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阴了某太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望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拓跋沧,上官晴欲哭无泪,这尊大佛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的地盘上来想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这么晚了,你还记得要回家吗?啊?”拓跋沧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眸中溢满愤nù。
    上官晴纳闷地望着暴怒的拓跋沧,一脸无辜地道:“我回来得晚不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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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跟我没什么关系,看来,不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永远不会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拓跋沧话音一落,便饿狼扑羊一般朝着上官晴扑去。
    “啊,拓跋沧,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发什么神经?”上官晴左躲右闪,奈何根本就不是拓跋沧的对手,于是,只好大声吼道,“夏竹,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来帮忙?”
    奈何任凭她吼破了嗓子,就是不见夏竹出来。
    “你还指望那个小丫头,早就睡得比死猪还死了。”听到上官晴的吼叫声,拓跋沧不怒反笑,一脸得yì
地看着上官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上官晴大声吼道。
    “不要紧张,我只不过用了点小小的药粉把她迷昏过去罢了,免得她出来坏了咱两的好事。”拓跋沧一边说一边猛地抱起上官晴,朝着房中走去,一入房间,拓跋沧就将上官晴往床上一扔,自己高大的身躯紧接着密密地覆了上去。
    “救命呀,救命呀!”上官晴大声呼喊着,但是,没过多久,她便再发不出如此高亢的声音了,因为拓跋沧饱满的唇瓣已经紧紧贴上了上官晴的樱唇,肆意地啃咬起来了。
    “唔唔唔——”所有声音都吞没在拓跋沧的口中,上官晴支支唔唔地再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滚烫的唇如狂风骤雨般将上官晴给彻底淹没了,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甘的娇喘声从房内溢出,为清冷的夜空平添了无限迤俪的风光。
    “无耻!”突然,一阵怒斥声响起,紧接着,一道劲风将两人分开,上官晴的娇躯,粹不及防便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大,大哥。”上官晴羞得无地自容,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被自己大哥捉奸在床?她真够无辜的。
    “靖王殿下,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市井无赖,这么做,不是令天下人耻笑么?”战北溟沉着一张俊脸,声音如寒霜一般冰冷。
    “原来是大舅子呀。”拓跋沧轻轻一笑,如天边的彩虹一般炫目,唇角轻扬着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的闺中乐事,大舅子难道也想管一管?”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我们还没成亲呢。”上官晴窝在战北溟的怀中,露出个小脑袋,大声反驳道。
    “原来,娘子是嫌为夫的没有马上迎娶娘子过门,所以跟为夫的闹脾气呢,放心吧娘子,为夫稍作准bèi
,马上迎娶娘子过门。”拓跋沧“恍然大悟”地道,黑玉般的眸子则恶狠狠地瞪着战北溟的手道,“抱够了没有?大舅子!是不是可以把娘子还给我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靖王殿下还是早点回去吧。”战北溟直接无视拓跋沧,抱着上官晴的手更紧了,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本王在自家娘子的房中叫做孤男寡女,那么大舅子你难道就不是个男人了么?”拓跋沧终于受不了战北溟仗着大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抱着上官晴,大声抗议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还有,不许你再抱我家娘子!”
    拓跋沧一边说,一边开始发疯一般地进攻战北溟,不把他的手从上官晴身上挪开誓不罢休。
    “你们两个疯够了没有!”上官晴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你们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保证永远消失在你们面前!你们就对着空气斗个够吧!”
