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激怒了

  月华清浅,莹润光辉。
  一抹黑影飘过,如水般柔和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衣衫飘逸,青丝飞逸。
  君潜睦负手,背着月光站在窗外,本想就这么看她一眼,却不料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不安稳。
  “醒过来,醒过来,戚琅琅,快点儿醒过来。”戚琅琅紧攥着被子,使劲的摇头,紧闭的双眸长而卷的睫毛颤抖着,一脸的惊恐。
  君潜睦一愣,握拳的手一紧,不难猜出,她肯定被梦魇纠缠。
  “醒过来”不停地梦呓着,声音那般的无助,戚琅琅仅存一点意识,仿佛要把自己模糊的睡意唤醒,她知dào
  自己在做梦,可梦境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她害pà。
  内心挣扎片刻后,君潜君跃窗户而进,来到床边落坐。“小琅儿。”
  突然,戚琅琅一把抱住君潜睦,他身子一僵,妖邪俊美的脸上溢出温和的笑,大手轻拍着戚琅琅的后背,没将她叫醒,而是温柔的安抚。“小琅儿,别怕,只是恶梦,醒了就没事了。”
  “盲眼哥哥,快走,快走。”戚琅琅嘴里这般叫,手上的动作却没推开之意,反而越抱越紧。
  盲眼哥哥?大手僵硬在她后背,君潜睦脸上的笑意尽敛,冷意溢出。
  她的心思很好猜,除了戚家兄弟,她接触的男人不多,韦寒却是让她深念骨髓,不用想也知她口中的盲眼哥哥是韦寒。
  白天她眼中全是韦寒,夜晚梦中也是他。
  “小琅儿,你抱着我叫他,至我于何地,叫我情何以堪。”君潜睦抚摸着戚琅琅的秀发,嘴角嚼着嗜血的寒意。
  感觉怀中紧绷的身子柔化,君潜睦轻轻的推开戚琅琅的身子,轻柔的放回床上,大手抚摸着她精致的五官。
  手心温暖又干燥,戚琅琅微微蹙眉,似乎这手不是她熟悉,却还是很眷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君潜睦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无奈的叫着。“小琅儿。”
  他图的不是一时的欢快,而是永生的相守,否则在她身上,他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他也不想强占她,或是禁锢,他要的是她自愿跟自己,所动的手脚也不算卑鄙,只能说是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去争取。
  静坐了许久,君潜睦抽出手,准bèi
  起身离去,戚琅琅忽然翻身,双手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将他抱抱的死死的。
  君潜睦心头一软,可从戚琅琅小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他怒意横生。“不要走,不要走,韦寒,我爱你,很爱很爱,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你。”
  若君潜睦不是被怒意冲晕头,他就能听出,戚琅琅不是叫盲眼哥哥,也非相公,而是韦寒。
  君潜睦低眸,看着她的小手如同锁链般缠着他的身子,脸蛋儿上是幸福的笑意,似乎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君潜睦疲惫的闭上双眸,妖邪风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爱得越深,恨就越浓,小琅儿,你若再执迷不悟,痛彻心扉莫怪我。”君潜睦咬牙切齿,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
  戚琅琅不受所扰,依旧吐着爱语。
  君潜睦叹口气,有些后悔进来安抚她,掰开她紧缠在他身上的手臂,不再留恋纵身从窗户掠出。
  良久,戚琅琅睁开双眸,赤着脚踱步到窗前,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中那弯弯的银月,神情凝重,喃喃自语。“执迷不悟的是你。”
  在君潜睦将手贴上她脸颊时,就惊醒了,醒来质问,还是拼个你死我活,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装睡。她耍心机,只想让君潜睦知难而退,不曾想到,君潜睦对她的执着如同她对韦寒的执着。
  她迷糊,却不傻,甚至第六感觉比别人敏锐,对方在她身上动的是什么情,分辨得出。
  宇文焰觉悟了,知难而退,君潜睦却执着,知难而进。
  “啧啧啧!看你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怎么?吃鳖了?”静落苑外,宇文焰环胸,倚靠着树,看着从院中翻跃出来的君潜睦,幸灾乐祸的问道。
  头顶上,悬挂树梢的明月,洒下无限清辉,透过树叶映照在宇文焰精致的脸上,清贵绝尘。
  “焰,你告sù
  我,我那点不如韦寒?长相不如他?身世没他好?地位没他高?能力没他强?武功没他绝?”面对幸灾乐祸的宇文焰,君潜睦难得没怒,心平气和的问道。
  “啊!”宇文焰被震憾到了,君潜睦是四岛居首的东王,吞了吞口水,揶揄道:“你可是东岛东王,海盗头头,一代袅雄,所向无dí
  ,谁敢争雄。”
  “严肃点。”正言厉色,君潜睦瞪一眼宇文焰。
  威胁,绝对是威胁。
  宇文焰立kè
  站直身,正经八百的说道:“韦寒长相不如你,身世不如你,地位不如你,能力不如你,武功更不如你。”
  可这又能怎样?人家琅琅就是看不上你。这句话宇文焰保留在心里,说出来除非他活腻了。
  君潜睦沉默,若有所思。
  宇文焰走向君潜睦,手搭在他肩上。“潜睦,我就不明白,琅琅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费心?”
