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如愿以偿

  见戚琅琅愈加阴郁的脸色,那起浮的胸脯,熊熊大火在灵动的眸中燃烧,秉持着不与孕妇斤斤计较的豁达,孕妇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心情更是要照顾到家,韦寒立kè
  放qì
  解释,承认错误。“琅琅,我真的错了,我改,原谅我,别生气了。”
  “哼!”戚琅琅哼哼着,昂起头,撇开脸,小样儿傲慢极了。
  “琅琅,生气会变老,还可能影响到腹中的孩子,琅琅,乖!宝贝,来,笑一个给相公看看。”韦寒捧起她的脸,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捏了捏她因生气而鼓起来的脸颊。
  “讨厌。”戚琅琅扑哧一笑,挥开韦寒捏着自己脸颊的大手,她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只是做作样子。“我累了。”
  韦寒松口气,听她说累了,果duàn
  抱起戚琅琅朝床走去。
  被子下,韦寒将她越搂越紧,好似要将她揉进他身体一般。戚琅琅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伸出手回抱着他的腰身,脸贴在他心脏处,两人密不透风的紧拥着。
  闷闷的声音带着豁达的洒脱,从韦寒胸膛传出。“相公,别担心我,刚刚我只是发发牢骚,你也知dào
  孕妇的脾气都是莫明其妙,小莹才是北王,暗沙是明攻,还是偷袭,这是她该操心的事,可不是我,我只需yào
  吃好睡好,就是给她最好的帮zhù
  ,我家小莹可强了,四岛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王,三岁就接王位,所以呵呵,安心睡吧。”
  说到小莹,戚琅琅是相当的放心,她是小墨的姐姐,又是北王,比小墨都靠谱,女儿强势,她这个做娘亲的都感觉到骄傲。
  想到自己的女儿,韦寒就笑不出来,他想哭,小墨就够让他郁闷了,如今女儿更让他忧郁,韦家的女儿,还没一个八岁不足,就强势得可怕。
  若是再过八年,韦寒不敢想象女儿会强到何种程度。
  然而,戚琅琅更让他无语,别家都是女儿依附着娘,为女儿挡风遮雨,而他们家做娘的将大小事都丢给女儿,让女儿去冲锋陷阵。
  他这个父亲都有些无地自容,而她这个母亲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结束这个话题,乖乖睡觉。”
  “好。”感觉韦寒紧绷的身体放松,戚琅琅满yì
  一笑,在他胸前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舒适位置,闭上双眸进入梦香。“相公,我爱你。”说我手自。
  韦寒轻吻着她的发丝,俯在她耳边低声轻喃而坚定。“同样。”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韦寒微微松了松手臂,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她的身子,让她睡得更舒适,手臂仍将她圈在怀里,头埋在她雪颈渐渐地也跟着进入梦香。
  若没什么大事,戚家人都喜欢睡懒觉,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早饭自然是没着落,韦寒曾经在这里住过近一年,习惯戚家人的生活方式,然而,冷逆径就不同了。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盼到天亮,肚子饿得咕咕叫,走出东北院,也不知走到哪儿去了,人影都没见一个,想问路都难,更别说找东西填饱肚子。
  自戚老爹退位,戚莹就辞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管家,自己院落的清洁都是自己动手,其他地方归管家,当然戚家人也会轮流帮着管家打扫,自己的衣物自己洗,做饭是轮流上,当然,如果谁自愿包揽做饭,他们是很乐意吃闲饭。
  刚开始,他们有些不习惯,抗议过,戚莹一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平常的话从戚莹口中吐出,那是相当的有威慑,无人敢反抗。
  “靠!这还有没有人住啊?”冷逆径仰天大吼,抓了抓头发。“昨天还见人,一早起来一个人影都不见,你们就不担心我是飞贼吗?这府里随便一样东西偷出去,均价值连城啊!”
  突然,一只小手戳了戳冷逆径的后腰,冷逆径吓了一跳,转身低眸,小墨朝他优雅一笑,说道:“冷叔叔,这些东西在四岛都不值钱,不可否认,在陆地上很值钱,但是你即便搬走,确定没有我们带,你出得了北岛吗?”