    上官晴的一声河东狮吼非常有效,拓跋沧和战北溟瞬间停止打斗,一脸很乖很听话地跑到上官晴的身边,左右各拉着上官晴的一只手,尴尬地互瞪一眼,瞬间又相互别开了眼去。
    见两人终于停止了闹腾,上官晴这才满yì
地点点头,轻笑着道:“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想打架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我今天很困了,想睡了,改天再帮你们做裁判,到时候你们再好好打个够。”
    上官晴话音一落,便朝着自己的床上一倒,一副睡着了的摸样。拓跋沧和战北溟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继xù
赖在房中,只好结伴离去。
    待两人一走,上官晴马上生龙活虎地从床上爬起,沐浴宽衣后,开始修liàn
清风诀。十五月圆之夜,正是修liàn
的最佳日子,她今晚准bèi
通宵修liàn
清风诀。
    一夜无眠,尽在修liàn
中度过。
    接下去的日子,上官晴郁闷得简直想要撞墙,因为那些个“债主”竟然一个个上门讨债来了。
    老天,不带这样的,那几位可都是有钱的主,平日子白花花的银子花都花不完,干嘛来坑她这个穷人呀!
    没办法,那几尊大佛可都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咬咬牙,吐点血出来了。
    战北溟,皇甫迦,雪瀚阳,她一个一个地请过来,虽然这中间不凡被吃点豆腐什么的,不过总算安然度过,没出什么大的岔子。
    今天,是她单独宴请拓跋阙的日子,本来她已经和雪瀚阳商量好了,看要不要用粉丝代替鱼刺,用银耳代替燕窝,可谁知dào
,这丫的,拓跋阙那小子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呀,居然要求改地点,纯粹与她过不去。
    改地点是吧,行!不找机会好好地阴你一把我就不叫上官晴!
    翡翠楼
    上官晴身穿一袭月牙色的锦袍,长长的乌发高高束起,只在耳边垂下两缕发丝,显得俊逸不凡,漂亮的美眸微眯着,形成两道月牙状,粉红的唇瓣微微上翘。
    “太子殿下,天香楼的美食举世无双,你好端端的放qì
天香楼的美食,跑翡翠楼来做什么?莫非你终于良心发xiàn
,想要为我省钱了?”上官晴一脸慵懒地斜靠在梨木椅子上,淡淡地道,那绝美的身姿,让拓跋阙瞬间失神。
    待他回过神来,连忙别开眼,冰冷的俊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谁不知dào
天香楼是雪瀚阳的地盘,谁知dào
你到时候给我吃的鱼翅鲍鱼会不会是假货。”拓跋阙未卜先知地道。
    闻言,上官晴满脸黑线,丫的,这小子,连这点都猜到了,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成天就在算计来算计去的。
    “那你现在好好吃个够吧,这里的鱼翅鲍鱼,绝对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上官晴望着满桌的名贵佳肴,恨恨地道,心却在拼命地滴血。
    这一桌,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白花花的银子啊,无论如何得从他身上捞回来。
    之前在天香楼请的那几桌,瀚阳都有给她回扣的,没赚她什么钱,所以,她花的银子不多,可这一桌,却是她真金白银实打实地拿银子砸出来的。
    上官晴恶狠狠地瞪着拓跋阙,心中拼命诅咒着:吃死你,吃死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拓跋阙优雅地为自己夹了一尾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着拓跋阙一脸满足地吃着,上官晴的心情愈发恶劣了,她赌气地夹了一个鲍鱼,往自己的嘴中狠狠一丢,咬牙切齿地吃了起来。因为吃得太过迅猛,马上,上官晴便噎着了,拼命地咳嗽起来。
    “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拓跋阙递了杯茶给上官晴,好笑地为上官晴拍着肩膀。
    “你——”上官晴用力地甩开拓跋阙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壶小糊涂仙,往嘴上灌去。
    每次遇到这个拓跋阙,总没什么好事,反正银子也付了,索性大吃大喝一番。
    小糊涂仙是烈酒,像她这样凶猛地灌酒,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拓跋阙的冰眸暗了又暗,心中更是郁闷万分。不在天香楼吃饭,有必要那么伤心难过么?成天就知dào
跟瀚阳腻在一起……
    越想越烦躁的拓跋阙,索性拿起另一侧的西凤酒,咕噜噜地往自己的喉咙口灌去。既然今天是来大吃大喝的,索性就不醉不休了。
    上官晴没想到拓跋阙居然学她的样子拼命灌酒,美眸灵动地一转,一条妙计瞬间涌上心头。
    停下手上的所有动作,上官晴一脸殷勤地为拓跋阙把盏。
    面对着上官晴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改变,拓跋阙也不多想,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的嘴中灌酒。
    他恨自己每天都想着念着这个小白脸,无数次下定决心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可那抹绝美的身影却越发紧紧地占据了他整个心房。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这个小白脸长得娘娘腔也就算了,还成天跟一帮男人腻在一起,伤透了他的心。(话说,“他”不跟男人腻在一起,难道要跟女孩子腻在一起才对么?若果真那样的话,拓跋太子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说“他”是好色之徒了呢?)
