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查抄白府!
这日,欧阳夜前来复命,白夫人被杀一案,已经是陷入了僵局,没有了人证,而物证也是不够齐全。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是只能这样结案或者是成为悬案了。
这一结果早在元熙的预料之中,白石这个老狐狸做事,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留下痕迹地,这一次,也是幸亏有欧阳夜在,再加上自己给他送的东西,才会使这个白石陷入危局中。只是,仅仅是发xiàn
了帐册,据欧阳夜的说法,这样也是证据不足,而从其府中下人的口中,皆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这帐册一事,也是极为难办了。
元熙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干老臣们,都是在为白石做保,元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想不到,只是稍加试探,变试出了这白石的根基了!
“众卿先起来吧,本王再想想。此事毕竟是关系到我封城的税收,关系到我封城百姓的利益。众位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白相的为人如何,本王也是略有了解的。本王不会冤枉了一个清官,可也绝不会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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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容一名贪官!你们退下吧。”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说,先后退下了。
欧阳夜退至门口,元熙叫道:“欧阳大人留步!”
欧阳夜顿了身形,转了身,恭敬道:“王爷!您还有何吩咐?”
“本王听闻欧阳夫人乃是出自付家?”
“正是,内子乃是付家的嫡长女。”
“嗯,可是付彦老先生的亲孙女?”
欧阳夜一惊,这付彦老先生曾为帝师,是现任皇上的恩师,不过也只是教授了两年,当时,皇上也还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皇子。后来,付老先生察觉到京中即将有巨变,自己又不愿做一些违心之事,便提前辞官归乡了。想不到事隔多年,这平王殿下竟然还记得此事?毕竟付老先生算不得皇上的正经老师,而且是在他离开京城三年后,皇上才登基的。
欧阳夜此时心内是波涛汹涌,想着,这平王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又有多大的实力?现在突然提及付老先生,莫非是想着?
元熙看他有些紧张,笑道:“欧阳大人不必紧张。本王只是随便问问。那付老先生现在的身体可还好?”
“回王爷,付老的身体还算硬朗!”
“本王听闻,付老一生只娶了一名妻子,只得一子,名付宁。欧阳大人,听闻你这位岳丈大人,可谓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呀!”
“回王爷,臣的岳丈的确是学识渊博,臣是自愧不如!以前读书遇到些不解之处,也是会常常向他老人家请教。”
“到底是付老先生的后人!果然是才华横溢!只是不知,他为何只是甘愿做一名小小的县令呢?”
“回王爷,臣的岳丈同微臣一样,不喜奉承,不擅应酬,故而一直是未得升迁。”
元熙点了点头,“嗯,好了。本王也没旁的事了。你且退下吧。”
“是。”欧阳夜偷瞄了一眼侧立在书桌后的平王,见其脸上看不出喜怒,心内有些忐忑,小心地退了出去。
元熙走到窗前,站了许久,才轻道:“出来吧。”
无伤应应落地,“主子!”
“无极已经到了亲兵营了?”
“是!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训liàn
了。”
“吩咐你的事,都做好了?”
“回主子,都备妥了。就等您的吩咐了。”
元熙点点头,“好!就明日吧!过几日本王会到封城的郊外看看,自然是会带上一大批官员的,你把消息透露给欧阳夜吧。记着,别露出了痕迹。”
“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办好。”说完,便再度跃上了房梁,书房内一片寂静!
文华院内,静依正在书桌前练着字。柳杏儿掀了帘子进来道:“海棠姐也在?正好,苏掌柜的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跟王妃回话儿呢。”说完,便冲着海棠瞟了个打趣的眼神。
静依闻言,放下笔,道:“哦?苏华回来了?正好,海棠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几人到了前厅,见苏华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下巴上还长出了一层胡子渣。
“小的给王妃请安!”苏华跪拜道。
“好了,免礼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必拘礼。”
“谢王妃殿下。”说完,苏华便起身,站至一旁,自怀中取出一封看似厚厚的信件,交给了海棠。
海棠近前接过这信时,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说出话来。转身将东西呈给了静依。
静依打开来粗略地看了几眼道:“苏华,这次你做的不错!这些日子便在府中好好歇息几日。海棠,这几日你也不要来文华院了。我会让何嬷嬷和司画看着打理的。让你们夫妻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是我的不是!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苏华,明日上午,再来这里,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做。”
“是!小的告退。”苏华说完,瞥了海棠一眼,便转身退出去了。
“海棠,我不是说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快去吧!知dào
你是心疼你家相公了!”静依打趣道。
海棠听了脸一红,“王妃,您怎么也这般爱捉弄奴婢了!”说完,便施了礼,回了王妃赏给他们一家住的一处小偏院儿内。
静依看海棠退下了,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再次拿起了手中的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画道:“王妃,该进午膳了。王爷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元熙也在?他不知dào
我在前厅吗?”
