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海选里的强者

  此时,帝武雄风也暂时压住了伤势,一展双臂,一头比他还要高的黄金巨鹰在他身后出现,相比之下,帝武浩所召唤出的银鹰,就好像一只柔弱的小鸡,被那巨鹰压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动作。
  仅仅是南明离火,还不足以对呼乐泰这个黄金阶的高手产生致命的伤害。但是,再加上一个地级的高手,没有本命守护的呼乐泰立kè
  摧枯拉朽的败下阵去。
  单纯武士间的争斗极为朴实无华,但其中每一拳所蕴含的威力,都足以毁灭掉任何一个第九位面的星球。呼乐泰在不得已与帝武雄风对上的第一拳里,手上的护甲寸寸碎裂,连带着指骨一起凹陷下去,整条右臂软塌塌的垂在身侧,眼看是不能动了。
  书橱的水晶玻璃在二人拳劲所带起的罡风中纷纷爆开,各种材质珍贵的书页漫天飘飞。室内的喧闹引起了外间护卫的警觉,一大群皇家护卫涌进几百平米的御书房,将困兽犹斗的呼乐泰团团围住。
  帝武雄风这才松了口气,喉头上顿时泛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强忍着不想将这口血喷出来,可是,在他刚一转头的瞬间,就听见身后传来帝武浩惨绝人寰的大叫。在破军南明离火的烧灼下,即使是白银阶的武士,也立kè
  成了一具焦灼的骷髅。
  一口喷出漫天的血雨,饶是帝武雄风身为地级青铜阶的高手,也经受不住这一连番的打击,终于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叛乱很容易就被平息了。除了先前偷袭破军的那个高手,耶律皇后的余党都被帝武雄风的势力绳之于法。自此,破军才明白帝武雄风为什么有恃无恐的原因。除了呼乐泰和自己杀死的帝武浩之外,几乎所有的变数都尽在他第掌握之内。耶律皇后密谋已久的叛乱,却在这样没有发挥出她百分之一实力的情况下,被破军的出现打乱了。
  帝武雄风到了傍晚依旧没有醒来,这可急坏了随后赶来的帝武鹰和燕语。一众太医在一旁唧唧喳喳的讨论。半天也没确定究竟给王用哪一种药才好。想起破军那日里救助汨罗时的情景,帝武鹰找到了在外间品尝御膳地破军,用无比楚楚可怜的眼神注视着他。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被帝武鹰那“哀怨”的眼神一瞅,破军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是换作一个美女,想必还能赏心悦目一些。
  说起来。帝武雄风也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内伤,外加被破军刺激过度而已。可是,在神识的探查中,破军却发xiàn
  了另一件事情:在第二位面里的人似乎都没有自我修复能力,或者说是修复的太过缓慢。这与第二位面的环境密不可分,以破军这样身体内自带小宇宙地创始者,在第二位面的恢复能力都被减慢了数百倍。
  缓缓的输出一丝源之力。包裹住帝武雄风受伤的内脏,破军又发xiàn
  了一丝不对。在第二位面中,自己下腹部宇宙所能吸收的外界能量简直是少得可怜。传说中第二位面不是天地元气最为充沛的地方吗?可破军在帝武王国的皇宫里,却察觉不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天地元气。
  这样的话,动用了源和元神中的力量,就很难补地回来。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多做好人,以免到了关键时刻,自己的源之力忽然枯竭……
  由于帝武雄风抱恙,次日里的圣教魔法师大赛,改由帝武鹰主持。
  关于这个圣教。破军对其的印象可以说是差到了骨子里去。先前那个女孩就想要打劫破军,而在后面,帝武王国发生叛乱时,那圣教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哪儿有一点像是国教的样子?
