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叶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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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记得?”眼前的男妖容貌极美,明明是男儿分外英俊的眉眼鼻唇,挺拔轮廓,却不知怎地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美艳无边的绝妙美感。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而清冽,配合着那张总是笑意戏谑的面孔,落到听者耳中更添三分醉意。
  “叶倾绝。”‘灵硕’盯着他,清晰的吐出三个字来。
  原来是他,
  ‘哇!他好美啊!’灵硕为眼前男妖的容貌失神不已,好大晌才反应过来,禁不住啧啧的赞叹。
  “要到我潞州做客,没了我这个城主的陪伴,怎么能行?”叶倾绝摇动着手中金丝素面的折扇,一只手负在身后,煞是清闲的飞到疾行着的麒麟马的正前。
  ‘我的‘沉香’,好帅!’灵硕禁不住继xù
  喃喃,躲在自己躯壳的角落里花痴本色尽现。
  淇奧狠盯着眼前的妖孽,眉毛微挑,并不说话,自是在以习惯性的表情询问叶倾绝如何找上自己。
  “嚯,可别用我家小硕儿的脸做出这般勾人的表情!”叶倾绝灿笑开来,
  “好吧好吧,他看淇奧并不收敛表情,边笑着边认了输,我是看到这檀香精手上的独一无二的锁魂灵镯才猜想可能是你,果不其然!”他装模作样的摇头叹叹。
  “然后呢?”如果已经看出来是自己,干嘛还要伪装身份,居心颇为不良的潜伏在灵硕身边?
  “然后。”叶倾绝亦学他挑眉,带着三分的挪揄。
  “然后等你出来了银镯,就把小硕儿送给我,我娶回潞州当老婆,再赔给你几个貌美的花精赎罪,如何?”
  他看这淇奧一路上对自己的态度,理智上虽是十分惊奇难以置信,却还是由感觉推导出他动的是哪番心思。
  于是偏偏的依着自己浪荡戏谑的品性,不住的在言语上作弄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硕知dào
  他这话半真半假但还是已经在心里乐开了花,没办法谁叫她灵硕只是个单纯的花痴。
  “老婆?叶倾绝叶城主何时亏空到要向我借要老婆的地步了?”
  淇奧并不恼怒,他了解这个老友不过是图个好玩才如此作弄他,可淇奧哪里能叫他随意作弄?话里有话的逼出了妖孽的短板。
  嚯,这人在说他是匹四处留情的**——不过倒也是事实,他洒脱的笑笑丝毫不计较。
  “哎呀,玩笑之言何必当真呢?”但说起那乐活的小灵硕他还真是喜欢的紧呢!
  “老婆做不得,义妹可是必须要认!”
  叶倾绝与灵硕,都是泼皮爱玩的性格,这两日相处下来,甚是投缘。
  “小硕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叶倾绝唯一的义妹,若是往后不想与这魔头混了,回娘家潞州来,这城主分你一半做!”
  他叶倾城虽爱开玩笑,可也绝不是虚夸轻言之人,许诺的事自然一言九鼎。
  哈哈哈!他也叫淇奧魔头!当真是和自己心有灵犀!
  灵硕在心里拼命地点头,说实话,要不是被这魔头挟持着,她绝对只想留在潞州当城主,才不要继xù
  苦哈哈的逃亡呢!
  可这魔头何时让她如愿过?
  ‘魔头,你也该把躯壳还给我了吧!’她还想和哥哥好好聊会天,套套近乎呢!
  淇奧并不理她,他收敛了盯着叶倾绝的眼神,便慢慢的停下麒麟马,要他开启瞬移的法术,先到潞州的结界门外再说。
  叶倾绝随即旋出折扇,在自己面前化出一道旋风状的白色云门。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身后的灵硕:“硕儿,跟上。”
  却被‘她’使劲的将手打开。
  看着她冷冰冰的脸孔,叶倾绝这才想起眼前的灵硕还在由某个魔头代班。罢了罢了,他做出个请的姿势给‘灵硕’让出道来。
  朋友妻不可戏,何况这妹婿如此凶残!
