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洞房花烛
沈沁雪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多想指着慕容轩,对他愤nù
吼道:“被逼的?慕容轩,你居然说你是被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等了你四年,整整四年!为了你,我被京都所有的人笑话!我甚至抱着等不到你就永远不嫁人的念头,结果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居然跟我说你是被逼的?!”
只是,她不能。
她除非是不想跟慕容轩继xù
下去了,否则她永远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sù
慕容轩。
慕容轩不爱她,她却爱惨了他。这种时候,不是博同情就有用的,她要做的,是让慕容轩理智地接受她。不管慕容轩之前爱的时候,至少,现在她已经嫁给了他,她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儿,沈沁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胸腔中的痛楚和愤nù
,静静地看着慕容轩,道:“不管你想不想娶我,慕容轩,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若真是个男人,你今日就不该走出房门。否则,你让我如何在公府生存?你那是要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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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轩怔了怔,没有想到这件事后果会这样严重。
沈沁雪继xù
道:“慕容轩,你知dào
若是新婚之夜女子没有落红会有什么后果么?夫家的人会认为这女子不贞,会退婚,更严重的会直接了结了这女子的性命,再随意捏造什么暴毙的借口来为家族遮羞。慕容轩,你真想这样对我吗?纵使你一点都不爱我,但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你想看我死吗?”
慕容轩望着沈沁雪绝望的眸子,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
“你若是从来不想娶我,便该抗争到底,我沈沁雪也不是那般没皮没脸之人,你若真不爱我。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这四年,我等你,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为我感到愧疚。可现在你娶了我,是你自己迈出了这一步,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若你仍旧辜负我,慕容轩,我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沈沁雪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但眸中的绝望和哀伤却清晰可见,慕容轩突然明白了亦萱那日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他可笑。说沈沁雪等了他四年不是为了跟他和离再成全他们的!那时候他以为那不过是她退却的托词,如今看来,真的是他太可笑了。他把什么都想的太天真,所以才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人!
纵使在战场上他立了功,在感情中,他还是个一无是处,一败涂地的男人!
沈沁雪看慕容轩的表情有些松动,便走上前,仰头看着他。继xù
道:“慕容轩,我知dào
你喜欢的是谁。我也知dào
在你的心目中,我比不上她分毫。但如今你已娶,她已嫁。你们是不会再有结果了。你对她念念不忘,她也会对你念念不忘吗?今日是新婚之夜,你该知dào
会发生什么。慕容轩,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未来的路,要向前看。”
慕容轩低头。恰好kàn
到沈沁雪柔情似水的眸子,那里面饱含着深情和希翼,是他在赵亦萱眼中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沈沁雪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
是啊!今日可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新婚之夜,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他们不去做那件事!那么他又在坚持什么?难不成还真要为了那可笑的“爱情”逼死眼前这个等了自己四年的女子吗?
“慕容轩,忘了吧,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沈沁雪突然环绕上慕容轩的肩膀,踮起脚尖,颤抖着将唇贴到慕容轩的唇上。
慕容轩浑身一震,刚想要推开沈沁雪,却听到沈沁雪在他耳边哀声乞求,“求你,给我一点最后的尊严,只要这一次,真的只要这一次……”
慕容轩推拒的动作便僵在了那里。
沈沁雪闭上眼睛,继xù
吻他,身子却开始瑟瑟发抖,也从心底深处涌动出一股悲哀。
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却需yào
靠算计靠倒贴才能完成那最重yào
的仪式。她疯了般想成为慕容轩的妻子,真zhèng
的妻子,她的确是疯了!
感受着沈沁雪生涩拙劣的吻,慕容轩突然想起多年前跟亦萱分别时的那个吻,她当时也是这样的生涩,也是,这样的情深!
其实那时候他也不懂,全凭着本能行事。如今想来,那第一次的吻虽然生涩却饱含美好。
只是如今,赵亦萱已经有更懂得如何疼惜她的人教她该如何亲吻吧?
