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结局(二)
自己到底是在抗拒还是在煽风点火了。
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焰笼罩住了整张床,将所有的理智全部燃烧光。
在这一片迷醉之中,百里溪的反抗越来越弱,到了最后,渐渐消失。
就在百里溪迷迷蒙蒙之际,突然听到嘶地一声,紧接着身上一凉,震惊地扬眸望去,见自己白皙如玉的肌肤已经彻底展露了出来。
百里溪尖叫一声,满脸通红,刚想拉起床上的薄被将自己的娇躯遮挡住,却被冷玉祈箍住了双手,在她还来不及尖叫之际,冷玉祈温热的唇便已经吻上了她的娇躯。顿时,白皙如玉的肌肤马上如同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娇艳欲滴。
“玉祈,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百里溪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轻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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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阿溪,我早就查过日子了,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最宜嫁娶,我们就在那一天成亲好不好?”冷玉祈沙哑着声音,柔声道。
百里溪娇羞地点点头,低声解释道:“我不是着急想要成亲,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亲,不可以……”
面对百里溪的欲语还羞,冷玉祈忍不住闷笑出声,宠溺地道:“阿溪,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成亲了,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冷玉祈一边说,一边如恶狼扑羊一般“蹂躏”着百里溪。
不是他不想等,而是他不敢等,他实在太害pà
夜长梦多了,虽然距离九月初九没多少日子了,但是,谁能保证到了九月初九一切就都平平安安的呢?万一中途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候,他不知dào
自己有没有能力承shòu。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就算有什么人来捣蛋,他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了。
失忆后的晴儿,比失忆前更加单纯了,也更加敢爱敢恨了,因此,对于冷玉祈的示爱,她也只是出于女子特有的娇羞,简单地抗拒一番,见冷玉祈这般坚持,她倒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不像以前,以前的晴儿,主要是因为背负了太多的感情债,使得她只能将自己的心紧紧守住,不敢放手去爱,她怕自己的爱会灼伤掉其他人,她宁可一辈子过一生,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爱她的男子受伤,所以,一直不敢将自己的真心敞开。
而此时此刻,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冷玉祈对她的那份真心,她也敢真真切切地去回应那份真情。
当冷玉祈再次吻上百里溪的时候,百里溪开始一脸娇羞地回应起冷玉祈的吻来。当冷玉祈发xiàn
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溢满狂喜,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一切艰辛,在这一刻,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每天和晴儿相亲相爱生活在一起,那么命运给予他的一切艰难苦楚,他都会当作那是老天爷对他的考验。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冷玉祈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不翼而飞了,两具火热的身体在床上缠绵不休。
冷玉祈紧紧抱住百里溪的腰身,将百里溪的娇躯往自己的身上一贴,紧接着便听见百里溪一声尖叫,冷玉祈跟着闷哼一声,两具灼热的躯体彻底地融合在了一起。
百里溪痛得想要挣脱开,但是冷玉祈的铁臂却紧紧地拘束着她,让她无法动弹。百里溪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腰身,想要减轻一下自己的痛楚,却听到冷玉祈再次发出一声闷哼,暗哑着声音道:“阿溪,别动,否则的话,你会痛得更厉害的。”
更痛?百里溪闻言,吓得马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冷玉祈一见百里溪的可爱样,闷笑连连。
“你骗我,看我不打你。”百里溪娇羞地扭动着娇躯。
这下,冷玉祈实在忍无可忍了,大吼一声,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情“蹂躏”。
男子的低吼声和女子的娇喘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一波又一波,永不知疲倦。
不知dào
过了多久,百里溪实在撑不住了,想要推开冷玉祈又推不开,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中,沉沉跌入梦乡。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累坏了吧。”冷玉祈一脸温柔地在百里溪的唇瓣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继xù
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不知dào
奋战了多久,冷玉祈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望着百里溪香甜的睡颜,冷玉祈的心中划过一阵说不出的满足。
其实他还非常想要继xù
奋战下去的,但是,担心晴儿会累坏了,所以,还是小心翼翼地克制住了自己,来日方长,晴儿刚刚经lì
了换血大法,不能太过劳累了。
望着百里溪的睡容,冷玉祈的唇角扬起一层淡淡的笑意,跟着跌入了梦乡。
就在冷玉祈跌入梦乡没有多久,百里溪便缓缓地睁开了美眸。
一睁开眼,便见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窝在冷玉祈的火热怀中,轻轻地挣开那滚烫的怀抱,百里溪准bèi
先起来看一会儿医书。
当她起身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偷偷地看了一眼冷玉祈的睡脸,心中涌上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在冷玉祈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百里溪拉起薄被,打算为冷玉祈盖上。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落红会不会弄脏了这床薄被,于是便上下翻腾着查找,结果发xiàn
,薄被上一点落红都没有。
既然薄被上没有落红,那落红一定是在床单上了,百里溪仔细地查找着,结果发xiàn
,床单上也没有落红的踪迹。
难道说,落红被冷玉祈的身子挡住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百里溪蹑手蹑脚地开始搬动起冷玉祈来。
好不容易将冷玉祈的身躯搬开,百里溪一双美眸努力地查找着落红所在。
原本她只是担心如果薄被上有落红的话,那盖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不太妥当,并非刻意去查看落红的,可是现在,整张床都找遍了,居然找不到落红的踪迹,她这才真的着急起来,连双手都有点微微发抖起来了。
没有落红?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莫非,她的贞操早就不在了?
