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瘟疫来袭?

  静依微微一愣,一句‘宋府,没了。’不过四个字,却是让她的心里翻起了汹涌的波涛!宋浩死了?静依只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是落回了原处,不必再吊着了!
  “元熙,你很累?”
  元熙站直了身子,摇了摇头,“依依,我在前面开路,你为我善后。我们夫妻携手,共同担起这封城的责任,可好?”
  静依闻言,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双目神采奕奕地看向元熙,真好!静依的脸上漾起柔柔地笑意,几欲将元熙融化!猛地,她扑进了元熙的怀里,小脸抵在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腰,像是永远也不想放开了。
  元熙感受到静依的喜悦,脸上的线条柔和的几乎是不像他了。而一旁的初一看到了,轻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他没看错吧?主子的脸上何时露出过这种表情?太难得,太惊悚了!
  何嬷嬷看着院里相拥的二人,本不忍打扰他们的这份宁静和谐,可是一想到两位主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终是走了过来,轻咳了两声,见二人分开了,才道:“王爷,王妃,〖@
  Mn
  e
  t晚膳已经热好了。先进去用晚膳吧。”
  静依这次倒是没有脸红,想来还是沉浸在刚才元熙给她带来的两个好消息中!她笑着拉了元熙的手,“走吧。咱们先去用晚膳,膳房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还有我爱吃的清蒸鲈鱼,犒劳咱们自己一次!”
  元熙笑着任静依将自己拉进了前厅,晚膳便摆在了前厅。
  “元熙,来,奖励你一块红烧牛肉!咱们封城的英雄呢!”静依笑道。
  元熙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却是张了嘴,示意让静依喂到他的口中,静依也不害羞,而是淡淡一笑,真的将牛肉送进了元熙的口中。元熙轻轻地咀嚼着,嗯,不错!依依夹过来的牛肉确是格个的香呢!
  元熙命人将那盘清蒸鲈鱼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元熙用筷子夹了一大块儿鱼肉放到自己的碟子中,用筷子轻轻地将钱刺挑出。他知dào
  依依喜欢吃鲈鱼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这鲈鱼的刺儿少!静依爱吃鱼,却是不太喜欢挑鱼刺!因为嫌麻烦!
  元熙挑鱼刺的动作极为熟练,以前他们一起用膳时,也是元熙先将鱼刺为静依挑干净了,再放到静依的碟子中的。现在,静依看着元熙挑鱼刺的动作,只觉得是无比的养眼!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那如玉般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宛如在跳舞一般,优雅好kàn!
  元熙很快便将鱼刺挑干净了,然后将自己的碟子放到了静依跟前,“吃吧。吃完了,我再给你挑。”
  静依笑道:“看元熙挑鱼刺也是一种享shòu
  呢!”说完,便拿筷子轻夹了一小块儿鱼肉放到了嘴里。而在厅内伺候的海棠早已又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碟子摆在了元熙的跟前。
  元熙却是没有动筷子,看着静依吃得津津有味,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儿!依依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呢!他眯了眼睛,想着自己进门后说给静依的几句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呢!依依只怕是早等着自己跟她把话说明白了吧!现在,一切都挑开了,不过是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可是他却是明显感觉到了他与依依之间的不一样!
  依依以前对他也是与众不同的,许是认识的久了的缘故,他总觉得她对自己有时候是习惯比喜欢要多一些。他虽然娶了依依,可是总觉得依依的心里对他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甚至是在自己对她表示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时,她的眼中、脸上,虽然都是感动,可是他觉得没有他要的那种动情!他在依依的脸上看不到她对自己的那种男女之情的感觉!后来,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依依的年纪小,毕竟是尚未及笈,也许以后相处的久了,慢慢就会好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静依知dào
  淑妃赐下四名美人儿时,见她一脸平静,心里忍不住有些压抑,有些不悦!他想看到依依动怒!想看到依依跟他大闹!可是依依没有,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这让元熙心里觉得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苦闷!直到后来他看到依依为了那个宋娇吃醋,心里才好受了些。
  后来,他觉得依依虽然时时处处为他着想,可是在感情问题上,却是始终对他有所保留的,也许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真的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愿意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他。现在,他明白了,一直对依依有所保留的是他!若是他早些将这些事情告sù
  依依,不让依依为自己担心,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会升华了吧!
