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7章 也是这样
果不其然,多吉本玛跳起来,把自己衣服上的鱼钩往鲍里斯的头上甩,这下鲍里斯终于不再连躲都不躲了,而是开始抱头鼠窜,多吉本玛猜得没错,鲍里斯身上的皮肤没有办法打透,但是眼睛还是害怕鱼钩的。
冯灿被鲍里斯摔得天旋地转,在一对杂物箱子里挣扎了很长时间才爬起来,摇摇头,叹道:“哇,这个人,之前是做相扑的吗?”
雷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闭着眼睛低着头,聚精会神地发射脑波,所有人都能够听见,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雷声,脸上神情严肃,不知道和对面的机器对抗还能坚持多久。
对面的阿列克赛则在萨尔蒂科夫和鲍里斯波列伏依的保护下,一脸轻松和势在必得的神情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势。宋晓冬和萨尔蒂科夫打得不可开交,萨尔蒂科夫的格斗技巧比阿列克赛还要更胜一筹。
萨尔蒂科夫的力量与重量级也比阿列克赛高出了不是一星半点,已经超过了宋晓冬不使用真气催动时的的肌肉力量,宋晓冬需要在真气支持下才能够和他勉强打一个平手。
宋晓冬有点心急,他知道雷响未必能够坚持多长时间,暗夜宗的设备仍然在继续工作,不知道徐梦萦控制的那些村民现在已经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更让宋晓冬心焦的是,萨尔蒂科夫拥有某种可以使骨头快速生长的能力,甚至能够把骨头当成暗器发射出来,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宋晓冬必须在谨慎对敌的同时,寻找他的破绽。
多吉本玛开始专心攻击鲍里斯波列伏依的眼睛和五官,这似乎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处弱点,鲍里斯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对敌多吉本玛这样危险的对手,面对天女散花一样的鱼钩短时间内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在几个回合之后,鲍里斯终于摸清了一点多吉本玛的出招规律和发力特点,能够预测多吉本玛的大致攻击走向,导致多吉本玛虽然频繁攻击鲍里斯的弱点,但是因为目的性太强而无法得手。
而且多吉本玛善用的套路是是用鱼钩勾住敌人身上的皮肤,平时主要选择的攻击高度是人的脖子以下的位置,鲍里斯本身比多吉本玛高出了许多,跳起来攻击他的头,对于多吉本玛来说压力也很大。
冯灿从一堆被她杂碎的箱子里站起来,接替了多吉本玛的位置,一跃而起,就再一次一脚踢向了鲍里斯的头。鲍里斯力大无穷,但是,身形过于庞大,机动性很差,基本上没有办法能够凭借自己的身法和位置的改变来躲避攻击。
所以面对冯灿射出的子弹一样迅捷的身体和攻势,鲍里斯只能格挡,来不及通过位移来躲开。只看见鲍里斯在察觉到了冯灿的攻击之后,在第一时间,就举起了自己的两只上肢,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了一个x形。
“砰!”的一声,冯灿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了实验室半米厚的铁门上,鲍里斯波列伏依动也不动,冯灿自己倒是被弹了回去,落在地上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多吉本玛继续接替冯灿,再一次一跃而起,一扭腰,藏袍里层层叠叠的鱼钩再一次显露出来,这一次鲍里斯决定不再继续被动地躲闪,而是要主动出击,伸出大腿一样粗的一只手,攥成拳头打在了多吉本玛的腰上。
鲍里斯是一个格斗技击的前职业运动员,对于格斗技击的科学原理以及人体动力学的认识远远地超过多吉本玛,在和多吉本玛的战斗过程中,一直在不停的分析多吉本玛的发力技巧和习惯。
他很快就得出结论,多吉本玛出招攻击的发力关键点在腰上,因为甩动鱼钩的所有力量都来自腰上,那么腰既是多吉本玛全身上下最强壮的地方,又是最脆弱的地方。