  冷逆径嘴角抽了抽,在人家地盘上,说话果真不能太放肆,见到小墨还是让他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一道曙光。“小墨,我饿了。”
  “跟我来。”小墨不多说,转身迈步,冷逆径没注意到,在小墨转身那一瞬间,优雅的笑容里闪过狡黠的精芒。
  冷逆径立kè
  乐呵呵的跟上,暗忖还是韦寒的儿子有人情味,那像韦寒串通他的岳父算计自己,好歹他们是同乡,真印证,老乡老乡背后一刀。
  临近晌午,戚琅琅睡醒,习惯的伸了伸懒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见衣衫整齐坐在床边的韦寒,两指之间拿着一颗药丸。
  “相公,你想吃吗?”戚琅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身。
  “醒了?”听到她的声音,韦寒将药丸收在手心里,扶着戚琅琅坐起身,拿过旁边的衣裙给她换上。
  “相公,那是老二昨夜给我的安胎药,你确定你想吃吗?相公,其实你不用偷着垂涎,只要你告sù
  我,绝对会给你分享,我们是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安胎药也一起吃,呵呵,相公,看我对你多好。”戚琅琅靠在韦寒胸膛,任由他帮自己穿衣,她自己都觉得快赶上猪的生活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同废物似的。
  韦寒为她穿衣的手一僵,嘴角抽了抽,想吃,他倒是想吃她,还垂涎咧!
  系好腰间粉霞锦丝绸缎,因怀孕的关系,韦寒系得很松,没将她那曼妙的腰身紧束,却依旧显得窈窕多姿。
  “你确定这是安胎药?”韦寒单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摊开,将那颗药丸拿到在戚琅琅视线里。
  “当然,昨夜我去老二院落偷咳咳咳,他一起给我的,还叮嘱我,每日一颗,这样就不用被你强逼着喝那又黑又苦的药汁了。”想到冷逆径熬的药,相公又硬要逼着她喝,恨不得将冷逆径千刀万剐。
  “你确定?”韦寒拉着嗓音,唇边的笑意消失,黑眸中加入几许冷意。
  “确定,并且肯定,不信我给你多看几颗。”戚琅琅扭过身,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瓷瓶,拔掉木塞将里面的药丸倒在韦寒掌心中,一颗白色,一颗黑色,那颜色非常冲撞,笑意凝结在嘴角,戚琅琅眨巴着双眸,撮近一看,小脸蛋儿一垮,指着韦寒手心里的两颗药丸。“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冷意尽敛,韦寒揉搓着戚琅琅的秀发,回到唇边的笑意有些无奈,庆幸无论是什么药,在给她先吃之前,他都会事先检验一遍,不是对谁不信任,而是习惯的动作。跟戚琅琅有关系的事,他都特别小心谨慎。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嘛?”哭丧着脸,戚琅琅拿着陶瓷瓶的手使劲抖,将里面的药丸全倒在韦寒手里,一堆黑色药丸中那颗白色药丸显得鹤立鸡群。
  戚琅琅将陶瓷瓶发泄似的丢在床上,捻起那颗白色药丸,转来转去的看,有点眼熟,老二给她吃的药丸长得都差不多吗?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花花绿绿的老二又不给她吃。
  放在鼻尖嗅,无任何异味,戚琅琅猛眨了几下眼睛,霍地站了起来。“糟糕,这是老二完了,完了,爽歪歪在我这里,那昨夜我给悱惋的是什么?”。
  “安胎药。”韦寒笑着回答,媚药还在她手中,给那个女人的自然是安胎药,韦寒想,安胎药对男人有害还是有益?