  说归说,但挡破军看到帝武王国为这次魔法师大会布置的会场时,还是小小的被震撼了一下,暗叹第二位面的各种材料都不要钱似的,所有地建筑一个比一个大气。殊不知,破军的这一猜想。倒极为接近事实。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第二位面间充沛的天地元气几乎被完全抽离,但其丰厚地物产却是其余位面远远所不能及的。在第二位面里,国家与帮派之间的征战。往往只是为了扩充自己的领土,占据更多自己所没有的资源。
  专门为魔法师大赛所搭建的会场,足足可以容纳几百万人入座。清一色金刚石围成地擂台边上,镶嵌着无数八角形的土黄色宝石,正是帝武雄风从破军那里要去的一万面值能量币。此时,这些排列规则的能量币在几个红衣魔法师的能量灌输下。逐渐散发出更加温润的光芒。那些光芒在足有上千平方米的擂台边上形成一层土黄色的保护膜,用来限制魔法力量不会波及到周围观看的民众。
  开幕式上,破军是以恭亲王的身份坐在帝武鹰的旁边观看的。居高临下的俯视那些载歌载舞的美女,与缤纷多彩的冷焰火表演,是一件极为享shòu
  的事情。但是,比赛一开始,破军就立kè
  蹿到了离擂台最近的座位上。虽然以破军的目力,在哪儿都能看清擂台上的局面,但是他不想放过哪怕是空气里一丝一毫的颤动。在破军发xiàn
  自己的源之力与元神之力无法长时间运用时,他更需yào
  一个既能符合自己身份,又能在第二位面里自如战斗的新方法了。与其费心去淬炼身体的强度,倒不如看看这个连帝武雄风都极为看重的魔法师职业,究竟有没有可取之处。
  “……比赛规则:抽签到同一组的选手中,两两分为一对,由抽到上签的选手先攻击抽到下签的选手,下签选手只能防御。过后,再由抽到下签的选手攻击抽到上签的选手,可自主选择攻击方法与防御方式,但不得使用魔法之外的攻击防御手段。若两方都可以接下对方的攻击,比赛才算是正式开始。在这之前有任何一方倒下,都算是丧失了比赛资格……”胖胖的唱和官像念口令一样唠叨着比赛的规则,顿时迎来了菜叶果皮的漫天飞舞。
  不过,这样的方式,倒是节省了很多地事情。破军走了个小小的后门。没有参加这人山人海的筛选,而是直接去赛事组进行了初赛的抽签。说是抽签倒也不确切,破军随意的拔了个头筹,将自己安在了第一组第一对的比赛上。
  海选的对象良莠不齐,但是,在上万个魔法师中,破军还是发xiàn
  了几个让他异常感兴趣地对象。首当其冲的是一个长着洁白羽翼的两米多高的白人。看到他,破军心神大震。这样形象的家伙,在他还没有脱离自己原先所在位面时,就碰到过一个,正是那个攻击暗魔城自称是什么光明神的狄阿斯!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显然不知dào
  自己就是封印狄阿斯的罪魁祸首。想起那个仍旧被扔在储物手镯空间角落里地小黑像,破军破天荒的冲着那个“鸟人”笑了笑。心中盘算着是否要让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多一尊类似的收藏品。
  那个翼人族看见破军身后站立的宫装侍女,觉得对方可能是个大人物,连忙向破军礼貌的微笑回礼。破军身后的侍女伏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这是翼人族,生活在天空之城内,是整个第二位面号称最高贵的种族,平时都以神自居。这个大概只是被天空之城驱逐的流浪翼人,所以才会来参加魔法师大赛。”
  以神自居?破军在听到这几个字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投向那个翼人地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名叫西里蒂的翼人在破军的目光下一阵畏缩,不知dào
  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大人物。奇怪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除此之外,几个实力强劲的魔法师也得到了破军的关注。火系的威娜是拥有一头火红长发的美人儿;水系蒂弗克是一个极其阴柔气质的男子;此外,雷电系的孙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冲天地焦发;土系的付西貌不惊人,而他那防御极强的土盾,破军却没有丝毫信心能够攻破。
  以上的这些人,他们都是在先前的一招对决内就干掉了对手,成为直接有资格晋级初赛的选手。
  经过身后侍女地介shào
  ,破军逐渐了解了第二位面里魔法师的分级体系。与武士相对应。魔法师也分天、地、人三级,每一级都分青铜、白银、黄金三阶。破军关注的那几个魔法师的实力,差不多都到了人级黄金阶,甚至是地级青铜阶的水准。魔法师所要掌握的。除了那繁冗复杂的咒语之外,还有其比一般人强dà
