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紫金鳞鱼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娶她。”戚琅琅再次出声打断他的话,贴在他心口上的手指弯曲,抓了抓,一副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的样子。
  “戚琅琅,你给我听着,除了你,我今生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韦寒厉声吼出,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非要让他说出如此直白吗?
  “呵呵。”戚琅琅展颜一笑,一把抱住韦寒,垫起脚重重的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早说不就了事了,拐弯抹角,谁听得懂啊?”
  “戚琅琅。”韦寒怒了,拐弯抹角?谁听得懂?感情他刚刚至真至纯,至诚至深的表白爱语,完全白说了,这女人压根就没听进去。“戚琅琅,我真想狠狠的揍你。”
  “你舍得吗?”戚琅琅呵呵笑着,抱着韦寒的手臂,脸颊轻轻地磨蹭着,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
  韦寒愣了愣,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戚琅琅,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自决定,只守住此刻这样的她,先前的那个再也不想见到。
  “相公,你还没告sù
  我,到底拒绝没?”戚琅琅老调重弹,对这个问题她很执着,如果阿奴相公是先答yīng
  ,然后回来看她的反应,那么刚刚他所说的那番话,十成有七成是被逼出,若是当场拒绝,她就毫无疑问深信不疑。
  两人落坐在床边,韦寒揽过她的肩,右手轻握她的柔荑,随意的垂放在腿上,脸色有些的凝重。“姑夫人说出口,我就果duàn
  拒绝了,结果嫣儿就晕倒。”
  戚琅琅想了想,说道:“装晕?”
  “不是。”韦寒摇头,眸中划过愧疚。
  “算了,那一环节不待我听,直说结果。”从韦寒眼中溢出的愧疚之色,戚琅琅根本上能猜出不,不是猜出,他不是有说过。
  “那一剑是我刺的,她的命虽保住,可身体却受到影响对她,我有责任。”
  想到韦寒的话,戚琅琅眸色冷凝,心中又窜起的一簇火苗,不旺盛,却能让她心里不舒畅。
  愧疚为何物?戚家兄弟不知,他们是海盗,即便是杀人放火,对他们来说都是理所当然,可戚琅琅深感体会,至今她也觉得愧对大嫂,如果不是她多事,大嫂跟她腹中的孩子不会死,一辈子蒙在鼓里总比丢了命强。
  韦寒的心情,她能理解,若大嫂也能好命的死而复活,对大嫂她也会做到有求必应。真心相惜的亲人,是不会逼自己亲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如果相公坚决不娶,而韦嫣执意要嫁,不昔耍手段,这样的人,愧疚用在她身上,糟蹋!
  韦寒叹口气,伸出手抚了抚她的俏脸。“姑夫人视嫣儿如己出,爷爷很尊重姑夫人,所以”
  “逼你娶她。”戚琅琅斩钉截铁,眼光闪过的怒意被她压抑住。“她视如己出与你何干?爷爷对她的尊重,就能牺牲你的婚姻?”
  韦寒语塞,目光扫了一眼窗户。“琅琅,夜深,这问题就此打住,无论你听到任何谣言,或是府内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相信,我只要你,绝不会娶他人。”
  “你想做什么?”戚琅琅微眯着眼看着韦寒。
  “我要离开帝都几日。”韦寒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冷逆径来临夏国,那一剑是我所伤,我还她健康的身体,往后她的事与我无关。”
  “冷逆径?”这名字好耳熟,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韦寒吃味了,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她居然关心的不是自己离开,而是好奇冷逆径。“铃姨的儿子,医术虽不及你三哥,治愈嫣儿的病,应该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还用应该?戚琅琅嘴角抽了抽,又无比好奇的问道:“铃姨的儿子,不是英年早世了吗?”