“王爷是从书房直接去了文华院,知dào
您不在,便直接去花厅等您了。”
“知dào
了。走吧,去花厅。”
进了花厅,午膳已是摆好了。元熙拉着她的手道:“我正要命人去前厅找你,菜快凉了。快吃吧。”
静依摇摇头,“吃不下!”
“怎么了?不舒服?”
静依一脸愁容地看了一眼元熙,又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待众人退去后,静依又冲司画使了个眼色,一干人等便守在了花厅的门外。
“元熙,你可知dào
这封城现在的商铺有一小半儿,都是握在了白石的手上?”
“这些事,我已经查过了。的确如此。”
“元熙,你若是再想不出好的法子,只怕这白石就会让封城陷入混乱了。”
“你是说,他会指使他的手下关闭那些商铺?”
“不错!”静依有些担忧道:“这封城的米粮,有三成在他的手里。元熙,咱们不得不防呀!”
“这个老狐狸!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他会有此一着,所以一直防着他呢。不过,最迟后天,他的所有的财产,都将归还给封城!”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法子?”
“依依,我一直没有将此事告sù
你,就是怕你担心。可是现在你既然已经知dào
了,我也就不再瞒你了。我命人暗中查探了许久,现在已经很确定那白石的府中,藏有大量的米粮以及金银!只是一直是没有借口进他的府中查抄,所以我才等到了现在。”
“你先让岳世子夺了左山大营,便是为给查抄白府做准bèi?”
“不错!司航接手左山大营也有近十日了。以他的能耐,已经成功地降住了大营内的几名主将。现在左山大营已是基本上稳定了。我现在才有心思,想着怎么让白石将那些金银给我吐出来!”
静依点了点头,面上已是轻松了不少!“想必,那白石现在以为自己定是会无事,所以只是命他的一些亲信多次提及他的委屈冤枉。若是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没救了,只怕,他会狗急跳墙!”
元熙也是轻叹了一声,“是呀!这个老狐狸!对付他,对在北疆时与叛军打仗还要辛苦!”
静依轻笑了笑,站至元熙身后,给他轻捏了捏肩道:“元熙,咱们既然已经动了白石,就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把他连根铲除,不能留下后患!他的亲信,咱们是一个也不能留了。”
“嗯。咱们现在将整个白府围了个密不透风,用的,全是咱们从京城带来的侍卫,我还在他的府外设了十几名暗卫,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内外串通一气!如今,他还不知dào
我已经杀了冯三儿,夺了他的左山大营。若是他知dào
了,只怕,就会明白咱们的心思,会让那些米粮铺子哄抬米价,扰乱百姓的正常生活了。”
静依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咱们就被动了。元熙,你说,咱们能不能先想个法子,让他名下的那些个米粮铺子,开不了张?或者是直接查封?”
元熙眼前一亮,拉了静依的手将她揽坐在自己的膝上,道:“怎么?我的依依,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
静依笑道:“法子,我的确是已经想好了。这不是正想着与你商量,究竟行不行的通吗?”
“快,说来听听。”
静依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元熙听了,先是一惊,然后是大笑不止!还用手指着静依道:“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简直就是巧取豪夺!”
静依脸一板,眼睛却是带了笑意,“是又如何?我不过是想着为你分忧,为百姓谋福罢了!再者说了,这白石的这些产业的来路就是那么光明正大吗?我可是不信的。”
元熙笑吟吟道:“法子倒是不错。来,咱们先用膳,然后再好好计划一番。”
说完,二人便用极快的速度用罢了午膳,然后一起去了外书房。
静依坐在偏厅的床上,问道:“如何?我这法子可行的通?”
元熙思索了片刻,“按说,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只不过,我总觉得还漏了些什么?”
“漏了什么?”静依也是有些疑惑道:“还有什么是咱们没考lǜ
到的呢?”