  叶倾城边欢快的在心底吐着槽,边默默的认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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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至结界门前,二至潞州城内。
  分分钟的时间,叶倾绝、灵硕、末影、淇奧、一行两人一魂一兽便已到潞州城内叶倾绝的宅院之前。
  若说这潞州是城,其实多少有一些不实,潞州城内的妖众便是传说中的百花妖,白日为人夜晚便化作花草精怪,山林、谭泽、花径、灌丛,俊美的景色让人留恋万分。
  熙熙攘攘的潞州城俨然是一副世外仙境的景象。
  站在城中心云雾缭绕的主峰顶,灵硕早已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一个劲的在淇奧耳边吵闹着要下山去看看,可淇奧并不为灵硕的叫嚷喧骂所动。
  他站在叶倾城身侧,随他进入到眼前朱红院墙的大宅。
  看不到尽头的绵延而去的院墙边上各色奇异绚丽的花草欣欣然的盛放着。
  前厅没有场院,一汪澄碧的鹅卵状水潭处在正屋宫殿前的正中间,水面上稀疏的飘着几朵粉莲和荷叶。
  水潭旁的花草掩映中有着两列极为隐蔽的青石板过道,如果不是叶倾绝引路,灵硕还以为眼前只是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的巨大茂密花园哩。
  行走在树丛间的石板道中,末影看到树枝子上纷飞雀跃的鸟儿,也跟着嗷呜嗷呜兴奋的扑打起翅膀。
  不过几日而已,末影的体积比灵硕刚捡到他时已经大了一倍,背上那一对开始看起来可有可无的无力翅膀也已经疯长开来,变得强健而有力。
  ‘呀,不要叫他飞了出去!’
  灵硕在淇奧的耳边惊声大叫,这魔头既然不还给自己躯壳,那么总要照顾好自己的小兽,不要叫她担心啊!
  淇奧听到灵硕的叮嘱不知如何心思,他立kè
  单手捧住末影,做出想要放它飞走的样子。
  ‘死魔头!你想干什么!’他的举动引得灵硕在耳边不住的大叫和咒骂。
  走在前面的叶倾绝,听到末影的阵阵嚎叫,也适时的回过头来,却看到身后的灵硕举着末影一副逗弄玩乐的样子。
  难道这两人又换了回来?叶倾绝停住脚步暗自思索着。
  “硕儿?”他看着灵硕试探的叫着她的名字。
  恩?‘灵硕’收回看向手中末影的目光,转头看向叶倾绝:“妖孽?何事?”他眉眼微蹙。
  叶倾绝扬起绯红的袖口手臂交叉横在胸前,轻歪着脑袋。
  “我还以为小硕儿回来了呢!原来却还是你这魔头!”一听这口气便知是淇奧,叶倾绝大失所望。
  “不过,你这顽皮的举止倒是和我家硕儿一个模样!”
  这般的好时机不调笑他,实在可惜,淡淡笑着的叶倾绝看起来俊美又倜傥,实在善面,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抒发真心的感言,可其实他早已憋好了一肚子的坏水。
  “妖孽,你是想见识一下什么是真zhèng
  的顽皮吗?”
  淇奧半是玩笑的杠起了劲,也学他一般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站着,眯起眼打量起四周花树来。
  守着自己一院子的宝贝花树,他哪里敢跟这魔头较劲:“不敢不敢!”
  “不过。”叶倾绝拖出一个长音,两步站到‘灵硕’的近旁,“你能奈我何!”他飞快的捞起‘灵硕’扛在肩上
  转身极速的奔向前厅。
  哈哈,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要遭报应也是以后的事啦!
  ‘哈哈哈哈哈,哎呀,这场景真是眼熟!’灵硕躲在角落里看戏已久,看这两人互相作弄还真是想不笑都不行。
  “城主。”
  一个酥软娇嗔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叶倾绝扛着灵硕站在前厅门里,听到喊声后在原地转动开身子,这才发xiàn
  前厅的右侧正站着一位香肩半露的粉衣美人。
  那女子生的柳眉凝脂凤眼桃唇,鬓发疏散的盘着慵懒而魅惑,娇媚异常。
  淇奧早在叶倾城扛起灵硕的瞬间便抽身回了魂镯,刚刚回到自己躯壳的灵硕,被叶倾城和淇奧的相互作弄逗得欢乐,肆无忌惮的在叶倾绝肩头放声大笑着,直到听到那麻酥酥的女声才因被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而不得不停住。
  “粉意。”叶倾绝叫出女子的名字。
  “城主你终于回来了!”
