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湖底危机
今日陶仙翁不在,钰心湖解封,如此机会,剑飘云不下湖底去,都对不起他这凌云二公子的名头!
一番“威逼利诱”之后,剑飘云以一支竹蜻蜓、三个没听过的故事为筹码,换来了小灵师叔的首肯。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剑飘云脱下衣服,只剩一条袭裤,在岸上跳起热身运动,他却不知,躲在远处的小灵师叔,正用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打量着剑飘云的“裸.体”,满脸通红。
“这次,定要找到一把适合我剑!”剑飘云自语道,运起内力,护住心脉,憋足一口气,“呼通!”一声跳入钰心湖。湖水冰冷刺骨,即便剑飘云有玄宇真气护着,也感觉吃不消这冰冷的湖水。
这是他第二次下水,湖底没有旁人想象中的死气沉沉,反而充满了生机。他的纵身一跃惊醒了不少沉睡中的鱼儿,吓得它们四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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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湖中场面混乱纷纷。
湖底除了灰白的水草之外,有许多残甲、断剑被湖底的沙土掩埋,尘封在那里。这些就是剑派先人的遗物,当然,还有不少完整的长剑插在湖底,剑飘云就是冲着这些剑来的。
这次,剑飘云拥有入气养息的后期境界,而且天心御神诀和玄宇真气都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极品,使得他能在湖底潜行更久!剑飘云摸着那些尘封在湖底的残甲断剑,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把属于自己的有缘剑,可是,他找了一炷香,还是没有找到一把称心如意的宝剑。
就在剑飘云寻剑无果,准bèi
返回水面,忽然发xiàn
前方,原本平坦的湖底,竟然有一巨大坑洞,坑洞周遭寸草不生,小鱼儿游到此处,仿佛遇到屏障一般,不敢靠近!
坑洞又大又深,直径约有十来米,深度也是十来米,湖水虽然清澈,但在水中视线有限,看不到底。剑飘云心中微喜,心想说不定底下就有一把绝世好剑,一般故事不正是如此么?果然,待得剑飘云游入湖底,他看到一把完整的剑,带着剑鞘,直立在坑洞中央。
坑洞底下没有生气,连根水草苗儿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有些诡异、有些压抑。而且那把剑非常奇怪,剑柄和剑鞘形同一体,犹如一根枯木。
二十多米的深度,水压有些惊人,剑飘云越往下,内息流转越为絮乱!他心中不住的呐喊道:“我要得到他!”
近了,更近了!
忽然,剑飘云回头警觉,眼前的情形惊得他吐了几口气,一串串气泡带着“咕噜”声,缓缓浮向水面!
入眼的是两条巨型淡水鲨——黄貂鱼!
此鱼大的惊人,估摸着有卡车般大小!它长得像海中的蝠鲼,体盘平扁,有如同蝙蝠一样的巨大鱼翅,尾部细长如鞭,还带有锯齿状硬棘一枚,而且含有剧毒,在水中几乎没有天敌!
两条巨型黄貂鱼,张嘴夹击而来,带起汹涌水流!亏得剑飘云水性不错,加之天心御神诀的神奇内息走向,堪堪躲过了这一夹击,调转身形,往水面游去。
然而剑飘云身形再快,哪里能快的过水生水长的黄貂鱼?其中一条黄貂鱼张开它那人头一样大小巨口,扇动鱼翅,向剑飘云的双腿咬去!危急之下,剑飘云运气汇于掌心,朝着身下的怪鱼打出一道掌风,手掌带起水流奔向怪鱼,怪鱼改变了方向,剑飘云暂时躲过一劫!
可当他出了这一掌的之后,体内气息就更加絮乱,大脑缺氧,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发麻,开始不听使唤。上次并没有遇到这两条怪鱼,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我没有死在崖底,难道要葬身鱼腹么?剑飘云如此想到,但却束手无策。
正当两条黄貂鱼张嘴咬像剑飘云的时候,突然从水面上射来一根带着鱼钩的细线,细线被一股淡蓝色真气包裹着,缠住剑飘云的手腕!剑飘云只觉拉扯巨力传来,眨眼之间就飞出了水面!
“噗通”剑飘云摔落在小舟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没回过神。
“臭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就知dào
你小子这性格,不让你下去,你偏下去,若不是我凑巧回来,你就要葬身鱼腹了!这回可吃到苦头了吧?”说话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神采奕奕,单手负背,右手持着一根钓鱼竿,站在小舟前头,目光如炬。
剑飘云运起内力蒸发掉身上湖水,调息片刻后,说道:“多谢仙翁相救!这刺骨寒湖之中,哪里来的两只如此之大的怪鱼?”
陶仙翁回头面不改色,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循规蹈矩的凌云剑派,不也出了你这古灵精怪的异类?”
“嘿嘿,仙翁过奖了!”剑飘云笑道,又问:“仙翁刚才可看到,那把剑?”
“恩,老朽知dào。那把剑……那把剑,凌云剑派中……不,就连神州大地之上,也无人能够驾驭它,老朽劝你,死心吧!”陶仙翁说。
“仙翁你也不能?”