二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想着。
猛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闪过。静依和元熙都是转了头,看着对方,轻道:“房契!”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依依,这下子,就真的是万无一失了。”
“嗯。元熙,只是时间可是很紧迫了,你可要动作快一些。”
“放心吧!”元熙说完,抬头道:“无伤!”
“主子!”
“你去把无忧给本王找来。”
“是!”无伤说完,便不见踪影了。
静依瞪大眼睛看着元熙道:“你的书房里,一直都有暗卫?”
“自然!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为了方便。”
静依点点头,“这个无伤的身手,很厉害吗?”
“还不错!无伤是我的贴身暗卫,主要职责是为了护卫我的安全。等回头处理了白石,亲兵那边训liàn
地也差不多了,我便带你去见见他们,你这个女主人,也该露露面了。”
“以前,我替你掌管暗阁时,只知dào
无极是暗阁的顶尖高手,却也是一次都没见过,不过上次听岳世子提到了他,看来是你的心腹爱将吧?这个无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了,你刚才说到亲兵!元熙,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元熙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依依不想知dào
这些事呢!怎么?你都猜到了什么?”
静依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千名亲兵里头,至少有一百人,应该是暗阁中调过来的吧?”
元熙看着静依,眼中充满赞赏之色!“我的依依就是聪明!不错,正好是有一百人,是我以前在北疆时,命无伤在暗中训liàn
的。这些人一开始便不是冲着暗卫的方向培养的,他们的武功并不是出奇的高,可是单独作战的能力,却是不弱!改日我让你见识一番,你便会明白了。”
静依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元熙。元熙见她如此,笑道:“这一百人,进入这批亲兵后,会全部打散,然后将这一千人分成十个小组,每组一百人,而正好每个小组中都会有十名我的人。这十人在这百人小组中,主要是起到一个言传身教的作用!毕竟仅凭一个无极,训liàn
这么多人,而且时间也只有三个月!这样一来,无极的压力便会小了许多,而这千人的训liàn
却是会更加地见效!”
静依忍不住道:“这千人的队伍,你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他们做你的亲兵?”
元熙点了点头,“我会让整个封城的将士全部成为我的亲兵!这一千人,将会是我手中最为勇猛、最为强悍的一支军队!”
“军队?元熙,你是想将他们训liàn
成为可攻可守,可以执行一些突如其来的,或者说是特殊的任务?”
“不错!不只是我需yào
一支这样的军队,封城也需yào!依依不要忘了,这封城可是贯通南北的要道!将来若是发生战乱,这封城,是兵家必抢之地!”
静依的心神一震!战乱?元熙考lǜ
问题,的确是长远。从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元熙的深谋远虑来,还是差了许多。
“元熙,你是担心再过几年,还是会发生类似于安王之乱的事吗?”
“依依,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虽然我们无法预知未来,可是早做防范,总是对的。”
“嗯。”静依点了点头,“谢谢你这样信任我,元熙!”
“傻丫头,你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我想尽一切法子,想要为你打造一片平静宁和的天空。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做到!依依,相信我!皇位,我不在乎!江山,我也不在乎!可是依依,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同样的,为了你,我也什么都可以去争取!我只愿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换来你展颜一笑!”
静依听的有些呆了!她强忍了眼中的泪,不让它掉下来,轻道:“元熙,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这么感动?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样好?你会把我宠坏的。”
元熙扬唇一笑,坐在了静依的身边,轻揽了她的肩,“依依,宠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做,也最喜欢做的事!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这样不是挺好?你宠着你的小猫儿,我宠着你!我喜欢这样!”
静依听了扑哧一笑,道:“你又不喜欢那只猫儿!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经常跑到后花园里,威胁我的猫儿!”
元熙一愣,略有些尴尬道:“你怎么知dào?”
静依抿唇一笑,“不告sù
你!”说完,便将头往元熙的怀里钻了钻。元熙呵呵一笑,“不告sù
就不告sù。我下午要到左山大营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静依微怔,“我可以吗?”
“旁的女人自是不行,可你是王妃,自然可以!”
“好呀!那我也要一起去!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来,咱们先躺下歇歇,小憩一会儿再去!”
