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平地惊雷
恒静“呜”了一声,已跪在地上,因为双肩突然受痛,幻出的伞亭忽而飘飘忽忽起來,似乎快要隐去,伞亭在忽然间范围变小,恒静在受痛心惊之下,连忙强行在把伞亭幻成原状,恒静忽而被佛力反噬,恒静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因为使用佛力,要一出一进,所谓有出有进这才符合常理,就像呼吸一样,有吸才有呼,恒静在呼吸不平稳的情况下,强行在涨出佛力,这就照成体内气息不均,所以这才会遭到佛力反噬,恒静遭到反噬,感到体内气血一震翻涌,但恒静还是使用咬牙硬撑住,
这时候最开心的人当然是八腕,八腕脸色已有了笑意,八腕道“很好,很好,漏洞越來越多了,你为了不让我的墨汁在渗透进去,你一定会在强行出法,你越是强行出法,你身体受创就会越严重,嘻嘻,真是的,你可别在我还沒杀你前,你就被反噬死了”
八腕此时高笑开口道“恒静,你现在还有机会逃跑,如果你想逃,我这些吸盘已制不住你”
恒静什么话都沒有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八腕,八腕叫恒静认输,其实他自己也是有些撑不住了,恒静大耗佛力,八腕亦是一样,但此时他见恒静沒有想逃的意思,八腕必须要在自己完全落败之前,先下手为强,八腕假装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想逃,那就别怪我了,"
恒静的伞亭有道电墙护着,八腕这时候操控一只腕手往点墙上沉力一击,腕手击中电墙,八腕自己当然也会被电流击中,相反的恒静也一样,恒静虽然不会被电流击中,但碗手击中电墙这样会产生一股冲撞的力度,所以当腕手击中电墙的时候,
八腕感到全身发麻差点就从树上掉下,但八腕沒有掉下來,因他一手已扣在吸盘之上,吸盘稳稳当当的把八腕吸附的树上,八腕遭到电流冲击,而恒静却是遭到冲力冲击,腕手來得沉猛,恒静就如一个孩童,而八腕的碗手就如一位结实壮汉的手臂,
孩童被壮汉沉力一击,恒静只感到头重脚轻,伞亭又已飘飘忽忽似要散去,恒静又强制撑起伞亭,恒静在吐了一口鲜血,恒静的眼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八腕并不知道恒静的身体状态如何,但他见伞亭在强制幻起,他心中冷哼“看來你情愿遭到反噬,都不愿认输,那么我看你还能在撑下去么,”
八腕把三只腕手幻成一只,以三合一,这样的力度冲撞的反震当然会加倍,八腕已忍不住又笑了,因为他已经看出恒静已经是强弩之末,恒静是如论如何都无法在承受住这一次冲击,八腕愉悦高笑道“恒静去死吧,”
以三为一的碗手犹如凶浪來袭,疯狂的气劲往恒静的电墙击去,只听“嘭”的一声,地动林震,八腕自己亦是被这一击震得连吸盘都吸附不住,往树下掉了下來,恒静的确已经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恒静哇的一声,身心剧痛往前飞了七丈之远,
恒静的弥勒佛伞已消失无踪,恒静连撞倒三棵大树这样停止冲撞之力,恒静满口牙血,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來,八腕见恒静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八腕自己亦是已支持不住,八腕立即收了法,地面,树上的吸盘已全然不见,
八腕连走动都显得吃力,但他还是得走走,因为他要看看恒静是不是真的无法动弹,八腕往恒静一步一步蹒跚走去,但八腕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八腕止了脚步,因为恒静已经站了起來,恒静鼻青脸肿,满口牙血,恒静用那双发肿的眼睛盯着八腕,
八腕见恒静还能起身,八腕抖地笑脸一转,脸色一沉,暴吼,“恒静,你真是烦人,”
八腕幻出一只腕手,因八腕也已经沒有任何术法在多幻一只出來,八腕道“你只有靠近我,你的电流才能发生作用,但你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相信你已经使不出來电流了,现在我也不在怕你,你是不是已经后悔先前沒有逃走,”
腕手突然发动朝恒静卷曲,可恒静不闪不躲,看上去恒静连动动睫毛的力气都沒有了,腕手卷在恒静身上,八腕把恒静卷到自己的面前,八腕盯着恒静那一张已不算脸的脸狞笑道“你以前想过你的死法是什么吗,如果你以前沒有想过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的死法将是这世上最痛苦,最残忍的死法,因为我会用这只腕手”
“把你拧碎,”
恒静肩膀抖了一下,紧接着恒静的嘴叫露出了笑意,八腕眉头一扬“你现在还笑得出來,”
