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酒剑天鸣
虽然剑飘云不喜欢用剑,但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一时间还真奈何不了眼前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的轻功不及剑飘云,不敢轻易施展轻功武学逃脱。
忽然,屋檐上出现两道身影,一黑一白。黑衣人手持一柄灰布包裹着的长剑,赫然是女贼“曼陀罗”,而白衣人腰间挂着一只白玉酒葫芦,背上背着一柄无鞘水蓝色大剑,比寻常长剑也宽上不少,不知研习的是什么武学招式,竟然用如此宽大的大剑。
曼陀罗和黑衣人同时越过小巷中正在打斗的剑飘云二人,两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仰望,不见人影,但有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直捂口鼻。剑飘云无视了黑衣男子,脚下用力,“踏云逐月”轻功信手拈来,堪堪吊在两人的身后。
“尹彩儿,别以为你那‘曼陀罗’的身份能够瞒天过海,纳命来!”白衣人虎目圆睁,大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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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黑衣女贼叫做尹彩儿!蒙着脸的尹彩儿娇喝道:“没想江湖年轻一辈中,大名鼎鼎的‘酒剑’竟然也沦为李宗奇的走狗!郑天鸣!那狗贼给了你什么好处?”
“王爷也岂能是你能侮辱的?束手就擒吧!”郑天鸣回到,脚下速度不减,也不知是什么轻功武学,竟然能和尹彩儿的‘如影随形’相媲美!
一柱香之后,两人越跑越远,饶是剑飘云修liàn
的炉火纯青的“踏云逐月”也追不上两人,心中懊恼不已,暗恨自己学艺不精。
想起掌门剑,剑飘云就是一阵头疼。原本这剑是自家老头的佩剑,拿了就拿了,哪知自己的这“凌云剑派”居然名声在外,这下可就麻烦了!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现在想想,要是那女贼拿着掌门剑作恶,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么?想到这里,他自语说:“这‘酒剑’郑天鸣又是谁?武朝王爷的人?唉,麻烦,先上北川清风城堵截一番再看看情形吧。”
两日后,剑飘云蹲坐在树下,郁闷的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骏马,“无语凝咽”。原来这两日.他连夜赶路,心中只想着早些赶到清风城,一时间忘了胯下是一匹骏马,而不是摩托车,如此便活活累死了这匹价值百两白银的好马。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估摸着有二十来人的样子,而且人人都配一匹骏马,身穿轻甲,各个精神抖擞。人群中间围着四辆高大马车,车中货物想必是价值连城。剑飘云眼前一亮,拦住了这队人马的去路。
“锵!”二十多人齐齐拔出刀剑指向剑飘云,而领头的中年大汉抬手止住众人的刀剑,问道:“阁下有何事?”
剑飘云不卑不亢,一指不远处自己那累死的马儿,回答道:“凌云剑派剑飘云,见过这位镖头。在下有急事,马儿却累死了,在下愿意出两倍的价钱,买下一匹骏马,望各位英雄成全。”
镖头见这年轻人彬彬有礼,倒也没有刁难的意思,拱手说:“原来是凌云剑派的云小兄弟,我乃‘神行镖局’的秦岭分镖,总镖头黄成伟!小赵,把你的马牵过来送予这位小兄弟,你坐马车便是。”
“是,总镖头!”被叫做小赵的小伙子立即下马牵过自家的骏马,交予剑飘云便转身回去了。
总镖头说:“云小兄弟,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这匹马儿,就当是礼,云小兄弟莫要客气。”
剑飘云也不客气,“好!黄总镖头的礼我收下了,他日相遇定要好好相聚一番!后会有期!”他牵过骏马,翻身而上,抱拳谢过后,便飞奔而去。
“总镖头,这是为何?”有人问到。
总镖头挥手示意车队继xù
赶路,回答:“凌云剑派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冒充的,他说他姓剑,凌云剑派有几个姓剑的?”众人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剑派掌门的儿子。”
官道直通清风城。走走停停又是两日,总算是到了清风城下。
清风城在武朝之前乃是一座险峻要塞,易守难攻,虽说如今秦岭、北川统统编入武朝地界,但仍然有着重yào
的地位,让武朝军队不惜重兵把守此处。比起丹霞城那些懒懒散散的城门护卫,清风城的守卫俨然是另外一副模样。
进到清风城内,剑飘云打听了一番后,直奔城中的古月派。
“请问阁下找谁?”古月派门人拦住剑飘云问。
“哦,在下凌云剑派剑飘云,来找我二姐叙旧。”
“啊!原来是凌云的贵客,快快请进!在下这就通知掌门和飘雪师姐!”门人一听是凌云剑派的人,立马就被亲热的领了进去。
不一会,一道靓丽的身影飞奔了过来,身手矫捷,嘴里娇呼着:“小弟,没想到真的是你!”
