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漂亮女娃
是谁的,小墨心里一震,瞬间恢复镇定自若。
“我跟你们去,最好保证他毫发无伤,否则”剩下的话小墨没说出口,稚嫩的脸上绽放出优雅的笑,多了一丝逼人的寒意,却让人心底感到恐惧。
黑衣人暗叹,韦当家的儿子,身上的气质跟小王妃有得拼,特别是他们脸上总挂着优雅的笑,似乎还是他们小王妃略胜一筹,那雷打不动的微笑,笑着在你背后戳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
“自然。”黑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小王妃的熏陶下,他们礼貌待客,当然都是先礼后兵,你上道,那便好,不上道,那对不住。
“请带路。”小墨也礼貌起来,两人仿佛不是对峙的关系,而是合zuò。
走在黑夜人身后,小墨抬头望着那挺拔的背影,走路很有气质,也有一种迫压力,小墨寻思着,他口中的小王妃到底是何许人?为何要掳走小琰?还借此将他引去,她的目的到底是小琰,还是他?
想到上次遇黑衣人,那批黑衣人眼中满是杀意,而这人没有,即便透着威胁力,却不见杀意。可以果duàn
的肯定,他们不是同路人。
鸿图楼,一座清幽的院落,韦战雄修身养性之地,闲杂人员一律不许靠近,平事打扫是龙叔,如果龙叔跟韦寒出去了,便由管家担任打扫工作。
“焰儿,你的棋艺愈加精湛,舅舅我甘拜下风。”三局三败,韦战雄总算认输了。
“侄儿的棋艺还不是舅舅所传授,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舅舅的棋艺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三局连赢,一看便知是舅舅放了水。”宇文焰一席话,有恭维之意,也极其含蓄。
“哈哈哈,焰儿,是你过谦,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舅舅不是输不起的人,再说,如你所说,你的棋艺是我传授,年轻有为,头脑聪颖,取胜于我,只是时间问题。”韦战雄难得失控的哈哈大笑,拍了拍宇文焰的肩,摸着胡须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人老了,就得认老。”
宇文焰捡起黑子,但笑不语,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风华绝代,清贵逼人。
“对了,焰儿,阔别二十年,昨夜可睡得安好?”韦战雄安心的问道,二十年,很多习惯都会改变,还真怕他习惯了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中到不习惯起来。
宇文焰捡棋子的手一滞,接着继xù
捡,想到昨夜的情景,除了韦寒那一段,其他都很顺心,而今天早上,就不顺心了,小琰那孩子他彻底无语了。
真不知dào
小墨到底给小家伙说了什么?小嘴里扬言,非要为小墨报仇雪恨,活像是他将小墨残虐死般,非要将他挫骨扬灰,问题是,他都不知dào
自己把小墨怎么了?
若是他额头上的那个包,天地良心,完全与他无关,那是小墨的糊涂又六亲不认的娘亲砸出来的。
“焰儿。”见宇文焰陷入沉思中,韦战雄担忧起来,如果这时候,焰儿以离开久了,不习惯蓝焰苑的住处,为理由要求搬出去住,他还真不知dào
该反对,还是同意。
“很好,跟小时候一样。”宇文焰面不改色的回答,恐怕很多人都不待见他住在韦府,可那又怎么样?越是不待见,他就越要住下,越是不想见到他,就越是要在他们眼皮底下转,他是回来复仇,怎样让他们忧心忡忡,才是他要做的。
他也不会一举歼灭仇人,结局重yào
,过程更重yào。
“这就好。”韦战雄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这个侄子。“若有什么需yào
,一定要告sù
管家,他会亲自为你准bèi。”
“舅舅。”宇文焰踌躇了一下,还是以讯问的语气说道:“能否重建一下蓝焰苑?”
“为什么?”韦战雄吃惊的问道,蓝焰苑,小时候他们母子两人同住,妹妹已经死了,就是为了怀念,焰儿也不可能向自己提出重建。
“今早,蓝焰苑起火”
“什么?”韦战雄咻的一下跳起身,震憾转为愤nù
,大手一拍,桌面上的棋子跳了起来,怒不可遏。“混蛋,谁干的?”