莫非,她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莫非,她曾经做过伤害玉祈的事情?
……
百里溪越想越心慌,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拼命地想要回忆起一些什么,然而,大脑之中空空荡荡,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反而使得她头痛欲裂。
痛不欲生地软倒在冷玉祈的身上,百里溪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泪水滴落在冷玉祈的脸上,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冷玉祈从梦中惊醒,扬眸望见百里溪居然痛不欲生地倒在他的身上,心中大惊,连忙将百里溪紧紧地抱进怀中。
“阿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心急,我这就带你去找子洛。”冷玉祈一边说,一边从房间里找出一套干爽的男子长袍,为百里溪穿戴起来。
百里溪原来的衣服早就被他撕破了,虽然这套衣服穿在百里溪的身上大了一点,但是,只要往上面多拉一些,腰带系得松垮一些,倒也能穿出一番特别的韵味来。
人长得好kàn
就是没办法,连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也能穿出一番特别的风情来。
“玉祈,你老实告sù
我,我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百里溪仿佛一个瓷娃娃,声音轻柔得仿佛从地底下飘上来的一般。
冷玉祈的手一顿,柔声道:“阿溪,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你怎么可能会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呢?”
“可为何我会没有落红?”百里溪低声抽泣道,“我连象征女子贞洁的落红都没有,我……”
冷玉祈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晴儿居然是在为落红难过。
落红,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晴儿总是坚强的,即便心中有再多的苦痛,也总是全都隐忍着,淡定从容地面对生命中的各种风浪,如今失忆了,居然学会了哭泣,这是若是发生在以前,她是肯定硬撑着不会让自己掉一滴眼泪的。
心中的疼惜油然而生,冷玉祈将百里溪紧紧地拥进怀中,轻轻为百里溪吻去脸上的泪珠,温柔地道:“阿溪,是谁告sù
你没有落红就不贞洁了?照你这么说,那天下间没有一个女子是贞洁的了?因为落红只会在第一次的时候出现,经lì
了第一次之后,没有女子会再有落红的了。”
百里溪闻言,倏地睁大美眸,震惊地道:“玉祈,你的意思是……”
冷玉祈轻轻地点点头,唇角挂着一抹如阳春白雪一般的笑靥。
老天,请你原谅我,我并非有意想要欺骗晴儿的,我只是希望晴儿能够幸福快乐和我度过一生。
“阿溪,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们是未婚夫妻,从小青梅竹马,在今天之前,我们早就已经偷尝禁果了,你的落红,很早以前就没有了,所以,你今天找不到落红有什么好奇怪的。居然怀疑自己是水性杨花,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你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呢?”冷玉祈在百里溪的唇上落下几个吻,一脸动情地道,仿佛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怎么看怎么真。
“玉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吗?”百里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楚楚动人,使得冷玉祈差点一个忍耐不住,恨不得马上化身为狼。
话说他才刚化身为狼没多久,怎么着也得忍耐着点啊,否则,万一晴儿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阿溪,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我说的当然就是真相了,如果你的落红不是毁在我的手上的话,现在激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冷玉祈耐心地分析道。
百里溪闻言点点头,看玉祈一脸的淡定样,看来自己的落红应该就是毁在玉祈的手上的,否则的话,玉祈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啊。
见百里溪终于安静了下来,冷玉祈的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百里溪的背上游走,蛊惑地道:“现在知dào
自己错了吧?那是不是应该受点什么惩罚呢?”