半年不见,剑飘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女人小巧鹅蛋脸,扶柳般的眉毛浅浅扬起,带有一股子的高贵华丽,清澈无尘的眼珠,偏就带上了天生的桀骜不羁的感觉,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秀挺的琼鼻下是一张红润艳丽的姣美绯唇,不染而朱,一袭艳丽华贵的赤色长裙,隐隐可见其玲珑有致的傲人身姿,配合那天生波浪长发,宛若一头策马奔腾在大草原的烈马。
但是,剑飘云最吃不消的还是这女人的性格,这不,还没说上话,她小巧的身子就已经挂在剑飘云的身上了。
“二姐,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咱们还是兄妹,这样不好!”剑飘云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那股芬芳,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剑飘雪轻轻推开他,娇嗔道:“少来,瞧你那傻样,还男女授受不亲?要是霜姐姐这么做的话,你便半推半就的从了?”
“咳咳,二姐,你从哪里学来的污言秽语,什么半推半就……”
“哼,整个凌云剑派除了我那傻大姐外,谁不知dào
你喜欢她?”剑飘雪美眸白了他一眼,“索性你是个养子,若不然,爹娘非打死你不可……对了,爹娘和姨娘都还好么?小妹的病怎么样了?”
“两位娘亲和小妹飘雨都安好,那老头估计还在气头上呢。”剑飘云说。
二姐对自家弟弟嘴里的称呼没有感到奇怪,问:“为何爹爹要生气?你们又吵架了?”
剑飘云支支吾吾的说:“吵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把他的凌云剑给拿走了。”
二姐惊得跳了起来,“你偷了爹爹的掌门剑?剑呢?”
“剑,剑丢了!”
“啊!凌云、凌云剑丢了?”二姐一脸惊容,仿佛见鬼了一般夸张,“小弟,这下你可闯下大祸了!你可知dào
,姐姐我以前偷玩掌门剑,最后掉到床底下一时忘了在哪,被爹爹足足关了四日禁闭,直到找着剑了,才放我出来。这,这下,小弟你可完了,姐姐也保不住你了!”
剑飘云心里打鼓,但嘴上还是逞强道:“丢了找回来便是了,不用那么夸张吧!”
二姐轻轻拍了下自家弟弟的头顶,“臭小子,当年咱们的太爷爷‘剑凌云’创下凌云剑派,与这‘凌云剑’不无关系,此剑寒气凌人,巧夺天工,更是咱们剑派的掌门信物,你说丢就丢,姐姐告sù
你,你完蛋了!”
此时,抢走掌门剑的尹彩儿,乔装打扮正往北川的清风城赶来,随行的还有他的师兄。
“师兄,你的伤好些了么?”
“已无大碍,这‘酒剑’果然名不虚传,剑不伤人,剑qì
却是要人命。”
“不错,幸亏你我二人联手,不然还真要葬送在他的剑qì
之下了。”
“是了。师妹,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早日找到药仙,求些丹药就回定海吧。”
“师兄言之有理,咱们速速赶路。”
远在东方渔阳的一座大宅子里,有一身着金黄华贵服饰的中年人,躺在椅子上晒着日光,闭幕养神,好几个美人左右伺候着。这时,从暗里走出一人,开口说:“王爷,郑天鸣飞鸽传书。”
“何事?”
“信上说,尹彩儿便是曼陀罗,前些日子在秦岭的鲁安城现身,没有得手,看她的行踪,像是北上。”
“哦!”王爷挥手,猛然睁开双眼。几个侍女识趣的退了下去。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这小妮子,原来就是曼陀罗!夜煞,你领两队骑兵,就说本王得了怪病,命你们北上寻药仙,配合郑天鸣找到她,提着她的头来见,以解本王心头之恨!”说完,王爷满脸狰狞,狠狠摔了一旁的玉碟子,脸色才稍稍缓解。
夜煞低头领命,“末将……属下明白!”
待得夜煞出去后,王爷才捂住脸庞,悲伤的自语着:“康儿、定儿,杀你们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待父亲我杀了她,为你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