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几乎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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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几乎是一样的
  其实何冲在台上也挺纳闷的,怎么没人往上送东西呢,再听到凌阳成的话,看来这家伙也不是绝对权威啊。
  田邝韧显然是拿着东西的那人,他在听到凌阳成的介绍后就愣住了,跟着听到斥责之言却是皱起眉头,随即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哦,我倒是给忘了。”凌阳成做恍然之状,“那就按照原定的来吧。”
  “几个意思?”何冲笑了,“拿这当你家菜市场呢?你们到底敢不敢拿东西上来,不敢就趁早认输,磨叽什么呢!”
  田邝韧狠狠的瞪了何冲一眼,随即也跟着摆了摆手,后面的保镖自然上前来一位,也不知是从那掏出来一画轴,仔细看看他们几个保镖居然都提着包,刚才没仔细看还真没注意到。
  那画轴还未展开就感受到了扑面的老气,非常地道的老东西,材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何冲隔远看着估计得有个几百年光景。
  “文徵明真迹。”凌阳成坐在那一指,“还请你何掌眼好好的辨别下是真还是假。”
  随着他说话的功夫,那画轴便给打了开来,果然是文徵明的字迹,在场不少书画方面的专家,纷纷凑了过来争相目睹,随即便纷纷点头。
  “倒不如让诸位先行鉴定。”何冲被挤的也看不舒服,干脆说道,“不过各位看完还请不要说出自己心中答案,回到座位后窃窃私语即可,免得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随便!”那凌阳成似乎并不在意,摊摊手很无所谓的说道。
  何冲那话自然是针对凌阳成说的,但后者却根本不在乎,这倒是让他有点打空拳的滋味。
  听到何冲的话,那些专家们一边道着谢一边仔细的去看那幅字,虽然不准他们去说,但脸上的表情和啧啧称奇的声音还是能显露出他们的看法来,显然都觉得这是幅真品,没有一个人会皱眉或者摇头的。
  相略昌跟云语堂并没有上前去看,只是眉头皱起却不知道是对这幅字本身产生了疑问还是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不满。
  过了也就是十来分钟吧,那些人看的心满意足,纷纷退了开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眼中的羡慕之色以及渴望的神情却都表现了出来。
  何冲不管这些人,迈步上前,先是掏出自己的放大镜通过自身眼力来观察,却是让他有点很是意外。
  “咦?”何冲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随即却看的更加仔细,他用的时间甚至更长,一丝不落的将这幅字的所有位置都检查了个遍。
  但最后他还是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但当他第二次看去的时候,在看到那印章的时候却忽然露出来会心的笑容,跟着又用右手触碰在这幅字上,最终也将眉头完全舒展了开来。
  “还真是不容易啊。”何冲吐了口气,“差点翻了船。”
  “哦,那就是说你现在很是胸有成竹了?”凌阳成淡淡笑道,“那我可真得是洗耳恭听了。”
  何冲没有搭理他,而是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基本上都是在望着他,想听听何冲所说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样,反倒是孙桐光他们还是低着头,不敢看向上面。
  “文徵明这个人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明朝的大书法家,大家都是行里的应该知之甚深。”何冲指着那幅字说道,“这幅字乍一看,非常好,笔力刚劲,不负铁画银钩的称谓。”
  何冲可能觉得这样说大家不能直观的看到,干脆一只手将其拿了起来,郭良见状赶忙让下面的人帮忙拿着,好像一个挂钩似的站在字后面。
  “这纸,毋庸置疑,老纸,明代无疑。”何冲继续点评自己的,“而且因为保存得当,老化的也不是非常严重,但该泛黄发黑的地方也还是不缺。”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纷纷的开始点头甚至私下交流,显然是认同了何冲的话,而何冲也没去管他们,继续自己的分析。
  “墨迹来看,同样是老墨,明代的老墨。”
  “还有这印泥,朱砂印无疑,也还是老的印泥。”
  “这裱却不是老裱,确切的说不是原裱,看着老化程度应该是清代裱的,而且还是中后期的时候重新裱的。”
  “最后咱们再说这笔法以及风格,跟文徵明的非常接近,几乎就是一样,可以说肉眼来看的话不成什么大问题。”
  何冲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在为这幅字做真品的推论,他这些话一出口就等于是在说这幅字是真品无疑。
  “这么说你认为这幅字是真迹喽?”凌阳成笑的很奸诈,“是不是等于已经下了结论了?”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觉得何冲是在下结论,肯定了这幅字的真实度,其实刚才上来看的那些人都觉得这幅字是真品,因为无论纸、墨、印泥都是老的这根本就不用怀疑,材质也都对,笔法风格也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不是原裱的问题,这完全没有关系,很多老画老字都会重新装裱,并不影响什么,更何况这还是清代的重裱,也算是老裱的一种。
  “真迹?”何冲却冷哼一声,“我有说过这话吗?”
  “何冲,你就不要装神弄鬼了。”凌阳成眯着眼说道,“你刚才连着说了几点都在点明是老的,为什么现在却不承认?”
  “对,都是老的,纸、墨、印泥全是,但这又如何呢?”何冲冷笑,“这年头虽然老的纸墨不多,但不代表没有,如果用老纸老墨来造假,虽然成本高点,但回报同样更大不是吗?”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纷纷发出惊愕的声音,显然是触动了他们没有发觉的那条警示线。
  的确没错,如果是用老纸老墨甚至老的印泥来仿造的话,就算是用上高科技仪器也查不出所以然来,这跟在釉水里掺杂老瓷器的釉粉是一个道理。
  “信口雌黄,要按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就没有真东西了,全是用老纸老墨仿造出来的。”凌阳成当然不肯承认,“而且你刚才不也说风格的确是文徵明的吗?难道现在想要矢口否认?”
  “我希望你能仔细回想一下,我刚才说的是‘的确’这个词吗?”何冲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似乎我说的是‘非常接近’还有‘几乎是一样的’,这两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