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轻真好
“那又怎么?”低沉的嗓音充满霸气而冷冽的气息,韦寒冰冷的视线冷厉的看着宇文焰。
宇文焰一愣,余光瞄见韦寒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紧绷而僵硬的身体让宇文焰深知,他对自己的话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韦寒给人的感觉是强势与霸气,君潜睦给人的感觉是压迫与霸主。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韦寒笼罩着,这次不同戚老二故yì
在他面前对戚琅琅示好,婚约可笑!韦寒嘴角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有婚约又如何?明媒正娶,与她拜堂成亲的可是我,小墨的父亲也是我,一桩无人知的婚约能掀起什么风浪?哼!一明一暗,胜负见晓,转告那什么东王君潜睦的,既然隐了二十多年,就继xù
隐下去。”
妻儿都是他的,想抢,做梦!
“轻敌对你没好处。”宇文焰嘴角抽了抽,上前一步,拍了拍韦寒的肩,转身决然离开,言尽于此,剩下的他也无力相助。
韦寒盯着宇文焰消失的身影,阴鸷的目光凌厉阴寒,表情愈加阴冷了几分,异常地骇人。
回到静落苑,韦寒直接杀到床前,无视歪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戚琅琅,落坐在床边,抓起她的左手,手腕上金镯上面镶嵌着一颗颗不同色彩的宝石,与桌上放着的夜明珠,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很华贵精致的金镯,落入韦寒眼中却特别碍眼,一手握住戚琅琅的左手,一手紧握住金镯,动作粗鲁,无论他怎么用力,金镯与手腕之间密不通风,宛如她身体的一部分。
金镯通人性,随着戚琅琅手腕的大小自动调整,即便韦寒大力拉扯依旧不伤她的手腕分毫,可惜,被韦寒大手紧握的手腕,遭殃了。
“痛。”戚琅琅因痛而叫出声,人却未醒,紧闭的双眸因手腕上被韦寒握痛,眉头皱成一团,扭着身子挣扎着。
韦寒一愣,手僵硬着,失控的理智也逐渐回笼,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摧残的地方,红中带着青紫,神情一痛,满是愧疚。
“讨厌,讨厌,痛啊,呜呜呜。”戚琅琅苦着小脸,胡乱的挥了挥手,抱着被子朝床内滚去,双腿夹着被子,小脸蛋儿在被子上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舒适位置沉沉入睡。
韦寒错愕的望着这毫无睡相可言的小女人,除了他之外,居然还与其他男人有婚约,那种感觉很不爽,就像自己被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欺骗了,跟人有婚约还与他成亲,可婚约之事,她根本毫不知情,韦寒懊恼的耙了耙头,纠结了。
余光瞄见她脚上穿着的鞋,更纠结了,这女人居然穿着鞋睡觉!
怒归怒,火归火,韦寒还是认命为她脱去脚上的鞋,翻过她的身子平躺着,掖了掖被子,脱掉外袍,上床搂着她睡觉,也只有被他搂抱着睡,她的睡姿才像个小女人。
熟悉的气氛,温暖的体温,戚琅琅蜷缩着身子往韦寒怀中靠近,小手很不客气的探进他衣衫里,落在韦寒温暖的胸膛上,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甜美而幸福。
韦寒脸黑了,这女人是低估她的诱惑力,还是高估他的自制力?到底有没有将他当男人?
这一夜,韦寒在怒火与欲火的煎熬中度过,天际刚翻起鱼肚白,韦寒就起身离开,吩咐春晓与晓风别去打扰她睡眠,其实韦寒完全是多此一举,春晓与晓风虽只伺候过戚琅琅几个月,却对她的习性摸得很清楚,只要不吵她睡觉,凡事好商量。
韦寒走后一个时辰,云芷荷就来造访。
守在门外的春晓跟晓风一见云芷荷,惊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夫人怎么会突然来静落院。
“从什么时候开始,静落苑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了,见到主人可以不行礼了。你们别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主母,就能狗仗人势,无视我的存zài
,我可是当家的娘,她一个主母算什么,若没有我儿子,她当成了主母吗?”云芷荷刻薄的话响起,她对戚琅琅意见本就大,恨不得逮到机会就让她好kàn。
“狗奴才,见到夫人还不赶快行礼,惹怒了夫人,板子伺候。”扶着云芷荷的老奴婢,出声大喝。
“夫人。”春晓跟晓风低着头,态度有谦却不见卑,更是让云芷荷怒不可遏……
“跪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不也许擅自起来,否认家规处置。”云芷荷厉声一吼,治不了戚琅琅这个眼中针,肉中刺,她还治不了这些丫鬟吗?