  许多的精神力。精神力在破军看来,不过是极为分散的元神能量罢了。魔法师就是靠着精神力的感悟,与周围的元素分子相互感应,从而使出魔法招数。
  这样一来,他们与元素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召唤与求助的感应基础上。而破军则不同,在他强dà
  的元神之力下,凡在他“狱”中的原色分子,都得乖乖的听从他的指挥,只要有了合适的引发媒介,破军完全可以不用咒语,使出许多心随意动的“魔法”来。
  结合了自己初来第二位面时关于规则之力的感悟,破军并不知dào
  :此时的自己,已经超越了这个位面里绝大多数的魔法师,达到了“魔法瞬发”这个几千年来亿万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境界。虽然破军此时还不能很好的掌握魔法技巧,但是以他的元神之力,想要解决那些细节问题,不过是举手之劳。
  数万人的海选在第一天内就进行完毕。眼看着天色近黑,而擂台上只有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还在苦苦的挣扎着,破军乏味的打了个哈欠,心中盘算着想要打道回府早早休息了。
  赛场的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比起看到擂台上精彩的比赛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破军的眼神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瞟向人声最鼎沸的地方,在那里,破军看到了一个让他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的人。
  说他是人并不确切,因为他的身高,足足是一旁围观群众的百倍不止。幸好第二位面的建筑物都异常宽阔,而比赛场上为了让法师更好的取用天地之间地元素,并没有设计顶棚,否则,只是以他三百多米的身高,就足以对整个赛场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不过。让破军诧异的,不是他的身高,而是他的模样。眼前的这个巨人,除了头发地颜色外,分明就是还在破军体内世界中冰霜巨灵绝、壁、悬、壑四人的迷你版。
  巨人瓮声瓮气的一声大喝,比唱和官手中的扩音晶石还要管用。“我是来参加比赛的,谁规定海选还没结束就不许报名了?我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们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啊。”
  “这是被驱赶到南部丛林里的巨灵一族,个个都有着比乌龟还要长的命……”在第二位面里,大部分人地寿命都不会超过三百岁,所以对于能活万年的巨灵一族,都抱有嫉妒中夹杂仇视的心态。那侍女介shào
  他们的语气自然带了些蔑视,但她很快就发xiàn
  :这一次破军并没有听她讲话,而是直接冲着那个巨灵走了过去。
  “你是哪一系的巨灵?今年多大了?”听冰霜巨灵说过,拥有“源”的人会被巨灵一族侍奉为主。破军此时的心态。就好比是一个主人,忽然看见了自己久违的下属,威严之中,带了股亲切的关怀之意。
  “我是木系巨灵,名叫阁,今年三百二十五岁了。”不知dào
  为什么,处处不肯服输的阁,看到眼前这个只有自己脚背高地人后,竟然心生一股尊崇畏惧之感。对于他的问话,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道。
  三百二十五岁。那相当于人类的婴儿阶段,怪不得他现在这么“矮”。破军点了点头,向身后呆滞的主裁判吩咐了一句:“给他办理参赛的手续,我要亲自看他比赛。”
  恭亲王亲自出口的吩咐,主裁判又怎敢不尊?摇晃着他那肥硕的屁股一溜小跑的冲向赛事记录台。没出一分钟的功夫,扩音晶石里就传来了主裁判亲自通知阁去参加海选地呼喊声。
  上千平米的擂台场地,被阁往上一站,立kè
  显得拥挤起来。站在阁对面的那个水系魔法师双腿都开始颤抖。谁都知dào
  水不克木,那个主裁判想要巴结破军的心思表现地太过明显,反而引起破军的一阵厌恶。
  要知dào
  :巨灵一族作为第二位面原本的主人。修liàn
  的并不是近千年来才流行的魔法,而是比精神力凝实许多倍的本命元气,与破军地元神之力,和帝武王国的本命守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在各个位面强者的围剿下。巨灵一族损失惨重,但他们却并没有完全灭绝,而是被迫退到了覆盖整个南部的丛林中。
