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稻草

  她在红殇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早有自知之明。
  不知廉耻,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无操守,无自尊,无……
  总之,她在红殇眼中,已经烂到了极点,红殇只是冷嘲热讽没有当即厌恶离去,已经着实让她感到安慰了。
  红殇依旧挺立着未动,仿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一步,听见绯玉一番话,随即又是恨意的一笑,“原来不是要利用我,原来是终于没有了利用价值,想要丢弃了么?那又何必故作姿态替我寻后路?
  绯玉,你以为一两句惺惺作态,一两句看似关切,就能让我不报仇么?”
  绯玉已经有些麻木了,面对昔日可以温情切切的爱人,如今说半个字都是错,她和红殇,终于再也无法沟通了。
  “我……不希望你回去找魅玉,她不会善待你……”
  “这世间有人会善〖@
  Mn
  e
  t待我么?她不善待我,又有何稀奇?”红殇挑眉反问,那神情中又一次浮上浓重厌恶。
  那言语中神情中的厌恶,恐怕就算是个孩子也能发xiàn
  ,绯玉微低下头,此一时无比尴尬。
  她在红殇心目中已经更加烂到极点了吧?
  她明明是个最该死的人,却偏偏要介入两人中间。她在这三人中拥有最尴尬的身份位置,却仍要说这样的话,任谁听来,都会觉得厌恶吧。
  “那……保重……”绯玉再也说不下去了,这大厅虽然广阔,但空气却依然沉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皮已经被磨练的够厚了,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虚伪。”红殇不屑回了一句。
  两个字,只有两个字,仿佛是那最后一根稻草,终于逼得绯玉夺门而逃。
  大厅空了,似乎仍旧回荡着绯玉的气息,大厅静了,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大厅也更加冷了,红殇早已运起了内力,却仍旧觉得冰寒入骨。
  直挺挺站着,那衣襟下方已经化了一圈的水,那曾经在他脸上手上结的冰,融化顺着指尖滴落,仿佛带走了身上最后一丝温暖。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中剥离了,仿佛是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