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就是不娶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戚琅琅得yì
  了。
  “小琰跟小墨就睡在一起,还是同床共枕哪种。”小琰吃得满嘴是油,高举起短手,肉乎乎的小手中还拿着鸡腿。
  “鸡腿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戚琅琅问得咬牙切齿,得yì
  不起来了,这小屁孩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不在该发言的时候发言,真没礼貌。
  然而,在戚老爹等人眼里,小家伙说话的时机拿捏得真准,这句话从谁的嘴里吐出,都没从小琰嘴里吐出来得真实贴近。
  小琰非戚家人,冷逆径也非戚家人,他们都爱男人,虽说小琰跟小墨还小,根本弄不清对彼此的感情属于哪种,但他的话让冷逆径无法反驳。
  冷逆径沉默,不是默认,一是因韦寒,此刻与戚老三撇清关系,他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是他太饿,不想浪费精力跟体力在这没营养的话题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他们怎么说,他冷逆径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就奇了。
  “小墨。”小琰委屈了。
  “乖。”小墨安抚一笑,将剥好的龙虾肉在辣椒酱里沾了沾,放进小琰碗里。“小心辣。”
  “小墨真好。”小家伙眯眼一笑,圆满了。
  “相公。”戚琅琅扭头,委屈的瞅着韦寒。
  韦寒伸手拎着龙虾须,将一只肥肥的大龙虾放在自己碗中,动作优雅的剥着,沾了沾酱,喂进戚琅琅嘴里。
  “相公真好。”戚琅琅口齿不清的说着,目光挑衅的扫了小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鄙视小琰,即便小墨为你剥龙虾,剥好之后也只是放进你碗里,而她的相公直接喂进她嘴里。
  小琰哼哼着,不屑戚琅琅的挑衅,趴在桌面上,伸出油腻腻的手拎着龙虾须,余光不经意瞄见走进来的人,目光闪了闪,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拎着龙虾的小手一挥,指着晚来的戚老三。“戚三叔,你换颜色了?”
  小琰手中的龙虾好死不死飞到冷逆径碗中,对饥肠辘辘的冷逆径来说,那叫个感激涕零,龙虾都飞到他碗中来了,没理由拒绝。
  人饿了,面子骨气,那都是浮云。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均移向门口,目瞪口呆。
  不扎不束的长发微微飘拂,原本滴血红的衣衫,此刻换成深紫,略微紧身的紫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一件同样深紫色的风衣,衣和发飘飘逸逸,风姿万种透着妖孽蛊惑。
  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阳光在他浑身镀上一层金光,耀眼如神祗。
  冷逆径剥着龙虾,也忍不住惊鸿一瞥,眸中由震惊,手下一用力,划破手指,他都没感觉到痛,失神的盯着戚老三。
  坦白说,这男人很适合深色,如果说穿红衣的他,宛如滴血的杜鹃花,那么深紫色的他,妖魅怒放,绝代风华。
  “抱歉,久等了。”戚老三冷艳一笑,迈步走到他的坐位上,余光瞟一眼冷逆径,手一甩一块深紫的锦帕落在他手中,递到他面前。“我们这儿的龙虾不喝人血,尤其是煮熟了的龙虾。”
  冷逆径微微一愣,淡然的敛起眸光,没有一丝窘态,扫一眼戚老三手中的锦帕,并未接,当注意力回到龙虾身上,冷逆径这才注意到手指被划破,目光闪过一丝错愕,嘴角抽了抽。
  “谢谢。”冷逆径放下龙虾,淡定的接着戚老三手中的锦帕,借着擦拭着指上血的动作,深深的吐口气。这辈子他还没像今天这般丢脸过,看男人看得失神,连手被划伤都没感觉。
  “逆径啊!你看我家老三对你多情特别,连衣衫的颜色都为你而改变,我养了他快二十九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除了红色以外的衣衫,托你的福啊!”当着戚老三的面,戚老爹说得很隐晦却也很直白。
  “???”冷逆径满脑子的问号,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可没忘记,这男人不待见自己,为了一只鸟,他们还大打出手。
  “老爹,您想太多了,与他无关,一个人的喜好是很容易换掉,起初不适应,时间久了也习惯。”戚老三说得很平静,任谁都听得出言词之间压抑着的忧郁与伤感。
  “喂,戚老三,你非要穿得如此光鲜妖艳吗?”戚老二哇哇大叫,论风流,老三不及他,论风情,他不如老三,在穿着上,他们也差一大截,他是雷打不动的白衣胜雪,邪魅风流透着放荡不羁,而老三是雷打不动的红衣胜血,妖魅四射配上那双潋滟的眸光,更是魅惑迷人。
  “你也可以。”戚老三目光越过冷逆径,落在戚老二身上,眸光流转如光华流光溢彩,此刻却显得暗淡无光。
  “当我没说。”戚老二脸部一阵猛抽,叫他穿成老三这样,还不如杀了他。
  “老三。”戚琅琅伸出手搭在戚老三肩上,扳过他的身体,弱软无骨的小手贴在他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烫啊!”