“舅舅,你先消气,别动怒,这事您就别管,就当是意wài
的天灾。”宇文焰起身安慰,余光瞄见向这里走来的身影,杀气萦绕在他头顶。韦战雄欲开口,宇文焰抢先一步。“舅舅,这事您当不知情,不然,我就搬出去住。”
“焰儿。”韦战雄心疼的看着宇文焰,越是这般退让,就越觉得委屈了他。
“舅舅,家和万事兴。”见那抹身影愈加靠近,宇文焰将韦战雄扶坐下。“舅舅,你稍等片刻。”
“焰儿,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家和万事兴。”韦战雄突然拉着准bèi
离去的宇文焰,浑浊的目光里闪烁着精芒。
宇文焰一愣,姜果然是老的辣,看来舅舅早就知dào
他回来的目的,可惜,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宇文焰,亲情早就不知为何物。
宇文焰没说话,亦没点头,抽出手大步朝韦寒迎上去。
看着宇文焰的背影,笼罩在他身上的是复仇者的阴狠,眼中的担忧越加盛,韦家的血脉本就不多,希望他们别自相残杀。心焰么亲。
“小琰在不在你手上?”韦寒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清贵,一霸气,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形成水火。
“什么意思?”宇文焰蹙眉,完全没料到韦寒找他只为小琰的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手环胸,斜睨着韦寒。“我比你先认识小琰,又是他的义父,你该不会以为就因今早的事,蓝焰苑毁在小家伙手上,我就把怒气发在他身上吧。韦寒,你也太低估我了,蓝焰苑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回忆和现实,我分得很清楚。”
韦寒静默,看着宇文焰,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精锐的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韦寒不语,宇文焰也沉默,两人只有眼神相对,在这种气氛下显得特别的宁静,安静得不存zài
一般。
“打扰。”沉思片刻,韦寒丢下两字,转身欲走,却被宇文焰阻止。
“等等。”宇文焰大手按在韦寒肩上,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小琰怎么了?”
“被人掳走,下落不明。”韦寒并没有多做解释,左肩一抖,挣脱开宇文焰钳制,阔步离开。
“被人掳走?”宇文焰喃喃念着,手抚摸着下颌,想到今早的事,眉头蹙起,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掳走小家伙?那么彪悍的一小恐龙,他都没本事靠近小家伙,若是被他手中的弹丸弹到,那可就不是一个死,而是尸骨无全。
既然被人掳走,又下落不明,身为小家伙的义父,也应该全力找他。
宇文焰刚走到大门口,家丁跑到他面前,双手将一封信笺呈上。“焰少爷,有人托一个小孩子捎信给您。”
宇文焰接过信,迅速拆开,当看清信上的内容,嘴角扬起一抹炫目的弧度,夹在两指之间,微微集聚内力在指间,瞬间,信燃烧起来,化为灰烬,风一吹,灰烬尽无。
他倒要看看,韦寒如何找。
若是十天半个月都渺无音讯,不急死他,也要让他跳脚,小琰可是他挚友的儿子,有太史的前车之鉴,还怕他不心急如焚。
客栈。
“小王妃,人带到。”黑衣人带着小墨走了进来,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立kè
将门关上。
“天烈叔叔,辛苦了。”幼稚的声音带着玩味,几分嘲笑之意。
素来镇定的小墨,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目光露出惊讶之色,还真是小王妃,这小女孩也不过四五岁,很精致粉嫩的一个小女孩,尤其是她那双碧绿色的大眼,跟小琰的娘亲一样漂亮,不过就是她那身装扮,有些奇怪,头上的帽子也很奇怪。
长长的秀发束在头顶,带着一顶太阳帽,因为古代没电,所以上面那个小风扇只能当摆设,白色短袖体恤,牛仔背带短裤,露出她莲藕般的臂膊与腿,脚下是一双粉红色波鞋,上面的图案是红太郎,肩上斜挂着美羊羊的小绵袋垂在腰间。
小墨见过这种衣裳,在小琰那个奇怪的箱子里。
“你是谁?”小墨问道。
“许你叫我雪珞。”雪珞甜甜的笑得很有朝气,灿烂绚丽如天边的彩霞。
“你抓了小琰?”小墨也不费话,不知为何,这小女孩跟他家的小莹一样,太强势,浑身上下透着女王的霸气。
“正解。”雪珞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笑,嘴角却是讥诮,摆明了的事,他还问,不是弱智,就是反应迟钝。
“人呢?”小墨微微蹙眉,依然用优雅的笑来回击雪珞。
一优雅,一甜美,却暗潮汹涌。
“剁了。”雪珞展开双臂,手搭在扶手上,碧绿色的瞳眸,波光潋滟,美得夺人心魄。
“为什么?”小墨衣袖内的小拳头紧握,素来镇定自若的他,平日里情绪极少波动,此刻,被眼前这个小女孩挑衅到边缘来了。
“太吵。”小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着,雪珞看着小墨的目光,瞬也不瞬,他脸上的笑很好kàn
,可她清楚,那笑容里暗藏着杀机。
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小墨无话反驳,小琰确定很吵,若非他已经习惯了,不然都想找一根针,将他的小嘴缝起来。
“尸体呢?”压抑着即将暴发的怒意,小墨告sù
自己,不能见对方小就轻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小琰尸体之前,绝不会轻信她的话,这小女孩虽强势霸气,他却感觉得到,她没有恶意,也没嗅到杀气。
“你脑残吗?都给你说剁了,怎么可能还有尸体。”雪珞突然目光一转,指着蹲在她旁边的一条大狼狗。“我家小黄两天没进食,正好给它充饥。”
站在一边的天烈汗颜,小王妃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头头是道,容不得你不信。
佩服的同时,也疑惑,小王妃为什么要骗他?小孩子与小孩子之间不都很好勾通吗?