    虽然酒杯很小,但是,毕竟是烈酒,没过多久,拓跋阙便觉得昏昏欲睡摇摇欲坠起来。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要不,我帮你在翡翠楼开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宫。”上官晴“一脸关心”地建议道。
    “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行!那你就陪我一起先睡一会儿吧。”拓跋阙冰冷的脸上布满红晕,一把拉过上官晴,双手很不规矩地环上她的杨柳细腰。
    上官晴一看这个阵仗,彻底傻眼了,拓跋阙还真是恶性不改,连喝醉酒了都不忘要占她的便宜。
    喝醉酒的人,力qì
比常人还大,更何况拓跋阙的力qì
原本就比上官晴要大,上官晴挣扎了一会儿,根本没办法挣脱拓跋阙的钳制,只好无奈地哄道:“这里休息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吧,你先松开,我先把账结了,然后再去订个房间。”
    “订个房间?那你会陪我一起睡吗?”拓跋阙一脸期待地问道,也不知dào
说的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会!当然会啦!”上官晴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心中却暗想着:我若不陪着你一起睡,我的计谋能实现么?看来,关键时刻,我上官晴不得不牺牲一下色相了。
    一听到上官晴的应承,拓跋阙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上官晴的柔腰,乖乖地坐在梨木椅子上等待,那模样,简直就是乖巧可爱到了极点。
    上官晴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丫的,没事长得这么妖孽干什么,到底是谁在对谁施展美人计呀,怎么感觉好像被迷倒的人是她呀。
    叫来小二,结完账,又开了个房间,上官晴正准bèi
扶着拓跋阙到房中休息,却被守在门口的李光给拦住了。
    “李光,你先回去吧,你家太子,我会好好照顾的。”上官晴一脸和善地道。
    李光闻言,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李光,快点回宫,我跟百里溪要秉烛夜谈。”拓跋阙见李光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只好亲自开口道。
    “是!属下遵命!”李光闻言,倏地一声便从两人的身边消失了。
    上官晴见状,很不服气地摸了摸鼻子,轻哼道:“丫的,居然看不起我,非得你们家主子亲自命令你才听得进去!”
    上官晴的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漏地进入了拓跋阙的耳中,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优昙般的弧度,心中暗道:不是李光只听我的命令这么简单,而是,我刚才命令他的时候,暗藏了不小的内劲,暗示李光我根本没醉,所以,李光才会放心地离去的。
    是的,拓跋阙没醉,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顺着上官晴的话假装的,他只是想要看看,上官晴把他灌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光离开后,上官晴扶着拓跋阙来到了开好的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上官晴便赶紧锁好房门,将拓跋阙扶上了床。
    谁知dào
拓跋阙一个脚步不稳,拉着上官晴一起滚到了床上。
    “百里溪,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让我闻一闻。”拓跋阙毫不客气地对上官晴上下其手,大掌更是抚上了上官晴的细腰。
    “拓跋阙,你——”上官晴大吃一惊,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咬咬牙忍了下来,粉红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压上拓跋阙丰润的唇瓣。
    拓跋阙的冰眸一沉,他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将自己灌醉的目的居然是非礼自己,心中更是不停地猜测着,“他”是只对自己这么热情呢,还是对瀚阳他们也是如此热情的。越想心中越没底,唇齿间传来的芳香更是刺激了拓跋阙的所有感官,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敲开上官晴的贝齿,吮吸着上官晴唇齿间的芬芳,灵舌更是追逐着上官晴的丁香舌,抵死缠绵。
    上官晴本来还在纠结着该怎样对拓跋阙下手,谁知dào
根本不需yào
她操心,一入房间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心中不甘地想道:还说不近女色呢,简直就是好色到了极点,猴急成这样,简直就是要拆了她的骨头一般。
    “嘶——”地一声,就在上官晴胡思乱想之际,拓跋阙已经将上官晴月白色的锦袍给扯破了。
    上官晴美眸冒烟,满脸黑线,这么厚的锦袍,他居然一下子就扯破了,到底是喝醉了手劲比较大呢,还是猴急得连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锦袍呀!”上官晴哀嚎着道,“我们睡觉就好好睡,别动不动扯破衣服呀,很贵的!”