  “呆子,不吃饭,看我做什么?”静依笑着看向发呆的元熙。
  元熙一愣,看了一眼静依眼前的空碟子,将碟子拿了过来。“现在这个时候能吃到鲈鱼,倒是不易,毕竟咱们这里是北方,又不似是在京城。既然做了,便多吃些。”
  元熙一边说着,一边又夹了一大块的鲈鱼,再次细细地为她挑着鱼刺。
  “王爷,您还是先用膳吧。王妃想吃鱼,由奴婢们伺候就是了。”何嬷嬷有些看不过去了,还以眼神示意静依,让她也劝王爷先用膳。
  静依却只是笑看了何嬷嬷一眼,并不言语,就静静地等着元熙给她将鱼刺挑好了,再放到她跟前。
  “嗯,好吃!元熙,你也快些吃吧。要不,就凉了。”静依夹了一块儿鱼肉,边吃边道。
  元熙点了点头,似是才感觉到肚子饿了。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静依边吃鱼,边偷偷地打量着用膳的元熙。真好kàn!元熙人长得俊秀,动作也是优雅高贵,到底是皇宫里调教出来的皇子,再不受宠,也是流着一身全天下最高贵的血液,仅是坐在那里,那骨子里所透出来的高贵,也不是一般的贵族能够比拟的。再看元熙那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带着无尽的风华!这样俊雅高华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夫君呢!是许了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是要与自己共度一生,共同担起封城的责任的男子呢!
  元熙看了静依一眼,见她口里边嚼着东西,边看着自己,笑道:“怎么?为夫很好kàn?”
  静依倒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嗯,好kàn!天底下再没有男子能比我的夫君更好kàn
  了。”
  元熙淡淡一笑,那厅内跳跃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柔情映得清晰无比。静依看着,脸有些微烫,低了头,便匆匆地吃起碟子里的鱼来。
  元熙轻道:“别急!吃慢些。”说完,便又夹了一块鱼,慢慢地挑起鱼刺来。“依依,那个宋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静依轻摇了摇头,“她既是认了罪,便由欧阳夜来定罪吧!只是,定罪前,还不能让她知dào
  宋府覆灭的事儿!”
  “你放心,我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她不会有机会知dào
  的。”
  “那宋浩是怎么死的?”
  “自尽!”元熙将盛有挑好鱼刺的鱼的碟子,再度放到了静依的跟前儿,将那个空碟子换到了自己这里。
  “那宋府的其它人呢?比如说,那个宋娇?”静依的眼神里有些闪烁。
  元熙沉默了一下,“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回文华院,我再慢慢与你细说。”元熙担心说了宋府整个儿被他灭了的事儿,会影响静依吃饭的心情,毕竟,太过血腥了!他不想吓到依依,虽然他觉得依依并不害pà
  这个,可就是不想让这些污秽的东西脏了依依的耳朵,何况,现在还在用膳。
  静依点了头,也不再问,只是静静地用着膳。而元熙也是不再说话,只是又帮静依挑了几块鱼刺后,二人便都静静地用完膳,又在前厅稍坐了一会儿,每人饮了一盏茶,便携手向后院儿走去。
  “依依,年前这段时间我还算是比较闲,可以多陪陪你,可是过了年,我便要到各个军营中检验他们的成效。而且,最重yào
  的是,我要想法子,把齐大力的那五千精兵给威摄住。所以,年后,我便会比较忙,陪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了。”
  “你不用担心我。正事要紧!再说了,等过完年,与封城的贵夫人们应酬完了,我还要和晴天、夏和商议平秋县的风沙治理的事儿,也会很忙。这样也好,咱们一起努力,将封城治理的有模有样,也让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都闭上他们的嘴。”
  元熙点点头,大手握着静依的小手儿,叹道:“只是这样,便要辛苦你了。依依,我见不得你辛苦,见不得你为旁人操心。”
  静依轻轻一笑,“那些人不都是封城的百姓,不都是你的子民?”
  元熙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二人慢慢悠悠地到了文华院,进了寝室,解了大麾,“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元熙冲着海棠等人吩咐道。
  静依长舒了一口气道:“真是有些累了呢。元熙,你还没告sù
  我宋府的人究竟如何了?”
  元熙看向静依,看着她那双清亮无比的眸子,无意骗她,直道:“宋府,灭门了。”
  静依一愣,这才想起元熙进门时说的-宋府,没了-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思,这封城,以后再无宋府了!静依有些不解地看向元熙,“白石当时,你也没有赶尽杀绝,为何这宋府,你要如此心狠呢?”