  她还记得,自己还安慰过铃姨。
  韦寒脸黑了,直接将戚琅琅按在床上,拒绝深聊这个话题,韦寒思忖着,找冷逆径来是否明智,不过还好,那家伙对皇甫南一往情深,人都死了还为他守身如玉。己说还儿。
  翌日,晌午过戚琅琅才悠然醒来。
  昨夜被韦寒折腾得天快亮,直接晕过去,让他折腾。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陌生的香气,戚琅琅微微蹙眉,没人敢来她的房间,春晓跟晓风身上不是这种香气,用脚趾头想也知是谁光临,诡异一笑。
  “相公,我饿。”戚琅琅摸着肚子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际,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欢爱后的痕迹,戚琅琅惊呼一声,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立kè
  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在相公面前,他们可以赤诚相待,在别人面前免了,女人也一样。
  “姐姐,我已经命人给你准bèi
  膳食了。”压抑着嫉恨之意,韦嫣对戚琅琅温和友好的笑着。
  姐姐?戚琅琅上下打量一番韦嫣,不可否认,她长得中看,怎么看都比自己大。
  “姐姐,是这样,昨夜姐姐因身体不适没出席接风宴,爷爷跟娘商量好我跟寒哥哥的婚事,吉日都择选定了,下个月中旬。”见戚琅琅一脸迷惑,韦嫣用锦帕掩唇轻笑,略带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落在戚琅琅脸上的目光带着审视,没有她预期的震惊和不甘,难道寒哥哥昨夜有给她说,不可能,她了解寒哥哥,她从寒哥哥看戚琅琅的眼神里看出深情,寒哥哥爱戚琅琅,绝对不会如实相告。
  难道传说都是假,戚琅琅根本不爱寒哥哥,只想母凭子贵得到主母之位,可惜,这个位置她要,让她暂时代自己而坐,只要等寒哥哥娶了她,主母之位迟早属于她。
  “吉日?是很急。”戚琅琅脸上的神情不变,目光讥诮,庆幸阿奴相公有提前告sù
  她,否则还真会被韦嫣激怒。“你们陆地上有这么一句话,宁可为贫妻,也不为富妾。”
  韦嫣一愣,随即笑道:“姐姐,你误会了,是明媒正娶,不是为妾,而是妻。寒哥哥说了,你与我不分大小,我敬你先进门,所以理应叫你姐姐。”
  “喧宾夺主,也要看你够格不。”离间她跟阿奴相公的感情,戚琅琅在心底冷哼一声,相信你,我就是猪。
  “姐姐,你一定要这样吗?我知dào
  自己突然回来,是坏了姐姐的事,但是,我们有缘共侍一夫,就不能为了家族的兴旺,和平共处吗?”韦嫣故作委屈的问道……
  戚琅琅满脸不屑,抢她相公,没灭了她就已经是奇迹,和平共处,奇谈!
  懒得跟这虚伪的女人多说一句,戚琅琅快速穿衣,直接出去,找小墨跟小琰陪她吃饭,顺便去街上逛逛。
  大街上,戚琅琅带着两个孩子,买了三串糖葫芦,一串给小墨,一串给小琰。
  “幼稚,小琰才不吃这么幼稚没营养的糖葫芦。”小琰看一眼戚琅琅递给自己的糖葫芦,满脸不屑,头微微昂起偏向一边,见小墨接过糖葫芦,还说声,娘亲,谢谢。小家伙眼红了,吐出去的话如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想要,又觉得没面子,一时找不到台阶下。
  纠结啊!
  “不吃拉倒。”戚琅琅准bèi
  收回手,面子抛光光,小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糖葫芦,美美的吃了起来。
  “不是幼稚吗?”戚琅琅给小家伙一个鄙视。
  “小琰才五岁,吃糖葫芦正常,道是你,一把年纪还学小朋友吃糖葫芦,小琰严重鄙视你。”小琰小舌头舔了舔上面的糖,拉着小墨的手朝前走。
  “姑奶奶童心未泯,你有意见。”戚琅琅追了上去,想去牵小墨的手,可小墨只有两只手,小琰霸占了一只,还有一只拿着糖葫芦,戚琅琅泪奔了,她被抛弃了。
  戚琅琅愤愤的吃着糖葫芦,狠狠地嚼着,完全当是在嚼某人的头,该死的阿奴相公,明明答yīng
  带上她,结果她醒来,人影都不见了。
  “娘亲,听说爹爹又要娶妻了?”小墨突然问道,很平静,好似在问今天的天气般。
  “你怎么知dào?”戚琅琅反射性的问,出口就后悔了,感觉问了白痴问题。她们出府时,府上的人可忙碌了,筹办韦寒跟韦嫣的婚事。
  年资老的仆人,即便知晓当年的事,可如今归来的韦嫣,非当年的韦嫣,而是以姑夫人义女的身份嫁给当家,这事大家心照不宣。
  “坏阿姨真笨,坏叔叔一大早就来跟小琰和小墨打了预防针,并且还向小墨用小琰的人头发誓,无论府中如何折腾,绝不会跟那坏女人拜堂。”小琰恩怨分明,护短又牵怒,不喜欢韦素芳,连带韦嫣也不喜欢。
  戚琅琅开心了,也安心了。
  小墨也满yì
  ,知dào
  向他们解释,爹爹的话,他相信。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王府,自从戚家兄弟离开后,宇文青就闷闷不乐,戚家兄弟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完全没给他心里准bèi。
  “外公,你怎么啦?”戚琅琅伸手在宇文青眼前晃了晃,小墨跟小琰也叫了他一声。
  宇文青看了三人一眼,抱起小琰放在腿上,苦着一张老脸。“寂寞。”
  话说,他已经寂寞了几十年,以前不觉得寂寞,自戚家兄弟来了又走,看着偌大的王府,除了下人,身边没亲人,心空空的。
  “不是有老二陪你吗?”戚琅琅落坐,左右望了一眼,不见戚老二的身影。“老二呢?”