百里溪一见这个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dào
冷玉祈心中在想什么了,起身想要避开,却被冷玉祈一个狂扑扑倒在床,开始了新一波的激情。
当冷玉祈抱着百里溪离开行宫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出行宫,将百里溪安顿好,冷玉祈便马不停蹄地去找皇帝和皇后了。
当冷玉祈告sù
新野国的皇帝和皇后自己准bèi
成亲的时候,皇帝和皇后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冷玉祈想娶的人是谁都没有问,皇帝和皇后便连声说好。
冷玉祈见状满脸黑线,这到底是什么父母啊?连新娘子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说好,搞得好像他是个严重滞销货似的,只要能够脱销,不管是谁都是好的了。
“父皇母后,你们就不问问我要娶的人是谁么?”冷玉祈好心提醒道。
“是谁有什么重yào
的?”皇帝冷岳海不感兴趣地罢罢手。
“就是,只要祈儿你肯成亲就好了,至于是谁,那都不是重点。”皇后林初月也是一脸好说话的样子,笑脸盈盈地道,“只要祈儿你喜欢就好了。”
面对冷岳海和林初月的夸张反应,冷玉祈的心中涌上一阵心酸,这些日子以来,父皇母后没少为他担心,上次的选妃会,父皇母后也是出自一片好意,没想到事情弄成那个样子,如今,他们再不敢主动提起选妃之类的话题,深怕伤害到自己,现在他主动提起要成亲,父皇母后是高兴过了头,在他们看来,只要儿子肯成亲就好,至于新娘子是不是朝中权贵之女,那都不重yào。
有这样的父母,真好。
“父皇母后,儿臣选择的太子妃,就是百里溪。”冷玉祈一脸认真地道。
为人子女的,婚姻大事,还是应该向父母禀报一下的。
“什么?”冷岳海闻言大惊。
“怎么会是百里溪呢?”林初月更是震撼万分,“祈儿啊,我和你父皇虽然很希望你能早日成亲,也不会干涉你挑选什么样的太子妃,但是,我们再怎么开放,也实在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做我们的儿媳妇呀。”
“是啊,祈儿,你母后说得没错。”冷岳海也跟着帮腔道,“虽然百里溪很优秀,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还医术一流,但是,‘他’怎么说都是一个男人啊,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女子,总也不能娶个男子为妻吧?”
冷玉祈闻言,忍不住闷笑出声。
他以前还真没发xiàn
,他的父皇居然会这么可爱。
错将百里溪当作男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真不知dào
是在褒奖她还是在嘲讽她。
“你还笑?”林初月一脸担忧地望着冷玉祈。
“父皇,母后,你们真是多虑了。”冷玉祈轻笑着道,“百里溪,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你们就别瞎担心了。”
“女……女子?”冷岳海一脸震惊地望着冷玉祈。
“祈儿,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林初月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父皇,母后,你们就放心好了,等你们见到她女装时候的样子,你们就不会有任何疑问了。”冷玉祈一脸自信地道。
任谁见了晴儿的女装打扮,都会深深震撼的,绝对不会再怀疑晴儿的女子身份了。
“哦?那我倒是很期待了。”林初月一脸感兴趣地道。
第二天,冷玉祈便带着身穿女装的百里溪到御花园见皇帝皇后。
百里溪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落霞髻,头上戴着精致的珠钗,身穿一袭紫色纱裙,裙摆处还绣着一圈镂空牡丹,腰间系了一条紫色的丝带,更显得纤腰不赢一握,后腰处,一枚紫色的蝴蝶结新颖别致,更衬托得百里溪轻盈飘逸,仿佛仙子下凡。
皇宫中向来不缺美女,但是,美成像百里溪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所有人全部在瞬间石化,在那一刻,冷玉祈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晴儿的好,晴儿的美,他自己知dào
就好了,干嘛带到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看呀,如果只是父皇和母后看也就算了,可是今天,父皇和母后将枫弟和子洛也叫来了,还说叫他们帮忙一起仔细看看,看看这百里溪到底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这还需yào
看吗?冷玉祈忍不住在心中抗议着。
当冷岳海和林初月见到百里溪的时候,脑海中闪现的,也是这个想法。
莫非他们真的老了,怎么之前会错将百里溪看成是男子呢?看看这模样,这身段,她要是男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女人了。
“枫儿。”林初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轻声呼唤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冷玉枫还在傻傻地盯着百里溪猛瞧,什么反应也没有。
“枫儿。”林初月连忙轻轻地推了冷玉枫一下,看枫儿这个模样,她真是担心。