  “她若不好,当初你为何对她动心?”君潜睦反问。
  宇文焰尴尬的咳了一下。“呵呵,看上她的时候,眼睛被燕子啄了下,眼神不好使,所以才呵呵,你懂的,再说,我不是她舅舅吗?从出生就失去了与你们竞争的权力。”
  宇文焰羡慕啊!一人是她的相公,一人是她的未婚夫,为什么他就是她舅舅?
  “如果你不是她舅舅呢?”君潜睦斜睨一眼挫败的宇文焰,挥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当仁不让。”宇文焰拍着胸脯,随即垮着肩。“如果,太他爹浮云了。”
  君潜睦不语,宇文焰却接着问道:“潜睦,我很好奇,凭你的本事,用武力,手一挥,琅琅跟韦寒就劳燕分飞,任凭韦寒再有本事,他也只能在陆地横着走,海面可是你的天下。为什么你不对琅琅用强势?而是费心劳力的用阴谋挑拨两人的感情。”
  君潜睦迈出一步,望着夜空,沉默了良久才说道:“郎有情,妹有意,你情我愿,那便是天际最美丽的朝霞绚烂无比,若是郎有情,妹无意,一方强求,弱女难敌强男,那便是森林深处的沼泽丑陋无比。”
  宇文焰错愕的望着君潜睦的背影,眸子中情绪复杂,一言不发,给不出任可评语。
  韦寒回到静落苑已经半夜,推开门,见站在窗下的那抹身影,微微一愣,轻轻将门关上,走到窗前,从身后抱着戚琅琅,脸埋进她秀发里,轻声问道:“还没睡?”
  戚琅琅不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儿,让韦寒突然感觉到心安,那种感觉奇妙中夹着幸福,你奔忙在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见到家中守候的妻子,精神抖擞,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我才没这么小气。”戚琅琅嘟着嘴,素手覆盖在韦寒贴着自己腹部的手背上。
  “是么?”韦寒爽朗一笑,转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正面,单手环着她的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可别告sù
  我是为了等我。”
  “睡不着。”戚琅琅抬手也捏了捏他的鼻子,她不喜欢吃亏,他捏她,一定要捏回来。
  “奇了!与猪媲美的你,居然失眠,明天太阳准打西边升起。”韦寒拉下她调皮的手,握在手心里,心里默默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戚琅琅低眸,手指在他手心里抠弄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出她的不对劲,韦寒敛起玩笑,正言问道:“怎么了?”
  戚琅琅摇了摇头,有些委屈的指控道:“做恶梦了,惊醒你不在,所以不敢睡,怕。”
  君潜睦潜入那一环节戚琅琅没诚实的说出,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不想让他担忧。
  未将君潜睦当成他,也让戚琅琅明白,即使入睡,他也是任何人取代不了的。
  韦寒心一痛,他知dào
  她时常做恶梦,每次都要他哼曲才能让她安然入睡,而他却一夜无眠,口干舌臊也舍不得放开她起床喝水。
  心疼的将戚琅琅娇小的身子抱得更紧,俯下头在她额际落下安抚的一吻。“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嗯。”戚琅琅点头,脸紧贴在他胸膛,听着那强有劲的心跳声。
  韦寒低眸看着眷恋在他怀中的戚琅琅,眉峰深锁,脸色蒙上一层阴郁,薄唇紧紧地抿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良久,戚琅琅依旧沉默,韦寒脸上的神色愈加的凝重。
  她身上有股不属于两人的气息,很淡,却还是逃不过韦寒敏锐的嗅觉,那种气息他闻过一次,白天在门口,清风拂过空气中飘浮的气息,他也能很明确认出,这是君潜睦身上的气息。
  “琅琅。”韦寒声音有些低沉,刚刚恢复平静的心绪又渐渐的波动起来。
  “嗯。”戚琅琅懒懒地嗯了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韦寒想要说的话却卡在喉咙,怎么也问不出口,既然爱她,就应该相信她,她不想说,有她的道理,逼问显得自己小心眼,他也相信她对自己的爱。
  韦寒一阵懊恼,刚刚有一瞬间居然怀疑她背叛自己,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通,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释怀的笑意。
  “对不起。”真心的道歉,为自己刚刚的愚昧。
  “刚刚你已经说过了。”话一落,戚琅琅猛地抬头,推开韦寒,手指着他。“老实交待,今晚我不在时,你是不是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举动,比如跟你那阔别八年的情妹妹眉来眼去,快说,有没有?”