想到这儿,慕容轩从心底生出一股怨气,突然就一把搂过沈沁雪,用力深吻了下去。
沈沁雪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恰好kàn
到慕容轩心底滔天的愤nù
,他发狠地吻了她,好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这样发泄出来。
她被他这样发了疯似的吻法差点吻断了气,却仍旧闭着眼睛,用尽十二分的力qì
回应着,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
之后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她被放置在喜塌上,衣衫被一件件地剥落,甚至是撕扯。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只默默承shòu着他给予的一切。可当慕容轩终于突pò
最后一道防线,强悍地进入她时,她便再也忍不住地喊出了声。
男人在她身上不断地起伏动作,深深浅浅,进进出出,她被压在他身上辗转承欢,虽然身体上的痛楚到大了极限,可心底深处除了悲哀,更多的则是满足。
一滴泪从沈沁雪的眼角滑落,最后没入了她柔软的发丝中,和红艳艳的喜被交织在一起,屋内的红烛发出暧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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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已经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知dào
早上是被将军府的丫鬟们喊醒的,她们望着她,一脸的暧昧。
“夫人,水已经备好了,您请沐浴吧!”
亦萱怔了下,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四周,并没有看到顾廷睿,于是问道:“将军呢?”问完才想起昨晚的事情,顾廷睿他,去了月娘那儿。
可她还没来得及黯然,小丫鬟们却回道:“将军一早便上朝去了,让奴婢们不要打扰夫人您休息。但现在已经辰时,老夫人还等着夫人去敬茶呢!”
亦萱更加怔住了。这么说,顾廷睿昨晚是回来睡的吗?她怎么不知dào?还有,今日不是她们的新婚第一日吗?按常理朝廷该是要放三日才对。
有个身穿湖碧色衣裳的丫鬟像是看出了亦萱的心事,便解释道:“原本将军有三日的婚假,但今日官家恰好有事找将军进宫,奴婢想将军应当很快便能回来。”
亦萱抬眸仔细看了她一眼,鹅蛋脸,杏仁眼,标准的美人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大气的风范,左右小丫鬟们也有些以她为中心。看她刚刚说的头头是道,似是对顾廷睿的事情很了解。
难道是顾廷睿的通房?
这么想着,亦萱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湖碧色的丫鬟老实回道:“奴婢如眉,是王妈妈拨来专门照顾夫人日常起居的。”说着,又向亦萱介shào
了身旁的三个丫鬟,分别是:如月、如烟、如雪、如花。
这几个名字取得诗情画意的,亦萱好奇,便问道:“这名儿是谁取得?”
如眉回道:“是姑奶奶取的,若夫人不喜欢可以重新取。”
一听是顾廷睿的妹妹取的,亦萱便摇摇头道:“没有,这名儿取的很好。”
丫鬟们服侍亦萱洗澡,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紫色吻痕,一个个都羞红了脸颊。没想到将军平日看上去一副正派冷漠的模样,原来在床底间也如此热情疯狂。
亦萱的脸也涨得通红,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羞愧。没想到新婚第一夜,在他认为她不贞的情况下,还能顾及到她的颜面不在众人面前拆穿她,她愧对顾廷睿。
沐浴完,丫鬟们为她拿来一件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明艳鲜亮的大红色,是属于正室才能穿的颜色。
亦萱望着这样鲜亮的色彩,眼睛微微刺痛。
穿好衣裳,丫鬟们正准bèi
领着她去前厅给老夫人敬茶,却听到了外面叽叽喳喳地吵闹声。
随后便看到身穿一件桃红色交领撒花绣腊梅绫袄的月娘飞奔了过来,皙白如玉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萱姐姐!”
亦萱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她,像往常一样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道:“月娘怎么有空来?”
月娘睁着亮晶晶的眼眸看亦萱,一字一句道:“萱姐姐,她们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母亲了,对吗?”
亦萱愣了下,虽然有些不能反应,但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是,以后我就算月娘的母亲了。”
月娘的脸上明显带着兴奋,她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亦萱,小小的身体却有巨大的能量,“母亲!母亲!母亲!”
一连三声母亲,足以能表达出月娘对此事的喜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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