小墨目光一寒,眼眸里瞬间迸发出戾气和清冷,脸上优雅的笑也变得好似嗜血的修罗,一字一顿,冷若冰霜。“既然如此,你就为小琰陪葬。”
惹怒了!天烈暗叫不妙,欲出手阻止,雪珞给了他一个眼睛,立kè
退到一边。
小墨先动手,第一招就是致命的杀招,可惜,他根本靠近不了雪珞,那些风刃如同丝网,逼得他只有躲。
雪珞坐在窗户下,夏风吹,很容易拉出风刃,只见她双手在空中飞舞,拉出几道风刃,手一划而过,全击向小墨。
百招下来,小墨靠近不了雪珞,雪珞也无法伤小墨分毫,起初是不想伤他,后来想伤,却伤不着,无数的风刃从她指缝间划出,房间里的东西被毁得差不多,就连站在一旁边的天烈也被波及到,脸上被雪珞的风刃划出几道口。
小墨也暗惊,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舅舅们曾经说过,音攻,以一敌众,以音为杀,但必须要用乐器作为辅助武器使用,而这小女孩没有用乐器,很显然并非音攻。
雪珞毕竟年纪小,对峙久了,手就酸痛,韦叔叔的儿子,虽只有七岁,武功不在她家傲之下,保护小琰绰绰有余。
“轩辕琰。”雪珞突然停下手,朝小墨身后叫了一声,小墨想也未想,扭头往后看,而雪珞一见缝,就插针,果duàn
的没一丝犹豫。“兵不厌诈。”
小墨咬牙,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给坑了,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若是被舅舅们知dào
他栽倒在一个小女孩手上,无颜回北岛见舅舅们。
天烈再次汗!为小墨默哀一把。
正在此时,另一个黑衣人带了一个人进来,扫了一眼房间内,却没多惊讶,恭敬的对坐在椅子上的雪珞道:“小王妃,人带到。”
雪珞还没来得及开口,韦墨抢先了一步。“娘亲。”
“小墨。”戚琅琅一把将黑衣人推开,冲向小墨,给他一个热情的拥bào
,却发xiàn
小墨的身子僵硬着,也没回抱她。“小墨,你怎么了?”
“被暗算了。”小墨垂眸,有些无地自容,被一个比自己小,还是个女孩子暗算,那是多么伤自尊的事啊!