也就是所谓的死穴,或者罩门,只听见“砰”一声,多吉本玛吃了鲍里斯一拳,发出了一声钝哼,人就像是一片被风吹起来的树叶一样飘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冯灿来不及去照顾多吉本玛,必须挡住鲍里斯,于是凭借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在鲍里斯的身边来回旋转跳跃,打出一拳又一拳,踢出一脚又一脚,但是鲍里斯的皮肤就像是一个灌了水的热水袋,打上去根本不痛不痒。
只是鲍里斯愤怒地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来来回回也打不到苍蝇一样的冯灿,气的有点暴躁,一声咆哮,跟着冯灿不停地转圈,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在不停旋转,不一会就转晕了。
鲍里斯可不傻,除了脸上,他自己全身上下几乎就再也没有弱点了,所以发现自己被冯灿给转晕了之后,知道冯灿一定会抓紧这样一个机会,于是立刻抬起自己的两只手,用手臂挡住了脸。
鲍里斯一定是已经遇见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了,所以只要使自己处于一丁点的危险中,只要是自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都一定会立刻就捂住自己的脸,就像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唯一不同的是,鲍里斯不是一只鸵鸟,更像是一个把头缩回壳里,让人无处下手的王八,冯灿看见鲍里斯脚步有点不稳,知道他是转晕了,于是立刻亮出了自己锋利的指甲,挠向了他的脸。
结果指甲挂起来一大片鲍里斯前臂上的肉皮,自己居然被肉皮给弹了回去。
宋晓冬继续和萨尔蒂科夫进行惊险无比的格斗,比起格斗,无论是技巧还是力量,宋晓冬都比不上萨尔蒂科夫,只能凭借自己一身真气勉强打个平手,宋晓冬知道自己如果采取一点其他的方法,自己是打不赢这个人的,除非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宋晓冬能把他给累死。
第三千二百九十章变弱
宋晓冬在打斗的过程之中,还去主意雷响的变化,感觉到雷响的精神力似乎在逐渐变弱,而阿列克赛使用的则是电池供电的脑波放大器,不存在疲惫这一说。
宋晓冬必须尽快解决自己面前这个人了,不然就只能自己和阿列克赛比拼脑波,否则其他所有人都会被控制失去意识,那可就全都完了。想了一下,宋晓冬在一个攻防结束之后的僵持阶段,轻轻地跺了一下脚。
更多发着绿光的真气从身体向宋晓冬的头顶和额头汇聚过去,额头白色的凹陷印记开始发出白光,一道道看不见的水波纹向萨尔蒂科夫笼罩过去,宋晓冬开始使用王老师传授的观水之法。
萨尔蒂科夫打宋晓冬原本气定神闲轻松愉悦,可是突然之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所有动作都沉重无比,手脚都像是灌了铅一样,举止动作的阻力突然增大,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妨碍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让人痛苦无比,给萨尔蒂科夫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自己的速度、距离和力量都受到了影响,所有烂熟于心的技术动作,都必须重新估算,越来的肌肉记忆也全部出现了偏差。
宋晓冬的状态则不受影响,但是,萨尔蒂科夫还是注意到了宋晓冬额头发光的白色花瓣印记,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宋晓冬使用了某种他还不知道的能力来迟滞了自己。
宋晓冬趁着萨尔蒂科夫适应这种迟滞阻力,无法专心和宋晓冬打斗的空挡发起了猛攻,越逼越紧,招招致命,萨尔蒂科夫逐渐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宋晓冬给掐住脖子。
萨尔蒂科夫一定不会想到和宋晓冬发生肢体接触有多危险,要是宋晓冬真的握住了他的脖子,那么他的手掌心会生长出藤蔓,刺破他的皮肤,直接钻到肉里,人就没救了。
萨尔蒂科夫一看知道自己再不使出大招就要没命了,于是看了一眼宋晓冬眼看快就要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但是他不仅没有走,反而是对着宋晓冬扬起了头,把自己的脖子亮了出来。
