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就是说啊，金芙离开是有原因的，又不是想别人说的那样，是因为不喜欢学姐团里的人。”农芸说。
  之前学校内开始流传这种消息的时候，农芸就很不爽了，又不知道具体原因，在这里瞎说瞎传什么啊，都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起义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起义的？”葛婷问。这个问题，葛婷迫切想知道答案。
  葛婷强烈感觉到她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农芸解释说：“起义呢，实际上我也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事的发生是很早的时候了，我们没有经历过那段时间，所以没有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不特意去打听的话，就会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赵婷会知道，还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学姐说的。那个学姐是赵婷家比较远一点的亲戚。问了她，才知道的。”
  “你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钱真说。刚才听到起义这个词的时候，不止是葛婷疑惑，钱真和魏薇也不知道，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一件事。
  “魏薇和钱真你们都不知道？我以为钱真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才没有说。因为在学校虽然扩散的范围不是很大，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是很少部分人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这一部分人有知道这件事的学长学姐，问了这些人，她们知道的都会都会有人说，我记得钱真魏薇，你们不是也有上过波顿的亲戚在吗？她们都没有跟你提过一次？”农芸有些吃惊。农芸就是觉得其他人都知道了，所以才说的，没有想到钱真，魏薇竟然都不知道这一件事。
  都不知道？葛婷闻言，心里一阵不安，到底是什么只有小部分人知道，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呢？而且，还是只有经历过的学长学姐知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之类的。早些年的时候，我们学校不是一直都是只收富家子弟吗？就像赵婷说的那样，波顿学院只是为了富家子弟建立的，你们都知道吧！”
  葛婷心情十分复杂点点头，这种事实，虽然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再听一遍，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即使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受欺负的孤儿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公平，再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
  “因为是为富家子弟建立的，波顿学院创始人最初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其他贫穷的学生，刚开始的招生都是面向有钱人的。不是有钱人，就不能进去这所学校。刚开始的时候，学校由于刚建立没多久，而且只收有钱人，被人称作是有钱人的收集地，只要是有钱人，只要满足有钱这一条件，无论人品怎么样，学习怎么样，都不管。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了。所以也被称为是垃圾收集站。”说到这里，农芸顿了顿，喝完杯子里不到三分之一的咖啡。放下杯子，农芸又继续说，“刚开始的时候，来的人的确很少，但是由于学校一开始就是死抓学习，做什么都不能放弃学习。然后不就慢慢变好了吗？好了之后，想来波顿的人也多了，刚开始波顿只接受有钱人来这里学习，周围人不是没有什么意见吗？到了波顿发展越来越好的时候，有些穷学生也想来这里学习了。但是一个词，没钱！就直接拒绝了。拒绝的人多了，就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说学校坏话的？”钱真开口。
  “嗯，没错，就是说学校坏话的，说什么学校校长有阶级歧视啊，看不起穷人啊之类引战的话。说的人多了，就有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抗议了。刚开始抗议的时候，没有什么，学校也没有做什么。以为只是小事而已，结果事情越滚越大，不可收拾了。最终闹到了国家头上。”
  “国家肯定不许有这样的现象出现啊！你们说是吧！”
  听得很认真的几人，一起点头。
  农芸继续说：“既然出现了这种现象，那国家肯定要解决啊！不然民愤谁来平？由于源头就是波顿校长不收穷学生，所以怎么办呢？那当然是下指令让波顿收这些学生了。”
  “既然最终都都收了，你说的抗议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葛婷说。要是这个的话，还用什么学姐学长说？葛婷从踏进这个学校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吧！根本不用农芸再讲一遍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再说一遍，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葛婷从一下课，出校门来到这里聊天，已经坐了一下午了，聊这么久就说这些？简直对不起葛婷坐久了就会痛的屁股！
  农芸像知道葛婷心里说什么一样，继续说：“当然不是了？你认为可能吗？要是指国家要求波顿学院多招生的话，这个具体原因，别说学校里的学生了，就是不是学生，知道波顿学院的人都知道好吗？这种话，根本就不用学姐学长私底下来说。”
  “那究竟是什么！农芸，我发现你好会吊人胃口啊！”钱真听得十分着急。
  “别急，我这不是就要说到了吗？政府要求学校招多点人，学校敢不停吗？学校就开始招了。但是这样的招法，学校高层都不乐意了。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阻止，说我不想招，你们不要来！所以，就把招生分数提的高高的，让那些分数不是很高的人进不来。那你分数不够，才进不来的。不是学校不想招收你的！这样就能成为理由了吧！”
  “但是，总会有分数高分的进来吧！”魏薇听到这个方法，皱了皱眉头。这种方法根本就杜绝不了穷人进入这个学校啊！
  “是，没错，但是分数达标了，那学校只能不想要也必须要了。”农芸无奈说。
  “所以说，到底在抗议什么？”魏薇问。