  “小妹。”戚老三薄唇上扬了个妖魅的弧度,风华绝艳的脸上笑容自信而张扬,拉下戚琅琅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伸去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
  戚琅琅嘟着嘴,心揪了起来,若不是小跟班对她有恩,戚家人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小跟班算是她接间招惹回北岛,而老三对小跟班的感情,除了爱情,还有师徒之情。
  “吃饭。”小莹一开口,所有人拿起筷子开动,人到齐,并非一定要小莹开口他们才敢动筷子,而是小莹开口不是叫他们吃饭,而是提醒,敢不从,下场就是洗碗,若今日轮到谁洗碗,那他就可以与小莹卯上。
  小莹做北王,比老爹在位时,让他们更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自食其力。
  老爹在位时,他们就算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至少下人做的事他们是不会碰,而小莹一上任,辞退府中所有下人,若大的戚宅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打扫。
  食不言,寝不语,戚家人将餐桌礼仪展现得淋漓尽致,优雅而华贵,小琰跟冷逆径混在其中,滥竽充数都算不上,小琰嘴漏,碗旁边全是洒落的米饭,冷逆径很饥饿,如狼吞虎咽,哪还顾虑什么礼仪。
  戚家兄弟不敢吃虾,以前餐桌上没有,因楚心穆跟龙悱惋爱吃,所以就有了,小莹没继承宇文皇族吃虾过敏的缺点,跟戚老爹一样,敢吃却不爱吃。
  戚老四细心的为楚心穆剥虾,龙悱惋咬着筷子盯着戚老四手中的虾,哪叫个羡慕。
  楚心穆伸手拉了拉戚老四的衣袖,戚老四抬眸,温和的脸上笑容清优,宛如莲花盛开,清雅如玉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楚心穆不语,柔如春水荡漾的眸光飘向龙悱惋,戚老四移眸,对上龙悱惋羡慕的目光,声音温润而清越。“要吗?”
  龙悱惋郁闷了,问她要吗?他却将剥好的虾放进楚心穆碗中,这也太没诚意了。摇了摇头,乖乖的扒饭。
  “想吃,自己不会夹吗?”戚老五很体贴,筷子一伸,夹起几只虾放进龙悱惋碗中。
  众人嘴角抽搐,为龙悱惋默哀,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他们家老五,整个就一小白,指望他温柔体贴,做梦。
  龙悱惋睫毛闪动着,眼眶里凝结一层水雾,感动啊!若是以前,直接无视,现在居然为她夹菜,能不感动吗?如果能好人做到底,帮她剥好就更圆满了,因他是戚老五,这种想法自然是奢求。
  “悱惋姨不会剥。”小墨笑着说道,龙悱惋伸进碗中的手顿住了,不解的看着小墨,她是嫌麻烦不爱剥,可不代表她不会剥,何况这还是老五夹给她的,就算不会剥,她也会整只吃掉。
  “小墨要给小琰剥龙虾。”小琰扫一眼龙悱惋碗中的虾,满脸鄙视。“吃龙虾多好,剥几只虾才有一只龙虾的分量。”
  龙悱惋默了,她就爱吃虾,这是她的错吗?
  “五舅,烦劳您把悱惋姨的碗递过来,我给她剥。”小莹一开口,唰唰唰!戚家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戚老五身上,那眼神犀利得足以将他穿心破肺。
  戚老五受到威吓了,咽了咽口水。“不烦劳小莹,五舅给她剥。”
  他敢不剥吗?他若真听小莹的话将碗递给她,估计小莹还未接碗,他就被老爹和兄长们托出去群揍,他的武功是戚家兄弟里最强的,却只限于单打独斗,若是联合会被揍得惨兮兮。
  龙悱惋飘飘然,感觉自己飞上云端,痴迷的望着为她剥虾的男人,太满足了,太幸福了,这几年的坚持与厚脸皮,总算天见垂怜有回报了。
  戚老五一边剥虾,一边懊恼,他没事多什么事,多事就算了,给她夹这么多只放在碗里做什么?自作孽啊!