春晓跟晓风只听命于韦寒,可想到云芷荷是韦寒的母亲,又想到她们可爱的主母,不想给他们添烦恼,两人对视一眼,一咬唇瓣,双膝一弯,落跪在地。
“哼!”云芷荷冷哼一声,看着扶她的老奴婢。“小容,你在这里守着这两个贱丫鬟,别让她们偷懒,必要时”俯在小容耳边交代低声。
“是夫人,奴婢一定会好好守着这两个贱丫鬟,绝不会辜负夫人重托。”小容脸上堆满阴笑,故yì
将“一定”两字加重音。
“夫人,您不能进去。”云芷荷路过晓风身边,被她抱住腿。
“夫人,当家有命,除非主母自己醒来,否则”相对于晓风,春晓比较理智,只是话还未说完,脸颊上被小容重重刮了一巴掌。
“当家有命,当家也是夫人的儿子,夫人要去见自己的儿媳,你们居然阻挡,谁给你们的胆子?”小容扬起手又是一巴掌落在春晓脸颊。
“春晓。”晓风松开抱着云芷荷的腿,转而扶着春晓,看着她两边红肿的脸,抬眸,愤愤的目光锁定在小容身上。“你凭什么打春晓?”
“晓风。”春晓拉了拉晓风的衣袖,给她使了个眼色。
“不懂规矩的贱婢,敢挡夫人的道,欠打。”小容摆出高傲的姿态,这才是典型的狗仗人势。
冷佞的笑容在云芷荷的眼角绽放,心里爽极了,仿佛教xùn
的是戚琅琅一般,迈着高傲的步伐,推门而进。
“日上三竿,你居然还在睡?给我起来。”云芷荷一进屋,见戚琅琅躺在床上,怀中抱着枕头,被子滑落在腰间,那脸上幸福的笑,刺痛她的眼睛。当上主母的位置,就笑成这般,想到主母的位置自己努力这么多年,绞尽脑汁居然让这个下等的贱人捡到了便宜,新仇加旧恨直冲脑门。
戚琅琅是被云芷荷拽住的,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她以为是韦寒将自己叫醒,因为除了韦寒,春晓跟晓风不敢叫她。
“相公,回来了,乖,自己玩去,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又倒了回去,重新抱着枕头,感觉不舒服,随手一丢,改去抱着被子。
云芷荷没料到戚琅琅会将枕头丢出,被她砸了个正着,满脸嫌恶加怒不可遏的看着重新倒回床上的戚琅琅。“戚琅琅,贱人生的贱种,敢用枕头砸我。”
云芷荷拿起枕头朝戚琅琅砸去,被砸醒了,一股浓浓脂粉味彻底将戚琅琅熏醒,抱着被子坐起身,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开干涩的眼,看着云芷荷这张扭曲的脸,一时之间,想不出这女人是谁?
戚琅琅的迷茫,让云芷荷误以为她是畏惧自己,就如她的娘云乐,虽贵为郡主,在私下却很怕她。“你当自己是猪吗?日上三竿都还不起来,还是说你母凭子贵坐上韦家主母的位置,你就真当自己是韦家的女主人了?嗯?”
戚琅琅低下头,在脑海中思索这老女人究竟是谁?
