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购买设备
c市的商业街上，结束训练的叶武正一边翻阅着说中的游戏杂志，一边目不视前的行走着。凭着多年修炼武术而得的反射神经，即使专心看着杂志，他也能如常人一样毫无阻碍的在人来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前进。
对于刚刚从两个小鬼处听说的所谓超一流网络游戏——theeden，叶武本来只是抱着稍有兴致的性情去看。但翻阅过杂志中对这个游戏的详细介绍后，叶武内心生起了一个奇妙的念头。
叶武四岁开始习武，至今练武十四年，而他为之追求的人生目标就是无数武人的梦想——达到武之极致。
可是，在现今社会中，武学是一门不受重视的学问，真正追求武学真谛的纯粹武学家已经很少了，也直接导致现代武学水准的极度下降。在这样的武术界里，叶武的天纵奇才反而成为了一种障碍，现在的他，身怀各种武学的水平已经达到世界的顶尖水平，在全世界已经很难找到在某方面能作为他对手的武学家存在。
现在叶武的状况，就像某部著名武侠里的一位取名求败的无敌剑圣一样，不同的就是，叶武他并非追求一败，而是追求能让自己发挥实力的战斗，借此来提升自己的武学境界。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款网络游戏theeden，似乎就能为叶武提供这样的一个环境。
根据杂志介绍的，theeden能使用神经虚拟技术，为玩家提供一家近乎完全真实化的魔幻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玩家可以享受另一个世界的奇幻生活，更重要就是所有网络游戏唯一共同的主题——战斗！
一想到这个词语，叶武就浑身热血沸腾。有哪个习武之人没有幻想过，以一身武学去战斗，去怒吼，去浴血！去享受战斗带来的激昂和热血！
但在现在社会，一个人平日又有多少机会打上两架呢。除非叶武跑到地下搏击场去玩非法拳击。平日里他一身武艺只能用来比赛，表演，教导……让叶武总是感概英雄无用武之地。
虽然不知道theeden究竟有没有杂志里写得那么玄乎，但叶武不愿轻易放弃这个想法。所以今天离开道场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c市商业街，打算买一套theeden专用的游戏仓。
照着杂志的介绍，叶武来到商业街里最繁华的购物广场前，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theeden发行公司eden公司的一家设备专卖店。
跨过自动玻璃门，叶武看到店内人山人海，看来theeden真像两个小鬼说的一样，非常受欢迎。
“欢迎光临，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刚走进门口没一会儿，一位穿着白色套装的营业小姐就上前欢迎叶武。
“嗯唔……我想买一套这个游戏的设备。”犹疑了一下，叶武指着杂志里的介绍向营业小姐说道。
“是theeden的游戏仓对吧？请到这边来。”
跟着领路的营业小姐，叶武走到另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哇！”走进房间的叶武，不禁发出一声轻叫，房间里整齐的排列着数百台看上去古古怪怪的设备，很多人都在营业小姐的帮助下开始测试设备。
“请问你需要哪种类型的设备呢？先生”营业小姐在一旁笑着问道。
“哪种啊？唔，等下，我要……”叶武忙又拿起杂志一通乱翻，之后瞪着杂志的介绍说道：“我想要一套战斗型专用设备。”
“先生想当战士对吧？请到这边来。”
营业小姐带着叶武来到房间的另一区前，叶武注意到在这边测试设备的人要少的多。
“请看先生，这就是战斗型专用设备。它采用了目前最高级的虚拟神经感应系统，与使用者神经同步率达到94%，而且所用的动作捕捉设备也更为灵敏和轻便，让使用者的动作更灵活。”
叶武听着营业小姐的介绍，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古古怪怪的物体，另一边摆放的那种普通型设备都是敞开式的，可以看到试用的人在里面戴着各种手套，眼罩之类的动作捕捉器运动。但这个设备确实一个白色的圆柱体，丝毫看不到里面的结构。
营业小姐走到设备前，在设备的控制面板上按了一下，圆柱体的设备打开了一个能让一个人通入的门。叶武这才知道这个设备是中空的，看来使用者需要跑到里面去使用。
“想要试一下吗？先生。”营业小姐笑着问道。
“喔，好的。”叶武忙走上前，在外面探望了一下后，走进设备内部，然后照着营业小姐的指示，戴上各种手套，护腕，腰带，护膝外型的动作捕捉器。