    “这么小气做什么?回头给你买一打!”拓跋阙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继xù
撕衣服。
    上官晴闻言,有一种卖身傍大款的感觉。
    眼看着再脱下去自己的女子身份就要曝光了,上官晴连忙一把摁住拓跋阙的手道:“别再撕了,我喜欢穿着衣服亲热……”当上官晴吐出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俏脸简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
    拓跋阙闻言,手一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冰眸好奇地望着上官晴,唇角扬起一抹笑靥:“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那样的癖好,好,就依你,不撕你的衣服了。”
    闻言,上官晴刚放下心松了口大气,却被拓跋阙再次扑倒,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菱唇。
    上官晴虽然很想拒绝,但是,为了自己的计谋能够得逞,她不得不下点血本,不退反进,对着拓跋阙的唇瓣,她生涩地吮吸起来。
    拓跋阙的身子一僵,继而冰眸中闪过一阵狂热,矫健的身躯紧紧压着上官晴,大手用力地搂着上官的柔腰,火热的唇瓣狠狠地蹂躏着上官晴的粉唇,直到上官晴的呼吸困难,心跳距离,他才满yì
地将自己的唇瓣一路往下,来到了上官晴的脖颈间。
    经过拓跋阙的疯狂啃咬,上官晴的脖颈早就一片绯红,拓跋阙的眼神暗了又暗,红唇紧跟着一路朝下。
    上官晴的心中大惊,知dào
再这样下去不但身份泄露,而且,连清白都要保不住了。
    这个该死的拓跋阙,连男人都不放过,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如果自己的女子身份暴露,他又看见自己跟个女子在床上的话,不知dào
会不会抓狂。
    可惜,她不敢拿自己去冒险来满足这份好奇心,这个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还是少惹为妙。真要被他发xiàn
自己是女子的话,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手刀轻扬,上官晴毫不留情地砍向拓跋阙的后颈。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最为脆弱的,之前拓跋阙没有被上官晴灌醉已属不易,而如今,他早就认定了上官晴灌醉他只是为了非礼他,更是放松了警惕,于是,就这么被上官晴一个手刀给劈倒了。
    当拓跋阙强健的身躯砰然瘫倒的时候,上官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真怕这个手刀劈不倒他,那今晚,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床上本就被两人滚得非常凌乱了,根本不需yào
上官晴布置了,她唯一需yào
做的,便是将拓跋阙的衣服都给剥了,然后再制造一些物证。
    所谓的物证自然是一些吻痕了,上官晴自己的身上是不需yào
再制造什么证据了,那红肿的菱唇与脖颈处的吻痕,便已经是最佳证据了,但是拓跋阙的身上么,当然是越多证据越有力了。
    上官晴颤抖着将拓跋阙的锦袍解开,其实她更想做的是撕破他的衣服,以报刚才被撕之仇,然而,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劲道将衣服撕破,除非借助火焰神掌的功力。所以,还是认命地解开了他的衣袍。
    拓跋阙穿的衣服不多,没过多久,那健硕的身躯便袒露在了上官晴的面前。
    上官晴的俏脸一阵晕红,只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她吞了吞口水,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虽然长得祸国殃民了一点,可那还是一个男人呀,没什么好胡思乱想的。
    强自收敛起自己的所有心绪,上官晴开始制造证据。
    当樱唇缓缓地吻上拓跋阙的时候,拓跋阙的唇间,溢出阵阵闷哼声。
    连昏厥了都还这么敏感,真是的。
    一听到动静,上官晴忍不住有点紧张,朝着拓跋阙瞪了一眼,继xù
往拓跋阙的身上制造证据。
    终于,在上官晴的不懈努力之下,拓跋阙的浑身上下都不满了吻痕,想不认账都难。
    “看你醒来后怎么办?!”上官晴得yì
