇头,应该是她想多了吧!大皇子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无稽之事不高兴的。
  欣怡院
  洪欣看到丫头回来,没等她禀报就急声问道:“殿下怎么说?”
  “回娘娘,殿下说他还有事儿要忙,让娘娘先用,不用等他了。”
  闻言,洪欣脸上满是失望之色,眼里溢出灰寂,嘴角溢出苦笑,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她的感觉没错,大皇子是真的在疏远她。他已经厌烦她了吗?还是因为伯爵府的事情,让他恼了她了?
  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也很委屈,她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没看到吗?他就不心疼她吗?为何还要责怪她,为什么…
  一边的奶娘看着洪欣那颓废的神色,叹了口气,抬手,丫头会意颔首,急忙退下。
  奶娘走到洪欣的身边,轻抚她的背,轻声道:“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殿下不是说了吗?他在忙,没有其他的。”
  “不,我没有多想,夫君他是真的对我开始不满了。”洪欣说着眼泪滑落。
  奶娘看此,眼里满是心疼之色,张口,却又欲言又止…。有些话,她真是不知dào
  该不该跟小姐说。如果说了她一定很伤心,可如果不说,对她也绝对不是好事儿呀!
  就在奶娘纠结之时,洪欣开口,“奶娘,你去把那两个女人带来…”
  “小姐这个时候带她们来做何?”奶娘说着,想到什么,急声道:“小姐你可是不能冲动呀!她们…。”
  “奶娘,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不会因为心里不快就对她们做什么的。那种蠢事儿我不会做的。”
  听言,奶娘松了口气,点头,“那老奴叫她们过来。”
  “嗯!”
  奶娘走出去,洪欣神色有瞬时的恍惚…该面对还是要面对,逃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