  元熙听出她的话中只是有不解,并无责怪他之意,才放下心来。“这宋浩不同!他的手段太过繁复,而且心思极为狡诈。我不想在封城给自己和你留下任何的安全隐患!只有让这宋府的人彻底从封城消失了,我才放心!再说了。谁知dào
  这宋府里还有多少是晋王的人,还有多少是明王的人?我不想太过冒险,这样做,虽然是手段残忍了一些,可最码,是最为稳妥的。”
  静依点点头,她明白元熙的担忧,她虽然心善,不忍伤及无辜,可是也明白,想要不死伤一人一卒,便将宋浩这颗毒瘤铲除,是不可能的。她以前看过那么多书,元熙的手段已经算是较为平和的了!
  “那他的那些亲信和心腹呢?”
  “有的已经自尽了,有的,还在我的监控之中。他的那几名心腹,都是犯了和宋浩一样的谋逆之罪,已经下令处斩了。”
  “这样也好,那右山大营那边儿,没事儿吧?可有人闹事了?”
  元熙点点头,“刚开始闹事的人肯定是有的。我命人直接斩杀了几个领头儿的,再加上后来付相和岳正阳等人都一致认定这宋浩私自调兵,犯了谋逆之罪。这当兵的,哪个不怕?谁还敢再闹事?后来,又看到齐大力带了飞虎营的人过来,便立kè
  都老实了。”
  “元熙,趁着年前的这段时间好好歇歇,等过了年,一忙起来,只怕你又是没时间休息了。现在宋浩已除,这封城再无人能挑起值得你我费心的事端了。便让付相和岳正阳好生料理着就是了。”
  “嗯。这些日子,我便待在府里,陪着你。顺便帮你准bèi
  一些治理风沙的资料。”
  “也好。如此,我也能轻松不少!”静依说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歇息吧。宋浩死了,总得有人顶替他的职位吧?只怕明日,你还是要忙上一天的。”
  元熙轻笑了一声,“无妨!人选嘛,我早就想好了。让岳正相直接去任命就是了。”说完,便拉着静依坐到了椅子上,“来,我替你洗洗脚。”
  元熙将静依摁到了椅子上,便对外吩咐了一声,“打些烫一些的洗脚水来。”
  不一会儿,柳杏儿便端了木盆进来。搁在了椅子前,退了出去。
  “元熙,我自己来吧。你累了一晚上了,先去歇息吧。”静依有些窘迫道。让元熙给她洗脚?这要是让人知dào
  了,岂不是得把她关到房间里背上三天三夜的《女训》?在这大渊,别说王爷了,就是普通百姓家,也是没有听说过男子会给自己的妻子洗脚的?毕竟是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
  “无妨,你就这样好好坐着。”元熙一边说着,一边脱了她的鞋袜,然后轻轻地用手试了试水温,倒是不急着将静依的脚泡进木盆里,而是先用手掬了水,在静依的脚背上轻轻冲了几遍。
  热水从静依的脚背上冲下时,元熙听到了静依发出的一声轻微的-咝-声,知dào
  这水温是微有些烫的,幸好自己没有直接将她的双脚泡入木盆中,否则,岂不是要将她烫坏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元熙将她的脚轻轻地放进了木盆,看着静依脸上露出了一种,似乎是有些痛苦,又似乎是有些享shòu
  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水温可还合适?”
  静依点了点头,有些尴尬道:“元熙,还是我自己来吧。”
  元熙却是就这样蹲在她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摩娑着她的一双玉足,“依依,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现在不过是帮你洗脚了?”说完,他抬头看了静依一眼,“以后,只要我有时间,便都给你洗脚。等你洗澡的时候,我便为你搓背,可好?”
  静依一听他提搓背二字,便想起上次元熙为了解春药,而泡冷水澡的事,不由得双颊一红,嗔道:“哪个要你搓背?不要!”
  元熙低低地笑道:“依依,现在这样,真好!真的,我心里已是很知足,很感激上苍了!冥冥之中,茫茫人海,老天怜悯我,让我这样可怜的一个人,遇到了你!你可能不知dào
  ,你的无心之举,却是改变了我的一生。依依,认识你之前,我的心里,只有怨和恨!可是认识你之后,你让我知dào
  了这世上还有爱!看到你为了你的母亲,你的兄长们,做的那些危险的事,你知dào
  我有多羡慕他们吗?”
  元熙不待静依回答,便低下了头,又道:“看着你为了守护他们,守护候府,想着独自对抗那个余氏。我心里除了羡慕他们,对你,便只有心疼了。我当时就想,这样小的一个小孩子究竟是有着怎样坚强的毅志,竟然可以为了家人做这么多事?后来,跟你相处的越久,我就越庆幸我不是你的家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陪你度过后半生。而他们是不能的。”
  元熙此时已是洗完了左脚,双手又在她的右脚上轻轻的摩娑着,“依依,我很庆幸遇到了你!也爱上了你!是你让我灰暗的人生中,看到了一丝光亮,让我知dào
  ,我这样的人生也是有希望的!”