最后戴上一个白色的头盔后，叶武照着营业小姐的指示，关上了设备的自动门。
关上门后，就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叶武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这个设备从外面看不出有多大，其实内里十分宽敞，伸开双手也碰不到边壁。而设备底部，叶武的脚下则是一个奇怪的设备，能起到像跑步机一样的效果，让叶武怎么都走不出设备中央。
“您好，先生。”突然传来的呼声吓了叶武一跳，叶武这才注意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方块的视觉窗口，刚刚的营业小姐正笑着向自己挥了挥手。
“您现在可以试试打开虚拟神经感应系统，体会一下虚幻世界的感觉。只要你说系统，面前就会出现一个控制面板，之后用口语选择或用手指点击都可以。”
照着指示呼出了控制面板，叶武看到面前有一个启动的选项，旁边注明了，虚拟神经感应系统开关。
用手点击了按钮，先是眼前突然一黑，等叶武注意到时，世界就不一样了。
“哇！”
叶武惊呼一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本来置身于一个白色小仓内的他，突然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大草原之上，仰望头顶，不是原先那片矮矮的白壁，而是万里无云地一片蓝天。
“厉害！太厉害了。”叶武兴奋地欢呼道，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神奇了，原先他还不怎么相信游戏杂志里的介绍，以为是夸大的广告词，他本来还以为所谓的虚幻世界，恐怕就是和某些实感电影差不多的技术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完全真实的世界。
微风吹拂过脸上的感觉，晒在肌肤上的阳光的灼热感，这完全真实的感受让叶武很难相信，这一切都只是用虚拟神经感应系统制作出来的虚幻。
兴奋了片刻后，叶武开始在草原上四处走动，手脚活动完美没有限制，甚至叶武本来冒着撞头危险用力往上一跳，也没有碰到设备的感觉，完全没法相信，现在的自己其实是呆在一个狭窄的游戏仓内。
兴奋起来的叶武开始不停地试着做出各种动作，他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翻起筋斗来。
“啊！”
猛的一下，本来正打算翻个筋斗的叶武，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叶武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他的双手好像有些不听使唤，手腕扭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下来。
是一时失手？不可能。自幼习武的叶武，能够连续翻一百多个筋斗。如果这个世界是完全仿真实的感官，他不可能失手。
而且，这是怎么回事？狠狠的一跤摔下来，身体竟然没有多痛，难道这个世界感觉不到痛楚吗？
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叶武站起身来，开始试着打一套少林罗汉拳。
这套拳法叶武自幼修炼，打起来虎虎生威，动作如行云流水，而且每一拳都疾如聚雨，势如雷鸣，绝非一般表演的花拳绣腿。
把全套罗汉拳一百一十八手舞完后，叶武收招立定，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再次望着自己的双手。
“果然……”不断地握紧，松开十指，叶武明白到他发现的问题。
身体的动作有些古怪的迟钝感，就像机器缺乏润滑油，有些卡住了那样。
要是一般人的话，这点迟钝感如果不刻意去感觉，恐怕根本察觉不到。但身怀武艺的叶武对身体的感应非常灵敏，这点迟钝感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而且也妨碍他施展武艺。
“这是怎么回事？是虚拟神经感应系统的缺陷吗？”
叶武迷惑地想到，然后他突然想起刚刚营业小姐介绍时提到的一个词。
“同步率94%？”
呼出系统，叶武关闭了虚拟神经感应系统，然后摘下头盔，打开仓门。
一直等候在外的营业小姐马上迎了上去，询问道：“怎么样？您还觉得满意吗？”
叶武一边摘下身上各种动作捕捉器，一边问道：“嗯，满意是很满意，不过我感觉运动起来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同步率的问题？”