  戚琅琅吃饱了,朝对面的龙悱惋挤眉弄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她开口,就算不搬出小莹,让老爹为她做主,也能逼迫老五娶她。
  “嘘嘘嘘。”戚琅琅急得都快跳脚了,偏偏对面的那个傻女人,一脸花痴的看着老五,就是不看自己,估计你现在问她姓什么,肯定给忘了。
  “琅琅。”韦寒岂会不知她心里在酝酿什么主意,感情的事,旁人可推波助澜,却完全左右不了,强逼得来的婚姻,有幸福可言吗?回想自己,韦寒纠结了,他与她,成亲两次,第一次失忆的他,也并非全是自愿娶,她当时怀了自己的孩子,他能不娶吗?
  第二次,也是因孩子和爷爷的逼迫,兜兜转转,原来她才是当年与自己在地牢中的小女孩,这命运还真奇妙,耍弄人的本事一套一套,不过,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顾。
  “你喂猪啊?”戚琅琅看着韦寒将撬出来的海螺肉放进自己碗中,那音量相当的大,听入其他人耳中,孕妇就是脾气大,动不动就乱发火。
  其实,戚琅琅不是真生韦寒的气,而是借此让龙悱惋看自己,而然,就连戚老五都看了她一眼,唯独龙悱惋不甩她,气得她牙都痒了。
  戚老三反应也快,剥好的贝肉准bèi
  放进戚琅琅碗中,听到她这句,立kè
  改了道,丢进自己碗中,却丢过了头,到了冷逆径碗中。
  冷逆径一愣,盯着碗中的贝肉,戚老三扯了扯嘴角,真令人遐思的巧合,淡定从容的伸出筷子准bèi
  将贝肉夹回来,小五被这家伙霸占了,贝肉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他。
  “三舅,抢人碗中食,很没礼貌。”每当小莹开口,戚家人就会寻声望去。
  戚老三手中筷子一顿,随即妖娆一笑,说道:“小莹,我们是海盗,对外人不需yào
  礼貌,再说,这本来就是三舅剥好的,只是突然失手进了他碗里,这是个错误的意wài
  ,所以三舅要扭转错误。”
  他可不是老五,被小莹的话一激,就乖乖犯傻。
  小莹不语,低头吃饭,冷逆径却抬头,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精芒,夹起碗中的贝肉,在戚老三眼前晃了晃,塞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嚼着,眯眼一笑。“既然如此,对海盗也无需礼貌。”
  “毒死你。”戚老三微眯着凤眸,危险的瞪了冷逆径一眼,这男人没脸没皮的程度,他可是领教过。
  冷逆径定眼看着戚老三,少了一份运筹的精明,多了一份幼稚的可爱,带着一分如痴如醉的癫狂。
  呜呜呜!戚琅琅要哭了,恨不得冲到龙悱惋面前,踢她几脚,被她们家老五迷得丢了三魂七魄,怪不得这么多年,修不成正果,就她这样,死了算了。
  脚一伸,也不管是谁的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看看吧!看看吧!踩这么重,她都没反应。
  “小妹,有事吗?”戚老大看着戚琅琅,开口问道……
  戚琅琅一愣,敛起怒意,朝戚老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事啊!怎么了老大?”
  戚老大眼中依旧冷漠,可冷漠之下多了份温和。“你的脚放在我脚上了。”
  笑容凝结在嘴角,戚琅琅立kè
  收回脚,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索性蹭的一下站起身,引来所有人的主意力,龙悱惋也看向她。
  “琅琅。”
  “小妹。”
  “娘亲。”
  戚琅琅无视诸人,担忧且诡异的目光,看着戚老爹说道:“老爹,您一定要为悱惋做主,昨夜他跟悱惋生米煮成熟饭了。”
  韦寒欣慰的看着自己妻子,还好她说得婉转,冷逆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戚家兄弟了然一笑,小琰是有小墨万事足,其他都与他无关,楚心穆看着龙悱惋,脸上的笑仍是那么温婉柔媚。
  两个当事人均愣了一下,随即趋于平静,好似戚琅琅不是在说他们般。
  戚老爹长叹一口气。“这生米都煮了七八年了,总算是煮成熟饭了。”
  “真成熟饭还好,若是半生不熟,难以下腹,这米也毁了。”冷逆径突然从嘴里嘣出一句,气得戚家人咬牙切齿,这家伙真欠揍。
  “老爹,接下来怎么办?”清越温润的声音,悦耳极了,戚老四脸上的笑容温暖如春。好没到中。