  “得了,那小子太不靠谱,早出晚归就算了,还时常夜不归宿,我都有半月未见到他的影子。”提到戚老二,宇文青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面前指天盟誓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将小悦儿找来陪他,结果两个月过去,别说小悦儿没找着,自己都失踪了。
  戚琅琅果duàn
  的闭嘴,是她的错,不该提起老二。
  “戚二叔叔花心大萝卜,有妹媚不泡,怎么可能待在府里陪曾外公这个糟老头。”小琰立kè
  捂住嘴,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歉疚的道:“抱歉曾外公,小琰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别往心里去,省得伤了您老人家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宇文青曲指轻弹了下小琰的额头。“滚蛋,他就算愿意陪我老人家,我还不希罕,我跟老不死约好了,一个时辰我们在城西见,打算在避暑山庄过几个月。”
  “避暑山庄?”小墨优雅一笑。“曾外公,现在入秋。”
  “避暑山庄?”小琰先茫然,随即恍然大悟。“哦,小琰知dào
  了,闯了祸要逃之夭夭。”
  没理会两小家伙,宇文青看了戚琅琅一眼,叹口气说道:“琅琅,这件事老不死也很为难,他曾经用一枚铜钱许给韦素芳一个愿望,纵使倾尽韦家家产也要让她如愿,如今韦素芳拿出铜钱,让他为寒儿跟韦嫣不过,琅琅,你放心,老不死虽出面让寒儿娶韦嫣,圆了韦素芳的愿,铜钱也拿回,大婚之前,他逃之夭夭,就看寒儿,若是寒儿执意不娶,婚期一过,寒儿不娶,他也无法,铜钱又在他手中,所以琅琅?”
  宇文青见戚琅琅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心生疑惑,这是释怀的笑容吗?
  “外公,相公不在府里,爷爷也不在府里,那么谁最大?”戚琅琅笑眯眯的问道。
  宇文青一愣,此刻戚琅琅给他的感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小墨说道:“从辈分上而言,尊老爱幼,爷爷最大,从身份而言,谁是当家谁最大,当家不在自然是主母说了算。”
  “这么说,我是主母,我最大啰。”戚琅琅又想了想,说道:“姑夫人,她是爷爷的小姑,辈份应该最高。”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曾爷爷不在,谁会尊重她,路人甲一枚。”小墨见戚琅琅又想问,立kè
  补上一句。“娘亲除外。”
  戚琅琅圆满的笑了,无比猖狂。
  离开王府,戚琅琅带着两小家伙回到韦府,小琰突然说想铃奶奶了,戚琅琅果duàn
  的带着他们去后山禁地,自上次事件后,后山的禁地为戚琅琅开放,有事没事,就上铃姨哪儿去蹭饭。
  看到小墨跟小琰,铃姨特开心,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招待,铃姨的住处与世隔绝,戚琅琅没将韦嫣的事告sù
  铃姨,也许是堵心,也许是没必要,如小墨所说,路人甲谁会上心,她倒是把韦寒请冷逆径来韦府的事说了。
  戚琅琅满怀期待的想见铃姨激动兴奋的表情,结果失望了,铃姨只哦了一声,没下文了,让戚琅琅严重怀疑,冷逆径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躺在睡椅上,戚琅琅欣赏着铃姨带着小墨跟小琰在菜园里除草,欢声笑语,很和谐的一幕。
  幻想着,找一个无人居住的岛屿,带着相公和孩子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自己种田,自己种菜,最好哥哥们、嫂嫂们也在,孩子们无忧无虑,他们开开心心。
  戚琅琅也弄不懂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想着想着,睡着了,嘴角扬起的笑容是幸福,直到太阳快要下山,小墨叫醒她,他们该离开了。
  离开后山,各自回各的落院,小墨要送戚琅琅回静落苑,却被戚琅琅拒绝了,她一个近二十四的母亲,要一个八岁不足的儿子送,太失面子了。
  静落苑。
  “主母。”春晓跟晓风一见戚琅琅回来,立kè
  迎上去,春晓在戚琅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戚琅琅脸色一变,好心情破坏了。