  韦寒嘴角一阵猛抽,阔别八年的情妹妹?亏她想得出如此长的称呼。
  还眉来眼去咧!
  韦寒低眸,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赤脚上,脸色一沉,寒声怒吼。“戚琅琅。”
  一副兴师问罪的戚琅琅,听到韦寒怒吼,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安抚被吓倒的心脏,跳开一步。“吼什么吼嘛?没有就没有嘛!凶什么凶嘛?真是的,吓死我了,难道你不知dào
  ,人吼人,会吼死人吗?”
  “你居然不穿鞋?”韦寒紧盯着她的脚,眸中的怒意仿佛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般。
  “没穿鞋就没穿”渐渐没声了,戚琅琅低头,缩了缩脚趾,抬头望着愠怒的韦寒,摸了摸鼻子,一个劲的傻笑。“呵呵,我忘了。”
  这样的戚琅琅俏皮可人,憨态中带着傻气,俏丽生姿,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纵使再浓烈的火焰都会瞬间灭了。
  韦寒忍住笑意,板着脸装严肃,凝着眼眸看着她。“跟你说了多少次,下床时要穿鞋,此季是秋季,如果是冬季怎么办?”
  “呵呵。”戚琅琅只笑不语,双手背在后背,拉扯着衣袖,两只大脚趾相互磨蹭着。
  “琅琅。”强撑的怒意最终化为无奈,韦寒伸出手,戚琅琅误以为他要揍自己,反射性的跳开。
  “别打我,立kè
  去穿就是了。”戚琅琅咻的一下想从韦寒身边蹦过去,却被韦寒如铁般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戚琅琅啊了一声,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才可怜兮兮望着韦寒。“相公。”
  “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大半夜谁还穿着鞋睡觉?”韦寒将她横抱起,阔步朝床走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他没急着上床,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戚琅琅。
  “呵呵,我这不是亡羊补牢。”戚琅琅心虚的撇开目光,拉过被子裹在身上,缩到床内后背死死抵着墙。
  韦寒不语,落坐在床边,深深皱起眉头,看着戚琅琅欲言又止,眼底深处的忧郁始终无法散去。
  “相公。”戚琅琅眨巴着双眸,见韦寒复杂而凝重的脸色,爬到他面前跪坐,伸出手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相公,别皱眉,不待看,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韦寒伸手轻握着她的手腕,眼中又升腾起浓浓的忧郁,还有几分愧疚。“琅琅,我”
  “跟韦嫣有关?”戚琅琅声音很清淡,清淡的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越是这样,越让韦寒担忧害pà
  ,不知如何开口。
  “相公。”戚琅琅出声催促,犀利的目光盯着韦寒,不容他逃避。
  “琅琅。”韦寒深吸一口气,将今晚的事说了一遍。眼我情么。
  听完后,戚琅琅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静,韦寒屏住呼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答yīng
  了?”戚琅琅低着头,声音特别柔和,却隐透着一股清冷的淡漠。
  “没有。”韦寒明显见到她松口气,后面的话不忍心说出口,心里很清楚,在他决定向她坦白,希望得到她的谅解,也希望得到她的支持。“琅琅,那一剑是我刺的,她的命虽保住,可身体却受到影响,而且琅琅,对她,我有责任。”
  “所以,你还是准bèi
  娶她?”戚琅琅问得很平静,淡淡的神态,看不出任何抱怨,也看不出怜悯。
  韦寒蹙眉,如此平静的她,让他洞察不出她心中所想,以他对她的了解,不应该是愤nù
  吗?狂暴吗?
  韦寒抬手,揉搓着隐隐作痛的眉心,反问:“琅琅,你希望我娶吗?”