  名唤粉意的女子一边娇嗔着一边冲着叶倾城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身前的两坨肉弹隔着薄的不能再薄的纱布一般的抹胸紧紧的挤在叶倾绝的身前。
  “奴家真是想死你了!”
  她不无委屈的将头顶在叶倾城胸前蹭来蹭去,亲昵的浑然忘了叶倾城肩上还扛着个大活人,又或者故yì
  的没看到?
  “咦,城主,你快把这东西放下吧,快随粉意进屋。”
  女子千娇百媚的向叶倾城抛去楚楚动人的诱惑眼神,想要和某人共赴巫山云雨的意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若是在平日,叶倾绝早就心猿意马的随了她的意愿。
  可此刻,不要说灵硕还在自己的肩头,甚至淇奧想必也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好好地嘲笑着他颇为包容的眼光。
  “粉意,站到一边去。”叶倾绝想要先将肩头的灵硕放下来。
  “城主,你是想在”
  叶倾绝急忙挥开衣袖将粉意弹出定在近旁的座椅上,同时使出噤声的法术,趁她说出更多不合时宜的话语之前封住她的嘴。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吧!’灵硕站在地面坦荡的打量着粉意。
  ‘难怪魔头说我哪里都不像女人!’她盯住粉意因惊吓而起伏着的前胸。
  “咳。”淇奧暗听着灵硕的琢磨禁不住咳出声来,他几时说过那般话?
  仔细寻思下淇奧才想起澡池的事来,女人?淇奧暗想,这小儿的脑子怎么还没从那话题上绕开。似眼前这女子的这般作态,淇奧丝毫不想对她作任何评价。甚至连多看两眼的兴致都没有。
  淇奧赶忙从银镯里复苏开来,再一次的侵占起灵硕躯壳的控zhì。
  “喂,叶倾绝,你就打算把客人就这样凉在这客厅里?”趁叶倾绝发呆的瞬间,淇奧问出声来。
  叶倾绝转身看向‘灵硕’,听她这言辞里的语气,就已然知dào
  讲话的是谁。
  “这便去后院。”
  轻轻颔首,言语月朗风清,随即的他又转头看向粉意,“我解开你的定身咒,快去后院将大家都通知到,到前厅来集合。”
  而坐在椅子上声张不得的粉意,早在心里气的直咬牙了。
  她粉意一听说城主回来了,立马收拾妥当屏退了下人自个候在前厅想要给他个惊喜,在这叶府里粉意风头正盛,还没在意过什么旁人的眼色!
  这小童一派的寒酸打扮,竟叫叶倾绝如此在意!
  只有眼珠还能动弹的粉意,以眼神狠盯住灵硕。
  这女人当真是没有半分脑子,只管着骄纵索宠,却没半点眼色‘灵硕’与粉意四目交接,愈发的厌恶起她。
  叶倾绝也察觉到粉意的无理:“粉意。”他威压似得用着重音。
  粉意闻声转头看向叶倾绝,眼神却完全没有了看向灵硕的那般恶狠狠,而是可怜楚楚的眼含泪光甚是无辜。
  “去把人都叫来。”叶倾绝平静而冷酷的对粉意说,她眼中对他暗含的那般期许,于他此时不值垂怜。
  “让府中所有的家眷妃嫔,即刻到前厅集合。”叶倾绝盯着她又说了一遍,以示事态的严重性。
  粉意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惹怒了叶倾绝,她哪里见过他如此冷面的做派,这才收住就快要淌出来眼泪,不再卖弄可怜。
  叶倾绝解去她的定身,粉意极为气愤委屈的提着裙摆捂面飞奔消失在屋子右侧的帷幔后。
  “咦!这粉意怎么哭了?”灵硕看着眼前掩面跑走的粉意,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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