陶仙翁回头看了一眼只穿一条袭裤的剑飘云,骂道:“臭小子,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可别污了小灵儿的双眼!”果然,躲在湖中阁楼上的小灵儿,还在偷偷往剑飘云身上乱瞄,一听师尊说到自己,小脑袋吱溜一下,便缩了回去。
“……人小鬼大!”剑飘云嘀咕着,老老实实的飞回岸边,穿上了衣服。
回到小舟上,陶仙翁盘坐在船头,手持鱼竿,静静的在垂钓。只听他说:“落地稳而无声,能够做到水中小船丝毫不动,云小子,数月不见,你那炉火纯青的轻功武学,更上了一个境界!”
剑飘云很少听到陶仙翁的夸赞,此刻听他如此说到,心中还是有些飘飘然,暗道:多亏这天心御神诀,我若是施展轻功“云龙三折”,岂不要吓死你老人家?
“和陶仙翁比起来,小子自愧不如!”剑飘云表面谦虚道,又说:“方才,仙翁所说那把湖底剑,天下间无人能够驾驭,这是为何?”
陶仙翁手中鱼竿犹如一杆铁棍,一动不动,他只说了一个字:“魔!”
剑飘云听了摸不着头脑,“魔?什么意思?这是一把魔剑?”
“魔剑?”陶仙翁听了这个词,倒觉着新鲜,说:“你小子总会蹦出些新颖的词汇来……你说它是魔剑,未必不对!”
陶仙翁手中一动,拉上一条鱼儿,鱼儿挂在鱼钩上,在空中有力的扑腾着,水花四溅。剑飘云施展轻功,在空中取下这滑不溜秋的小鱼儿,然后放到了小舟上的竹篮子里。陶仙翁点点头,回答说:“人有心魔,却不知,剑,也有‘心’魔!俗话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一块玉便如此,何况是剑!”
剑飘云知dào
仙翁又在卖关子,配合着说:“小子不懂,愿闻其详!”
“此剑,出自铸剑谷创始人——薛孟之手,曾经,乃是绝世神兵之作!”
“绝世神兵!”剑飘云听后惊呼道:“咱们的掌门剑已是巧夺天工之作,没想到这剑竟然是绝世神兵?”
“臭小子,小声点,吓跑了鱼儿你下去抓!”陶仙翁轻声骂道。
“额,仙翁,那把剑真是绝世神兵?你不是开玩笑吧?”剑飘云心中震惊,也愈来愈想得到它了!
……
话说凌云剑,几经辗转,却还是回到了尹彩儿手里。
秦岭赤城,尹彩儿寻到同门标记,找到了自己师兄。她有些恼怒得看着这通体雪白,透着凌冽寒气的凌云剑,问一旁的师兄:“铁柱师兄!为何凌云剑还在这里?”
铁柱摸摸自己的脑袋,无辜道:“我照师妹你的吩咐,上凌云剑派将此剑交还给剑华平掌门,可哪只半路杀出一个郑天鸣,师妹你也知dào
,我这点本事,走不过郑天鸣十招,师兄我就策马狂奔,不知不觉,便逃到了这里……”
“你!咳咳……”尹彩儿气不过,咳嗽几声,吐了一口血痰。
“啊?师妹,你受伤了!”
“我受伤颇重,需在这里修养几日,师兄,你带着凌云剑和这药方,先回中原盛洲,替我娘抓些药材来。”尹彩儿虽是蒙着黑纱,但也能看出,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说:“看来以入气养息的初期境界,硬抗内息通穴中期实力的强力一击,着实有些吃力!铁柱师兄,这世上,除了我娘,彩儿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师兄路上小心,好好照顾我娘亲几日!”
那铁柱师兄听了,心中颇为感动,接过药方和凌云剑,留下一些铜板、碎银,嘱咐一番,便出门前往盛洲去了。
“唉……”房间里,只留下尹彩儿的叹息声。她看着铁柱师兄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想起前些日子,在北川曲洲城见到的那玉扇青衣少侠,不由得痴了。痴痴寻思少年郎,心中泛点涟漪,突然,她脑海中又浮现出药仙那两位徒弟——乌亭和黄陈七那带着惊惧神情的脸庞,募得,她的眼角含泪,情不自禁的喷涌而出,滴落在地。
“今生今世,我只能遥遥相望于你,”尹彩儿低喃着自嘲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可惜我不配……傻傻的铁柱师兄,真的不会嫌弃我,或许这一世,托付于你,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呢!”她笑着,神色中带着丝丝悲哀,小手抹去泪水,准bèi
调息养伤,忽然脑海中再次闪现过一个毫不相干的男子——那个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脸、眉间点砂的少年;那个嘴巴贱贱的、骂人不留情的家伙;那个眼睛长得比寻常女人还好kàn
的娘娘腔;那个很爱管闲事的臭小子!想到此处,尹彩儿猛地一摇头,将他的身形甩出脑海,嘀咕着:“讨厌的……讨厌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