被林初月一推,冷玉枫猛地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俊脸微红地道:“母后,儿臣,儿臣只是,刚刚想起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闪了神,希望母后原谅。”
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林初月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她也没有点破,只是一脸亲切地拉着冷玉枫的手道:“枫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大哥大婚之后,你也该考lǜ
选妃的事情了。”
冷玉枫闻言,心猛地一沉,脸上却不敢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知儿莫若母,母后她掌管后宫这么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无法瞒过她的那双法眼,他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万一母后强迫他马上成亲,那可就糟糕了。
“母后,孩儿不着急,孩儿也希望能够像大哥一样,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再共结连理。”冷玉枫冠冕堂皇地道。
“枫儿,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自己心爱之人的,你大哥那是运气好,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万一你遇不到心仪之人的话,难道你就一辈子孤身一人了吗?选妃是最好的方法了,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挑选出适合的人选来。”林初月见冷玉枫无心于选妃,心中更是焦急,也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她轻轻拉着冷玉枫的手,语重心长地道。
“母后,孩儿现在尚且年幼,此事等过些年再说吧。”冷玉枫轻声拒绝道。
林初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冷岳海抢了先。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还怕我们的孩子讨不到老婆吗?现在祈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枫儿嘛,让他再玩几年再说吧。”冷岳海一脸慈爱地道。
“谢谢父皇。”冷玉枫笑逐颜开,还朝着林初月扮了个鬼脸。
“你这孩子……”林初月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再坚持,儿孙自有儿孙福,这种事情,担心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御花园内,早已摆放好了美味佳肴以及各色糕点茶水,众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随意谈笑着,氛围轻松惬意,仿佛民间的亲人聚餐一般。
“父皇,母后,儿臣特意准bèi
了大婚时候的服装,请父皇母后指点一二。”在一片欢笑声中,冷玉祈拍了拍手,马上出来两个宫女,手捧两套精美的服饰,一脸恭敬地跪地行礼。
冷岳海罢了罢手,示意宫女起身,并展开手中的衣服。
当宫女将两套衣服展开时,众人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只有皇后林初月水眸微凝,秀眉渐锁。
“祈儿,你这套服饰,美则美矣,但是,这不符合我们新野国的规矩啊。”林初月柔声道,“按照我新野国的规矩,不管是皇后,太子妃还是其他各宫嫔妃,对新婚大礼之时的服饰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其中有一条,胳膊处必须镂空,以便能够向我新野国的子民展示自己的纯洁无暇。至于这个红盖头,那只是民间的玩意儿,我们皇室没这个必要,太子妃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大婚之时,自当让臣民们瞻仰,永不着像民间新妇那般小家子气。”
“月儿真是聪慧过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冷岳海连连点头,转身对冷玉祈道,“祈儿,听明白你母后的话了没有?你们年轻就只知dào
漂亮,这些问题都疏漏了吧?回去后记得重新赶制,到时候记得再让你母后好好kàn
看,免得大婚那天失了礼数。”
“父皇,母后,此事并非儿臣疏漏,儿臣只是觉得,是儿臣娶妻,又不是臣民们娶妻,儿臣没必要向臣民们展示自己妻子的贞操,守宫砂是何等珍贵,怎可随便让人欣赏。”冷玉祈一脸淡定地解释道。
“胡闹!”冷岳海闻言怒斥道,“祈儿,皇室成亲不比民间,就是因为守宫砂珍贵,所以才需yào
在大婚当天穿上能够展露守宫砂的服饰,让臣民们看清楚太子妃手臂上的守宫砂,否则的话,就会谣言四起,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指责太子妃并非完璧之身啊。”
“父皇母后请恕罪!”冷玉祈闻言,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皇帝和皇后的面前,重重地跪下。
“祈儿,你这是做什么?”冷岳海和林初月大惊,起身想要扶起冷玉祈。
“父皇母后若是不答yīng
孩儿的请求,孩儿便长跪不起。”冷玉祈一脸坚决。
“祈儿你快说吧,只要父皇能做到的,一定答yīng
你。”冷岳海连连应承。