说完,便搂了静依,二人并排地躺在了床上,谁也不语,只是静静地相偎在一起。午后金色的阳光照进来,那暖暖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使二人沐浴在暖洋洋地阳光里,二人的周身泛着一层柔光,恍若谪仙一般!
二人乘了马车到了左山大营前,元熙扶了静依,一起进了大营。
早已有士兵上前引了一行人到了大营的议事厅内。元熙和静依落了坐,便吩咐人将司航传过来。
“不知王爷突然到了兵营,可是有何事吩咐?”司航恭敬道。
元熙摇了摇头,笑道:“司统领辛苦了。左山大营如何了?比之以前可有什么变化?”
“回王爷,末将命人将这大营分成了日夜两班,不停操练。这将士们的士气已是比之以前大有不同!而末将刚接手兵营时,那闯三儿的几名亲信也曾闹事,企图挑衅末将,已全被末将军法处置了!”
“好!身为统领,就该有统领的威严!本王给了你三个月的期限,到时候,本王会来亲自校验!你可有信心?”
“回王爷!末将定当竭力将左山大营的威风树起来!”司航朗声道。
元熙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静依。静依会心一笑,轻道:“王爷,臣妾不懂军事,可是自进了这兵营,见所有的将士皆是精神焕发,看上去,的确是士气振奋!”
司航听了,没有抬头,只是拱手道:“谢王妃夸奖。”
“并非是本王妃刻意夸奖。而是司统领果然是治军有方!王爷,臣妾曾偶然读过一本书,书中说,这兵丁的士气,源自于他们的将军,而将军的士气,则是源自于他们所效忠的对象!王爷,看来,您和司统领的眼光都是不错呢。”
元熙笑道:“司统领,听到没有,这王妃可是在夸咱们呢!呵呵!”
司航不语,仍是垂手站在一旁。
“司统领,本王妃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请教。”
“指教不敢当!王妃有话,但问无妨。”
“本王妃听说,这冯统领在时,这左山大营的将士们,虽是霸道强横了些,可是他们的整体实力,却是三个兵营中,最为强悍的!司统领以为如何?”
“禀王妃,末将刚刚接手这左山大营时,这里的兵丁的确是训liàn
有素!还算是不错的。”
“司统领,治军,便是治心,你可明白?”静依看着司航,半晌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司航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王爷和王妃,“治心?”
元熙此时却是明白静依所说的意思,已是站起了身子,走至司航对面道:“不错!王妃真是一语中的!司统领,你险些就毁了本王极为不易才得来的左山大营!”
司航吓得登时跪地道:“末将不才,还请王爷明示!”
元熙不看他,也不叫他起,而是双手负于身后道:“古人曾云,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军营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司统领,他们跟随了冯三儿那么多年,多多少少肯定要沾染了他的一些恶习!你要想将左山大营真的整个焕然一新,就要重新认识这个左山大营!”
司航身形一震,却是有些似懂非懂地抬头看向元熙。
元熙看着外面的兵丁道:“治军严明!严以律己!这左山大营要想真的为我所用,便要将这些将士的心全都给本王收回来!让他们彻底明白,谁才是给他们军粮的人?谁才是给他们发军饷的人?谁,才是他们真zhèng
的主子?司航,现在,你可明白了?”
话已经是说的如此明白了。司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道:“是!末将明白了!都是末将愚昧浮浅!末将一定一一改过!更会严厉要求将士们恪守军规,整肃军风!绝不会给王爷丢脸!更不会给王爷惹麻烦!”
元熙这才点了点头,“还不快谢谢王妃的提点?”
“是!”说完,司航便向静依的方向挪动了双膝,“多谢王妃提点!否则末将定是想不到此处!徒给旁人做嫁衣了!”
静依这才笑道:“司统领快快请起!”看来,这司航已经是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回去的路上,元熙一动不动地看着静依,直把静依看得有些莫明其妙,“怎么?你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我?”
“依依,幸亏你今日提醒,否则,不只是司航,只怕是连我也要忽略这个问题了。”
“其实,你们并不是忽略了,只是这阵子太忙,又刚刚接手左山大营,所以才一时没想到罢了。反倒是我这个局外人,因为不在这盘局内,所以才会比你们想到的早一些罢了。”
元熙摇摇头,道:“失策就是失策!险些成全了别人!那左山大营,冯三儿经营了这么多年,岂会只有那么几名亲信?还是我们太大意了!不过还好,幸亏有你提醒。接下来,就看司航的了。”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dào
如何处理!你忘记了他怎样帮你一手创立起了暗阁?”
