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结局之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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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小镇,凌绸缠着清让出门游玩,云泽自动负起了护卫的职责,而虞子琛还未出门就被一叠书信拦住了。
清让想着让凌绸与大哥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日,半途折返去陪伴辛勤的夫君,才回到客栈大门,方才来找虞子琛的男人正巧出门,他年过三旬,将清让上下打量,清让心中明白他不是普通来送书信的侍卫,对他莞尔一笑,以示礼貌。
“夫人!”那男子喊住了要进客栈的清让,“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让没有拒绝,随他走至一旁,他似乎是思虑再三,先行礼再一番自我介绍,原来他是中书令梅子健,清让听过此人,在前朝便是个谏言之臣,因为劝阻皇帝建造求仙宫殿被贬边疆多年,也是虞子琛早年求访的心腹之一。
“大人有何事,可直言。”
“在下对夫人早有耳闻,一直对夫人很是敬佩,但恕在下直言,夫人最近所作所为有失贤德。”
清让听他此话,到底是被贬过的人,若是从前他定是没有前面那几句客气,不留余地的对她一番指责的,清让不生气,只和声问他,“不知大人所指的是何种所作所为有失贤德?”
“圣上登基之前,本无正室,夫人只为少姨娘,此事可属实?”
“无误。”清让大底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但还是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圣上登基,本应尊夫人妃位,此事可否合礼数?”
“合。”
“那夫人何故与圣上置气流连至此,魅惑圣上荒废朝事,若是为了后位,在下认为那是南柯之梦,劝夫人早日打消这样的念头。”梅子健说此话时不忘观察清让脸色,发觉她不怒反笑,倒是摸不着头脑了。
清让俯身一礼,梅子健更是一惊吓,毕竟清让就算不及后位,但为她奔赴此地也可见她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况且他说了上面那些话,她就算不指着鼻子骂他一顿,也该置气而走的,南湘少姨娘果真是与众不同。
“大人处处为圣上着想,我理当行感谢之礼,圣上初等大统,需要的正是大人这样处处为圣上考虑之人,清让此礼倒显得清浅了。”
声如清风拂面,梅子健听得悦耳,脸上微红是喜色,感叹难怪夫人能如此得盛宠。
“皇上赐我妃位,我定进宫安分守己,如今我一无名无分之人,四下走走的自由还是有的,至于圣上他心里应是有分寸的,我也会规劝几句。”
寥寥几句已经表明了清让无意争夺后位的心智,她看梅子健的神情应该是听懂了,“若无其他,我便先进去了。”
“夫人!”梅子健又喊住了清让,原本他并不打算与清让说的,但听了清让知书达理的一番话,觉得可以一提,“夫人可知道与夫人同行那位姑娘的身份?”
“你是指凌绸?”
“正是!”梅子健打量四下,才继续出言,“那姑娘的身份是邻国长公主。”
清让不知道他如此说的原因,但是心里生出了一丝不悦,“那又如何?”
“方才在下看得出夫人一心为圣上着想,不瞒夫人,圣上初等皇位,坊间还有不少反对势力,若是圣上能够娶到邻国长公主,一来反对的声音会消失一些,二来对于国力恢复也是大有益处。”
“你是劝我撮合圣上与凌绸?”
梅子健俯首,“正是此意,夫人。”
清让脸色已经微青,但梅子健似乎并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其实圣上有派遣使者出访邻国,使者出访前圣上也有吩咐,愿意与邻国结秦晋之好。”(虽然架空没有秦晋之好的历史,但我就借用了。)
“你不是随他们出去了,如何还在这里?”虞子琛站在门口,看到清让与梅子健站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不禁出口询问。
梅子健行礼先行,清让迈步过来,“梅大人与我说,皇上今日多操劳,要好生照料而已。”
“他倒是费心了,”虞子琛并没有注意到清让神色中的不同,随口问一句,“凌绸他们呢?”
“去前面一条街了,”清让走在虞子琛身畔,侧脸望去,“你觉得凌绸怎样?”
“挺讨喜的小姑娘。”虞子琛凭心而答,他刚想问她是否为她大哥物色媳妇呢,却发现她不知怎么竟落在了身后一步,“怎么了?”