  “没事了,你们下去忙。”戚琅琅微笑着对两人说道,春晓跟晓风下去之后,戚琅琅踌躇着,最后还是决定转身离去,她爱等不等,自己今晚陪小墨跟小琰睡去,虽然现在天还没黑。
  “姐姐,你这才刚回来又要去哪儿啊?”戚琅琅刚转身,韦嫣就从屋子里走出来。
  戚琅琅身子一僵,***,她有隔墙耳吗?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戚琅琅转过身,本想给她一个笑脸,可见韦嫣笑靥露出得yì
  与轻蔑,戚琅琅觉得对她笑,都委屈了自己。
  “姐姐不待见我吗?”韦嫣走近戚琅琅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希望姐姐对寒哥哥也像刚刚那般,有多远走多远。”
  “退不是怕,而是不想见到你这张惺惺作态丑陋的脸,堵心又恶心。”多待片刻,戚琅琅都觉得胃里翻滚,酸泡泡直冒。
  “姐姐可知天不见亮,寒哥哥就急着出门,所为何事吗?”韦嫣见戚琅琅又转身,提起嗓音,戚琅琅越是躲她,证明她怕自己,担心自己抢她的主母位,这让韦嫣很有成就感,
  无论是寒哥哥,还是主母之位,都是她的,十多年前就已经注定是她的,若不是云芷荷那贱妇从中作梗,如今霸占寒哥哥的人是她,龙形凤玉也是她的,如今她回来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归还于她。
  “为你寻药,让你虚弱的身体健康起来,然后直接滚蛋。”戚琅琅直言,对虚伪的人,无需客气,上下打量了韦嫣一番,严重怀疑,这女人身体真有阿奴相公所说的那般虚弱吗?
  韦嫣目光黯淡,随即又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胆量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迈出高傲的步伐,从戚琅琅身边走出,给她一个挑衅的目光,头一偏,得yì
  极致。
  戚琅琅的身份,就算不知北岛的事,就凭她是云乐的女儿,老王爷的孙外女,韦嫣就没法与之比,韦千凡不是韦战雄的儿子,而她母亲也是青楼女子,身份卑微,她只能利用韦寒曾经对她的疼爱打击戚琅琅,让她知难而退。
  “激将法。”戚琅琅嗤之以鼻,双脚却不受控zhì
  跟了上去。“不过,姑奶奶喜欢。”
  她也想看看这女人耍什么花招,最好给她悠着点,不然她翻脸谁也不认,反正现在整个韦家都是她说了算,她最大。
  韦嫣带着戚琅琅,九弯十八拐,来到一处假山后,怪石雄姿,蜿蜒曲折的石板路,丹岩凝翠,层层叠叠,呈现出灵岩的雄伟壮观,也透着庄严肃穆。
  戚琅琅暗惊,韦府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远看明明只是一座假山,走近却给人一种进入妸娜多姿的山峰峻岭中。
  闻水声,戚琅琅抬头,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涧的水帘瀑布,中间有个不池塘,水清澈可见底,简直妙趣横生。
  “到了。”韦嫣停下脚步,散发着光亮的目光落在池中,嘴角勾起飞扬的笑,自信又自豪。
  “你带我来这里,想杀人灭口。”戚琅琅看了看四周,此处虽美,却无人来,若是在这里把她给杀了,丢尸荒野都省去了。
  韦嫣冷哼一声,给戚琅琅一个鄙视,纤细的指着池中鱼。“知dào
  里面这是什么鱼儿吗?”
  闻言,戚琅琅这才注意到水中游着的几条鱼儿,头是金色,尾是紫色,很漂亮,戚琅琅眼前一亮,兴奋的叫出声。“紫金鳞鱼。”
  韦嫣一愣,转头看一眼戚琅琅,见她目露贪婪,更上韦嫣得yì
  不已,回眸看着池中鱼,说道:“看你还不是那么孤陋寡闻,没错,紫金鳞鱼,价值千金,不对,是千金难求,就算有钱,没身份地位,别说买就是想目睹一眼都难于登天。这几条紫金鳞鱼可是寒哥哥费尽心血,花巨金为讨我欢心而买不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你们他将这些鱼儿照顾得多好,可见寒哥哥经常睹鱼思人。我与寒哥哥的感情,如此鱼儿。”
  絮絮叨叨说着,思绪飞扬,美好的回忆让她深陷,以至于没留意戚琅琅的身影早就消息了。
  半柱香后,戚琅琅催促的声音响起。“小墨快点儿,快点儿,叫你别带小屁孩,你偏不听,他虽比你小,体重却不比你轻,又不会轻功,整个就一累赘。”
  再听到戚琅琅的声音,韦嫣如梦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去而复返的戚琅琅立kè
  扎进池中,随后小墨提着小琰也扎了进去。
  水花四溅,水波翻滚,水珠噼里啪啦溅到韦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