恒静的眼睛已肿得剩下一条缝,恒静用这仅存的缝隙盯着八腕孑然一笑“我为什么不能笑,因为到最后赢的人是我,你想不想知道被天雷击中是种什么感觉,”
八腕忽感不妙,八腕登时松开恒静,只见恒静紧紧抱住腕手低吼,“平地惊雷,”
破天雷从云霄而降,雷声沉闷幽远,在另外一边追人的云甘凡已听见雷声,但他在转眼往雷声方向看去的时候,并沒有看见闪电,因为闪电來快去也快,转眼即逝,云甘凡迟疑一阵,抬眼看往朗朗晴天,云甘凡心道“刚刚是打雷了吗,”
云甘凡也只是停歇片刻,他也不在在意,继续往前追去,
云甘凡虽然沒有看见惊雷,但八腕已经看见了,也就在八腕看见惊雷劈向自己的时候,他就在下一秒已经气绝,八腕身躯被电焦,发出滚滚臭味,就似一只被烤熟的章鱼,而恒静并沒有被电焦,但他也是受了重创,只见恒静胸前已有一大块前胸亦是发出焦味,
恒静在吐口鲜血,从怀中掏出一只传讯香点着插放在地,而后恒静背部朝天倒了下去,恒静眼珠子迷迷糊糊盯着袅袅上升的传讯香,虚弱道“接下來,就靠你们了”
恒静已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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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和不端两人坐在一间奢华的套房中,桌上摆放丰富的菜肴,但不端的心思并不在这些菜肴之上,白玉兰眼看不端一笑“怎么,你在担心吗,”
不端喝了杯酒瞥了白玉兰一眼“他们到了吗,”
白玉兰笑道“八腕不久前发來消息,说人已经带出城了,我看要到达目的地,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端不由得感到微微担心“你这办法真能凑效,你真能唤起女娲真身,让她修复天梯,”
白玉兰答得极为干脆,白玉兰嫣然一笑“你不相信我吗,”白玉兰妩媚至极,语声软糯,绵意多情,似有不容他人抗拒之力,
不端一见微微一笑“不信你,我已沒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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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牛的影子很长,从这影子上甚至可以看见他头上有一对牛角,但如你不看这道影子在往他头上看去,他头上却沒有牛角,大黑牛背着一个形如重剑的黑袋慢慢前行,他走路得很慢,似乎是不害怕有任何人能追上他,
大黑牛止住了步,因为他已经感到有一人在他身后,大黑牛身未转已叹了气道“我想不到你來这么慢”
大黑牛身后这人诧异道“你嫌我來得慢,”
大黑牛点点头“是,我以为我走得很慢,想不到你比我还慢”
大黑牛身后这人款款一笑“但我毕竟还是來了”
大黑牛点点头道“是,你毕竟还是來了”
大黑牛身后这人一动,但凡是习武之人,无不称绝,其速之快,确如一阵香风,先闻其香,再见其人,裙裾未见翩扬,人已凌空而至,可见其身体轻盈,已达到了來去自如的地步,
樱茹已站在大黑牛面前,
她那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眼波传情,如梦如幻,确能勾魂摄魄,娇艳的俏脸上泛出胭脂般的红晕,恰如桃花艳丽,如丝的细眉似弯月斜挂,一笑一颦,发出迫人的光彩,道不尽万千风情,
大黑牛一见樱茹身子微微一震“你是狐妖,”
樱茹显得相当诧异道“你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狐妖,”
大黑牛道“我看出你的身份,并不因为你这张脸,而是你的眼睛,狐妖的眼睛很美,那是一种其他物种都沒有的眼睛”
樱茹被大黑牛如此一说,脸不禁微微有了红晕,樱茹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张好嘴”
樱茹拿着金刚锥在手上摆动,恰如那翻飞的蝴蝶,给人以绝美的动感,但在大黑牛的眼中,却丝毫沒有半刻的轻松,反而在金刚锥幅度摇摆下,感到了一股淡若无形,却沉重如山的压力,
大黑牛已有冷汗冒出,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以往的必胜信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沉好沉,沉得连脚步也难以移动,大黑牛对自己这样的情绪显得非常惊奇,他沒有想过樱茹居然会给他这样的压力,他几疑是自己对樱茹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忽然感到了这密林中扬起风,但这风不是清风,而是风起云涌的猎猎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