  为戚老五鞠把同情泪,有这么一个迷糊的小妹,加上那个色胆包天,又对他穷追不舍的女人,戚老五成了男人的表率,勇于尝试服用安胎药。
  “啊!”戚琅琅嘴巴张成o型,长而卷的睫毛颤抖着,猛眨着眼睛,急得在原地转。“糟了,糟了,这下彻底糟了,事情又办砸了,悱惋都没哭着来找我,肯定出事了,老五脾气又那么火爆,悱惋的五脏六腑肯定被踢出来了。”
  “琅琅,别急。”韦寒轻握住她的肩,将她娇柔的身子揽抱进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
  “怎么可能不急嘛?”戚琅琅抬起头,泪眼婆唆的望着韦寒。“我现在都急死了,悱惋若是因我的失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会愧疚一辈子。呜呜呜,我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我的助阵,这些年悱惋虽没扑倒老五,却活得好好的,我一介入,呜呜呜,就死翘翘了。”
  韦寒头痛了,想到第一次怀孕的她,韦寒松气了,安抚道:“琅琅,别光往坏处想,老五脾气虽火爆,却并非不讲情面,他对龙悱惋是有感情,不然早就撵出岛了,还会让她住在西北院吗?”
  戚琅琅停止哭泣,擦着眼泪,微微挣开他的怀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悱惋真被我连累而死,我也要亲手为她收尸,弥补心中的愧疚。”
  戚老五倚靠在床头,将龙悱惋搂在胸前,左手轻轻抚摸着她散乱的长发,龙悱惋睡得很沉,嘴角挂着满足而幸福的笑意,双颊晕红透着致命的诱惑力,戚老五凝望着她沉静的睡颜,眼神不似以往那般凌厉中带着厌恶,而是温柔得有如一汪水。
  对她的感情,他理不清,也不想去理清,那年在老二的船上,他是意wài
  救了她,事后她却缠着他,为报他救她贞节之恩,以身相许。
  贞节这东西,陆地上的女子看得比命都重,在他们四岛,那就是浮云。
  为报恩,以身相许,这令他很反感,若是偶遇,或是俘虏与主人关系,他们肯定早就滚在一起了。小妹跟她一拍即合,所以戚家人对她很好,又扬言要对他以身相许,戚家人更是将她当成自己人。
  这些年,她的热情,他的厌恶,无论碰了几百次钉子,她都百折不回越挫越勇,她的执着,不输给小妹,可终究,他不是韦寒,她也不是小妹。
  老大不可能再娶,老二有小悦儿,老三忽略,老四即将娶心穆和迎接他们的儿子出生,小妹除了小莹跟小墨,肚子还有一位,他眼红了。
  他拒绝龙悱惋七年多,却也没立誓不娶她,昨夜喝了她递过来的茶,接着张狂大笑,脱光衣衫就往他床上一躺,她脱衣衫的动作也利索,从她红透的脸颊看得出,强压制住羞涩让自己表现得像女色魔。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曼妙玲珑诱人的娇躯,他身体是起了反应,然而他却很清楚,无关老二的药,第一次发觉,老二的媚药不靠谱。
  别说他没中媚药,即便真中了,也不一定非她不可,还可以趁机让她对自己死心,羞辱她一番,然后潇洒离去,可他没有,而是装傻,让一切水到渠成。
  “嗯。”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龙悱惋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极致娇媚。
  龙悱惋在戚老五胸前蹭了蹭,伸出白皙的手臂,紧搂着戚老五的脖子,看着暴露在肌肤上的红点,戚老五抚摸着她秀发的大手僵硬着,目光也变得愈加炙热,对他来说,这无疑不是一种蛊惑的魅力,**也染上双眸。
  大手穿透柔顺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她滑嫩的后背,停在腰际,俯下头薄润性感的唇瓣,滑过她红晕的双颊,最后落在她红肿的唇瓣,没有急切的深吻,贴在上面缱绻地厮磨,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情人间的真情。