营业小姐马上答道：“是的。非常抱歉，由于虚拟神经感应系统的同步率是94%，也就是和现实身体的动作有着6%差距的不同步，会让身体运动起来有一定的迟缓感。不过当你使用一段时间后，身体就适应这个差距。”
叶武皱着眉头想了想，他玩这个网游是为了锻炼自身的武艺，如果不能和真实身体100%完全同步，实在很难说有什么效果，一个不好可能还会影响到身体的协调感，武艺不进反退。
“有没有办法再提升同步率呢？最好是能达到100%。”
“100%！”营业小姐吓了一跳，掩着嘴巴吃惊地看着叶武。
“嗯……也不是没有，不过……”营业小姐想了一下，迟疑着答道。
“怎么！真的有吗？”叶武高兴地问道。
“请到这边来。”营业小姐说着，领着叶武来到房间的一角
“请稍等片刻。”营业小姐向叶武说了一声后，走向一名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科研服装的中年男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中年男子向叶武走来，扶了扶眼镜后问道：“这位先生想买100%同步率的设备？”
“是的。”
中年男子为难地说道：“这个……100%同步率的设备目前还不完善，有着一些不良的问题，还没有正式投入市场，所以……”
看着中年男子的样子，叶武也不好为难别人，只好可惜地说道：“如果真的没办法那就算了，再说如果是有问题的设备我也不怎么敢用。只是想请问下这样的机器什么时候可以买到呢？”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说是有问题，不如说是有缺陷吧。这种新型的战斗设备能完全同步真实神经感受，但却无法调节神经在痛楚方面的感官，所以使用者在游戏里受伤时，会感受到同样100%痛楚，而不是像现有设备一样能调节至0到30%。到目前我们也还没找到方法解决这种问题。所以要正式投入市场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这就是缺陷！”叶武吃惊地问道，他原本以为是新设备会对人体造成不良影响，没想到竟然是痛楚感受方面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叶武来说可不是问题，习武之人又怎么会怕痛了，自幼为了习武，骨折，摔伤，脱臼……他什么伤没受过，对习武之人来说，痛楚是一种激励的动力。而且痛楚对人体是一种预警作用，感受不到痛楚的人，他的反应会被常人慢上一拍。叶武在刚刚的设备里就感到这个问题，如果一开始他能清楚感受到手腕扭到的痛楚，即使是动作出错，他也能马上修正，绝不会像刚刚那样狠狠摔了一下。
“嗯，这位先生。打个商量怎么样？如果设备只有这方面的问题，我倒是没所谓，我可不怕痛。”
中年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再怎么不怕痛的人也受不了，那可不是打针或摔倒那样的痛楚，你可能会被怪物用利爪撕开，或者被人用刀剑砍下手脚，甚至是被人杀死的痛楚。我们的测试人员曾有两个因为受不了这种痛楚而患上了精神障碍。”
“相信我，我绝对没问题！”叶武拍着胸口自信地说道：“我可是习武之人啊，骨折，刀伤之类的我受得多了，反正就算再痛也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习武之人！”中年男子惊奇地睁大双眼打量着叶武，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似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好，请您跟我过来。”
叶武跟随着中年男子走到另一处房间，房间内的设备比之刚刚身处的房间少的多，只有那么两台。而且并不是那种敞开式或是叶武刚刚尝试的那种圆柱型，是一个白色的，直径达两米多的圆球体。
“这就是最新型的战斗专用设备，是eden公司开发的第六代实验性设备，我们都叫它六号设备。它采用了与市面上其他设备完全不一样的虚拟神经感应系统，能够和人体的神经感应达到100%的同步率。而且……”
中年男子中断介绍，走到设备前按了一个键，设备的自动门打开，他走进设备里头，操作了一会儿后，叶武惊讶地发现，他整个人竟然浮了起来，双脚凌空完全不着地。
看着叶武惊讶的神色，中年男子笑着继续介绍道：“这套设备还使用了模拟重力系统，可以根据使用者在游戏里的状态模拟各种重力环境，让玩家感觉更真实，运动起来更方便。而且它使用的是光感动作捕捉器，不需要往身上佩戴那种传统的动作捕捉器。”
“这实在太厉害了！”叶武兴奋地说道：“能让我试试吗？”
