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澜江迎风战正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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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妙纵身高飞,一路掠过居云轩所处山脉海域,似一道电光闪耀,来到先去困住几人去处的辽东大地。
  俯身时,他眼见身下一座恢宏建筑,占地偌大,掩映在群山环抱之下,七妙细细辨过,看门前匾额,此应是铁剑门总坛所在,只见山影笼在这几件大屋之上,竟令其显出了一股不一般的落寞。
  那铁剑门主风行真与门下众弟子都在化身静流先生的寄灵神木击杀下死伤殆尽,如今碟剑门,仿佛如同紧紧扒在树上的蝉蜕一样,铁剑门总坛沉寂在山色之间,雄风不在。
  七妙摇,纵身掠过铁剑门总坛,这时一道和煦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照射着此人身影隐没在一片树丛之中,树影斑斓。
  若干天前,那铁剑门便是在这片树林里设下了禁止御空飞行的法阵,开启了灭亡的前幕,七妙飞过此处,此时正是别有心绪。
  穿过这片树林,眼前景致,依旧是辽东苍广茫茫奠与地,此时据七妙出南疆之日不足一月,中原各地仍属中夏之时,黄昏的珠水却早已凝结在映山红上,更有甚宅更是早早的披上了霜花。
  七妙遁速一如电光,停也不停,扑向茫茫前路,在其身前,一条长河漫无边际,所视不知尽头,正掀起澎湃的浪头,滚滚逝水,蜿蜒向北流去,仿佛这滂湃阔大的江水江面,正是北国巍峨耸立的长城,那宛若轻纱的水汽笼着江面,映着朦胧的碧影,任七妙飞过,拖曳出一水波澜,这时一道兵铁相击之声,正远远穿了过来,惊扰了七妙限于深思中的情绪。
  他身形稍定,眺望过去,远远的江面之上,正举着不知多少修仙之士,各自御使着法宝飞在半空中,分作两爆冷目对视。
  七妙既以至此,这些人中也不乏道行高深宅早已瞅见,只不过此时聚在此地之人,有一边中上百号人马中的,本都是各门各派先后过来,自发聚集,对远远又来一名同道中人,并不以为意。
  另一边中,有一部分是穿着黑衣,袖上涌蓝色丝边织着诡异图案,做魔教打扮的一众人等,这批黑衣人又簇拥着几人,各自神情倨傲,靠拢在一起,这些人相比与之对峙的那些人要少得多,看神情却是个个浑然不惧,并不落下风,对他们来说,七妙若是敌人,再多来一个却也是不多了。
  这两部分人马相互对峙,中间却是隔了不小的距离,此刻一个灰衣斗笠的人影正与一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站在一起,只见那壮汉手上拿一把烈焰闪耀的钢刀,手上做风雷挥动,一边哇哇大叫。
  那穿斗笠之人却是颇为敏捷机警,左右跳动,身形灵便,他手臂上缠着一只通体透明,洁白如玉的小涩小蛇不过三寸左右,却是一边吐着鲜红的信子,一边鼓着眼珠,冲那壮汉不住示威。
  斗笠男子另外手持一把短小的匕首,跳跃之余,竟能出其不意的刺向壮汉,只见其左右忽闪,身形灵活,不住涌短匕斩在那壮汉腰身之上,然而那壮汉身子,似是如金石铸就,竟是斩之不破,只听壮汉张狂大笑道:“毒宗于冰,任你使毒的手段如何高明,只要破不了赫某这金钟罩,也是无用!”
  七妙闻言,心绪涌动,忽然想到,这于冰乃是赫赫有名的魔教毒宗宗主,此人比之天毒门惯用音毒的孙德宗来说,手段更是要残忍激烈这些,毒宗长期居于苗疆之内,按说与逍遥宗距离不远,但逍遥老祖在时,为避面争斗,一直很少和他们接触。
  此时那于冰听大汉张狂叫嚣后,也不答话,只是嘻嘻冷笑两声,只见他手中行功,紧握的匕首上一阵浓黑涎液无有流淌出来,他身形忽若脱兔,几个窜动,正躲过大汉钢刀怒砍,于冰更窥得时机,猛的挥动几记短币,狠狠斩在壮汉后背之上。
  “哈哈哈哈”大汉一刀使老,却是回身一拳,于冰左脸正中其上,被其一拳轰去,正摔过十数丈的距离。
  这赫姓大汉更加得意,洋洋大吼道:“于冰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手段,寻常人便是被这闻见这黑绝涎腥臭的味道便要晕厥,只要滴到半分,登时也要蚀骨穿肉,乃至丧命,但赫某修练的乃是内息修为,加之已闭却无感,你何能伤我!”