  “嗯。”龙悱惋蹙眉,微微挣扎着,睡梦中被人惊扰,那是相当的恼怒,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停止挣扎缠在他脖子上的雪臂紧了紧,伸出舌头舔了舔贴在她唇瓣上的薄唇。
  轰!唯一的理智崩溃,戚老五翻身将她压在自己下,加深那个挑人心魂的吻,戚老五很明确一点,龙悱惋虽热情的回应他,可她却根本没醒。
  “琅琅,慢慢点,小心脚下。”韦寒浑厚的声音很不识相的响起。
  “相公,你快点,别慢腾腾,再不快点,悱惋的尸体都被老五剁去喂鱼了。”
  “该死!”戚老五一声低叱,好事被打断脸色绝对难看,怀疑韦寒故yì
  报复他,那次他跟小妹在床上,就是自己突然冲进去搅黄他的好事,该死的韦寒,记仇就算了,还抓到机会就报复,小心眼的男人,卑鄙的男人。
  戚老五压制住欲火与怒火,一个翻身,抓起地上的衣衫,迅速穿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掠出窗户。
  门外,余光瞄见掠出窗外的黑影,韦寒嘴角往上扬,标准的幸灾乐祸,心里还真有报复的喜悦,总算让戚老五领教到欲求不满的滋味。
  见地上凌乱的衣衫,韦寒果duàn
  的退了出来,轻轻地将门关上守在门外。
  戚琅琅虽是过来人,迷糊的她自然不会注意房屋里暧昧的气氛,扑到床上,使劲的摇晃着龙悱惋。“呜呜呜,悱惋,你死的好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失误让你送了命,悱惋,看在我不是故yì
  的份上,你就原谅我,死后别来找我聊天,我保证会将你风光大葬。”
  “别再摇了,再摇下去,骨头都散架了。”龙悱惋翻过身,戚琅琅瞪大眼睛,那红肿而散发着光泽的唇,相公每次吻完她后,她的唇就会变成这样。
  “你你你”戚琅琅惊讶的说不出话,手指着龙悱惋的双唇,这到底怎么回事?
  转念一想,戚琅琅一把拉掉龙悱惋身上的被子,仿佛要确定什么,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吻痕跟齿印,龙悱惋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传来一阵冷意,低眸。“啊!戚琅琅,你流氓啊!”
  龙悱惋拉高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瞪着戚琅琅,她是很大方,那也只限于在戚老五面前,在别人面前,她可是吝啬得一根脚趾都舍不得露出来。
  “你们,你们”戚琅琅茫然了,下一刻,身影在房间里乱窜,到处翻找。“老五,出来,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哭给你看。”
  守在门外的韦寒无语问苍天,人家戚老五在她闯进时,就从窗户逃之夭夭了,她在屋子里,上哪儿看见了,典型的骗死人不偿命。
  折腾了一会儿,戚琅琅也累了,坐在桌前,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个顶朝天,这时,龙悱惋也穿戴整齐,整理被子时,目光落在白色床单那朵红梅上,很妖艳,龙悱惋笑了,有种修成正果的喜悦。
  昨夜的情景浮现在她脑海,原本红晕的脸颊,愈加红润,好似血般的色染,即便是药效的推波助澜,可她也觉得幸福,至少他没有再拒绝自己,戚老五的能耐,戚老二的媚药再厉害,也不能让他失控立kè
  化为恶狼。
  换掉染上她处子血的床单,有了这层关系,她大可以叫戚老爹为自己做主,逼戚老五娶自己,结果虽美好,却不圆满,也非她想要的。
  收拾好后,龙悱惋忍着浑身酸痛,走到戚琅琅面前,握住她的手,感激的说道:“琅琅,谢谢你,让我如愿以偿。”
  “呵呵。”戚琅琅讷讷赔着笑,被她谢得有些心虚,爽歪歪还在自己手中,给悱惋的明明就是安胎药,难道男人服用了安胎药,会有媚药的反应?