“还真跟你母亲一个样,说几句就低下头,装委屈,装可怜给谁看?哼!戚琅琅,我提醒你,就算你是真委屈,也没有人会在乎,我儿子喜欢的是韦嫣,你算什么东西?母凭子贵,依旧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若韦嫣没死,就算你带着儿子哭死在韦家门口,就算有公公和你外公跟你出头,我儿子不妥协,想嫁进韦家,做你的春秋白日梦,攀龙附凤的贱人我见多了,就你这样,哼!迟早让我儿子赶出韦家,识相的自己带着儿子滚。”云芷荷讥讽的冷笑着,鄙夷嘲讽的目光带着恨意与不甘,如同利刃一般毫不客气的射向坐在床上的戚琅琅身上。
一口气骂了这么多口也干了,转身朝桌前走去,倒了杯水,喝了个顶朝天,回眸见戚琅琅依旧坐在床上,头都不敢抬一下,满足了她高傲的虚荣心。
“哼!被骂成这样都不敢回嘴,象征主母身份的龙形凤玉落在你手中,还真是糟蹋,真怀疑你是为了主母的位置,还是为了我儿子,或许你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他接韦家当家之位,连自己的脸面和尊严都不要。我呸!有我在,你儿子想成为下任当家,做梦,警告你,纵使你再委曲求全也枉然。”絮絮叨叨的骂着,都喝了一壶茶,口干得厉害,云芷荷也不管茶凉。毕竟这么大热的天,茶凉心情舒爽,骂了戚琅琅一通,出了这几个月来的闷气,心情更是豁然开朗。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云芷荷骂了半天却如同对空气讲话一般,戚琅琅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最后云芷荷无趣的起身,思忖着,下次心情不好,又来大骂她一通,就她这懦懦的样子,跟她母亲一个样,肯定不敢告状。到这还起。
“真是卑微的下等人,就连门外的两个丫鬟被骂几声也会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而你呢?简直连狗都不如的下等人,狗被骂了也会汪汪的叫上几声,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下等人有着富贵人的命,那从骨子里透渗出来的卑贱,不会因为身份的高贵而减少。”云芷荷刚走到门口,准bèi
开口时,身后传来一阵惊叫声,吓了她一跳,转身见戚琅琅从床上跳了下来,那脸上的兴奋让她不解。
“我想起你是谁了?”戚琅琅手指着云芷荷,脸上绽放出优雅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感觉一股寒峭。“你是相公的娘亲,对不对?我没记错吧。”
得yì
的笑意凝结在嘴角,云芷荷面容扭曲了,近五十岁的她,因精心保养和名贵的胭脂水粉,依旧风韵犹存,涂脂抹粉的脸,因为她尖酸刻薄的表情,狰狞扭曲着显得异常的丑陋。
感情自己骂了半天,她居然不知dào
自己是谁?感情她一直低着头,是在冥思苦想自己是谁?
“上次爷爷说你是我婆婆,我见你长得那般年轻,心里就纳闷,这么年轻的你,怎么可能是婆婆级别的老人呢?刚刚没能一眼认出你老,真是抱歉,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你都几月不见了,上次家宴你又不在场,谁知你老几月不见,就如几十年不见般,老得还真快,老得眼力这么好的我,居然也认不出你来,还要冥思苦想一番才想起你是谁。”说完,戚琅琅还露出一脸纠结的样子。
云芷荷胸口剧烈起浮,五脏六腑都气得打结,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老,云芷荷虽近五十,却依旧觉得自己像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
“呵呵,婆婆,悄悄地告sù
你喔!其实你一点也不像相公的娘亲,你与相公的爹爹站在一起,明眼人一见,便能猜中,你是相公爹爹的娘亲,相公的奶奶。”戚琅琅手指着云芷荷,不停的摇晃着,那模样就像是在训斥自己的儿子。
肺都要气炸了,云芷荷浑身颤抖着,身子靠在门上才避免踉跄后退,怒火在眸中燃烧,偏偏当事人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特别是戚琅琅指着她摇晃的手指,恨不得上前将那根手指给剁掉,如果她还有力上前的话。
“你”颤抖着双唇,却你不出来。
这就是一定的素质,她大骂戚琅琅时,戚琅琅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完全将云芷荷是一只在她面前乱叫的疯狗,只要不咬到她,绝对不会当场发飑,若是咬到她,脖子给你扭断,牙给你拔掉,舌头给你截掉。
而云芷荷,戚琅琅一反击,她就气得晕头转向,胃里翻腾。
“老婆婆,你在生气吗?”戚琅琅收回手,仰起头,手指在唇瓣上点着,突然恍然大悟,随即又一脸无辜的看着被自己气得不轻的云芷荷。“我忘了,在你们陆地上,老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她老。老婆婆,真是对不住,我一时忘了,这里不跟我们岛上一样,在我们岛上,“老”是代表尊敬,而你们这陆地上唉!老婆婆不不不,不是老婆婆,是年轻婆婆。年轻婆婆,其实你一点也不老,你还很年轻,跟我家相公并肩一站,兄妹俩,不对,不对,不是兄妹俩,而是父女,年轻婆婆,现在的你,就说你是小墨的妹妹,都有人相信,并且毫不怀疑。”
戚琅琅有个好习惯,你哪儿痛,我就戳你哪儿,戳得你哭爹喊娘,绝不手下留情。
呼呼呼!云芷荷气得大喘气,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好受,特别是腹部一阵绞痛。
“你”云芷荷捂住腹部,一时没多想,以为是被戚琅琅的话给气的。
戚琅琅走到桌前,拿起茶壶荡了荡,惊讶的目光落到云芷荷身上。“喝完了?唉!年轻婆婆,你刚刚喝茶的时候,我忘了提醒你,这茶是过夜茶。我想想过了几夜,喔,想起来了,过了七夜,七夜,七夜,很吉祥的一个数字耶!”