地朝着拓跋阙莞尔一笑,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还穿着拓跋阙的衣服去外面晃荡了一圈,为自己买了身合身的男装回来。
    穿好男装,上官晴一脸淡定地开始研究医书,静静地等待着拓跋阙的苏醒。无论去哪儿,她都有利用零碎时间的习惯,所以,她的身上,都会带着一本薄薄的医书,好随时拿出来研究。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拓跋阙的冰眸从沉睡中缓缓睁开。
    “我们,我们之间……”饶是淡定如拓跋阙,此时此刻,也满脸惊慌。
    “太子殿下,昨晚,你可狂野了,怎么,一觉醒来你居然全忘了?”上官晴早把男装穿上,望着床上一丝不挂的拓跋阙,强忍住笑意,努力装出一脸的委屈,“原来太子殿下竟然有断袖之癖,如今,我的清白可都毁在了太子殿下的手中……”
    “你想怎么样?”拓跋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官晴雪白的脖颈间飘去,那如玉的肌肤上,红红紫紫的吻痕触目惊心,他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难道说,他真的喜欢男人?
    “将整个怡红院送给我,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的。”上官晴朝床上的拓跋阙抛了个媚眼,笑靥如花。
    “你——”拓跋阙闻言,冰眸中射出两道寒光,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晴道,“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怡红院?怡红院有那么重yào
吗?重yào
到需yào
你出卖自己的清白去换取?你是不是也是用这招让雪瀚阳对你服服帖帖的?”
    望着暴怒的拓跋阙,上官晴彻底懵了,她知dào
拓跋阙必定会震怒,可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瀚阳没有任何关系,拓跋阙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过丰富了,连雪瀚阳也能被牵扯进来?
    “这事关瀚阳什么事情?昨晚对我又亲又抱的人是你,毁了我清白的人也是你,你想不认账就不要认账,我没叫你负责,只不过,你欺负了我,多少得付出点小小的代价,此时此刻,只要我大声吼叫,太子殿下强上男子的秘闻便会家喻户晓……”上官晴迎上拓跋阙的冰眸,毫不畏惧地道。
    “你威胁我?”拓跋阙的冰眸中射出危险的冷芒。
    “对,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上官晴撇了撇自己的菱唇,一脸的无赖样,只是,俊绝的美少年即使耍起无赖来,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拓跋阙望着上官晴粉红娇嫩的樱唇,一时闪了神,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遗憾,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端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能想象得到昨晚一定非常激烈,百里溪在他身下任他蹂躏的滋味一定非常甜美,可惜了,自己居然什么都忘了。
    “怡红院,我可以送给你。”就在上官晴以为拓跋阙会恼羞成怒之际,拓跋阙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同意将怡红院送给上官晴。
    上官晴一脸狐疑地斜睨着拓跋阙,暗想道:这拓跋阙到底在搞什么鬼?莫非有什么阴谋?居然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拓跋阙一脸严肃地道。
    就知dào
你没那么简单!上官晴在心中轻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人畜无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拓跋阙说下去。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可以再跟其他人……”拓跋阙吞吞吐吐地道,清俊的脸上一阵晕红。
    上官晴闻言喷笑,看不出来,这拓跋太子不但接受能力一流,而且,占有欲也是一等一的强。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强了男人的事实,还要求人家为他守身?