  静依的眼中早已是堆满了那剔透的水花儿,眼睛一眨,便化做了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滴,滚落了下来。“元熙,你别说了。这七年来,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有你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照顾我。只怕我已是死了几次了!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若不是你一直默默地帮zhù
  我,只怕就连候府也会是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今天的我?”
  元熙将她的两只脚都洗完了,拿了一旁的细葛布,给她轻轻地擦拭了双脚。静依向后一滑,便将两只脚也放到了椅子上。元熙看着静依落泪,心中又是一紧,边向一旁的盆架前走去净手,边道:“依依,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话徒惹你伤心了!”
  元熙拿帕子擦干了手,再度踱回到静依身边,长臂一伸,便将静依拦腰抱起,将她放到了床上。“别哭了!”元熙看着静依不但没有止了泪,反而是哭的更凶了。不由得暗恼,好端端地,说这些干什么?现在静依这般地难受,如何是好?
  元熙看着静依只是轻轻啜泣,那眼睛一眨一眨地,长长的睫毛如同是两只蝴蝶一般,好kàn
  的紧!再看她脸上的泪痕,如同是山间的小溪一般,清澈,让人忍不住想着上前掬起一把来,饮个畅快!
  元熙轻轻地将静依拥了过来,他软软地唇瓣在静依的脸上落下点点的细吻,似是想着要将她脸上的泪花给吻干。静依只觉得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麻麻地、痒痒地、酥酥地,像是没了知觉,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地。
  元熙轻吻着她的脸,不一会儿,便将唇瓣落在了她的朱唇上,轻轻地啃咬着,吸吮着,大手轻轻地探到了她的衣间,在她光滑如玉的背上,抚摸着。
  静依像是脑子里都空了一般,任由元熙对她肆无忌惮地侵略着,像是中了毒一般,忘记自己还未及笈,忘记了自己刚才为什么哭泣了。
  元熙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他体内的欲火正是被自己给慢慢地挑了起来。他想要的更多,可是他的理智告sù
  他,还不行!依依还小,还不能满足他的需yào!
  元熙缓缓地将自己的大手,从静依的衣间抽出,极缓,似是极为不舍!他的吻也变得更为轻柔了些,慢慢地他将静依放平在床上,轻道:“依依,睡吧。”
  静依的脑子此时仍是有些懵的,呆呆地点了点头,似是没有意识到刚才元熙打算对她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飘在一层云雾里一般,有些轻飘飘地,晕乎乎地。现在听元熙说着让她睡吧,那好听的声音,便像是催眠曲一般,让她觉得自己很累,的确是想睡了。
  元熙看着静依慢慢闭上了眼睛,似是真的困了。苦笑了一下,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深吸了一口气,依依,你要快快长大呀!否则,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每次都能够忍得住呀!
  元熙在静依的身边缓缓躺下,拥着她,也是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静依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王妃,您醒了?可是要起了吗?”海棠笑问道。
  静依这才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什么时辰了?元熙呢?”
  “回王妃,现在是巳时了。王爷一大早就被岳相给叫走了。说是有急事要他去处理。”
  静依点了点头,有些慵懒道:“已是这么晚了吗?没想到,竟是睡的这样沉。”
  海棠拿了衣裳过来,服侍静依穿好,又服侍她净了脸,才在妆台前,给她轻轻地挽着发。“王妃,这封城里已是传遍了,说是宋浩私自调兵,事情败露后,竟是畏罪自杀,死前还亲手杀了他的子女和几名贴身的随从。又一把火烧了宋府。”
  “宋府被烧了?”静依有些意wài
  ,昨晚上,她只是注意到宋浩几人的生死,也没有出去细看,若是整个府都烧了,那火势应是极大,在王府内也是可以看到火光的呀!
  “回王妃。说是放了把火,不过火势并不大,被王爷派去的人给灭了。只是将书房的那个院子给烧了,其它的倒是好好的。”
  静依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静依心中明白,只怕是元熙担心那宋浩的一些机密东西藏在书房,定是他的人四处搜寻过后,为了不留痕迹,便放了把火了。
  静依的头发刚刚挽好,还没来得及上头饰,便见外面何嬷嬷掀了帘子进来道:“启禀王妃,晴天公子和阿不侍卫正在前厅等着您呢。说是有要事相商。”
  “知dào
  了,我这就过去。”
  海棠挑了几样简单却不失尊贵的首饰给静依戴上道:“王妃,您还没用早膳呢。用过早膳再过去吧,否则王爷知dào
  了,少不了要训斥奴婢们呢。”
  静依听海棠这样一说,也觉得肚子似是有些饿了。“那便先用早膳吧。对了,王爷一早出去的,可是没用早膳?”