“我没忘,所以,我才放心地一切都交给他去打理!依我看,就凭司航的手段,过不了几天,就会再捞上一批鱼虾来。”
“是呀!到时这左山大营,才能真zhèng
的成为你的大营!”
元熙点了头,将静依搂在了怀里,不再言语。
次日一早,便见欧阳夜来到了议事厅,神色匆匆道:“王爷!臣刚刚接到一封信,臣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王爷批示!”
元熙接过信一看,眉心紧皱,将信交还给欧阳夜道:“何时收到的?”
“就在刚才,这信放在了衙门门口,是差役将信送进来的。”
“你有何看法?”
“回王爷,臣看了此信,写这封信的人,应是识字不多,这一点从信中的字体和几外错别字中便可看出来。再来就是这写信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庄子上做工。”
元熙点点头,“那依你之见呢?”
“回王爷,此事事关重大!先前在白大人府上发xiàn
了帐册就已经是极为诡异了,现在又出现了这样一封信。依微臣看,这信中所言,十有*都是真的。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去查看一番?”
元熙点了点头,“此事,就依你所言。去吧!多带些人手!实在不行,就找岳相陪你一同前去。”
“是!微臣明白!”欧阳夜说完,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元熙在他走后,轻挑了一下眉毛。白石,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翻身?
近晌午时,元熙正在原刺史府内与众位大臣商议政事,便见欧阳夜风尘仆仆地进了大厅,“王爷!”说完,便抬头看向平王,以眼神请示是否要说?
元熙清了清嗓子道:“何事如此惊慌?”
“回王爷,属下等在封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发xiàn
了十箱白银,共计十万两?”
“什么?”元熙佯装不知,道:“十万两?何处发xiàn
的?”
“回王爷,是在原白相的名下的一处庄子上发xiàn
的。”
欧阳夜的这句话,可谓是在这议事厅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位大臣道:“欧阳大人,你可确定是在白相的庄子上发xiàn
的?”
“自然,本官与一干衙役一同前往,如何会有错?现已将那些银子运了回来,就停在院内。”
宋浩闻言,上前道:“启禀王爷,这白相名下的产业众多,一生的积蓄,有十万两白银,也并不奇怪。”
“宋大人说的是呀!这白相名下那么多产业,赚了银子,也无可厚非吗?”
一时间,这大厅内的声音此起彼伏!大部分地声音都是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何需如此大惊小怪?甚至有位官员,直接对元熙道:“王爷!这封城的府尹,不想着如何保封城的一方太平,竟是总是与自己的上司作对!这样的人,如何配当这封城府尹?”
“就是!简直是胡闹!”
接下来的,便突然变成了经弹劾这欧阳夜了。
元熙眉心处略有不悦,可是眼睛却是将这大厅内众人的反应一一记了下来。“好了!先听欧阳大人把话说完,你们再议也不迟!”
说完,便看向了欧阳夜,示意他继xù
说。
欧阳夜拱手道:“启禀王爷。微臣是在今早接到了一封信,才会带人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到了那里,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xiàn
了这些银子。若这些银子真是如几位大人所言,是白相自己的产业挣的,臣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偏偏这些银子,是官银!”
官银?众人当场便傻了?欧阳夜刚才说这十万两银子都是官银?这也太令人震惊了!特别是宋浩,十万两官银,居然在白相的别庄上发xiàn
了!这岂不是在要白石的命?是什么人动的手脚?是什么人告的密?是岳世子,还是这平王?自己究竟该帮哪个?还是哪个也不帮?
元熙看众人不再说话了,唇畔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真是一帮废物!“欧阳大人,你可确定那些银子都是官银?”
“回王爷,微臣已经细看过,那银子上的确是打了官银的记号!”
元熙点点头,眼中的怒火极盛,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一个白石!着实大胆!竟然敢私吞官银!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众人被元熙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惊醒了过来。却是全都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十万两官银呐!够白相死上十次了!
元熙怒道:“去传岳相!告sù
他即刻去白府,会同欧阳府尹查抄白府!”