    守身这种小事,实在是太简单了,上官晴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直到有一天,她才终于领会到,守身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那一个个玉树临风遗世独立的翩翩美男子,竟然一个个都像猛虎野兽一般,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连骨头一起吞下。
    拓跋阙见上官晴毫不犹豫便点头应承下来,心情大好地一把搂住上官晴,冰唇狠狠吻上了早就被他吻得红肿的上官晴。
    “唔唔唔——”上官晴激动地挣扎起来,心中暗恼着,拓跋阙这么做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大概是以为反正两人都不干不净不清不楚了,索性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干嘛就干嘛了。
    上官晴的挣扎,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不但没有消减拓跋阙的热情,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男性的征服欲。
    当拓跋阙终于满足地松开上官晴的时候,上官晴不但满脸绯红,那红唇更是被吻得一片红肿。惹得拓跋阙的冰眸暗了又暗。
    吃一堑长一智,上官晴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指望拓跋阙还有什么理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当好不容易从拓跋阙的铁臂中获得了自由,上官晴再也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飞也似地逃离房中,留下一脸无辜的拓跋阙。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这个时候再来害羞,会不会晚了一点呀。拓跋阙嘴角轻扬地望着落荒而逃的上官晴,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拓跋阙果然言而有信,没过几天,便约了雪瀚阳和上官晴一起探讨怡红院的交接事宜。
    怡红院的雅间内,三个风度翩翩的绝美少年正一边品茗一边决定着怡红院的未来。
    “阙,你的意思是,以后,怡红院就彻底交给阿溪了?”听完拓跋阙和上官晴的讲述,雪瀚阳言简意赅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雪眸中所有的惊诧皆在他垂眸的时候掩藏了起来。
    拓跋阙和百里溪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皆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一见两人面不改色,雪瀚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闻言,拓跋阙白玉般的俊脸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个,关于怡红院,百里溪都跟我要了好几回了,我实在不胜其烦,算了,看‘他’这么执着,就给了‘他’吧。”拓跋阙一脸慷慨地道。
    上官晴在心中万分鄙夷,这算是什么借口?明明是她牺牲色相千辛万苦要来的,居然说得好像是他大发慈悲,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才给的,要不是那天的事情不能到处张扬,她早就站起来大声抗议了。
    “啊?”雪瀚阳闻言,清眸中的疑惑更甚,心中暗想道:不会吧,晴儿要你就给,什么时候你拓跋太子成了慈善家了?
    “阙,如果我没记错,以前那些烦你的人,都被你一阵飓风刮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商量了?如果阿溪要的不是怡红院而是你的皇位,你是不是也会因为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就送给她呢?”雪瀚阳对这个理由明显不满yì
,紧追不舍地要拓跋阙给个真zhèng
的答复。
    “瀚阳,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说给百里溪了就给百里溪了,把所有该交接的东西都交接一下,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一下,我们两个,就彻底撤出怡红院吧,这里就全权交给百里溪处理好了,免得以后倒闭了,百里溪把责任都赖我们身上来。”拓跋阙话音一落,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起身急急忙忙离开了雅间。
    待拓跋阙一走,雪瀚阳马上将目光投向了上官晴,上官晴尴尬地轻笑几声,道:“你别问我,反正,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把怡红院的事情好好处理了。”
    上官晴当然不会笨得把真相告sù
雪瀚阳,用脚趾头想也知dào
,雪瀚阳要是知dào
了真相,不跳起来跟她拼命才怪。
    “晴儿,你跟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dào
的事情?你们……”雪瀚阳清泉一般的眸子中快速地闪过一阵光芒,低声问道,“阙,知dào
你是女儿身吗?”
    “当然不知dào
了。”上官晴紧张了半天,发xiàn
只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罢了,当即满口否认道。
    雪瀚阳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以后离阙远一点,别让他发xiàn
你的女儿身。否则,万一让他知dào
你就是上官晴的话,那就麻烦了。”
    “瀚阳,你太多虑了。”上官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跟拓跋阙的婚事,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取消了,就算他知dào
我是上官晴,能有什么麻烦?”