“父皇,母后,这套大婚礼服,是孩儿特别订制的,阿溪的手臂处,不能让臣民们瞻仰,因为,那里已经没有守宫砂可以瞻仰了。”冷玉祈此话一出,除了百里溪,所有人皆一脸震惊,冷玉枫更是整张脸都白了,冷玉祈环视了一圈之后,垂眸继xù
道,“孩儿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已经和阿溪有了夫妻之实了。”
“祈儿,父皇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冷情之人,现在看来,你比你父皇当初还要热情百倍呀,哈哈哈哈!”冷岳海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狂笑出声。
林初月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祈儿,虽然这于理不合,但是,看着你和太子妃恩爱甜蜜,母后也替你感到高兴,大婚那天,就让太子妃穿上这套礼服好了,臣民们要说就说好了,咱们皇室,向来不缺流言蜚语。”林初月掌管后宫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流言蜚语而已,见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儿子居然也有如此迫不及待的一刻,身为母亲的她,感到由衷的开心。
“谢谢父皇母后成全!”见冷岳海和林初月同意了,冷玉祈一脸欣喜地起身,坐回到百里溪的身边。
百里溪早就俏脸通红,尴尬地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
“阿溪,这是好事,你别觉得不好意思,父皇母后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冷玉祈一回到座位上,马上一脸深情地拉起百里溪的手安慰道。
百里溪美眸微扬,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浓情蜜爱,让人深深沉醉。
就在这郎情妾意的时刻,冷玉枫突然间起身说自己还有要事处理,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便离开了御花园。
“子洛,枫弟今天很不对劲,你快跟上去,帮我看着他点。”冷玉祈见状,剑眉微锁,起身走到墨子洛的身边耳语道。
墨子洛点点头,飞奔着追赶冷玉枫而去。
冷玉枫一出御花园,便狂奔着来到一片小森林处,但见森林中鸟语花香,果香阵阵,但是冷玉枫却无心欣赏,心中压抑着的嫉妒早就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他双掌一挥,身边的几棵果树应声倒下,再纵身一跃,飞掠到一条溪河上,双掌狂舞,双腿乱踢,水面上瞬间水雾弥漫,迷蒙了冷玉枫那双发红的眼。
墨子洛静静地躺在水边的一棵大树上,无奈地望着冷玉枫此刻发疯般的宣泄,他并没有上去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嫂嫂,这份痛苦,他能理解,如果是别的女人还能争能抢,但是,自己的嫂嫂,他能怎么做?唯一能做的,也就只能在这里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了吧。
一连几个时辰,冷玉枫还没有停止那发疯般的举动,墨子洛终于忍无可忍,再这样下去,冷玉枫不把自己的身体累垮才怪。轻叹一声,他纵身掠到冷玉枫的身边,趁着冷玉枫不备,一个手刀将冷玉枫劈晕,终于将冷玉枫从这疯狂的自虐之中解脱了出来。
九月初九,大婚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九月初九,由于百里溪在新野国没什么宅院,而新娘子出嫁总得找个地方迎娶,于是,冷玉祈便将百里溪安排在了自己的那一处行宫内,那是他和阿溪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后来他又带着阿溪偷偷来了几次,在他们的眼里,这处行宫,意义重大,所以,百里溪出嫁之地,便被安排在了这里。
这一天,喜炮齐鸣,红毯铺地,冷玉祈身穿一袭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地将百里溪从行宫接上喜轿,一路上吹吹打打,整个京城万人空巷,成千上万的百姓皆追随着太子殿下的高头大马,欢声笑语传遍整个京城。
“太子殿下终于肯立太子妃了,看来太子殿下并不讨厌女子啊。”
“是啊是啊,太好了,有了一就会有二,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一定会马上立侧妃的,我要加油了。”
“就算当不了侧妃也没关系,只要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人,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将来也能入宫当妃子。”
……
京城那些待嫁的女子们,并没有因为太子殿下成亲而感到难过,反而更加充满了希望,毕竟,太子妃,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担当的,对于一般的女子来说,只要能够成为太子的妾,就已经心满yì
足了。
冷玉祈将百里溪迎接到太子府门口,一脸温柔地从喜轿中接出百里溪。
太子府门口,早就跪倒了一大堆的大臣,当他们充满好奇地抬眼望向百里溪的时候,震惊得差点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不会吧?我没看错吧?”某大臣努力地用揉着眼睛,最近很多好友说他老眼昏花,看来是真的了,他怎么看见太子妃的手臂裹得严严实实的呢?
