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相思泪,泪千行

  他这是默许了,眼里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恳求,征询我的意见吗?我呆愣在当场,确然是璇晖先与我割袍断情的,我是不是真的该放qì
  了呢?
  良久,我的脑海里反复思考着冷公子的话,最终也只是默然的点点头。我只是去看看,若真是因为相思的毒性发作的话,或许过毒是最好的办法,之后再远离他,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彻底可以断掉了。
  面如寒霜的他瞬间绽开一朵暖意笑颜,俊美皙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摄人心魄。“早去早回,我和季轩都在等你回来。”
  “嗯,我知dào
  了。”待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肩膀时,我默然的点头回应,随即转身冲出来偏厅。
  有雪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显得格外明亮,不需yào
  多余的灯笼烛光,我们林越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屋顶上行进,这时候才觉得轻功确然是个好东西。
  久违的景王府,久违的景轩,初初准bèi
  嫁衣时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便是一月之久,而那时候的嫁衣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林越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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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为我引路,作为易璇晖的贴身侍卫,就如当初的林泉一般,他对璇晖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照顾的一应俱全。
  “林泉是你的什么人?”我盯着他半晌,最后还是无意的问出口了。他微微一愣,脚步未曾停顿半步,“是属下的兄长。”
  我沉默的跟了上去,似乎原本这句话就不该问的,都姓林,应该不算巧合的。林泉确然死了,与其说是死在易璇城手上,不如说是死在易璇城和冷公子两人的手里,于这一点而言,林越的心里会不会多多少少对我和冷公子有些怨恨呢?
  “到了。”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景轩已然出现在眼前了,熟悉的门庭,这一次却是在雪夜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推门而入便是浓浓的酒味,门口处有四处瘫倒的酒坛子,闻着气息便知这些都是烈酒。
  “王爷在床上,太医来诊过买了,毒有入侵心脉的迹象。”林越简单的汇报了璇晖的情况,随即点燃一盏灯笼才关门离开。我接着灯光绕过这些四处摆放的酒坛直接走到床前,璇晖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不均匀,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就如鼓起来的两座小山丘一般。摆在棉被外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仿佛正在正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或许真的再忍受蛊虫噬心之痛而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曾告sù
  我。
  什么‘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剧毒,只是让我行动不便罢了’,都只是骗我的,我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决定了呢?
  “你醒了?”我冷冷的看着他,刚刚转醒的他眼睛还没有完全张开,额头的细密汗珠还攀附在他光净的前额上。
  他微微一愣,随即惨淡的笑了笑,“这次发作的比较厉害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额、、、我本想着待他一醒便不问三七二十一先上去骂他一顿再说的,可他这幅模样,我是真真下不了口,内心相当纠结。
  “林越、、、”他定神的看了我一会,随即开口唤林越了。我本着观察的原则默不作声装幻觉来着,却没想道他真心把我当幻觉了,丝毫不理会我的存zài
  ,自顾自的开始脱掉被汗湿的衬衣。
  “你确定我是幻觉?”我突然开口,眼见着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大为吃惊的转向我。
  半敞的衣裳恰好展露出他皙白的胸膛,此刻看来似乎有些瘦消了。我定神的看着他的胸口,心中正纠结着相思毒性的大小。他却如遭雷劈一般急忙将衣服拢的紧紧的,一副看见色女的模样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不想再看见你了吗?你走、、、、、、”
  “不想看见我?”我摆出一副受伤颇重的表情,随即哀伤道:“那你刚才还一边流泪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呢?这就叫不想见到我?”
  他的脸瞬间红了,窘了,本来还毫无愧色的看着我,现今却只能转过头去了。真是个好骗的孩子我偷笑了一会后急忙憋住笑容。
  “身上的蛊毒发作了吧,我、、、”
  “你胡说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瞬间炸毛了,语气生硬冷淡,脸瞬间变得铁青,反复被人知dào
  了惊天大秘密。
  我心中气急,他竟这般不信我。
  “我胡说,是你胡说吧?”我气极,霸王气概油然而生,“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dào
  ,司马柔是什么人,她其实是想要我死的,又怎么可能不告sù
  我呢?你以为你不让姚文玉在她面前露脸,她就不知dào
  你娶得不是我了吗?”
  他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是被我这副模样吓到了。
  我怒气横生,“你以为将计就计将我赶走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过只会娶我一个人的吗?现在是闹哪样?说话不算话吗?”
  “你、、、”他插进来一句,或许他早就想要插话了,可惜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此时终于如愿以偿的插上一句话,他声音低沉的道:“你哭了。”
  “你才哭了呢,你全家都哭了。”我一边用袖子擦着脸颊上有些痒痒的地方,一边嘴硬道。这男人真是够了,这种时候竟然只会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哦、、、我真是眼瞎了、、、泪腺这东西就像是龙头,而我的泪腺此刻俨然一副坏掉的水龙头,任我的袖子不住的擦拭,泪水依旧无限制分泌。他的手轻轻拖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迷茫的抬起头。眼前是他放大的脸,随即是唇瓣上传来的压力和烈酒的味道。
  酥麻的味道让我陶醉,手不自主的攀上他略显消瘦的后背,手心传来明显的骨干。我的呼吸越发的不匀称了,唯有趁着他唇瓣稍稍离开的时候才张大嘴巴换气,却让他有机可趁的将舌头伸了进来。良久之后他才放开我,嘴角微微的勾起,“终于不哭了。”
  额、、、我微微一愣,大力的推开他,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丝毫没有准bèi
  的他险些跌倒在地。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干嘛还占我便宜。”我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