    “希望,是我多心了。”雪瀚阳望着一眼一脸自信的上官晴,垂眸幽幽地道。
    “当然是你多心了。”上官晴大声肯定地道,不知dào
是在说给雪瀚阳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被上官晴乐观自信的情绪所感染,雪瀚阳暂时不再纠结于那个问题了,两人开始忙碌着交接起怡红院的相关事宜了。
    在上官晴接收了怡红院之后,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把大部分的人员都给撤换了,培养了一大批属于自己的亲信,将他们安排在所需的岗位上。而原本撤换下来的人员,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拓跋阙和雪瀚阳重新选择的情报据点之中。一来一去,倒也没什么资源浪费。
    忙碌了不少时间,上官晴总算能轻车熟路地管理怡红院了。
    冬去春来,阵阵春风吹拂大地,吹去了冬日的冰霜,带来了春天的温暖。桃红柳绿,春暖花开,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春天,自然是踏青的最好季节,在上官晴正在怡红院中整理所收集到的情报,突然,魅红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认识魅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
    “魅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上官晴放下手中的账本,好kàn
的眉毛一挑,颇有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气韵。
    “公子,大事不好了。”魅红一脸慌张地道。
    “哦?”上官晴美眸中的精光一敛,一脸正色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昊公子有危险!”这些日子以来,魅红早已明白,上官昊在公子的心中是一等一的存zài
,任何情报,凡是跟上官昊有关的,必须地快马加鞭第一时间火速送到公子的手中。
    “什么?大哥有危险?”上官晴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大惊失色地道,“说清楚一点。”
    魅红偷偷望了一眼一脸紧张的上官晴,心中暗想,还好她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禀报公子,要是晚那么一点点的话,万一上官昊公子有个万一,那真的难以想象公子会怎样抓狂了。
    “现在到处都在传扬赫连信楠要到天启国来游玩,连游玩的地址都定好了,说是狮驮山,其实,那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上官昊少爷的阴谋。”魅红顿了一下,见上官晴正垂眸深思着,继xù
道,“根据我们的可靠消息,那一天,赫连信楠将布下天罗地网,出动所有的精英灭杀上官昊少爷。”
    上官晴绝美的脸上一片冰冷,出动所有精英灭杀大哥?他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就像当初灭杀上官家全族上下所有人一样,暗卫和御林军全部出动了,连自己都亲自上阵了,还真是看得起他们上官家。
    “狮驮山很大,具体是在狮驮山的哪一段?还有具体的日子是打算在哪一天下手?”上官晴指节咯咯响,美眸中简直能够喷出火来了。
    “狮驮山的白云寺中。日子就在今天。我们的人发xiàn
上官昊公子已经去了狮驼山了,我们多方阻拦均告失败,只好先派一人回来禀告公子,其余人等皆在暗处保护上官昊公子。”魅红一脸愧疚地道。要是能在中途将上官昊公子拦住,事情就没这么紧急了。
    “魅红,你去安排一下,从怡红院中挑出几个身手了得的。我这就去雪晴山庄找无痕,我们兵分两路,直接在白云寺集合。”上官晴话音一落,便飞也似地朝着雪晴山庄赶去。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等我!
    虽然已是春天,但是,冬的冰冷还没有完全褪去,上官晴运起顶级的轻功,朝着雪晴山庄狂奔。
    到了雪晴山庄,正巧皇甫迦和雪瀚阳也在,当知dào
了事情的大概后,望着一脸焦急的上官晴,雪瀚阳的雪眸一暗,心知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不应该吃醋,但是,心中那股酸溜溜的感觉却怎么都去不掉。
    “晴儿,你冷静一点,阿昊他没这么笨的,这么拙劣的诡计,他一看便知dào
了,怎么可能会上当呢?”皇甫迦率先反应过来,一针见血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