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哪最好呢?
一屋子的寂静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红殇烦躁得起身,踱了几步,突然眼睛瞄到了挂在一旁的长剑。
一把抽出来,雪亮的长剑光华四溢,细长剑身却铁石不可摧,削铁如泥吹发可断。
红殇皱着眉,拿着长剑比划着。喜欢病秧子,那得到什么程度的病秧子?像夜溟那般?
红殇脑海中突然浮现自己一副凄凄艾艾手足无力的样子,登时打了个冷颤,太恶心了,一个男人怎能如那般?
比划了一下手腕,不行,伤了手腕太碍事了,如若遇敌,稍有不慎就会因伤而落了下风。
比划了一下腿,更不行,行动不便……
比划了下腰部,不妥不妥,若伤及内脏,还得有求于夜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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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各处都比划了一番,红殇最终觉得,还是肩膀比较靠谱。
只要划的时候稍稍靠近胸膛和脖颈,不会妨碍手臂的动作,且肩膀处不轻易活动,伤也好得快……
好得快?红殇又皱起了眉,好得快可不行,随即却又想通了,想伤口不愈合,下点毒就行了。
想着,红殇一提剑,铛的一声就放在了自己脖颈上,那姿势……
“红……殇,你冷静点……”突然,门口传来绯玉惊恐的声音……
夜溟只是在马车中太过于温暖,乍一下车吹了凉风,有些头痛犯晕。
绯玉照看着他吃了些粥,又安慰了他几句,如若身体不适,就在城镇停留几日,万事不急一时。
风碎和夜月去打理起居,绯玉就坐在了一旁,一边替夜溟渡些内力过去,一边陪着他,直到他睡沉了。
在红殇门外听了一会儿,以为他是睡下了,绯玉便没敲门,只是想悄悄看看他的状况,却不想,轻轻推开门,看到的是眼前这一幕。
只见红殇一身红衣似火,挺立屋中央,一手执剑,那剑上的光芒闪耀刺眼,那剑……就放在红殇脖颈旁,那姿势……
他要做什么?绯玉连猜也不用猜,只觉得后怕,如若她再晚进来半步,红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