闻言,云芷荷脸色大变,憋足一口气,指着戚琅琅厉声道:“戚琅琅,你这个小贱人,走着瞧,被人掳走这几天,宇文焰为什么没杀了你。”
“因为宇文焰不是我的对手,这就是真年轻的活力,不像你这个假年轻的老女人,老得连过夜茶都分不清楚。”戚琅琅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展开双臂,扭动着小腰,气得云芷荷胆都痛了。“年轻真好,年轻真妙,年轻顶呱呱,你的年轻一去不复返,你这个老婆婆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哈哈哈!我年轻,我年轻,我有本钱,我拽,我拽,我拽个二五八万,气死你这个老巫婆。”
“你”云芷荷本想上前去踢她几脚,肚子传来一阵叫声,当下转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敛起猖狂的笑意,目光闪过寒芒,戚琅琅停下动作,放下茶壶跟茶杯,坐在凳子上喘气,话说得太多,口干舌燥,提起茶壶荡了荡,还真被她喝完了,嘟着小嘴,朝门外喊。“春算了,自食其力。”
戚琅琅提着茶壶起身,在门口与春晓和晓风撞上。
“主主母。”春晓立kè
低下头,晓风却是满脸委屈的望着戚琅琅。
“哟!你们的脸被猫爪给抓了吗?”戚琅琅见两人脸颊红肿,脸上的笑意越发优雅灿烂,伸出手在春晓脸上戳了戳。“谁干的?”
“主母”
“别告sù
我,你们两是闲得发慌,互相切磋所留下来的?”戚琅琅微眯着双眸,用脚趾头想都知dào
发生何事。
“主母,是夫人身边的老奴”
“晓风。”春晓拉了拉晓风,歉意的看着戚琅琅。“主母,没事,别听晓风胡说。”
晓风不乐意了,无视春晓的拉扯。“春晓,你怕什么,有主母给我们撑腰,还怕那个老奴容姑姑吗?”
“晓风,有前程。”戚琅琅手搭在晓风肩上,温柔一笑,接着狂傲的说道:“只有圣人才憋屈,姑奶奶可非圣人,敢打我的人,靠!打主人也要看狗。”
“主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晓风纠正。
“这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别想欺负,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敢欺负我,哼!死定了。”戚琅琅将手中的茶壶塞给晓风,连衣衫都未换直接冲出去,刚冲出院门口又折了回来。“离这里最近的茅厕在哪儿?”
“出门往左,百步之内有一间。”晓风的话一落,戚琅琅的身影消失在她们眼前。
戚琅琅转身没跑两步,砰!撞上一堵肉墙。
“啊!”娇小的身子往后倒,韦寒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
“好痛,好痛,我的鼻子塌了。”一阵酸痛传来,戚琅琅捂住鼻子,痛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相公,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见人就撞啊?”
韦寒默了,到底是谁不长眼睛?见怀中的人儿还穿着白色亵衣,微微蹙眉。“衣衫都不换,你这是要去哪儿?”
脱下外袍,披在戚琅琅身上。
“糟糕,我要去茅厕。”戚琅琅反应特快,一把将韦寒推开,撒腿就朝前跑。
韦寒嘴角抽了抽,这是憋了多久,才急成这样,韦寒本想回屋等她,却见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因跑动从她身上滑落,却不见她捡,认命的转身,捡起外袍,跟在她身后。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茅厕外,容姑姑担忧的问道。
“谁是老奴容姑姑?”戚琅琅蹭的一下跳出来,脸没洗,头没梳,蓬蓬松松,颇有点像阿飘,吓了容姑姑一跳,本想大声责骂,看清戚琅琅这张脸,又见跟来的韦寒。
“主母,老奴就是。”容姑姑低头又哈腰。
“你确定?”戚琅琅退后一步,打量着容姑姑,越看越生厌。
“确定。”容姑姑点头,微微抬头看一眼戚琅琅,一时不明她来意。
“谁给你的狗胆,敢欺负我家春晓跟晓风?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被你这个老女人蹂躏得不成形,你嫉妒她们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吗?你这个老女人,姑奶奶要你变猪头。”不给容姑姑说话的机会,戚琅琅抬起手,卯足力,啪啪啪,几巴掌把容姑姑的一张老脸,真打得像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