清让浅笑跟上步子,“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在南湘的日子,那时候走在你的身后,总想着如何才能踩到你那总飘起来的衣角。”
虞子琛伸手去牵她,“如今你已经不用再躲在我身后了,往日都这样与我并肩而行,”瞧她神色有些凝重,玩笑一句,“我才不会给你机会踩到我。”
“是啊,我如何能踩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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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琛常常处理朝务到半夜,清让借由不便入睡便一直与凌绸同住一屋,今夜,凌绸又是睡得安稳香甜,可清让坐在窗口如何也是睡不着。
一阵风入屋,夹杂这丝丝酒香,清让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寻找酒香味,发现院中独自喝酒的大哥云泽。
“我问着是花雕的味道,就知道是你。”
“你怎么还不睡?”云泽特意晚些出来,却不想虞子琛屋里的灯火都熄灭了,清让却还醒着。
清让拿过酒壶,桌上仅一个杯子,她拿过来自己斟满,喝了一杯不禁揪起眉头,她还是不习惯这味道,“大哥,你又为何还不睡?一人在这里喝闷酒。”
“只是许久不喝了,想喝了。”云泽要拿回酒杯,清让不让,他便拿起酒壶想要对壶饮,清让又抢过酒壶,“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有事不许骗我,更不许瞒我!”
“清儿,你为何不随虞子琛会京师去?”
“你知道还问。”这个话题他们早就说过,她的想法他应该明白。
“那就算你不想回京师去,天照如此大,你为何就非要去夜银?”
“天照之大,我又有那里可去?”没有端木家的临苏是一地的伤心,没有虞家的南湘是一地的烦恼,她不是非要去夜银,只是无处可去。
“我不是……”
“大哥,你为何这么不希望我去夜银,那里毕竟是七哥的食邑。”比起其他的地方,那里至少还有她可以信任依靠的。
“就是因为那里是华硕的食邑……”云泽一声叹息。
“什么意思?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关于七哥的,瞒着我!”
云泽摇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毕竟虞子琛知道你对华硕当年的感情,你这样执意去夜银,虞子琛他……”
“你是怕子琛吃醋?”清让浅笑,“你多虑了,子琛不会。”
“清儿,你太小看男人的嫉妒心了,”云泽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你若为了华硕好,就不要将虞子琛引去夜银了。”
“大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若是担心子琛的嫉妒心,你不会今日才这样烦恼,是不是白天出去发生了什么?”清让想起来凌绸回来后说看到有人被砍头了,还说她大哥都吓得不轻。
“今天我看到了一位从前的朝中旧友,看着他被斩首,他从前是华硕的旧部,临死之前他还在喊着七王爷万岁,逍遥王万岁。”
云泽说的话,让清让身子一沉,她当然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当初华硕助虞子琛起义,一半人是虞子琛的势力,而一半大多是跟随华硕的,华硕禅让王位是心甘情愿,可那些追随他的人却不甘心,只要华硕在一日,他们就怀抱着一丝希望,最近民间就有流言,说逍遥王妃其实就是被虞子琛暗杀了,以警告逍遥王的。”
“不会的!”清让倏地站起来,“子琛没有害牧易。”
“他不会害方牧易,可他帮方士杰娶到方牧易,你难道不觉得是为了他自己,方士杰为了方牧易必须放弃北陵,那北陵就彻底落在了他手里。你敢保证他没有私心?再者说,就算他相信华硕,但那些信奉华硕的人在一时,他如何能放心,今日斩首台上的不就是个例子,他此次跟随你去夜银,又怎能保证他不是有别的打算!”
清让跌坐在椅子上,这些都是云泽的猜测,可却都那么不像只是猜测,连一向大意的大哥都能看出的事,她又如何没有一丝感觉,从她求华硕为头之时她便想过这样的结尾,可大部分时候因为不敢想所以就忽略了,以为他做了逍遥王就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清让站在窗口盼来第二日的黎明之时,就听到打更人瞧着锣满城的通报:
逍遥王死了。
虞子琛来到清让房间的时候,她还面朝着窗外,他轻轻喊她的名字,而她缓缓的转身,云泽的剑那样突然的刺向虞子琛,清让下意识的冲过去,附在他的身上,云泽的剑收的太晚,只伤了他自己。
“七哥,是不是你杀的……”
那是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她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