“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太子妃的手臂没有露出来。”边上的大臣轻声道。
“怎么会这样呢?皇室大婚,新娘子都是需yào
露出守宫砂的,为什么太子妃的手臂会包得这么严实?莫非太子妃没有守宫砂?难道她失贞?”某个大臣低声议论道,当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这话太惊悚了,连忙紧紧闭上嘴巴,再不敢说一个字。
“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太子妃真要失贞的话,太子会娶她当正妃吗?拜托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一位大臣插嘴道,“你看太子妃头上盖着红盖头,我看是因为年轻人图新鲜,想学民间夫妻的穿着成亲罢了,你们啊,别太大惊小怪了。”
“我不这么认为,多少年了,我们新野国一直保持着传统的大婚服饰,向臣民们展示自己的守宫砂,是身为太子妃的一种荣耀,怎么可以随意变更呢?还有,历朝历代,从没有太子妃成亲盖红盖头的道理,太子妃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盖什么红盖头啊?”又一位大臣在边上议论道。
“依我看,这位太子妃一定是长得太丑了,所以,不好意思让大伙瞻仰。”
“有道理有道理,一定是个丑八怪,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太子定会早日纳妾了。”
……
群臣议论纷纷,连身后跟随着的百姓们也跟着纷纷议论,虽然他们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但是冷玉祈和百里溪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冷玉祈的唇角一直高扬着,有晴儿在他的身边,便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不管遇到怎样的风言风语,他都会替她挡风遮雨的,绝对不会让晴儿受到任何委屈的。
冷玉枫一直沉默着,当听到很多人说百里溪是个丑八怪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动,都说传言误人,此言真是不假,阿溪如果是个丑八怪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便没有美女了。大哥之所以用红盖头盖住阿溪的脸,恐怕是担心阿溪会被别人抢走吧。现在好了,阿溪居然被百姓们传成了丑八怪,这下大哥放心了吧?
冷玉祈罢罢手,示意群臣起身,自己则拉着百里溪的手准bèi
进府开宴。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突然刮起,百里溪头上的红盖头应声飞起,朝着身后飘去。
百里溪急忙转身,运转轻功,一个旋身间便利索地将红盖头抓在了手中,冷玉祈想要英雄救美一下都没有机会。
话说娶了个特别能干的妻子,他这个做丈夫的,还真是有挫败感啊,然而不管是多大的挫败感都没有关系,只要晴儿一辈子在他身边,他就心满yì
足了。
就在冷玉祈一脸幸福地想要为百里溪重新盖上红盖头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阵阵抽气声。
“天哪,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太子妃莫非是仙女下凡?”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呢,怪不得太子殿下会动心了,这么美的女子,谁见了都动心啊。”
“是啊是啊,原来太子妃居然这么美,我刚才居然还说她是个丑八怪呢,我真是瞎了眼了。”
“这也不能怪你啊,我刚才也是这么认为的,太子妃盖着红盖头,谁会想到居然是个绝世大美女啊,我想啊,肯定是太子殿下也觉得太子妃太美了,所以,用红盖头盖住了,就怕有人去抢太子妃。”
“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抢太子妃啊,不要命了吗?”
“就是,就算想抢,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跟太子殿下抢女人,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
然而,就在众人一致认为普天之下没人敢和太子抢女人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飞掠而来,二话不说便紧紧地抱住百里溪,口中还念念有词:“阿溪,阿溪我终于找到你了。”
全场石化,所有人都震惊得狠狠掐自己的胳膊,直到疼痛传来,才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一波又一波的震撼,早就将京城的百姓们震惊得合不上嘴了,一个个张大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刚才他们还在议论太子妃是个丑八怪,结果,红盖头居然被风刮起,太子妃不但不丑,反而长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他们刚刚觉得凭太子殿下的身份,无论太子妃长得多美,也绝对没人敢打太子妃的主意,可是,现在,太子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个男子紧紧抱在怀里。
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都让他们给撞上了。
短暂的震撼后,冷玉祈率先反应过来,一把将百里溪拉回自己的怀中,一脸怒气地道:“大胆狂徒,你是何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太子妃。”
“太子妃?你确定?”来人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与冷玉祈对视。
“你什么意思?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阿溪就是我的太子妃,你凭什么质疑?”冷玉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满脸怒容地迎上来人的目光。
众人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无形的硝烟,还有那无声的霹雳巴拉声,两大美男的对决,震得京城的百姓们瞠目结舌。
“凭什么?凭我是她的未婚夫!”来人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话,冷笑道,“冷玉祈,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敬重你,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强抢别人未婚妻的丑事来,我风冰衍虽然没有你堂堂太子的高贵身份,但是,我向来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天哪,我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风大公子,他长得好帅啊,怪不得该跟皇家据理力争,以风大公子的实力,就算是皇室也要忌惮三分,这下有好戏看了,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没错,这还没拜堂呢,就闹腾出这么多事情来了。”
“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女人啊?”