  “回王妃,王爷出去前,进了一碗粥。”海棠笑道。
  静依这才点点头,到外间用了早膳,便急匆匆地赶到前厅了。
  “晴天哥哥,你找我有事?”静依一进大厅,便先问道。
  “依依,你可知dào
  僬侥人?”晴天直接问道。
  静依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一旁的阿不,“阿不不就是僬侥人吗?晴天哥哥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顺着华阳山向北五十里,那里的半山腰上,有一个村子,名为杨村。村民都是僬侥人。阿不得到消息说,那个村子里染上了瘟疫。”
  “瘟疫?”静依一愣,“华阳山向北五十里,那里并没有难民,如何会突然发生瘟疫?”
  “依依,封城这边儿的难民你安置的很好。我知dào
  你命人每日都熬制大量的预防瘟疫的药在难民集中的地方喷洒。现在是冬季,本就不易发生瘟疫。再加上你安置的妥当,自然是无事。可是杨村那里就不同了。那里是僬侥人的集居地,平日里,官府都是不与他们打交道的。而且杨村只有一名行脚大夫。那杨村的村民也是极为封闭,不与外界的人来往。依依,我想到杨村去看看。”
  “不对!晴天哥哥,冬日里,怎么会无端地产生瘟疫?”
  “我也正是为此不解。可是阿不收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我想着先过去看看再说。”
  静依闻言,轻蹙了眉,看向一旁的阿不道:“阿不,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可靠吗?”
  阿不上前一步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是昨日傍晚听一位在封城的药材铺子里的伙计说的,他也是僬侥人。正想着跟药材铺的掌柜请假,回村子看一看呢。”
  “晴天哥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阿不,你先将那杨村的大致情况说与我们听听。”
  “回王妃,杨村整个村子里住的都是僬侥人,村里的里正,便是我们僬侥人的族长。杨村是我们僬侥人在封城最大的一村子了。村子里大约是有六百余户,三千多口人。我们僬侥人为了自保,都是常居于深山之中,极少出来与外界有所联系。”
  静依点点头,有关僬侥人,她是知dào
  的。僬侥人因为身村矮小,通常被外界称为‘短人-,或者是’矮民。朝廷常会将他们征贡来充当奴隶或是梨园小丑,在这个世界的地位是极低的。所有便造成了僬侥人极度自我封闭,不喜被外界之人打扰。现在若是晴天前去,只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的。
  “晴天哥哥,僬侥人不喜咱们这些平常人。你若是去了,只怕是会被他们为难的。”
  “这个我早已经想过了。只是我是一名医者,如何能够只顾自己的安逸,而不理百姓的疾病?依依,我找你来,也只是想着让你帮我备一些我现在需yào
  的一些常备的草药,其它的,待我那边有了消息,再让人来告sù
  你。”说着,便将一张写有药材名的单子递给了静依。
  静依接过来想了想,仍是摇摇头,“还是不妥。”她在厅内来回踱了几步道:“这样吧。你现在是元熙任命的封城的侍御史,你身边带上一支卫队吧。我去找岳世子,让他给你挑些身手好的,也能干些的。一来是为了你的安全,二来,若是杨村真的发生瘟疫,他们也可以帮上忙。”
  晴天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准bèi
  ,阿不会和我一起走。你快些找岳世子安排吧。”
  静依点了头,“你们此去定要小心些。晴天哥哥,若是到了杨村,那里的村民坚持不让你进村,你便先忍着,莫要硬闯,否则只怕是会比瘟疫更糟!那样,咱们就麻烦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说了,有阿不和那个药铺的伙计在,应该不会太难的。”
  静依看向阿不道:“阿不,你可是要保护好晴天哥哥,别让他出什么事才好!”
  “是!王妃放心,奴才定会保侍御史大人的安全的。”
  晴天看静依如此在意他的安危,心下一暖,到底是他的小师妹,即便是嫁了人,这心中也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的!他的心里顿觉一片明亮,只要依依在意他,不管是将他当成朋友、哥哥还是其它的什么人,都无所谓了!这样挺好!常常能见到她,能喝到她亲手泡的茶,能时常与她对奕,已是很幸福了!