  “抗议什么啊！你们都不要这么急好不好？说一件事是要前因后果的好嘛！你看到那些，电视剧，电影，是不进行铺垫的？有一下子就说明原因的吗？那这样，该怎么讲故事，怎么吸引人啊！”农芸说。
  “你又不是拍电视剧的，你管什么铺垫不铺垫？要说就快点说啊！我看你是不是想要讲到天黑？”钱真口气四分不耐烦。
  “知道了，就快要讲到了。学校收了几个穷学生进来以后，由于家庭环境的不同，那些学生就在学习。其他人在玩，与别人不一样肯定是惹人烦的，有些人就开始欺负那些学生了。那些学生敢怒不敢言，就被欺负到了毕业。”
  “老师不管的吗？”葛婷连忙问。一直被欺负到毕业，怎么受得了啊！
  “老师怎么可能会管？有些老师的地位都不如那些欺负人的地位高呢。而且那时候，还分阶级班呢。好的有前途的学生在一个班，中等水平的在一个班，剩下的只是来凑数的就在一个班。而那些学生因为学校本来就不想招他们的，不受学校待见，就直接分到了最差的那个班上！那些好好学习的学生来到不学无术的班上，你说会怎么样？就是一只羊落到了狼群中啊！那些不学无术的学生有了发泄桶，怎么不往死里欺负啊！第一被欺负的不说，就算说了老师也不理。就这样被欺负到了毕业，但是还是没有结束。一届一届高分的学生被这样的对待，就有人受不了！”
  “开始抗议了吗？”葛婷紧张问。
  “是的，由一个再也受不了的男学生带头，开始像老师说，向校长领导说，都没有人回应。”
  “然后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魏薇咽咽口水说。
  “怎么解决的？他们打算去跟政府投诉，但是还没有去到，就被拦了下来，以亲人的安危威胁。因为顾及亲人，他们最终放弃了。但是他们是放弃了，欺负者可没有放弃。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最终一个一个都受不了，在政府门前，跪下，留下投名状和遗书。当天下午，都从学校教学楼跳下去了。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农芸说到这里，语气低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空气中露出一丝的悲哀。
  “那种就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以血为路。”农芸说，“他们死后，投名状和遗书公布出来，在社会引起强烈的反响。”
  “那，那些欺负人的呢，怎么样了？”葛婷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语气中带着自己还未察觉的不安和期待。
  “你说能怎么样？他们被学校退学，涉及到的老师通通辞退。学校还成立了新的管理制度。这是学校的处理方式，而那些学生呢？听说，过的很好呢。”赵婷说。
  “过的很好。怎么会？国家不管吗。几条人命就这样结束了？”魏薇不可置信。
  “你要怎么管？人又不是他们杀的，那个是自杀，只不过是间接责任罢了。直接责任是殴打致伤，只要赔礼道歉，赔偿而已，能把他们怎么样呢？而且，就算想要去法院起诉也没有用。没有目击者，没有证人证言，甚至连医院的治疗费用票据都没有，你说能怎么办？只不过是付出一点钱罢了。”农芸说。
  “怎么这样。”钱真喃喃自语。
  怎么不会这样？听到钱真的话，葛婷在心里冷笑。
  葛婷低着头，额头的刘海垂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别人不清楚，葛婷还不清楚吗？而且，赵婷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以前没有欺负过人？有什么资格摆着一副怜悯的表情？她以为她是谁？只不过是一个欺负者罢了，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赵婷莫不是忘了，她欺负人的那一副高傲样了吗？
  葛婷无比厌恶坐在这里听其他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这些可怜人的话。
  加害者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吗？表情能不能要这么假？为谁遗憾呢？有什么资格？葛婷的心就像火山一样，不停的想要爆发出来。
  觉得恶心的葛婷，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是觉得是假的，是装的。
  但是真的是装的吗？其实不是。
  赵婷的确欺负人，但是那也是因为别人欺负她，说她才会这样的。
  但是赵婷可不是那种无所事事就爱欺负人，把欺负人当做乐趣的那种人。
  要是赵婷真是那种人，魏薇就不会羡慕她了。
  一个爱欺负人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羡慕人家老是欺负人吗？
  或许对于喜欢欺负的人而言是羡慕，但是对于魏薇而讲可不是。
  魏薇被欺负过，知道被人欺负的痛苦，所以在她看到赵婷会反击的时候，才会羡慕。
  赵婷是别来惹我，大路上各有各的类型。但是一旦惹到了她，赵婷就会像蝎子一样，不蜇个半死不活，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厉害，厉害到不敢惹的时候，她绝对是不会放手的。
  照赵婷看来，欺软怕硬是喜欢欺负人的天性。你越怕他，他就越来劲。因为欺负者的眼里，你就是任他宰割，不会有反抗的弱者。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时候，可不就会使劲去干？
  赵婷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在受人欺负的时候，就反击，反击到欺负者不敢欺负她为止。
  赵婷这样做对吗？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要怕，怕了就输了！
  所以赵婷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自信，一直都是这么高挺着脖子，从来不愿意低下头。
  “所以啊，现在学校不是有门卫，有学生公寓吗？学生公寓查得可严了，如果不是公寓里的人，那怕是公寓里的亲人，还是朋友什么的，通通不给进。要是想见面，只能在门口打电话，叫公寓里面的人出来，到外面去聊，这么严，也是怕学生在一次出事啊！”
  这个有什么用？马后炮！
  葛婷在心里不屑地想。
  ［感受到宿主心里波动太大，情绪不安，警惕值一达上线，为了安全，现无须宿主同意，立刻注射心里平和剂。］脑海中传来阿拉丁的声音。
  葛婷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股凉凉的东西从血脉中流淌开来。
  本来压抑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本要压制不住的火山，慢慢冷了下来。
  ［阿拉丁？刚才这么了？］葛婷在心里问。
  ……没有人说话。
  ［又去看电视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不回答就算了……］
  葛婷在心里默默地想，阿拉丁不回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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