“不怕,娘亲给你解穴。”戚琅琅曲指在小墨身上点了几下,瞬间将小墨身上的穴位解开,无论是点穴,或是解穴,戚琅琅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只有别人解不开她封死的穴位,没有她解不开别人封死的穴位。
看着恢复自由的小墨,雪珞水汪汪的大眼里划过一抹惊讶,她用银针封死的穴位,这大婶居然能轻易解开。
戚琅琅,果然是个人物。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暗算我家小墨,老娘我哇!好漂亮的女娃啊!好凉快的衣裳啊!”眸中满满的怒意,在看到雪珞的一瞬间全化为乌有,戚琅琅咻的一下蹭到雪珞面前,伸出魔爪,捧着雪珞婴儿般的小脸蛋儿揉搓着,嫩嫩的,粉粉的,手感好好喔!“哇哇哇!好漂亮的眼睛啊!跟小屁孩娘亲的眼睛一样,你跟小屁孩是不是兄妹?应该不是,你长这么可爱,小屁孩那么讨厌,绝对不是他妹妹或是姐姐。”
雪珞一双水灵的碧绿色眼睛瞠得大大的看着戚琅琅,这该死的大婶,居然敢捏她的脸,抬手拉扯着戚琅琅的手,雪珞很厉害,可她也有致命的缺点,只适合远攻,近身搏斗会死得很惨。
她也没料到戚琅琅会突然冲向自己,还捧着她的脸揉搓,杀她个措手不及,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在戚琅琅摧残之下,完全没能力反抗。
“放开我家小王妃。”银光凛冽,戚琅琅肩上倏地多出一把剑,寒芒逼近。
戚琅琅扭头,目光从肩上的剑身上掠过,落到天烈身上,威风凛凛,深邃的眸子里杀气涌现。
“喂,这位大叔,来者是客,你们隆重的将我请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戚琅琅手拎着剑刃,准bèi
从肩上移开,天烈手下一个用力,戚琅琅不敢动了,剑可是在她肩上,离脖子又这般近,稍不注意,她的小命堪忧。“放就放呗,何必动刀动剑,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点,喂,我已经放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剑从我肩上移开?”。
韦墨凌空跃起,在天烈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脚踢向天烈握剑的手腕,一阵酸麻传来,手一松,小墨反身一脚将剑踢走,双脚轻盈的落在地上,伸出手拉着戚琅琅的手退了几步。
“娘亲,她很强。”小墨低声道,余光还瞄向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脸颊的雪珞。
“又比你强?”戚琅琅惊呼出声,咬着手指望天,思忖着,她家小墨够强了,只要小墨说强的人,绝对比他强。
“娘亲,你怎么会来这里?”自动忽略掉娘亲的鄙视,小墨转移话题问道,以娘亲的轻功,若非自愿,谁也勉强不了她。他是因小琰在他们手中才乖乖跟那个黑衣人走,娘亲却不一样,娘亲即便是担心小琰,也不可能为小琰涉险,除非
小墨有种中计的感觉,先用小琰将他引来,再利用自己将娘亲引来,那么,下一个人,这小女孩用想利用娘亲将谁引来,不会是爹爹,若是爹爹直接用小琰就成,二舅?还是外公?
“深入敌营,釜底抽薪。”戚琅琅豪言壮志,一副巾帼英雄的豪迈气魄,她才不会告sù
小墨,是他们用小墨的命危逼她来,余光扫了一眼小墨身上缺了一块的衣角,暗庆,还好是少了块衣角,而不是缺臂膊少腿。
顺着戚琅琅的目光,低头,小墨眼角抽了抽,果然不出所料,那衣角是他见一位老婆婆跌倒,摔破手撕下来给她包扎,却给他们钻了空子,看来人心难测,就算同情心泛滥成灾,也不能大方的施舍出去。
同样道理,随即一想,小墨安心了,小琰肯定还安然无事的在他们手上。
“娘亲,日后切记,无论小墨发生了何事,只要没见到小墨的尸体,你都不可以轻信任何人的话,也不能以身涉险。”小墨从来不知dào
,今天的这番话,将会成为娘亲坚定死守不移的希冀。
戚琅琅皱了皱眉,不喜欢谈论这种悲伤的话题,俯身低声在小墨耳边,以暧昧的语气问道:“小墨,那女娃可爱不?”
小墨一愣,目光忍不住朝雪珞望去,粉嫩的小脸蛋儿因刚刚戚琅琅的揉搓变得红通通,像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小墨,你看看,女娃多可爱,见你看她,害羞的小脸都红了,太惹人爱了,娘亲太喜欢她了。”戚琅琅一巴掌拍在小墨肩上,红裸裸的目光直射雪珞。
小墨眼皮跳跳,很想纠正娘亲的话,明明就是被你捏红的,他刚刚可领教过她的强势,只能用一字形象,强,他连她的身都靠近不了,不是强是什么?
“娘亲,你看看这房间里,足以说明,人不可貌像。”小墨指了指四周,他才不信娘亲进来时没发觉。
雪珞有个很优良习惯,别人在说话时,纵使她再生气,绝对不会插嘴打断他们的话,别人直勾勾的看她的脸时,她也不会阻止,脸就是长来给人欣赏,自己看一眼,还得借助镜子。
戚琅琅当下扫了一眼四周,一把搂过小墨。“我不管,你娘亲我对她一见钟情了。”
小墨抬头望了戚琅琅一眼,很郑重的说道:“很遗憾!她不是你的女儿,还有,娘亲,你跟爹爹也不可能生出碧绿色眼珠的女儿。”
“不遗憾。”戚琅琅摇头,揉了揉小墨的头,笑呵呵的说道:“做不了女儿,做儿媳也一样。”
“她是别人的小王妃,有婚约。”小墨不得不告sù
自己娘亲,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