  戚琅琅猛的抬头,所有的平静被滔天怒意取代,怒极反笑,随后是歇斯底里的吼。“哈哈哈,你居然问我希望你娶吗?韦寒,我可以明确的告sù
  你,想左拥右抱,没门,我戚琅琅没那种海量,与人分享相公。你娶她是吧?好好好,很好,你娶,你娶,我走。”
  戚琅琅真怒了,熊熊火焰在心中狂烧,大力甩开韦寒握住她的手,咻的一下,跳下床,刚迈步,韦寒反应极快,从身后紧抱着她。
  “放开。”声音依旧清脆,却冰冷致极,如同凝聚在雪峰顶上的千年寒冰。
  “不放。”韦寒抱着她的双臂紧缩,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他深知若放手,他便彻底失去她。北岛,遥不可及,宛如传说,他连追回她的机会都没有。戚家兄弟对他很不满yì
  ,即便戚老二是他的朋友,事关戚琅琅,戚老二是绝对性的不会帮他。
  “韦寒,别逼我对你动武。”语气依旧冰冷,戚琅琅犀锐的目光紧盯着门口,一寸一寸冷了下去,透着嗜血的肃杀之意。
  “不放,就不放,哪怕是死在你手上,我也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霸道的语气夹着无赖,韦寒见识过戚琅琅的厉害,两人若真动起手来,他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而他也不会与她动手。
  戚琅琅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眸中冰光被一簇簇火焰取代。“韦寒,你到底想要怎么?”
  “琅琅,冷静点,先听我把话说”韦寒剩下的话被戚琅琅打断。
  “冷静个屁。”戚琅琅吐出粗话,深吸口气:“十年的执念坚守,一年的短暂相惜,七年的思念等待,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一年不到死了八年的人回来与我分刮你的爱,纵使再冷静的人,也会被刺激的崩溃。韦寒,你告sù
  我,要怎么冷静?”
  韦寒语塞。
  紧绷的气氛,好似一根紧绷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
  戚琅琅沉淀心中怒意,接着说道:“活了近二十四年,你占据了我十八年,到头来得到的还不是完整的你,我戚琅琅从五岁那年就认定你,执着而坚定,为了你,我能把命给豁出去,但是,我也有我的骄傲,我是海盗,张狂如我,想要必定得到,实在得不到宁可毁掉,然而对你,我狠不了心,下不了手,若你执意,我便放手,别说追逐十八年的爱,即便是一百年,不完整的爱,皆可不要。”
  韦寒愕然,心中掀风鼓浪,五岁?那便是在地牢中,韦寒从不曾想过,那个只知dào
  哭的小女孩,居然对他存有这种爱慕心思,并且坚守这么多年。韦寒百思不得其解,当年在地牢中,他们根本没任何交集,让她坚守的信念是什么?
  心里很不厚道的有几分得yì
  ,还有几分庆幸,板过戚琅琅的身子,痴情的看着她,严肃的说道:“琅琅,既然认定,就坚持到底,永远也别轻易将放手两字说出口,纵使我让你再恼怒,再痛心,也要坚持你所坚持,认定你所认定。”
  “你都要娶别人了,坚持有何用?认定有何用?”戚琅琅撇开目光,语气里是浓烈的抱怨。
  放手,她是在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完全没经过大脑,更别说深思熟虑。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岂是一昔之间说放就能放,正常情况下,以退为进,老二经常对她耳提面命,建议她改变战术,试试欲擒故纵,或许就能将韦寒手到擒来,她慎重考lǜ
  过,还未实行。
  若是逼紧了,来个鱼死网破,直接将那个抢她相公的女人剁碎了丢到海里喂鱼,尸体都没了,看她还能不能死而复活。
  “琅琅,谢谢你的坚守,谢谢你信念,谢谢你执着的爱,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会一直将错就错,误把对嫣儿的亲情错当爱情。亲情与爱情,两种不同的情愫,却让我混淆了十八年,够了,因你,我彻底醒悟。”韦寒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急于表明心迹。
  大手掬起一把发丝,任由那柔顺的发丝从指缝间滑落,挥散着阵阵幽香,令韦寒心猿意马。
  韦寒这番话很受用,戚琅琅圆满了,至少她的付出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纳妾,这就是你感谢我的表现?”戚琅琅闷闷的说道,心中的怒意散去,脸上的怒意却没有。
  韦寒叹气,执起戚琅琅的手,贴在心脏的位置,温柔而深情的目光带着纵容的宠爱,语气坚定。“琅琅,这里只容得下你一人,我将用未来,还你过去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