  晴天带了阿不回去准bèi。静依则是转头对司画,道:“你速去想法子找到岳世子和王爷,就说我有急事,请他们回来一趟。哦,对了,还要找一下那个夏和!”
  夏和倒是来的很快,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王府。“属下参见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夏和,王爷在封城的产业可有药铺、医馆一类的?”
  “回王妃,咱们秘密接手的白家还有宋家的产业里都有。”
  “那好,这是晴天公子写好的药材单子,你速速去命人将这些药材备齐。有急用。”
  那夏和接过单子,细看了看,“回王妃,不知何时要?”
  “越快越好,他们待会儿便要出发,这是救命用的药材,尽量地快速些,多备一些。”静依正色道。
  “是!属下即刻派人到各个铺子查看。”夏和说完,便拿了单子,出了王府。
  约过了近一个时辰,元熙才和岳正阳一道回来了。
  “怎么了,依依?什么事找我找的这般急?”元熙一进前厅,便急道。
  “元熙,顺着华阳山北行五十里,那里半山腰上的一处名为杨村的地方,似是发生了瘟疫,那里是僬侥人的集居地。晴天哥哥和阿不刚才来找我,想要过去看看。毕竟那里住着三千多口人呢。”
  “杨村?瘟疫?”元熙皱眉道:“那里一无灾情,二无难民!好端端地如何会发生瘟疫?”说完,看向了岳正阳。
  岳正阳也是一脸不解,“的确是有些奇怪。小王妃,那你急着找我们回来,可是想好了法子?”
  “晴天哥哥身为医者,执意要去。我是拦不住他的。不过除了阿不,还有一个药铺的伙计,也是僬侥人。有他们二人陪着也许会好些。可是我担心那里的村民太过封闭,不会让晴天哥哥那么容易进村的。岳世子,你能不能抽调一支强悍一些的卫队,跟随晴天哥哥一道去?”
  岳正阳闻言看向元熙,“王爷,你觉得这杨村之行,可行否?”
  元熙来回踱了几步,道:“三千多口人,这杨村是僬侥人在封城最大的一处集居地。他们因为天生身材矮小,所以不喜与外界之人来往。只怕晴天这一去,会着实地不易。依依,这些,你可是跟晴天说过了?”
  “说过了。可是他仍是执意要去。元熙,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先让晴天哥哥过去看看也好。他是大夫,也许也发xiàn
  什么,也说不定。”
  元熙点了点头,“也好。岳正阳,你迅速抽调一支精兵与晴天同行。人数在百人左右为宜,即刻到王府门前待命。另外,嘱咐给咱们的人,一切都要听晴天和阿不的安排。那僬侥人虽然身材矮小,可若是惹恼了他们,他们也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还是在半山腰上。尽量一切都做到平和,千万不要让卫兵们与当地的百姓发生冲突。违令者,斩!”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岳正阳对着静依拱了拱手,便急步退了出去。
  “依依,你可是在担心什么?”元熙看向静依道。
  静依点点头,“我也是学医的,对疫病也有了解。冬日爆fā
  瘟疫,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伤寒,就会传染。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僬侥族人世居在半山腰上,他们所住的房子并不集中,为何会突然大范围的感染瘟疫?或者说是为何会突然大范围的病倒了?这也太过奇怪了。”
  “依依对这僬侥人还有所了解?”
  “元熙,我虽然没有去过杨村,但是以前也在书上看到过有关僬侥人的介shào。再加上咱们自己也可以想象一下,这山上的居民,哪里有都是聚居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分散一些的。同样是三千人,他们村子在半山腰上,却是比咱们平原上的人们的占地面积,相应地要大的多!”
  元熙点点头,“有道理。所以,你怀疑此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故yì
  为之?”
  “嗯。只是僬侥人的地位不高,在咱们大渊,可以说是最为低等的种族了,为何还会受到别人的暗害呢?”
  “不急,先看看吧。总会弄清楚的。先让晴天和阿不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快要过年了,总是要让封城的百姓过个平安年才好。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就是了。”
  “我命夏和去准bèi
  一些治疗疫病常用的一些药材了。估计待会儿也就过来了。”
  “你倒是想的周全。如此甚好!”元熙拉着静依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依依,明日那宋安氏便要行刑了。”
  静依一愣,这才想起宋府只余了一个宋安氏了。“怎么判的?”
  “凌迟!”元熙的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两字。而静依听了,却是浑身一震!
  “凌迟?想不到竟是这样残忍的死法?”静依摇头道。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据说要割三千六百刀,这被行刑之人才会咽气!