当下中年男子停掉模拟重力系统，走出设备外。叶武迫不及待地走进设备内，照着指示启动了模拟重力系统。
“哇！”叶武体会着浮空的奇异感觉，这并不是电视上介绍的太空人所感受的失重，而是感觉一股力量把自己托起来，实际四肢不着地，但活动起来依然很灵活。
“先关上舱门，虚拟神经感应系统的打开方法和刚刚的设备一样。”中年男子在外面向叶武指示道。
照刚刚一样呼出控制面板，关上舱门，叶武开启了虚拟神经感应系统。
即使已经感受过一次，叶武依然感觉无比的神奇。只是一眨眼，世界就毫无先兆的改变了。
这次的试验环境不是刚刚的草原，而是一间宽敞的白色房间，里面空无一物。估计由于这设备不是让顾客体验用的，所以没有设置像刚刚那么美丽的场景。
叶武先是活动一下四肢，做了一下伸展运动，然后开始正式的测试。
先是一阵慢跑，然后身体连续三次前空翻，再紧接来三个凌空后空翻，最后猛地一下停住，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一连串高难度动作，即使是专业的体操运动员看了也要赞叹不已。
叶武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果然100%同步率和刚刚的94%完全不能相比，动作运动起来非常流畅，而且模拟重力系统让他的动作更灵活。再加上没有佩戴那种动作捕捉器，感觉身体更轻便，自在。
“那么，只剩一个问题了。”
叶武走到房间的边缘，面对白色的墙壁，放松一下身体的肌肉，缓缓的调整呼吸。
然后，猛的一直拳，向墙壁击去！
看着墙壁上被打得凹进去的拳印，叶武满意地看着右手的手背，坚固的墙壁让他攻击的右手受了瘀伤，不同于刚刚摔倒的感觉，叶武能清晰地感受到右手的痛楚。
“我非常满意，这台设备太棒了！”
走出游戏仓，叶武兴奋地向那位中年男子说道。
“您满意就好。”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但你确定真的要使用这台设备吗？你知道的。这设备还没完善，虽然除了痛楚外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如果你要购买这台设备，我们需要你签注一份文件，声明如果因为设备问题有任何意外，我们公司将不会负责。”
“没有问题！”叶武豪爽地说道，但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真的可以将这台设备卖给我吗？这样试验性的东西，你们公司允许你们出售吗？”
“呵呵，我们总公司把不到一百台这样的设备分配了两台到我们c市，就是希望我们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出售。如果是普通人确实不可以，不过嘛……”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突然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看着叶武笑道：“如果是著名的武术大师叶武先生，那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可是你的fans啊，叶先生”
叶武呆愣了半响，然后不好意思地摸着头，打着哈哈傻笑起来。
虽然叶武在武术界很有名，但他不像别的武术大师一样终日到处表演，甚至成为功夫巨星，所以熟悉他的人并不多，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竟然一早就认出自己来，还自称是自己的fans
“我叫王君，以后您的设备如果出现任何故障，或在使用上有什么问题不明白，请随时找我。”自称王君的中年男子递过一张卡片给叶武。
接过名片一看，叶武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是c市eden分公司的技术主任，一个技术主任竟然肯专门负责一名玩家的设备维护，看来这位先生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只要填好这张表格，签了这份声明，付款后，这台设备我们就会给您送到家里去。”王辉拿起夹着表格的文件夹，连同一支钢笔一起递给叶武。
叶武拿过文件夹和钢笔，正准备填写，突然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台设备……多少钱？”
“盛惠140000元，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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