“我也看不懂,以太子殿下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去抢别人的未婚妻的,不过,风公子也不是会撒这种弥天大谎的人啊。”
“就是说啊,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根本就没有撒谎的必要啊。”
“这太子妃也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勾走了我们新野国最有魅力的两大美男的心,都怪我爹娘,怎么不给我生得漂亮点,我想要招蜂引蝶都没有资本。”
“就你那模样,还想招蜂引蝶?能不吓人就已经不错了。”
……
就这样,两大美男对峙着。
冷玉祈身穿一袭红色喜袍,墨发高束,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太子礼帽,更衬托得肤色莹白如玉,眸如琉璃,鹰鼻如勾,性感的唇瓣微抿着,玉树临风,气质高贵得仿佛夜空中的那一轮皓月,光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此时此刻,不但有人直视了,还以挑衅的目光直视了。
风冰衍今日身穿一袭紫色缎袍,墨发用一根紫玉簪子扣住,耳边垂下两缕长长的发丝,更显得风冰衍灵气逼人,飘逸脱俗,但见他长身直立,一双星目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冷玉祈,誓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两大美男就这样互相直视着,空气中充斥着电石火花。
“风冰衍,居然是你!”冷玉祈也深感意wài
,没想到来人会是风冰衍,他之所以让晴儿盖上红盖头,就是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发生,可谁能料想到,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今日会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将晴儿的红盖头吹走,更没有想到的是,砸他场子的人,居然会是风冰衍。
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是皇甫迦或者拓跋阙等人,他都不会觉得震惊,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料想到今日出来闹场子的,居然会是天下首富风冰衍,晴儿什么时候跟风冰衍扯上关系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这该死的风冰衍,居然敢说晴儿是他的未婚妻,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你叫风冰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呢?”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百里溪突然间开口道,顿时,太子府门前如炸开了锅一般,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哇,太子妃不认识风大公子耶!”
“天哪,难道是风公子暗恋太子妃?”
“好羡慕啊,太子妃真幸福。她都不认识风大公子耶,风大公子居然还为了她,不惜当众跟皇室翻脸,真是好令人感动啊。”
“对啊对啊,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漂亮起来,希望也能像太子妃一样颠倒众生。”
……
“你,你不认识我了?”风冰衍闻言,高大的身躯一阵摇晃,差点瘫倒在地。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直到最近几天才苏醒过来,醒来后,发xiàn
身上的桃花蛊毒已经清除干净了,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已经和阿溪有了夫妻之实了,记得那天,阿溪主动吻上他的唇,主动地……
一定是他们有了夫妻之实,阿溪不好意思留在他的身边,怕被人议论,所以先行离开了。阿溪她是在害羞呢……
原本他打算发动家族的所有势力,以最快的速度将阿溪找出来,然后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真不知dào
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居然还想着要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动家族势力寻找阿溪之际,却收到了皇室的请柬,一直对女子没有兴趣的太子殿下居然要大婚了,当时他还以为太子殿下只是迫于压力不得不立太子妃,然而,今天,见到太子殿下脸上洋溢着的真挚笑容,他终于相信,太子殿下是真心想要迎娶这位太子妃。这让他想起了阿溪,他当时就在想,此时此刻,要是阿溪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他脸上洋溢的,一定也是像太子殿下这般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相信,等他大婚的那一天,每一位参加喜宴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幸福。
然而,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就在他的脑海中都是阿溪的倩影的时候,一阵狂风突然刮起,阿溪的脸,就这样粹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朝思暮想的阿溪,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太子妃。
怪不得阿溪没有穿历朝太子妃特有的服饰,不但盖了红盖头,连胳膊都不敢露出来,阿溪胳膊上的守宫砂,早就被他给毁了,哪里还有什么守宫砂供臣民瞻仰呢?
冷玉祈,你够狠,早就知dào
阿溪已非完璧,居然还敢抢来做太子妃!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阿溪会不认识他?
“阿溪,你怎么了?我是冰衍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在我们发生了夫妻之实后,你居然忘了我?”风冰衍早就被一连串的打击刺激得语无伦次,他现在只想着让百里溪记起他,压根儿就没想到他这句话有多大的震撼力。
群情再次沸腾,太子府门前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这个新闻实在太具有爆zhà
性了,百姓们实在控zhì
不住自己那张嘴巴了。
“怪不得太子妃不敢露出胳膊呢,原来是守宫砂已经没有了啊。”
“真是令人震撼啊,没想到太子殿下痴情至此啊,连贞洁都不在乎了。”
“原来毁了太子妃守宫砂的人,居然是风大公子啊,太子妃好幸福啊,被两大美男争抢着,我要是有那福气,死也甘心了。”
……
“风冰衍,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你有夫妻之实呢?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百里溪愤nù
地吼道。
她不发火,还真当她是病猫了,别以为她失忆了,就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跑来欺负她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认识我?”风冰衍再次受到了打击,气得星眸紧闭,怒火冲天,“阿溪,那你敢说你的守宫砂还完好无损吗?”