  “宋安氏所犯的是伦常之罪!她毒害嫡母,判此等刑罚,并不为过。还有,那宋安氏的生母,已经被当地的府衙给拘押了,也是判了死刑,不过不是凌迟,而腰斩!”
  静依点点头,“那宋安氏当年的嫁妆如何处置?”
  “欧阳夜已经在宋府找到了当初宋安氏成婚前在平秋县府衙做的公证。那里有府衙盖了印的嫁妆单子,已经全部还给了张安氏了。”
  “如此一来,这张华便有钱可以继xù
  读书了。”静依叹道:“十八年了,这张安氏,也是着实不易呀!”
  “她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咱们帮她,凭她一己之力,如何能拿回嫁妆?”元熙淡淡道,“按你的吩咐,那宋安氏现在还不知dào
  宋府覆灭的消息。这样的恶妇,定是要让她尝尝千刀万剐之刑的!”
  “元熙,你利用这宋安氏和宋娇一事,大乱了宋浩的心神。其实,这宋安氏,倒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了,若不是她存了攀高枝儿的心思,如何能被咱们利用?又如何让咱们找到她的把柄,从而搅乱了宋浩的心神,让宋浩弄不清楚,咱们要干什么。”
  元熙一挑眉,笑看向静依道:“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那个宋安氏?”
  “那个宋安氏谋害嫡母,夺人嫁妆,这样的毒妇,死不足惜。我只不过是感慨一下罢了。对了,那宋府的其它的家产,你都弄到夏和那儿去了?”
  元熙点点头,“夏和说的?”
  “嗯,他刚才来时,我问他有关药材铺的事儿,他说的。”
  “这宋浩的产业倒是一点儿也不比白石少呀!不愧是封城的两大家族!”元熙端起了桌上的一盏茶,饮罢,又道:“那宋安氏的嫁妆跟宋浩的产业比起来,还真是算不了什么了。”
  静依轻笑道:“咱们才来封城不到三个月,竟是接连挑了两大世家。现在,只怕是京城中的几位都是有些坐不住了。”
  “放心,咱们现在是山高皇帝远。饶是他们心中有气,也是奈何不得咱们!再说了,咱们自己的封地上,杀几个人算什么?”
  “你说,皇上会不会为此下旨斥责于你?”
  “不会。”元熙很干脆道。
  “哦?这样肯定?为何?”静依有些好奇道。
  “他巴不得我在封城折腾的厉害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静依,“这是今天刚收到的密报。”
  静依接过来细看后,脸上是一片气愤!她恨不得将手中的信给撕了,可是一想,这是元熙的人好不容易从宫中打探出来,又自京中传回来的。只好将那信在手中攥了攥,又扔到了桌子上!
  “太过分了!你父皇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无妨。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相比与静依的激烈反应,元熙倒是一脸无所谓道。
  静依的怒气仍是盛极,怒道:“这个五皇子,竟然被封为了贤王!贤王就贤王吧,可是他为北疆立了什么功?是平了叛乱了,还是有了治理之功了?竟然将他派去了北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吗?”
  “他是没有什么功劳,可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承shòu皇上的宠爱。”元熙淡淡地说道:“不管我如何努力,我都是入不了他的眼,只因为我是罪妃所生!而他不一样,他即使是什么都不做,仍是可以得到皇上的关爱,甚至是赞扬!只因为,他是丽妃的儿子。”
  静依一呆,是呀!这个五皇子,便是当年丽妃难产所生之子。听说生下这个孩子后,丽妃便不治身亡了。死前,曾嘱托皇上,好好对待他们的儿子。别让他们的儿子受到伤害!
  静依看着元熙面上无所谓的表情,却是可以感受到他心底里的悲凉和痛苦!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可是偏偏他是罪妃所生之子,还是皇上一生最为痛恨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他可以感受到皇上当时定是极为的愤nù!若不是念着元熙的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液,若不是有着朝臣求情。只怕皇上当场就是亲手掐死这个孩子了!
  静依轻轻走至元熙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轻地将他的上身拥在了自己的怀里。现在的元熙,仍是痛心的吧?为了自己的身世,为了自己那个明明活着,却对他而言犹如死了的父亲!
  这一刻,他们谁都不语。元熙将手臂轻轻地环上了静依的细腰。贪婪地呼吸着自静依身上传来的淡淡地梅香味儿!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安心,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活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关切着自己,心疼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自他遇到静依以后,才渐渐体会到,原来被人关心,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幸福!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厅外传来一声轻咳,静依才慌忙放开元熙,将桌上的信,收了起来。
  晴天看着二人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发生了,他二人的脸上都是有些苍桑之感!“依依,我和阿不收拾妥当了。你这边如何了?”
