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军中之花

  只听一个兵部侍郎道：“大人，敢问一声，苗疆的苗王有了何等应对举措？”
  冷有怀道：“苗王已经同悍匪打了三次，总共损失了一万余名苗兵，所以才会上奏朝廷，向皇上请示。”
  一个兵部主事骇然道：“苗兵素来悍勇，一人可敌普通的士兵八人，一万多苗兵，就是八万多普通士兵，难怪苗王这次也慌了。”
  冷有怀“嗯”了一声，道：“所以皇上才会两夜没睡，直到今早才去了慈宁宫就寝。”
  韩风道：“大人，请恕下官无知，那‘吃心和尚’是何许人物？”
  冷有怀道：“这人在‘百大通缉犯’上排名第七。”
  韩风听了，面色不由一变。
  这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了一声叫喊“圣旨到”。冷有怀当先站起，迎了出去，韩风等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个宣旨的老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之后，冷有怀便率领兵部的官员跪了下去。
  只见那老太监打开圣旨，尖声宣读起来，却是皇上要把韩风由兵部主事调为前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
  韩风谢了皇恩，那老太监便要他即刻到前军都督府报道。
  韩风哪敢迟疑，领了圣旨，疾奔前军都督府的衙门而去。到了前军都督府，早有人出来迎接，把该办的都办了之后，韩风便正式成了都督佥事。
  都督佥事也是正三品的官，与兵部主事平级，不过，都督佥事可以领兵打仗，听上去要威武一些。
  次日，便有圣旨下到了兵部，由兵部调兵，都督府统兵，赶赴苗疆，而这次统兵的大将军，便是前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哥舒猛。
  依大明帝国的建制，都督府只有统兵之权，而调兵之权，却落在兵部的手里，当然，这两大部门都是直接听皇上的。至于丞相府，是皇上的参谋，虽可以降职或者罢免百官，但也不能动六部尚书和都督府的左、右都督，以及某些特殊部门的首脑，譬如“神捕司”的总神捕。
  都督府分中军、左军、右军、前军和后军，每军之内，都设有左都督和右都督，品级乃从一品，以左为尊。左、右都督之下，有都督同治，正二品，再往下，就是正三品的都督佥事。
  不过，在五军之上，特设了一个大都督府。这个大都督府的大都督，素来是亲王兼任，代皇上监督各都督府，衙门里也没多少人，品级也低。不过，能进大都督府当差，升迁很快，最低也都捞上一个知州。
  古往今来，能入主都督府的官员，十之八九是皇亲国戚，尤其是左都督和右都督，那都是外戚。就拿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哥舒猛来说，他的一个妹妹，就是先帝一个甚为得宠的妃子。
  哥舒猛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但像他这般年纪还在做官的，整个大明帝国，约有三十分之一，而他的年龄，也只能勉强算是中等，最老的官员，都可以追溯到武元宗时代了，四五百岁的光景。现任的一省总督，就有六个是这种情形，自开国以来，动都没有动过，也不往上调。
  韩风这次是以副手的身份参加平定苗疆之乱的大军。京军的强大，比起苗兵来，毫不逊色，更可怕的是，每一个京兵都统一修炼了大明帝国授予的功法，许多资质良好的，便能凭着刻苦的训练，在京营内一级级的升迁。
  这次朝廷派出了十万京兵去苗疆，别看这点人数只占了京军的八分之一，但论战斗力，却敌得过地方数十万大军。加上苗疆的兵力，以及“大黔省”到时候会派三十万的地方军入苗疆，由哥舒猛统一指挥，作乱的悍匪，只怕是插翅难飞。
  京军行动迅猛，由官道西南而去，大军前方三十里外，有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开道，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插上一杆旗帜，向行人表明大军即将来到，行人见了，自会改道而行。若是有人还敢继续在这条官道上停留或者行走的话，那就是犯了律法，便是江湖中人，也决不轻饶。
  是以，这一路之上，一天紧赶八个时辰，一个时辰吃饭，三个时辰睡觉，而所到之处，食物均由地方提供，倒省去了不少麻烦。而这一切，都早已在详细的计划之中，丝毫不乱。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大军行了十多日，便遭遇了一场大暴雨，大军只得安营扎寨，在官道两边绵延了好几里。这场大暴雨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小了起来，而这时候，已经是这天的晚上。
  哥舒猛下了一个命令，要全军早些歇息，明日天一亮就出发。哥舒猛的身边，除了韩风这么一个副手之外，还有好几个，都有自己单独的营帐。
  雨停之后，韩风从营帐里出来，眼见夜空如洗，一样望过去，到处是营帐，灯火通明，守夜的军士，一支支的在营帐间穿插而过。
  他带上了龙一，爬上了数里外的一座山头，呼吸着夜里的空气，只觉得周身清爽。
  突然，三道人影由后面走了上来。
  韩风凝眸一看，认得前面的那个是军中一个女将领，名叫南宫紫嫣，是南宫世家的人，年纪与她差不多大小，但已在京营里当了四年的女军官，十六岁充军，现在已经是个千户。
  “韩子爵好雅兴。”
  南宫紫嫣笑道，别看她一身戎装，只差没有戴头盔，但她容貌秀美，论姿色，丝毫不逊色于陆青瑶，乃大明帝国军中三十六朵军花之一，脱了戎装，那就是风华绝代的俏女子。
  韩风笑道：“南宫千户不也是好雅兴吗。”
  南宫紫嫣走上来，与韩风站在了一起，距离甚近。
  她的个子极高，并不在九凤中的兰纳丹凤之下，站在韩风的身边，恰到好处，既不太矮，也不太高。
  两人都望着远方，龙一和那两个南宫紫嫣的亲随，都退到了几丈外。
  韩风望了一会，忽然有所察觉，觉得自己与南宫紫嫣站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夫妻似的，便向边上走了两步，笑道：“南宫千户，时候也不早了，你该是时候回去了。”
  南宫紫嫣嫣然笑道：“韩子爵呢？”
  韩风道：“我想再多呆一会。”
  南宫紫嫣道：“那下官就陪韩子爵再多呆一会。”
  这一路过来，他与南宫紫嫣没说过十句话，而且因为对方是南宫世家之人的关系，而他所得到“玄牝珠”，又是从南宫世家里被人偷出来的，所以，他不敢与南宫紫嫣走得太近。如今，南宫紫嫣竟然找机会与他套近乎，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有甚么居心，所以决定少说话。
  片刻之后，忽听南宫紫嫣缓缓地道：“末将虽然身在军营之中，但对韩子爵的事迹，也略有所闻。韩子爵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南宫世家在礼数上有所怠慢，还望韩子爵不要见怪。”
  韩风知道她指的是他与南宫世家曾经起过一点小冲突的事，遂笑道：“南宫千户言重了。”
  南宫紫嫣忽然问道：“不知韩子爵闲暇的时候，有甚么消遣？”
  韩风一怔，笑道：“下下棋，看看书，喝喝酒，找好玩的地方走走，也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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