  活了几万年,大部分经lì
  过那场灭绝之战的巨灵们,对修liàn
  魔法有着根本的抵触性。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还是巨灵新生儿的阁。拥有着本命元气的巨灵在魔法上究竟有着怎样无法比拟的优势。恐怕连一个初级的未能评阶的魔法师都知dào
  的清清楚楚。这一战,阁几乎可以不战而胜,那个水系的魔法师,首先在气势上,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我们也别抽签了,你先攻击我吧。”看到对方沮丧的样子,阁大度的说道。
  虽然知dào
  不可能嬴,但那个水系的魔法师,也不想就这样丢人的认输走下擂台。在听到阁的让步后,他眼中重新亮起了一抹希望之光。
  水箭?对于眼前的这个巨人来说太细小了;水枪?可能还没有人家的一根头发粗;发动自己所能施展的单体最强攻击冰龙,对他来说估计也比一只蚯蚓大不了多少……水系魔法师一筹莫展之际,干脆横下心来,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语,手上也升起一团白茫茫的光辉。
  那个咒语真是非同一般的长,就挡破军等的快要打哈欠的时候,水系法师的攻击终于在他冗长的前奏后正式开始了。
  “水刺矛,竟然是白银阶得法师才能使出得群体攻击水刺矛。”观众席上有人激动的喊了出来。
  那水系法师在施展出这个魔法后,也喘着大气儿脸色煞白得瘫倒在地上。一个超越了他自身能力的法术,几乎抽光了他身体中所有的精神力,让他连抬起胳膊的力qì
  都没有了。
  万千水光流动,却闪烁着锋寒之意的长矛在空气中凝结成型,争先恐后的向着阁的身上招呼了过来。那水系法师在这一点上的判断倒是极为聪明,以阁的体型,想要闪开这些水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现在只盼着这些水矛能将阁扎成一个刺猬,这样,自己就算是输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这种雕虫小技如果能伤害到阁,那他就枉为巨灵一族了。轻巧的伸出一只手来摊开,阁那足有几十平米的手掌上飞快的结出许多相互缠绕的藤蔓。那些藤蔓个个有如活物一般,像章鱼的巨爪一样在阁的周围挥舞着,每一根碰到它们的水矛,都会化作晶莹的水滴,渗入到藤蔓的叶片中去,让它的绿意看起来更为鲜艳欲滴。
  阁还没有展开自己的攻击,那个瘫坐在地上的水系法师就已经举起双手示意认输。比赛固然重yào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儿。
  阁的突出表现让赛场上响起如雷般的掌声,憨厚的笑了笑,阁将目光投向破军的方向,却发xiàn
  破军正在那儿发呆,根本看不到自己感激的笑容,只好先行跟着裁判员去了后场安排给选手住的地方。
  阁并不知dào
  :他这一场为时不过一刻钟的打斗,却让破军领会到了关于魔法更深刻的认识。破军忽然发xiàn
  :自己在先前认为毫无用处的咒语,实jì
  上起到的并不是秘诀之类的作用,而是将法师的精神力通过声波扩散到更远的地方,从而引发更大范围内的元素共振,以达到群体攻击的效果。
  只是,关于怎样将这种体悟运用到自己的魔法操控中,破军还是一头雾水。看样子,只有等明天的初赛中,自己亲身体会到操控元素分子的感觉,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魔法师吧!
  初赛一共晋级了三百多名选手,在这其中经过重重筛选,留下的最后十个人,才有资格进入复赛。
  在这三百多个人的队伍里,破军看到了让他极为不爽的西里蒂。他甚至排在了弗克和孙雷的前面,应该是比他们更早进入了初赛,看来翼人族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破军在自己的安排下第一个上场,他的对手,是一个额头上有着青色风刃标记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长着一个犀牛角一般的大鼻子,据说是来自于遥远西部的风语森林。
  破军昨天的举动让许多人都知dào
  了他的身份,面前的这个风系法师久埃雷也不例外。看着这个明显是以自己的权势略过海选,直接进入初赛的对手,久埃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
  破军胸中的怒火瞬间被引燃了起来。拿起主裁判向自己示意的那只签,破军看也没看的将它甩到了地上,果然是一只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