  “琅琅,怎么啦?”龙悱惋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迷糊的戚琅琅是心思外露,让人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有事。见戚琅琅点头,又摇头,龙悱惋拉过凳子落坐在她对面,捧着她的脸严肃的说道:“琅琅,你知不知dào
  ,你脸上的笑容很假。坦白说,你是不是”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戚琅琅猛摇头摆手,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悱惋如愿,就表示她把老五给啃了,用错药不要紧,目的达到就可,戚琅琅才不会傻到坦白从宽让她鄙视自己一番。
  “我问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什么也没有”什么?”龙悱惋微眯着双眸,这女人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戚琅琅松口气,原来是心虚一场,还好还好悱惋什么都没发觉。“饿了,饿了,如果不是来这里验收成果,我早就跟相公去大堂吃饭了。”
  “辛苦你了,委屈你了,走走走,我扶你去吃饭。”龙悱惋蹭的一下站起身,顿时痛得她呲牙裂嘴。
  “你扶我?”戚琅琅暧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我看,还是我扶你差不多。”
  “昨晚真被老五给折腾惨了,看看现在走路都跟鸭子似的,等心穆产后,养好身体,把那药也给老四服服,我很想看看,儒雅斯文的老四化成恶狼是什么样子。”龙悱惋跟戚琅琅的感情极好,她们相识也只有七年多,戚琅琅跟楚心穆从小就认识,楚心穆太端庄温婉,跟她聊天没有像跟龙悱惋这么随意,两人的个性相近,没有忌讳什么都敢说。
  “你不想看到。”给老四服,她可不敢,心穆姐姐的身体太弱,若是弄出个好歹,她们就死定了,况且,戚琅琅可不觉得老二的药,对老四有用,反正对她就无效,吃再多都跟嚼糖似的。还不如糖,糖吃多不仅长胖还毁齿,老二的药没反应。
  “也对。”龙悱惋很赞同戚琅琅的话,别看老四温和,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他若是狠毒起来,是戚家兄弟中最狠毒的一个。
  大堂,最悲莫过于,饥饿的人看着满桌的菜肴,只能看,不能吃。
  戚老爹、管家、小墨、小莹、小琰、戚老大、戚老二、戚老四、戚老五、楚心穆、冷逆径等人围坐在加大圆桌旁,人未到齐,还有四个空位没填满。
  “逆径,你是不是饿了?没事,你可以先吃。”戚老爹体贴的开口,冷逆径还来不及谢他老人家的理解,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打消念。“我们等就行了,琅琅有孕在身,动作难免慢了些,悱惋那丫头昨夜肯定又被老五踢下床,行动上也会受些影响,而老三,我先斩后奏,闹情绪呢!肯定是最后一个出现。”
  “戚老爹,没事,一起等,我不是很饿。”冷逆径露出一个可信度不高的微笑,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他,早晨起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又跟着小墨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饭菜做好,又只能看不能吃,造孽啊!
  如果他跟小琰一样大,肯定会不管不顾,抓着什么啃什么?看看这小家伙啃得多欢啊!小墨还体贴入微的帮她剥龙虾。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这鬼地方,呜呜呜,有没有人送他回去啊?
  “真是个体贴的孩子。”戚老爹看冷逆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冷逆径嘴角抽搐,很想惨吼,家教成功的他,自然是将笑容展现在众人眼前,苦水往肚子吞。
  “你非我岛之人,开始难免不习惯我们的生活,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看你一脸聪明的样子,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溶合我们的生活习惯中。”管家微笑着说道。
  冷逆径但笑不语,他要保留最后的体力等人,然后猛吃,不然饿晕了,多吃亏啊!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下厨打下手,这满桌菜虽跟他没关系,但是每个盘子跟碗都是他拿给小墨。