  老五跟悱惋的事,他们没资格说三道四,但是老爹不一样,两人真有了夫妻之实,他老人家有权力站出来为悱惋做主,悱惋不是老五的俘虏,她有资格要求老五负责,若是你情我愿,那就另当别论。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办喜事。”戚老爹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说道:“无论是熟饭,还是半生不熟,米下了锅,也生了火,老五就得对人家小姑娘负责。”
  “老爹”
  “搬出你老娘也没用,七年前米就下锅等着你生火,你不生火没人逼你,昨夜你却破天荒的生了,就得负责。”戚老爹打断戚老五的话,心里哪叫个乐啊!双喜临门,收礼品都会收到手软,他得快点将消息宣言出去,其他三岛的人,人可以不到,但礼必须到,还不能少。
  “我是被逼得,她对我下药,自食其果,这责任该负的是她。”戚老五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脾气火爆的他,说不了几句就冲动起来,娶她,他没想过,即便有了亲密关系,娶也要给他一些时间冲压,老四跟心穆半月后就成亲,对他来说,半月时间太短,婚事太仓促,无法接受。
  “悱惋丫头,你愿意对我们家老五负责吗?”戚老爹看着龙悱惋,笑得很慈祥,龙悱惋猛点头,戚老爹满yì
  了。“好了,悱惋丫头既然愿意,你们的婚事就这愉快的决定了。”
  “她愿意,我还不乐意,如果她不给我下药,能有昨夜那把火吗?”戚老五不擅长解释,或是婉言细说,直白的话听入别人耳里就是无情,戚家人懂他,却也听不到他的心声,他倔强不娶,他们理解,如果他爽快的答yīng
  ,反而他们还觉得怪异。
  “你胡说,明明就没有下药,不对,下了药,但不是媚药,我从老二枕头下偷来的媚药还在我手上,给悱惋的药根本不是媚药,而是老二给我的安胎药。”唯恐他们不信,戚琅琅还将那颗白色药丸倒在心手里给老二鉴定。
  不用鉴定,老二一眼便能认出,那药的确是媚药。
  戚琅琅的迷糊,他们见识过,给错药根本不奇怪,他们惊讶的是,既然没药物的推动,老五还将悱惋吃干抹净,他们家的小白不白了,懂得顺藤摸瓜,厉害!
  龙悱惋更是乐飞了,原本没底的心,现在有了,足以让她铤而走险。老五答yīng
  娶她万事大吉,若拒绝她也不会伤心,只是有些遗憾,欲擒故纵她也会。
  “老子就是不负责,老子就是不娶,你们能把我怎么?”戚老五窘迫,火爆的耙了耙头发,瞪了众人一眼,脚一抬,决然离开。
  众人错愕的望着离去的戚老五,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这家伙太没担当了,太没风度了,太没男人气概,太没太有果duàn
  的魄力了,他不娶,强逼只会弄巧成拙,没准还会将他逼走。
  “老五是想逃避洗碗,所以才借故跑掉。”戚老四说道,昨天是他洗碗,今天轮到老五,他们家的小白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阴险了。
  “小妹,洗碗去。”戚老二说道,目光却是看向一脸阴沉的韦寒,小妹不会洗碗,她会直接摔碗。
  “为什么是我?”戚琅琅手指着自己,虾米叫她洗碗,会才怪。
  “今天本来轮到老五,你却将他气跑了,还有老五后面就是你,要么你去把老五追回来,要么你自己洗,二选一,你看着办。”戚老二说完,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靠着,摸着肚子,那叫个大爷。
  “哦。”戚琅琅想了想,天知dào
  老五跑哪儿去了。“我选洗碗。”
  韦寒阴鹜的眼中酝酿起冷意,他岂会看不出来,他们哪是叫琅琅洗碗,摆明了叫他洗,起身阻止戚琅琅捡碗的手。“你去休息,我来。”
  “相公,我爱你,有你真是太好了。”戚琅琅眯眼一笑,捧起韦寒的脸,在他薄唇上重重的印了下,乐呵呵的离开餐桌,戚家人也陆续离开。
  冷逆径摇头,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深感同情,他也是戚家人奴役的对象。
  韦寒泪奔,这些没良心的人,还真将所有的碗都丢给他,看着一桌的碗,韦寒怀念以往的生活,吃饱喝足,啪啪屁股走人。
  “戚老爹,我想离开。”龙悱惋突然开口,戚家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她,随即又说道:“两人若是突pò
  那层关系,结果不是夫妻,就是陌生人,我也想通了,也看开了,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戚家人极力挽留,戚琅琅甚至哭给她看,依旧留不住执意要离去的龙悱惋。
  说走就走,没与戚老五道别,韦寒还未洗完碗,戚家人浩浩荡荡将龙悱惋送到海边,由戚老三送她出死亡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