“嗯?”宋晓冬也奇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打架的过程中,敌人眼看就要攻击自己的咽喉要害,结果自己不但不躲不挡,甚至还露出自己的要害,送到敌人的手边?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是陷阱。可是,宋晓冬还是不相信,毕竟,咽喉是人的绝对要害,宋晓冬自己又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所以,就算是陷阱,能够掐到敌人脖子的机会,他还是不肯放弃。
在宋晓冬的手已经要抓到萨尔蒂科夫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受到从自己的手掌传出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穿了整个手掌,宋晓冬仔细一看,是一根骨刺,从萨尔蒂科夫的咽喉位置刺穿出来。
“什么?这一根骨刺,是从喉骨上生长出来的吗?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宋晓冬惊讶,而萨尔蒂科夫则抓住了这个机会,手一伸,自己的手上射出一根骨刺,刺向了宋晓冬的胸膛。
“呃!”宋晓冬被弹飞了出去,撞在了走廊的墙面上,然后滚落下来。
“宋晓冬!”胡晨曦和郑雅兰担心地叫出声来,赶紧架起枪来,瞄准了萨尔蒂科夫,可是他距离冯灿和多吉本玛太近了,根本没有射击机会。
宋晓冬后背靠着墙,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嘴角流着血,胸口插着一根骨刺,一只手的手掌上也被刺穿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血洞。
“宋晓冬!”冯灿和多吉本玛联手对付鲍里斯波列伏依自己,冯灿有余暇回过头来看宋晓冬的情况。宋晓冬伸出手拔出了骨刺,扔在了地上,血流不止。
“哼。你不会就这样就完了吧?”萨尔蒂科夫看着坐在地上不停流血的宋晓冬,似乎觉得不解恨,宋晓冬如果就这样死了有点不尽兴。
宋晓冬一笑,闭上眼睛,全身再一次浮现出了绿色的光芒,手上和胸口上喷涌而出的红色血液变成了绿色的粘液,并且很快就停止流淌了,绿光之中,粉红色的嫩肉快速生长,很快就完好如初了。
“啊~真是,beautiful!太奇妙了,多么精彩的能力啊!”萨尔蒂科夫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为宋晓冬叫好。
宋晓冬擦了擦嘴角,站起来,两只眼睛的瞳孔变成了绿色,和猫科动物夜里发黄的荧光绿有很大的不同,更像是翡翠的那种墨绿色,一双眼睛向外散发着含蓄内敛,但是同时寒意逼人的目光。
在宋晓冬绿色的眼睛里,他能够看见视线里所有生命力的流动,血液、神经元的动作以及真气的游走,比X光分析获得的信息还要多,通过对血液、真气甚至神经元电信号的分析,可以准确地预测敌人的动作,在敌人出招之前就看穿他的意图。
“这就是你的最强形态了嘛?我也给你看看我的能力!”萨尔蒂科夫发现了宋晓冬身上和眼睛里的变化,不禁有点技痒,用力地一跺脚,扬起头来看向天空,用力地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萨尔蒂科夫的衣服突然被无数尖锐的物体支撑起来。宋晓冬则早已经看得清楚,萨尔蒂科夫身上的骨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生长骨刺,突出到了皮肤外面,甚至刺破了皮肤。
“我的天呐,这,是一个什么怪物?”胡晨曦嘴巴合不上了,看见萨尔蒂科夫身上居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生长尖锐的骨头,刺破了皮肤,甚至刺破了衣服。
“这个人,骨刺有点严重啊……”郑雅兰悠悠地叹道。
“这就是你的最强形态了嘛?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最强形态啊!”宋晓冬说完,也和萨尔蒂科夫一样,仰起头来看天,同时用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然后发出了扑哧一声。
宋晓冬的后背上,生长出了几十条藤蔓,不停的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就像是孔雀开屏,或者是千手观音那样,这是宋晓冬在之前对付浅川幸太郎的时候,临时想出来的方法。