  “小墨,小琰要吃这个鱼。”小琰指着冷逆径面前那盘鱼。
  一桌丰盛的菜肴,除了海鲜,各种各样的鱼就占了一半。
  “二舅。”小墨的手也不长,根本够不着。
  冷逆径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戚老二将那盘鱼递给小墨,然后换一盘不知dào
  是什么东东的怪壳。
  恨啊!怨啊!那臭小子绝对是故yì
  滴,他觊觎那盘鱼很久了,不能吃,让他看还不乐意,天要亡他!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
  戚家人对小琰是绝对的溺爱与纵容,小家伙嘴甜,别说戚老爹,就是戚老大他都有本事哄得让他峻颜上出现裂痕,戚老大除了对戚家人面容和善,对外人冰冷着一张脸,宛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没一会儿,韦寒跟戚琅琅、龙悱惋姗姗来迟,大家见龙悱惋走路的姿势,均了然,昨夜果然被老五踢下床了,这次貌似摔得更重。
  戚家人略带着指责的目光齐落到戚老五身上,随即叹一口气的移开目光,指望他怜香惜玉,天都要下红雨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龙悱惋歉疚的说完,走到自己位置上落坐,她右边是戚老五,左边是戚老大,戚老三还未到,所以都得等,龙悱惋诡谲的目光时不时偷瞄向戚老五,每当两人视线直撞,都默契十足的移开。
  好生暧昧,令不知情者想入非非。
  更疑惑,若是以往,只要戚老五发觉龙悱惋偷窥他,肯定会大喝。“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吗?再偷看,小心我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小白。”
  奸情,绝对有奸情。
  圆桌几乎围满了,就只有戚琅琅跟冷逆径中间有个空位,昭示着主人还未到。
  “我家老三呢?”戚琅琅指着左手边的空位,问向一旁的冷逆径。
  冷逆径一愣,看一了眼戚琅琅,茫然的目光却扫向所有人,然而,所有人诡异带着暧昧的目光均射向他,看得他背脊骨一阵发寒,好似他将他们的老三灭口了。
  “你看谁呢?问得就是你。”戚琅琅伸手欲拽冷逆径的衣袖,距离偏远,她的手又不够长,抓了个空,嘟了嘟嘴,拿起筷子戳着冷逆径的手臂。
  “你问我,我问谁去?”冷逆径火大,却没力qì
  吼,如果说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大,饥饿中的男人气火也大。
  “你们不是睡在一起吗?”戚琅琅的话,很有想象空间,在场却没有一人感到惊讶,戚老爹有意撮合戚老三跟冷逆径,这事他老人家没瞒着任何人,相反还找他们私下商议。
  你说他生六个孩子容易吗?戚老大感情毁了,戚老二跟戚老三孪生兄弟,喜好天壤之别,却错爱,苗化雨对戚老二是真心,人尽皆知,即便是暗沙的人,他们都有相信,既然为老二生下一女,也能为了老二放qì
  暗沙,所以他不操心。
  而戚老三就不同,太令他纠心了,小跟班带有目的接近,潜伏在北岛十八年,即便对老三是真情,可他却不能为了老三放qì
  暗沙,所以他们注定玩完,索性冷逆径来了,他有信心,老三会因冷逆径走出小跟班那断错爱。
  坦白说,小跟班与冷逆径站在一起,醒目的是冷逆径,除了身材没小跟班魁梧,这张脸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更是招蜂引蝶,更合拍的是他与老三的喜好一致。
  “谁说我跟他睡在一起了?”冷逆径淡定不下来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老爹。”戚琅琅果duàn
  的将戚老爹出卖了。
  “事实啊!”戚老爹笑着点头,证明确实有此事。
  “我只是住在他的院落,哪有睡在一起。”冷逆径抓了抓头发,听到韦寒具有深意的咳嗽声,想到昨夜自己所说出的话,一阵头痛,眼皮还猛跳,跟商人打交道,就是悲啊!
  “住在老三的院落,就是跟他睡在一起啊!”戚琅琅抓着筷子在桌面上楮着,看着冷逆径的眼神是严肃而认真。老爹在撮合他跟老三,她岂能坐视不理,定然要尽自己绵薄之力,她不喜欢冷逆径是因他熬的药太苦,还要相公逼着她喝,为了老三的幸福,她可以将私人恩怨放一边。
  “姑奶奶,住跟睡,那意思可完全不同。”在韦寒的凌厉的眼神下,冷逆径笑容满面,轻声细语的对戚琅琅说道。
  “不同吗?”戚琅琅很认真的想了想,问向所有人。
  “同。”所有人异口同声。
  “”冷逆径。
  这是人家的地盘,就算是放个屁,都会昧着良心说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