众人闻言,都知dào
这平王这一次是大动肝火了!是要铁了心的,要置白石于死地了!查抄白府?白石在封城经营十余年,这一查抄,还不定会抄出什么宝贝来呢?众人这样想着,也都纷纷摇头叹息,这种时候,还是先保住自己吧!万一那白相被下到了大牢中,谁知dào
他会不会将他们这些与他有关联的人给牵扯进来呢?
“欧阳夜,火速带人前往白府,等岳相的人手一到,即刻开始查抄!”
“是!”欧阳夜领命,火速地带了人,前往白府了。
白府内,白石正在书房内与自己的几名幕僚,还有两名儿子商议着。若是这平王再有什么贸然的举动,他们外面的那些个掌柜的,便会开始哄抬物价!将整个封城搅乱!到时,看那平王如何收场?
一位幕僚道:“大人,依小的看,这平王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都这么些日子了,若是有旁的发xiàn
,早就对白府动手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只怕是没有人证,物证也不足以为凭,再加上那么多大人在为大人说话。估计,这平王快要撑不住了。”
白石得yì
的用手捋了捋胡子道:“不过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也敢与老夫人叫板!哼!他是不知dào
老夫的实力和手段,才敢如此!哼!老夫就在这府里好吃好喝,将养着,等着他亲自来请老夫,老夫再出山!”
那位幕僚奉承道:“那是自然!您可是咱们封城的主心骨呢!您不在,外面多少大人的心里都没底呢!不说别的,就您名下的那些个产业,若是联手闹起事来,只怕这平王晚上就得睡不着觉呀!再说了,您手里还有这封城近二分之一的兵权呢!只怕这平王还不知dào
,这左山大营是您的呢!”
白石不屑道:“知dào
又如何?那左山大营里,可是有五万兵马!他平王能如何?硬抢?哼!不自量力!”
“是,大人说的对!只是咱们现在被禁了足,出不去,也无法传递消息。不知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白石的长子道:“放心!咱们的人脉不少,自是会想法子让平王对咱们消了疑心的。你们别忘了,那些人可是都有把柄捏在咱们手里呢!不为父亲说话?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是,大公子说的有理。可是这平王年纪虽轻,可到底是在北疆历练过的,小的担心,他会不会想出一些什么奇怪的招数来?”
白石闻言,皱了皱眉,“罢了,想也没用。还是好好地待在府里等消息吧!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将老夫革职罢了!老夫早已做好了打算!京城那边,我已经传了消息过去。估计他们在皇上面前也是会替老夫说话的。”
几人正议着,便见有一名小厮闯了进来,许是跑的急了,竟是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了。“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您快去瞧瞧吧。”
“什么?”白石一惊,强自定了定心神道:“走!去看看。”
几人到了大厅,便见岳正阳和欧阳夜都已经端坐在大厅内了。
白石环视了四周的官兵一眼,道:“不知两位大人,这是何意?”
岳正阳痞痞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谕函道:“王爷手谕,即刻查抄白府!白府所有人全部下狱,等候王爷定夺!”说完,便下令道:“绑了,全都带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有些懵了!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要查抄白府?还要将他们全部下狱?白石喊道:“慢着!敢问岳相,我白石所犯何罪,王爷为何要将老夫下狱?”
岳正阳却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何罪?你会知dào
的。不过不是现在!带下去!”
白石被捆了,然后被人推出了大厅,到了院子里,见自己的姬妾儿女都已是被绑,就连那些下人们也是都被绑了个严严实实。白石惊恐地看着那一列一列地官兵,向自己的书房、寝院等地行去,心中暗道:完了!
不过片刻之间,他又再度恢复了镇定,不急!还不到最后关头,胜负还未定呢!
他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美妾们,怒道:“哭什么哭?老夫还没死呢!”
说完,转身看向了大厅内的岳正阳,见他正端坐在厅内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因为是逆了光,所以他看不到岳正阳脸上的神情,不过光从这些举动来看,这岳正阳也应是惬意的很!
白石咬了咬牙,暗道,李赫!算你狠!咱们之间输赢还未分呢?你以为你将我下狱,就会没事了?这封城上上下下就会唯你马首是瞻了?哼!做梦!我白石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厅内的岳正阳将外面白石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嘴角上扬,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浮现在他英俊的脸上!白石,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谁?真的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王爷?哼!小看他,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瞧,现在的你,不就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吗?还想着翻盘吗?可惜了,你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自然,也就再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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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完了吗?那个白素兰又将何去何从呢?亲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