  “晴天哥哥稍候,我已经命人去准bèi
  药材了。元熙也让岳世子去挑选精兵了。”静依有些尴尬道。
  元熙却是站起身来,神情自然道:“此去杨村,定是有些凶险,你与阿不一定要万事小心。阿不是僬侥人,你要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事以前最好先问过阿不,免得犯了他们族人的忌讳!他们和咱们汉人不同。忌讳颇多,若是不小心犯了他们的忌讳,只怕是会极为麻烦的。”
  “我记下了。阿不今天也对我说了一些有关他们族人的事,我会小心的。”
  “还有,我命岳正阳吩咐了,所有的卫兵都要听你和阿不的调遣。你们一定要小心些,他们是去保护你们,帮zhù
  你们的,莫要让他们惊扰了村民,反倒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晴天点了点头,“放心吧。依依,到了那里,我看过以后,会先派人来给你送信的。”
  “晴天哥哥,你才回来没几日,又要走了。都是为了我和元熙,让你辛苦了。”静依有些歉意道。
  “傻丫头!我本来就是医者,就算这里不是你们的封地,我也不能坐视不理的。”
  静依听了,看着晴天挂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却是极为不舒服。其实,晴天是什么性子,她哪里会不知dào?他嘴上说自己身为医者如何如何,可是实jì
  上,他这个人别扭的很!看病救人,从来都是看心情的!若是心情不好,或是看人不顺眼,就是给他座金山,他也是不肯救的。现在竟是为了他们,要深入到深山之中,还要与异族打交道。这样的晴天,如何不让她感动?
  少顷,便听外面的初一来报,说是夏和到了。
  “启禀王妃,药材已是备齐了,只是这里面有两味药,咱们的已是不多了。所以可能分量有些不够。还请晴天公子就先这样用着,回头,属下命人再备了,送过去。”夏和道。
  “好,多谢你了,夏先生。”静依笑道。
  “不敢,为王妃做事,是属下的本分。若是无事,属下便告退了。”
  “嗯,你去吧。记得药材铺子里,要多备一些预防瘟疫的药材。还有,治疗伤寒的药也要多备一些。”静依嘱咐道。
  “是!属下记下了。属下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
  而这边,岳正阳挑选的卫兵也到了。全都在王府门口待命。
  元熙拉着静依的手,和众人一起到了门口。
  元熙又对卫兵们叮嘱了一番。然后看着晴天和阿不上了马,出城了。
  静依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有些感叹道:“元熙,晴天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为了封城。你以后,可不能再欺负他了。”
  元熙点点头,握着静依的手,紧了紧。“是呀!为了我们。”他心里明白,这晴天在封城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静依,他心里有她,可是却从不对静依提及,甚至是都不会让静依感觉到他对静依的爱意。这样的男子,让他从心底里佩服!他对静依,不似晋王和明王,他们是为了权势,才会想着娶静依。可是晴天不同,在他看来,静依就是静依,没有什么平南候府,也没有什么平安郡主,更没有什么平王妃!
  元熙以前还有些自私地想着怎样把晴天给调的离依依越远越好,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小心眼儿了!这样行事光明磊落,为人不带一丝功利的晴天,如何对做出对静依不利之事!只怕,是护她还来不及得吧!
  静依有些伤感,“元熙,不知dào
  晴三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瘟疫,毕竟是与其它的病患不同。”
  “放心吧,他知dào
  你心里惦记他,定会早早地处理完。”
  静依点了点头,挽了元熙的胳膊,转身回府了。
  次日一早,宋安氏便被拉到了热闹的菜市口,在欧阳夜的监督下,开始行刑了!
  “元熙,你不去看宋安氏行刑吗?”
  “不过是处死一个毒妇,有什么好kàn
  的?哪里有在这里与你对弈好?”
  “你是害pà
  我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吧?”静依笑道。
  元熙一抿唇,不语。笑着夹了一颗黑字落下,“该你了。”
  “王爷,京城的暗阁来消息了。”初一来报。
  “嗯,拿过来吧。”元熙接过了信,看后,双眉竟是拧到了一起。
  “怎么了?”静依有些好奇道。
  元熙看了静依一眼,想了想,轻道:“母妃的病症又重了。似是比以前还要厉害了。”
  ps:关于僬侥人,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是真实存zài
  过的,并非是飞雪自己杜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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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僬侥一族是不是发生了瘟疫呢?而元熙的养母到底又是如何了呢?明天见哦。如果大家给力,飞雪拼了,明天两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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