  这两边对峙人马,听到赫姓大汉解说于冰所用之毒,听到此毒连闻到味道都要昏厥之时,不由一阵骚动,那边人多的一方,有三两个胆小的更是迅速退到了后爆而魔教这边却乃是见了大汉逞威,于冰被其击倒,不由蹙眉担心,有那么几人更想冲到前面来救于冰。
  只见魔教对面那群人中登时有人不屑出声道:“无知魔宵,难道要坏了一对一约战的规矩么?”
  七妙望去这人,只见他一身紫色长衫,道家打扮,正抱着佛尘,懒洋洋的站着,魔教这方有人闻言愤恨道:“若要说破了规矩,也是你们这群虚伪的正道中人使诈伤了我魔主在先!”
  七妙听至此处,心下明了,原来一如当日秦逸所述,在七妙三先天后,厉千仞亲率魔教徒众,为其在偌大的辽东平原上仅仅纠缠住欲上的三先天来的各方人马,想来关外土地何止千里,魔教四万教众定是分作数队,要牢牢守住这方圆每一处所在,却正巧被自己见到厉千仞亲率这一伙教众与正道中人拼杀搏斗,七妙打定主意,不可袖手旁观。
  只见那大汉横眉怒目一瞬,瞪视魔教徒众中蠢蠢欲动,想要来救于冰之人,只见其全身杀气凛然一瞬,往前冲的那三四个魔教之人冷不丁被其怒视,心头各自惊惧,竟停下了前冲的脚步。
  大汉见自己震慑住魔教中人,哈哈大笑数声,提起手中钢刀,便朝着那倒在地上的身形走去,只见他低喝一声,那钢刀嗡鸣一声,其上流窜的火焰刷的一下,自上而下徐徐熄灭,其人将钢刀一抛,半蹲着于冰身爆一掌将其身子翻了过来,只听大汉得意洋洋的喝骂道:“于冰小子,挨了你赫爷爷一拳,便想要装死混过去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于冰借大汉一掌翻转自己身子,这一翻之力,一抖胳膊,他左手壁上那条白色小蛇在着电闪一瞬,宛若一匹白练,蓦然间,便冲大汉口中窜去。
  “哎呀!”大汉哀叫一声,向后跌倒,于冰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子,此时他头上斗笠也被抛在一旁,露出一副黝黑、左眼留疤的刚毅面庞,他紧紧握住手上短币,乃是要适时伺机在大汉身上补上几刀。
  先前这一幕,来的分为突然,两边正魔中人皆屏息以视,便要看那大汉是否吃了于冰这一招偷袭,亦或另有转机。
  那大汉哼哧哼哧怪叫几声,右手捂住嘴脸,左手在身上一通挠抓,哀叫道:“好痛,好痛,痛死我啦!”
  众人看他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似乎有千万条小虫同时噬咬其身,令其痛苦莫名,有几个胆量不大的,心底无不倒抽一口冷气,这时于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正不屑道:“让你大言不惭,今日中了我这玉糜蛇吻一记,不知是否受用。”
  他三两步走过,正要再说什么,身上却在一瞬间仿佛过电一般,猛的抽搐一下,这一记吃痛的突然莫名,于冰叫过一声,身子一弓一曲,竟突的向上弹起,这时那赫姓大汉忽然啸叫一声,大笑着站了起来,正魔双方再见时,乃觉此人周身并无伤痕,反而是一只手正捏着于冰偷袭过去的那玉糜蛇蛇身七寸,只见这条白蛇半死不活的耷拉在大汉手上,一副欲挣脱却不能的样子。
  大汉哈哈一通大笑,正指着于冰叫骂道:“你魔教惯用阴招,此等下三滥的伎俩,赫某人如何不知,于冰小儿,我早知道你先前躺着装死,就为了等我走过去,给我致命一击!”
  “你……你…….”于冰那本命法宝正是这玉糜涩此刻它被大汉握住,于冰心神受到牵连,整个人早通的涔汗如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见他一手指过赫姓大汉,恨恨不已却又万分无力的说道“你适意…….耍弄我…….”
  “是便如何?”赫姓大汉不屑道“俺还特意长大了嘴,给了你可趁之机,叫你这小蛇来咬俺的舌头,怎么,你不谢我,还要埋怨不成?”
  “你…….”于冰气急,强撑着身子,挥舞短剑,就要向赫姓大汉斩去。
  “哈哈,死到临头还要逞强!”那大汉一甩手上白涩于冰惨叫一声,再说不上来一句话,便摔在地上。
  可怜呐白蛇乃是于冰必胜心血,精心炮制而成奠下至毒之物,平时任谁碰上一下也要丧命,可惜却在今日碰到大汉这么个怪胎,在他手上,竟半分手段也使不上来。
  这时赫姓大汉狞笑一声,叫嚣道:“于冰啊于冰,我看你全身的本事也都使尽了,却让赫爷爷送你上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