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宫斗】第二十一章 逼供

  “砰!——”
  凌若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只听得身边的石墙上一声巨响,震骇地睁眼一看,秦风已然一头撞在了石墙上,额上鲜血四溅,整个身子软软地向下倒去。
  “秦风!——”
  凌若辰惊呼一声,急忙扑上去抱住他,“你怎么能这样?”
  秦风倒在她怀中,满面鲜血,却努力地展开一抹微笑,淡淡地说道:“你不能死,只有——我——死!——”
  “秦风!——”
  凌若辰失声痛哭起来,他却已经无法回答她了。
  “操!居然给老子玩这招!”
  阎华康气急败坏地打开牢门,让人进来将秦风拖了出去,摸了摸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还没死,赶快拿金创药来!想死?没那么容易!”
  凌若辰又被关在了里面,一听秦风还活着,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将身上被撕破的衣衫整理了一下,能绑的绑上,虽然变成了破破烂烂的百结衫,但好歹还能遮蔽身子,不至于走光出丑。
  她在囚室中心急如焚,可秦风被他们拖走之后,久久都没有声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累又困又饿,方才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羞辱,靠在那冰冷的石墙上,竟不知不觉,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WWW.16
  K.cN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似乎又看到当初自己脱口而出的气话。让秦翰在眼前凭空消失,看到自己的乱棍打下,朱祈镇满头鲜血,突然之间,那张满是鲜血地面庞朝自己逼近。到了眼前,又幻化成了秦风的模样,双眼喷火,狰狞地朝自己扑来——
  “不要!——”
  她猛然惊醒,突然发觉有两个狱卒进来,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来,看到她醒来,嘿然一笑。并不做声,只是拖着她朝囚室外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
  凌若辰又惊又怒,用力挣扎,可他们索性将她高高架起,她两脚悬空,根本无处着力,生生被拖了出去,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猛地将她丢在了地上。
  她痛得得低呼一声,刚一抬头。却见眼前不足五尺处,立着一十字形木桩,上面绑着一人,额缠白布。长发披散,衣衫破损,赫然竟是秦风。
  凌若辰一惊,已看清这是一间刑室,刚想站起身来,却听得身后阎华康桀桀冷笑,声音尖利刺耳,恍如夜枭妖魔。回荡在这间血腥阴森的囚室中,说不出的恐怖。
  等她回过神来之时,阎华康已经走到了秦风地身边,一双枯瘦的手爪在他身上摸过,阴测测地说道:“秦大人的身子骨还真是够硬朗的,这样不但死不了……1#6#K#网。还放血解了那春药之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秦风被他摸得浑身汗毛直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
  “下三滥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招数你就尽管使出来吧,秦风若是怕了你们这等阉狗,真是枉为男儿!”
  阎华康冷冷一笑,说道:“秦大人何必自讨苦吃呢?其实,只要你肯招认了你和皇后娘娘的奸情,也不必再受这等苦楚,何况,让皇后娘娘亲眼看着你受苦,你又于心何忍呢?”
  秦风双眉紧锁额上冷汗涔涔耳下,却依旧毫不犹豫地说道:“本无此事,叫我从何招起?阉狗,你若是敢动皇后一根汗毛,日后皇上自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阎华康阴笑一声,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寒声说道:“我知dào
  这盐水绷带对于秦大人来说毫无用处,秦大人的骨头如此之硬——”他地手从他肩膀滑下,落到他的手上,猛然捏住了一根手指,只听得“咔嚓”一声,指骨碎裂。
  他轻叹了一声,“硬归硬,还是弄得断的啊!——”
  秦风一咬牙,嘴角流下一抹血痕,望着下面正看着他的凌若辰,生生忍住十指连心之痛,连哼都没哼一声。
  “住手!——”
  凌若辰看得目眦欲裂,痛呼一声。
  “呦!皇后娘娘心疼你的情郎了吗?”
  阎华康奸笑一声,走到凌若辰的身边,低下头来,轻叹着说道:“既然心疼,就不如由皇后娘娘你亲口招了吧!不过,若是到了皇上面前,可要记得,我可没有伤了娘娘您的一根汗毛哦!”
  凌若辰望着秦风,他虽然一声没吭,可是那额上豆大的冷汗颗颗滴落下来,显然已经痛入骨髓,只是怕她不忍,怕她担心,方才强自忍住,忍得连牙都咬出了血,也死不肯招。
  她重重地闭了下眼睛,冷笑一下。
  这阉狗,以为她是那等没见过市面的傻女子吗?
  到了这等地步,不招是死,招了一样是死。
  秦风若是熬刑不过,就算死在这里,她也一定会为他报仇,将他们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十倍奉还。
  若是一旦招供,非但他们两人要死,甚至连秦家上上下下,还有她义父钱家满门,都会受到牵连。
  她再睁开眼来,冷冷地望着阎华康,寒声说道:“阉狗!你记好了,只要我不死,终有一日,会让你身受十倍今日之苦!”
  阎华康对上她那利若冰锥地目光,饶是他一贯阴狠毒辣的心性,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何尝不知dào
  ,若是不能让这两人亲口招供,非但周贵妃的丰厚赏赐到不了手,甚至还要赔上身家性命。
  他望着这倔强不屈的两人,心一横,一个越发阴毒狠辣地主意浮上心头。
  “你们口口声声叫我阉狗,嘿嘿,秦大人素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称,为人潇洒倜傥,却不知留下有没有子嗣啊?”
  他冷笑着走到秦风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的下体。
  “你想干什么?”
  秦风听得他的话中有话,再看他眼神古怪,心中一寒,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刑罚来,一股寒意由脚底直上头顶,浑身如堕冰窟,不由自主地,第一次流露出了惧怕之意。
  他越是害pà
  ,阎华康越是得yì
  ,桀桀地大笑了起来,转到他的身前,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阴狠恶毒地说道:“既然你连吃了春药都没用,那还留着这话儿有什么用?倒不如让我替你去势干净,让你也做一条阉狗,看到那时,还能不能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