此言一出,百姓们再次激动万分。
看来他们真猜对了,太子妃的守宫砂,肯定不在胳膊上了。
冷玉枫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风冰衍的出现也让他深感意wài
,目前所有在场人当中,就数他最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了,在心底深处,他甚至有点羡慕风冰衍。因为风冰衍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说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恐怕连风冰衍自己都不知dào
,那一晚,阿溪只不过是稍微动用了一下美人计,压根儿就没发生那种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不但风冰衍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连始作俑者的阿溪,也早就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而大哥更是不清楚那天的具体情况,他,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可是,他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就在冷玉枫犹豫着该不该将那晚的事情说出来之际,冷玉祈却又与风冰衍给对上了。
“我跟阿溪,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阿溪胳膊上没有了守宫砂,有什么好奇怪的?”冷玉祈冷冷地道,“今天是我和太子妃的大喜日子,我不想大开杀戒,但是你若再无理取闹下去的话,就别怪我的宝剑无情。”
冷玉祈的话音一落,百姓们再次陷入一片热烈的议论声中。
“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太子殿下居然说太子妃的守宫砂是他毁的,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这么说来,太子殿下和风大公子,肯定有一人在说谎。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太子殿下和风大公子也太痴情了吧,不在乎太子妃的贞洁也就算了,为了太子妃,居然连这种谎话也说得出来。”
“一般男子都是最在乎女子贞操的,现在太子殿下和风大公子连太子妃的贞操都不在乎了,可见他们真的都爱惨了太子妃啊,就是不知dào
太子妃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所爱的,到底是谁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了,她都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了呢。”
“是啊,没听到太子妃说,压根儿就不认识风大公子吗?依我看啊,准是风大公子自作多情。”
“才不是呢,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是太子殿下横刀夺爱呢,太子妃只是迫于无奈才嫁给太子殿下的,也是迫于无奈才说自己不认识风大公子的。”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百里溪努力地想要回想起一些什么,但是,挤破了脑袋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心中暗恨自己无能,于是便凝神屏气,强迫自己能够想起些什么,然而,越是努力回想越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直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眼看就要瘫倒在地。
由于冷玉祈早就被风冰衍刺激得想要大打出手了,因此,刚才争吵的时候,他并没有将百里溪抱在怀中,怕万一和风冰衍动起手来,会不小心伤到百里溪。
就在百里溪软软倒下之际,两道俊绝的身影飞速地来到百里溪的身边,一左一右紧紧地扶住百里溪。
“阿溪,你怎么了?快,快宣太医。”冷玉祈见百里溪突然软倒,心中万分紧张,大声喊着宣召太医。
“宣什么太医啊,子洛不就在这里吗?”风冰衍天生和冷玉祈不对盘,一听冷玉祈语无伦次地喊着宣太医,更是忍不住嘲讽道。
“对对对。”这次,冷玉祈没有和风冰衍唱反调,在他看来,晴儿是最重yào
的,一切矛盾,等晴儿醒来再解决。
“子洛,子洛你快点过来,阿溪她昏倒了。”冷玉祈一脸紧张地高喊着。
墨子洛闻言,十万火急地飞奔到百里溪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扣上百里溪的脉搏,凝神屏气,继而唇角微扬,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笑声。
“子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阿溪她到底怎样了?要不要紧啊?能醒过来的吧?”冷玉祈一见墨子洛居然在这个还笑得出来,心中更急了,忙不迭地上前询问百里溪的身体状况。
“对啊,子洛,阿溪她没事吧?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再加上精通医术,怎么会突然昏倒呢?”冷玉枫也是一脸紧张地上前询问。
“子洛,我刚才是激动了点,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呀,阿溪怎么就昏倒了呢?”风冰衍又是后悔又是焦急,早知dào
阿溪会晕倒,他就算把自己打昏了也绝对不会伤害阿溪的。
墨子洛闻言,轻笑变成了狂笑,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从唇间溢出,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dào
墨子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神医就是与众不同,大伙都急得要死,他居然还笑得这般开心。
“太子殿下,大喜呀!”墨子洛语出惊人。
“大喜?喜从何来?”冷玉祈一脸愤nù
地道,“阿溪都晕倒了,你不抓紧时间为阿溪诊治,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朋友啊?”
“阿溪的病,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根本就不需yào
诊治。”墨子洛耐心地解释道。
“不需yào
诊治?那阿溪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风冰衍急忙插嘴问道。
“太子妃她,有喜了!”墨子洛一脸兴奋地宣b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